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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久不曾接触过这样严苛的审判目光了,陆衍正的眼神仿佛有洞悉力般,仿佛他的一切秘密,都在陆衍正的眼皮底下摊开来,再也没有遮挡的羞布。
victor嘴角略略一垂,重复道,“我很愧疚……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以后?”陆衍正却是挑了挑嘴角,面带笑意道,“以后是代表什么意思?不是说我太太过去监狱里面,见见那个杀人犯,事情就结束了吗?”
victor一哑,“我的失误,确实是这样的。”
他沉吟了片刻才继续道,“因为昨晚的突发事件,警方那边也算白……”他想说白捡了个好处。
但想到警方那边不费力的便能有理由,将那背后主使者给抓住,其中这是托了项礼礼的原因,这是人家差点丢了命的,才给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要是刚才的话说出来,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victor临时改口道,“因为这件事情,警方那边才有了理由和证据去抓捕了他,相信不久后,那人马上会被绳之以法的。”
虽然德国没有死刑,但是这些罪名一旦成立,那人的罪行绝对能被关到至老死。
他神情认真地道,“项小姐您放心,这段时间你可以住在酒店这边,警方会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或者您也可以回柏林去……”
陆衍正直接打断他,“我们要回国了。”
victor一愣,干巴巴看着他们艰难请求道,“可不可以再留一段时间……”
项礼礼到这总算才看出一点门道,这个victor好像隐瞒了他们一些事情。
她不做声,静静地看着陆衍正和他说话,陆衍正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对victor这么争锋相对。
想来刚才还是她心思狭隘,项礼礼默默地看了陆衍正眼,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指上。
心思飞转,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直到身边的人将话题切入了重点,项礼礼方才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陆衍正嘴角携着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掩饰的事情道,“我实在好奇,你不是那柯家人的亲戚还是什么的,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这件杀人案?甚至不远万里的奔波到了中国去找人?”
victor面上闪过一丝异色,跟着脸上扬起的笑容,都显得有些慌乱,“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柯家的人曾经救过你是不是?”
victor点点头,“所以我才想尽力帮助他们。”
陆衍正不可置否地扬了扬唇角,“可是我查了你这两年的一些事,根本就是健健康康的,连医院都没进去过半步,这所谓的受重伤,怎么解释?”
victor表情变了变,面上掠过异色,仍强自镇定地道,“您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陆衍正不可置否地勾了勾唇角,“你怎么会不懂?”
victor面色越来越不对劲,项礼礼眸光微微收紧,神情跟着专注起来。
victor似乎此刻才正视起陆衍正,心中翻天倒海起来,他强忍住心惊,面上艰难地保持着冷静,略尴尬地抬了抬眼角,“您在说什么……”
陆衍正懒得再跟他多绕迷宫了,直接道,“你这么费心费力的办案件,警方那边都没有敢保证的事情,却是由你来说,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
“如果你仅仅是帮助他们协助办案,那能插手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
随着陆衍正一句句的疑问出来,victor的面色也渐渐变了。
最后,陆衍正道,“你的身份,应该不仅仅是一名翻译。”
说到后面,陆衍正的语气是近乎肯定的。
项礼礼听懂了些门道,神色跟着紧张起来,victor不仅仅是一名翻译?
再回想一番他对这桩案件的态度,分别给自己和姚廷都发了邮件过去,再不遗余力地到台湾寻找联系蔡婷婷的家人。
这一切就仅仅是报恩这么jian单?
想来未免也是太过了。
victor骤然沉默下来不说话了,项礼礼心中有些不安,不怪她往歪的方向想去了,忽然就想到了一些奇怪的情节,例如特工什么啊,间谍啊,什么潜伏的人之类。
到底是她想太多,闭口不言也不能阻挡她的思绪胡乱地飞转。
沉默了一会儿victor忽地扯开一抹苦笑道,“您也别想太多,我的一些身份,不太方便跟你们说。”说着他忽然顿住。
想了想不太对劲,如果面前的人不知他的身份的话,应该不会同他说这些。
想必……
他肯定是清楚了自己曾经的职业,victor再抬起眼来看向陆衍正时,这个亚裔男子往常憨厚的眸光中掠过一抹精明之色。
思量过后,victor十分确定的地道,“您知道我以前的职业。”
陆衍正不否认地勾了勾唇角,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不代表他不会查,这件事情差点关乎到项礼礼的生命,这个女人挺蠢的,他做事要么不做,要插手势必得一清二楚之后才能行动。
于是在他查昨晚那个摩托骑手的事情时,顺道连着这件事情一起查了个遍。
前因后果,包括了那两个失踪受害的人。
再到这起案件的前前后后,他强大的人脉赋予了这事的方便,到天亮时,他的邮箱当中已然有了一份整理过的详细资料。
若项礼礼知道这件事,定会惊出一身冷汗,她该庆幸这件事情,陆衍正只查了关于案件的部分,如果他仔细地往下查,她费心隐瞒的这么久的事情,不用片刻功夫便会坦白在他眼下。
陆衍正早上起来,只用了片刻功夫便将事情的始末理得一清二楚。
一方面真觉得项礼礼这个女人在国外这么些年,都没被卖掉实在不容易,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说谎。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陆衍正面色沉沉,点破了这个男人说谎的事情,他也毫不否认。
想到了昨晚的事,陆衍正的面色便愈加的寒冷起来。
项礼礼静坐着,没想到剧情又会来个这样的大反转,之前是她不敢将所有事情对着陆衍正全盘托出,而现在,貌似陆衍正知道的比她还要多。
这个事情当中,另有隐情?
项礼礼道,“不好意思,我得打断你们一下,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陆衍正悠然地往椅背靠了下,淡淡地道,“让他亲自跟你说。”
victor看向项礼礼,慎重道,“项小姐,我对您真没有恶意。”
项礼礼道,“我知道。”
要是有恶意的话,在成功将她骗来德国时,便早可以下手了,而且有的是下手的机会,不用今天还特地过来这边跟她道歉这事。
只是,victor他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坦诚。”
victor静默了片刻,“我只能跟您透露一些,因为这事关乎到一些安全性的问题,和职业操守。”
第六百四十七章:身份()
项礼礼按捺着耐心,“你请说。 ”
陆衍正端起水杯抿了口,静默不语地等着victor自己坦白。
他明明没有半点目光落在victor身上,victor却总感到有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身边。
victor酝酿了一番才开口道,“我之前的职业跟警方那边关系。”
想了下,他继续道,“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职业,我不方便跟你透露,但是现在我已经辞职许久了,但是跟警方那边还是有联系的。”
“埃斯克这件事情,其实最开的时候警方已经盯紧他了,只是在搜寻他的踪迹时,让我提前给找到了,那时候在电梯中……”
他想说那时候在电梯中,晕过去不过是装的,末了又觉得坦诚这个也是没意思,便捡了重要的事情说。
“在埃斯克被捕之后,我也休息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情便没有再插手了,后来我确实出过一次意外,但那次意外是我救了柯家俊的父亲,而不是他们救了我,对不起,这方面跟你撒谎了,有些事情我确实不方便跟你讲得太清楚。”victor道。
项礼礼掩饰不住面上的惊讶,想来想去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好端端的一个翻译就成了警方的……线人?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应该是属于线人这类的,不然还有什么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讲出来?
“后来呢?”
“后来他们又找到了我,所以我才重新接手了这件事。”
也是警方那边能办的人实在不多,不然警方也不会这么迂回的到处找人帮忙,一方面是没人想办这个案子,一方面又是迫于压力和后面指使人的阻拦。
这指使人还不是最后的一条大鱼,他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只走狗。
详细的,vitoria只怕越说越乱,最后只好同她坦白道,“他们那边给了我一份你们的资料,所以我才会奔走游说你们过来德国帮忙。”
他当初到中国的时候,也没有绝对的把握,项礼礼和这个姚廷他们愿意到德国来帮忙。
“我已经辞职了。”victor暗示道,“我从暗处走到了明处这边,自然不可能再用警方的身份去做事,现在我是明翻译,因为要报柯家人的救命之恩,我信奉佛教相信因果,所以我才会在奔波着这件事情。”
他几乎是背文本般地说了出来,项礼礼微微启唇,不用再多说,此刻她也听明白了。
愣愣地坐了会儿,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她现在头脑中十分混乱,“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要我怎么帮你?”
victor松了口气,“我只想拜托您再留一段时间,暂时是没有什么事了,但在我们事情办妥之前,还会需要您过来一趟。”
未等项礼礼回答,陆衍正先道,“这一段时间是要多久?”
他们近乎是步步紧逼的,这回项礼礼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好像搅进了一件复杂的事情当中,就如陆衍正所说的,蹚了一趟浑水,能尽早脱身还是尽早的好。
victor思考了下,给了他们一个期限时间,“七天左右。”
他们本就没有一点的义务必须留下,这点vitoria也清楚。
他坚定地道,“绝不会再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他们话题结束时,姚廷刚好赶了过来,他又是慢了一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项礼礼心想,不用她来解释,victor应该也会跟他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和真相。
毕竟事情他们也知道了,就算victor不说,姚廷也会迟早从他们这边知道的。
后面的事情就是姚廷和victor他们的谈话了,项礼礼脚上疼得难受,基本可以肯定,昨晚是摔碰到了骨头。
陆衍正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对劲,蹙眉问道,“身上还疼?”
项礼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腿,喃喃道,“我想我得去医院拍一下片子。”
“很疼?”
项礼礼默默地咬着下唇点头,“疼。”
陆衍正沉默了片刻,嘴角勾了起来,“总算肯说回实话了。”
听起来他似乎还挺愉悦的?
两人到了医院,先拍了片子,等待的这段时间,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蹭磨得血肉模糊的膝盖伤,并且换了药,纱布拿下来的时候项礼礼看了眼,真是惨不忍睹。
伤口狰狞,黄黄的药水和旁边青紫的痕迹交织在一块,看着好不凄惨。
陆衍正的面色也是很不好,项礼礼今天穿的还是长裙,因着膝盖上包裹着的纱布,这样行动比较方便,还好面前给她换药上药的是个女人,不然陆衍正的面色会更加难看。
上完了药之后,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医生道,“不用担心,这样的伤口一个礼拜之后便能好了,不过这段时间内可能会留下色素疤痕,或者是普通疤痕,让它自己淡化就行,如果实在介意,这期间不要乱用什么祛疤的产品,详细的要咨询医生。”
项礼礼点点头,她也是医生,这方面忌讳自然是知道。
护士送来了片子,面前的这位女医生将片子挂了上来,项礼礼仔细地看了下,便看出是哪里异常了。
医生说,她半月骨这边有点裂伤,需要好好休养。
项礼礼吊在心头的一口气默默地松了下来,还好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现在她人冷静下来了,仔细地想了想,总算想得起来,自己昨晚到底在哪里摔倒的。
第一次摔倒是在上阶梯的时候,脚下一软,膝盖狠狠地朝着台阶边缘撞了下去,项礼礼直觉痛得一麻,慌乱的情绪占着上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有多疼。
那时也不知是哪来的毅力,愣是在撞上的下一瞬间重新爬起来,拼命地往前跑去。
关乎生死的时候,人的潜能真的是无限的,项礼礼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