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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察觉到自己这样说话的态度太过冷漠生硬了,看着母亲微有些受伤的神似,陆衍正又缓了缓语气道,“我现在觉得她还不错。”
他长舒了口气道,“你不用理会那些人说什么,我做什么事还要经过他们同意不成?”
闻言张淑琴微呐道,“也不是这样。”罢了又觉得说不下去了。
没什么好说的,她过来这里又不是来跟儿子的吵架的,张淑琴长叹了口气,略抱怨地道,“这好女人这么多,就不知道你怎么样想的……”
项礼礼静静地站在门外没有出声,转身,背靠着墙壁许久,沉默地看着手中端盘里的两杯茶。
直至房间里面沉默了片刻,再度传来张淑琴的声音道,“好了,以后你和她的事情我也不爱管了,少在我面前晃悠就是,看一次我就气一次。”
陆衍正笑,“那您这两天还这么殷勤的找过来是为了什么?”
张淑琴没想到儿子这么不给面子,顿时噎了噎,总不能说她是特地过来敲打敲打项礼礼,顺便提一下孩子这件事吧?
老头子也提醒过她了,关于小孩这件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就好了,尤其儿子是个这么有主见的,若是她太过插手他们间的事情,想必儿子肯定会不高兴,张淑琴这才想着从项礼礼这边入手。
她沉了沉气,故作佯怒道,“过来看看你还不高兴了?”
陆衍正只是笑而不语,并不揭穿母亲的话,“不是要去找她说话吗?”
张淑琴道,“一会儿再去,不急。”
听到这话的项礼礼端着手上的两杯茶在外面又静站了片刻,方才重新走过去,抬手敲门。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啊!”她推开了门。
见是项礼礼端着东西进来,张淑琴眸光微然地闪了闪,待她放下东西之后,张淑琴站起身来清了清喉咙道,“小礼,我们过去说说话。”
说着她率先走了出去,项礼礼直接在原地呆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陆夫人这么亲近的称呼她为小礼。
陆衍正瞧出了她的傻愣,唇角一勾道,“放心过去吧,没事的。”
项礼礼略带犹豫地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后忽地又返回身来略带不安问道,“你母亲……为什么对我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陆衍正靠着沙发椅难得轻佻做了个耸肩的动作,“问我怎么知道,你过去了才清楚。”
第六百章:重提之事()
jian直受宠若惊啊,项礼礼怀揣不安地跟在陆夫人身后走了出去,她以为陆夫人是要坐下跟她详谈。
却没想到走到楼梯口时,张淑琴便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扶手边上,半响不言不语。
项礼礼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丫头似的站在后面,沉声静气,等待着陆母发话。
等了半响却是听到一声,颇为无奈的浅叹,张淑琴转过身来,打量了她片刻,忽然说了句,“真是欠你的。”
项礼礼微怔,不知这话是何意,抿了抿唇略带试探地喊了声,“妈……”
张淑琴表情数变,项礼礼识时务地没有继续开口,只见她定定地瞧着自己一会儿,像是不是认识般。
半响之后方才微微蹙眉道,“你现在太瘦了,脸上看着也没什么血色的样子。”
项礼礼愣了愣,下意识地抬手摸脸,“还好吧……”
“好个什么?以前稍微还有点肉感,现在倒是瘦巴巴的风都能吹走的样子。”张淑琴不高兴道,“回头我让张妈炖点汤来给你补补。”她如此道。
这话落在项礼礼耳中却是极不可思议的,怎么……她干咽了下,回答道,“好,其实现在刚好,也不是很瘦。”
张淑琴却是摇头道,“看你身上没几两肉的,以后怀了孩子要调理就麻烦了,趁着现在好好补补身体,我知道年轻爱美,但也要为下一代考虑。”
项礼礼没想到她的话题跳跃性这么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复读机似的跟着愣愣地重复道,“孩子?”
“嗯,你们也该是时候要个孩子了。”仿佛没看到项礼礼微然变色的脸,张淑琴双臂环胸道,“不管怎么样,阿正和你现在的年纪,生孩子都正好是时候,我也还有精力和余空,生下来能帮你们带带。”
项礼礼已经完全呆愣住了,这时候倒是没想到别的,只是被张淑琴要她生孩子这个事情给冲击得愣傻了。
见她表情太过僵硬了些,张淑琴以为她是不想生,顿时心里头又生了些不悦,语气上也跟着加重了些,不像是建议,更像是命令般。
“你和阿正现在感情也不怎么稳定,要是有个孩子对于你们来说都是好的。”话落,她也不待项礼礼回答,接着淡声道,“我也就跟你说这些了,愿不愿意生你自个去跟阿正商量啊!”
项礼礼动了动唇,问道,“他……也想要孩子?”
张淑琴眸光一闪,只是道,“阿正不反对。”
片刻后,她方才低声答,“我知道了。”
虽然项礼礼的反应她不怎么满意,但毕竟此行一趟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不管怎么样,该说的话张淑琴也说出来了,总算不用憋在心底干着急。
只是她一吐为快了,项礼礼却被她所说的这生孩子的事情给冲击懵了,不说身体情况怎么样,就她和陆衍正如今的情况,也是不适合要一个孩子的。
虽然在湘壤的时候,面对隽隽时陆衍正展现出了鲜少的耐心和温情,但那毕竟只是昙花一现。
骨子里陆衍正依旧是那个,淡然冷漠的陆衍正,若像陆母说的,生个孩子是为了稳定他们这段婚姻,换句话来说,就是要她用孩子拴住陆衍正?
这行为jian直是可笑至极,能用小孩拴住陆衍正的话,现在外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生了他陆衍正的孩子了。
兴许是她想得太过入神,连什么时候陆衍正的一双猿臂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揽住她腰肢时,都不知道。
陆衍正略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想什么?”
项礼礼思绪还停留在陆母突然提出的事情上面,听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注意力先给转移到另一个重点上面了。
这母子的行为着实教她不解,陆母说,他对于孩子的事情没有意见?
项礼礼疑惑起来,陆衍正怎么从来没亲自跟她提过这样的话题。
被她专注的眼神看得奇怪,陆衍正一个温情的吻落下,贴在她的眉脚处,同时低声问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项礼礼唇角微然一抿,目光从他浓密的羽睫上面,转移到了他高挺的鼻梁,再滑落到陆衍正薄厚适中的嘴唇上,微怔地看着。
只有现在注视着她的人才知道,此刻项礼礼的表情是有多诱|人。
仿佛一只迷路的羊羔,看得他这只磨爪霍霍的灰狼心头发痒,忍不住低头下去含住了她的唇,尽情地逗|弄起来。
项礼礼没反抗也没顺合,只是靠在他怀中,微仰着头任由他兴风作浪,待到几分钟后,陆衍正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项礼礼唇瓣已然变得鲜红欲滴,陆衍正眸光一暗,低头过去在她耳际吻了吻,同时暗示道,“到床上去?”
项礼礼抓着他的手微微紧了紧,呼吸有些不稳,陆衍正将这一动作看做了默认,于是嘴角一扬,打横将人抱起往床铺走去。
过来后,刚将她放了下来,项礼礼却慢慢地坐起身,眼中清凌凌的,并没有动|情的迹象。
陆衍正眼中的情|欲|之色微然退了些,眸光渐渐清明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慢条斯理地脱着衬衣,“看来我有点失败,显然你一点都不在状态。”
项礼礼却答非所问地道,“陆衍正,你想要孩子?”
他解衬衣扣子的手顿了顿,眉梢一挑,“我?”
“嗯。”她一脸认真,挺直了背坐在床上盘起腿来,一副极认真的样子要同他谈这件事。
只是现下陆衍正心中只觉得该死的,他不想在这时候扯什么孩子的问题。
对现在的他来说,与其期待一个孩子,相比较而言,他更期待‘制造’孩子的过程。
只是嘴角恶趣味的笑意尚未扬起,便见项礼礼认真地看着他道,“我现在不想要。”
陆衍正嘴角刚刚微扬,听到这话骤然定住,眸光陡然一深,“你,不想要?”
虽说他本身对孩子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只是在听到项礼礼亲口对他说,她不想生他的孩子这刻,一颗心骤然沉了下去。
项礼礼仿佛对他变化的脸色无所察觉一般,目光微垂,视线停留在床单上面。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这些借口的时候,心底是怎样的慌张,她多怕想要孩子是陆衍正的想法,如果是的话,她不能说服陆衍正,那么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她依然是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项礼礼屏气静息了片刻,同他道,“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只想将全部的精力,暂时先放在公司上面,光是学习这件事,就要花费我太多时间和精力,孩子的事……再过两年再说行吗?”
待她抬起头来时,陆衍正脸上又恢复了清风朗月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冰封面色不曾存在过一般。
“哦……”他略略拖长了音调,抬手继续解着扣子,唇角挑着一丝谑意,“虽然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但有一点是对的。”
他脱去了衣物,露出了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精壮上身,陆衍正慢条斯理地,将脱下来的衬衣放到了一旁,“现在有没有孩子无所谓,但是……”
第六百零二章:忆往(一)()
她手上的筷子也没怎么动,心不在焉的样子,对面德国人没有注意到,坐在她身边的姚廷发现了。
趁着客人还无所察觉时,赶忙悄悄出声地提醒着她,“项礼礼,专心点,吃完饭很累的话你就先回家去。“
项礼礼骤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歉意道,“对不起,我在想一些事情。”
姚廷弯了弯唇角,“我怎么发觉你总是会想事想到发呆?”
项礼礼哑然,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想事情?这不过是借口而已。
对面那个看起来十分忠厚的亚裔男子,勾起了项礼礼一些不好的回忆。
越细看便越觉得,他就是五年前,她在德国遇到事情时,一同在场的人。
只是不知对方有没有认出她,项礼礼暗暗地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来,先把饭吃完了,回头有事再说吧。
带着心思用完了这顿晚饭,散席后姚廷亲自开车送她回榕园去,一路上项礼礼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姚廷连连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发现,径自地沉浸在思绪中,面色看着也不怎么好。
姚廷抿了抿唇,他向来心细,由此便回想了下,项礼礼的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了想之后,似乎是从那个翻译来了以后?
姚廷眸光微闪了闪,趁着等红灯空隙侧过头来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项礼礼抬手按了按有些沉的脑袋,明明没有喝醉,头却是如此难受,她抿了抿唇道,“想起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怎么好的事情……
红灯跳了绿灯,姚廷唇角轻撇,划开淡淡的笑道,“有些事情憋在心底难受的话,不如说出来。”
说出来?项礼礼认为那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场确确实实存在的噩梦而已,这噩梦也是造成了如今她心中仍残留着对电梯的恐惧。
大约是三年前左右,她在德国碰上了一起杀人案件,项礼礼记得清清楚楚。
那本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只是当时的新闻闹得很大,案件内容是一名中年德国男子,勒杀了妻子并且将她分尸喂狗,之后在警方的抓捕下潜逃了。
那本是另外一个城市发生的事情,但项礼礼却万万想不到,后来这件事会同她身边的人连起关系。
那次项礼礼是随同旅行团一同过去的,那天下午参观完景点回到酒店时,项礼礼两个同队的人一起搭乘电梯上楼。
等电梯的时候身边的两个男女便讨论起了,新闻上所报道的分尸事件,电梯下来了,他们进去后门将关上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进来,挡住快要关上的电梯门。
随后一名微胖的大胡子中年男人,一边说着sorry,一边走了进来。
高大的德国人一进来,这本来不大的电梯空间顿时显得更狭隘了,中年男人仿佛有几天没洗澡了般,身上带着一些异味。
项礼礼默默地往边上靠了靠,电梯中另外两人,讨论那起杀妻分尸案讨论得热切。
项礼礼记得其中那一名男子好像是学法医的,倒是算半个同行,她看活人,对方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