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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之所以敢冲上去,凭借的可不仅仅是那一点勇气,更多的是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
不过,提起这个,更让陆衍正不悦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
他沉声问道,“你自己在国外住的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项礼礼没预料到他会谈到这个问题,一瞬间心里闪过许多想法,猜测着他问这话的背后意思,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陆衍正难道终于想起要问问,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单身还是……
想法一瞬间掠过许多,她却是酝酿了短短一瞬后,慎重地回答道,“嗯,都是一人住的。”
不过项礼礼猜想歪了,陆衍正想的却不是她单身不单身这个问题,听到这个答案后,他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从来都是一个人住的,家里就没半点防身的物品?”
项礼礼呆了呆,反问道,“为什么要放?”
这片区域的治安一直都很好,连入室偷窃事件都鲜少有发生,就算是深夜间,她晚归的时候,的士打到了将近家门口,常常都能碰上夜巡的警察,这也是项礼礼觉得,住在这里很放心的原因之一。
开始的时候她也有想过,在家里放点什么防身物品,例如防狼喷雾啊,电击棒之类的,但这些初始准备的东西到了最后,都落到垃圾桶里面去了,后面项礼礼也没再弄过这些东西了。
便想着并不需要这些,只是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
陆衍正真忍不住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开口时,他话语中的危险气息已是十足,“挺大心的啊,一个人住什么都不怕?”
项礼礼不知他的想法,还十分认真地跟他解释着,“我觉得我们这边的治安非常好啊!”
他冷眼递过去,“治安这么好,今晚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项礼礼哑然,强行辩解,“当然是从门进来的。”
他们在客厅做了jian单的笔录,警察检查了房间过后,发现人是从大门光明正大的撬开门进来的。
都光明正大的撬门了,还跟他谈治安好?
项礼礼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见他面色不好,便没敢继续说下去,讪讪地道,“现在不是已经不住这了吗?”
陆衍正脸色依然绷着,没有松懈的意思,项礼礼想了想,小声地道,“今晚不是还有你么……”
提到这个陆衍正更有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正欲斥责两句,低下头看来时,却见她眨巴着眼,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
这副样子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跟那条吉娃娃还有些神似的样子,一腔的火气看着她这可怜的小样子,不知不觉就消了下去。
陆衍正长吐了口气,算了,总算人没事就好。
饶是如此想,但口头上依然不能轻易的就这么饶过她,“你真可以再蠢点,以后碰上这种事情,还会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下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两遭事情要是你没这么好的运气,又或者我没有过来,你会怎么样?”
他语气虽然冷厉,但项礼礼听得出来,陆衍正是在关心自己,她抿了抿唇,慎重地点点头,“我有想过,所以现在我觉得很庆幸,我人还好好的在这里。”
听到她有思过之心,陆衍正心中稍缓,总算还不是太蠢,正想继续教育两句时,只听得项礼礼又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因为她没有第二件这种经历的事了,陆衍正听着欣慰,抬手赞赏似的摸了摸她的发,项礼礼有些抗拒,“我又不是小狗。”
“嗯,小狗都比你听话。”
她气笑,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只惨死的吉娃娃,神情一黯,“陆衍正,那只吉娃娃救了我们。”
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对……回头,把它好好葬了,我可以补偿一下它的主人。”
或许这世上真有一恩一报的事情,他们暂时收容的这只小狗,却阴差阳错的救了他们的命。
不知陆衍正心底有没有想过,好在没将它给扔出去。
项礼礼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掩嘴打了个哈欠,注意力一转移讲点别的事情,瞌睡虫便有些活跃起来了。
“陆衍正。”
“嗯?”
察觉到她在打哈欠,陆衍正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在她脖颈处摩挲着。
“那时候你害怕不?”
那时候?
“他拿枪出来,对着床扫射的时候,你扑上去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项礼礼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因为困倦的原因,说话时声调都是慢慢的。
他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在边上,我如果出事了,谁来保护你的安全?”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她睡过去后,整个梦境便都是陆衍正。
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重演,她在梦境里编排着自己的故事。
关于陆衍正的,关于她自己的……
梦境从他们结婚开始,中间是模糊跳过的,然后在海边生下了一个孩子,他们带着孩子到处旅行……
具体内容记得不怎么清楚了,但是在梦境中那种开心的感觉,她到醒过来时,唇边都是挂着笑容的。
梦的最后是他们旅行到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在房子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危险的人,最后陆衍正打倒了他,带着他们一家三口重新又开始了旅程。
项礼礼醒过来时,对梦境里发生过的情节,依旧记得一清二楚,听起来甚是滑稽的一个梦境,却侧面地反映了她心中的感觉和想法。
无形之间,她的心态已然发生了变化,梦境反应的通常都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人心中隐隐渴望的事情,她渴望着,希望的生活,就是像梦里那样。
项礼礼懵然许久,才将一杯玉米汁喝完,在她梦中的陆衍正温柔至极,而且,爱她至深。
侧眸过去时,这个男人还在打电话,面前的早点没用多少,手上的电话却是接个不停。
有来自公司的,有关于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陆衍正已然让人去查,背后是谁出手要取项礼礼的性命了,那人现在被警方控在手中。
第六百五十九章:因为你在边上()
要查到他一点都不难,重点还在于他到底买了多少凶,要人来杀项礼礼。
解决完了这些隐在暗处的臭虫,接下来便看警方,要怎么对那背后指使人了。
若是警察那边的结果让他不满意,他大可有插手进去的法子,好好地收拾那人一顿。
一通早餐用完,陆衍正的电话方才接结束了,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面前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动,外面便有人在按门铃了。
陆衍正放下了刀叉,“可能是警察那边的人来了。”
项礼礼站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他没有猜错,是警方那边的人过来了。
来的人有点身份,将昨晚的调查结果,和证据细数告诉给他们,这人将面临着法律的制裁和惩罚。
陆衍正面色不是很好,淡声道,“项礼礼,你回房一下。”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这样想着,项礼礼还是站起身来,端起了面前的餐具往房间里走去。
闲着无事,陆衍正摆明了你别来偷听,参与这事,项礼礼只好在房间里打开电视来看。
然而这边温慎言联系不上她,但是得知了她没什么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跟着放了下来,怕鲍尔那边着急,温慎言先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开始先问了鲍尔有没有接到项礼礼的电话。
鲍尔一听他这意思,是没和项礼礼联系上,心中一急,难不成是遇上什么事了?
温慎言安抚道,“别着急,应该是没什么事,她丈夫跟在身边呢。”
鲍尔依然不放心,“那简现在的电话打得通吗?”
“打不通……”他早上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还是关机的状态。
鲍尔不放心道,“会不会两人都遇上什么事了?”
温慎言想了想,面色微微地沉了下来,心中是想着有陆衍正在,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陆衍正这人虽然人品不行,但是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万一他将项礼礼抛下了呢?
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做过,想了下,温慎言下定决心道,“等一会儿我就飞柏林去,到她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还是专程去跑一趟比较安心。
外面那名警察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才离开,项礼礼在房间里坐得百无聊赖,电视不断地按着频道,却没有一个看得进去的。
陆衍正推门进来道,“你需不需要换一下衣服?我们回家去。”
项礼礼坐起身来疑惑地看他,“可以回家了?”
他勾了勾唇角,走了进来一边挽袖子一边道,“有什么不能回去的,又不是遭遇了恐怖袭击。”
项礼礼苦笑,“我觉得就是遭遇了恐怖袭击。”
穿好了外套回家去,家里的没有什么变动,还保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样子。
走的时候是深夜,小吉娃娃的尸体不能带走,项礼礼便将它放在了它睡觉的那个收纳筐中,盖上了衣服放在客厅墙边上。
他们回来时,吉娃娃还静静地躺在里面。
项礼礼掀开了布,见它身体已经僵硬了,身上一个黑洞洞的窟窿,血迹已然干成暗色的,将毛一绰绰的粘在了一块。
她鼻子有些酸,又重新将布给它盖上了,回身对陆衍正道,“我们先带着它回去,找它家人好不好?”
陆衍正点点头,率先过来蹲下,将整个收纳筐抱了起来。
这小吉娃娃也相当于他们的救命恩人,阳台那边地上和玻璃上的血迹都已经干了,变成了暗黑的一块块痕迹。
项礼礼别开了眼,将窗帘拉上去,和陆衍正一起带着吉娃娃,去寻它的主人。
吉娃娃的家住得离他们不远,就在将近六十开外而已,可以说是相当的近。
走到他们家门口时,项礼礼看着觉得还有点印象,但是里面住的是谁,她却是不记得的,在这里她鲜少和周围的人来往,都是不认识。
陆衍正走过去,将吉娃娃放到了地上,抬手按门铃。
迟迟都没人出来开门,陆衍正不急不忙地继续按着门铃。
项礼礼道,“是不是还没人回来?”
“回来了。”陆衍正却是回答得很肯定。
她好奇,“你怎么知道?”
陆衍正示意她看门边的鞋架子,“昨晚我过来的时候,架子上这双暗红色高跟鞋,是穿在女主人身上的。”
项礼礼张了张嘴……这人,真是细心。
除了他在细节方面的观察比常人仔细之外,他超群的记忆力也是至关重要。
陆衍正没说错,这家主人确实是回来了,在他们按铃按了将近十分钟后,这扇门从里面打开了,探出一个穿着睡袍的妇女,一头卷发披散在肩头,脸上犹带着宿醉的痕迹,睁着朦胧的睡眼疑惑地看着他们。
“找谁啊?”一副明显还没睡醒的样子,说话都带了些火气。
陆衍正颔了颔首礼貌道,“您好,我是来归还……您的小狗。”
面前这女人愣了下,想了想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项礼礼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这口。
昨晚还好好的小狗,今天却死了。
面前的人往外站了站,她身上的酒气便愈加的明显,金发妇人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脚边上的绿色收纳筐中,抬手指了指,“在这?”
语气犹为疑惑的样子,项礼礼神情微微一黯,点点头,“对不起……昨晚……”
“我认得你!”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前的妇人给打断了,只见她抬手拍了拍额头,一副极力思考着的样子。
面上十分纠结,抬手拍了拍额头又摇了摇脑袋,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抬起头道,“你是住在里面的那个东方女人。”
项礼礼点点头,妇人抬手拍了拍头,再抬起脸来时一脸的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昨晚酒喝多了,我好像是把米诺交给了……”
她指尖一转,“交给了你丈夫……”
陆衍正颔首,“是的,只是……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一转投向了地上的筐。
这一顿,再加上陆衍正表情中带着一丝愧疚之意,这位太太大约也猜到了点不好的事情,她的米诺怎么会一直在这筐子里面动也不动?
她弯腰下去掀开了筐中盖着的白布,在看到了那些血迹和动也不动的小狗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米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