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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心中颇有感叹。
末了,看了下六点半还有一航班机,但不是飞柏林的,最近的也就这一班了,如果他要去也得必须抓紧了时间,取订票拿证件。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项礼礼放在边上的手机叮咚一响,又有短讯进来了。
她几乎是立刻转头过去拿过来手机看,温慎言默默地将这幕收入眼中,不意外的看到这举动,感觉心上好像被人拿着小刀子,又戳了好几个血洞般。
项礼礼在拿过手机看到是谁发过来的消息时,嘴角轻扬的弧度出卖了她的心情。
但随着她翻看简讯内容,上扬的唇角却是渐渐地垂了下来。
温慎言垂眸细思,不动声色地问道,“陆衍正他打算过来吗?”
项礼礼抬起脸来,表情略有些怔然,像是失落般,她纤长的指在屏幕上轻轻地滑动着,微抿了下唇角道,“他说晚上的飞机,明天就到。”
温慎言眸光微微闪动了下,“那就好。”
“但是……”项礼礼微咬了下唇瓣,低眸看向手机,“他现在又说可能今晚赶不过来,让周应先过来。”
听到这话,温慎言眸光一紧,眉头渐渐地又拢了起来,“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赶不过来?”
话落,温慎言又觉得,自己这话质问的意味太浓,在项礼礼看过来之前,他又补充道,“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项礼礼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般,翻到他前面的消息说等他,明天会到,现在他又忽然说,今晚可能上不了飞机了。
心情一下子像是从高处骤然跌了下般,项礼礼不怎么高兴了,她摇摇头道,“没有,刚发过来,我还没问。”
温慎言胸腔中的心忽地砰砰跳了起来,他眉心越蹙越紧,迟疑了会儿,他还是问了出来,“项礼礼,你知道不知道他这次回去到底是为什么?”
见他面色有些奇怪的严肃,项礼礼不禁疑惑地来,“怎么了?应该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啊!”
“就是具体什么,你也不知道是吗?”
项礼礼张了张口,“对啊……”
见温慎言面色有异,问话也挺奇怪的,项礼礼心中掠过一丝不安,“怎么了?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没有……”他暗自有些惊心,生怕有些事情轻易的说出来,会造成一场不可挽回的灾难。
温慎言暗自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心里的怀疑,他故作淡定道,“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其实项礼礼心中也有这种感受,从陆衍正匆匆忙忙的回去之后,她心中便有此感受。
其实他说是公司的事情,但是什么事情会让他这般惊然失色,回去之后陆衍正却始终不跟她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让项礼礼心中的疑惑更是加深了,尤其是听到田秘书说,最近sk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不管心里怎么想。
她理智上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公司上面的事情她不怎么懂,也许是什么不方便说的,她选择相信陆衍正,就不详细问到底了,说了她也不懂。
然而现在他突然说上不了飞机了,而温慎言又说有点奇怪,戳中了她的心思。
她到没有想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去,她怕的是陆衍正出了什么事情不肯告诉她。
温慎言掩饰着心思道,“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
项礼礼眼帘微垂,“其实我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温慎言的手慢慢地揣进口袋中,握住了大衣外套里面的手机,揣在兜里久了,整把手机都是暖的。
他心里像是个有个魔鬼在做斗争着,一面是想将事情说给她听,给她看别人是怎么说的。
一面理智又扼着他,不应该这么做。
斗争间,他的手已经握住了手机慢慢地往外拿着,对面的项礼礼忽地叹了口气。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等他过来再好好逼问就是。”项礼礼重新点开了屏幕给陆衍正编辑信息回过去。
他不能过来,心中的失望自然是有的,但陆衍正说的是今晚不一定能上飞机而不是肯定不能上。
项礼礼一边装作没事的样子给他回讯息,一边默默地自我安慰着
第七百三十六章:知情()
温慎言怔怔地看着她,手机从口袋中拿出来一半,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项礼礼……
她真的不一样了。
…………
陆衍正没有选择给项礼礼打电话过去,这刻他真没决定好要怎么跟她说自己晚上去不了了。
不,不止。
甚至他心里都隐隐有预感着,不止今晚,如果周可儿情况糟糕,又或者……
陆衍正闭了闭眼,头往后一仰靠了过去。
黑色的轿车在马路上迅速地奔驰着,走了最近的国道,从机场到了市中的医院。
平常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司机硬是加紧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便到了。
陆衍正到医院时,周可儿已然进了手术室,陆誊腾和一位银发老者在手术室不远的办公室里面对坐着,陆衍正见到老管家时,心中便是一沉,他走了过来率先对老管家打了声招呼,“关伯。”
关伯跟了陆老爷子跟了将近一辈子,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拿着枪把子跟在陆老爷子身后上战场,后一路跟着他进了政协,到下海经商,创立了sk的前身。
最后退休之后依然固守在老爷子身旁,关伯的妻子走得早他也没有再取,儿子孙子都已经自立出去了。
所以现在他基本住在老爷子那边,陆誊腾父子两人对这位老者也是十分的尊敬。
陆衍正在看到关伯时,心中一个咯噔,看到关伯在这里,他心中隐隐便明白了。
这件事情可能爷爷那边已经知道了,说来也不奇怪,陆夫人差点被人掐死闹到住院的地步。
有人透露到了老爷子面前也很正常,一家三口都出现在医院里面了,怎么可能不惹人注目?
想到此,陆衍正额角的青筋便又突突地跳动起来了。
陆老爷子对周可儿一直都是很喜欢。
他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向父亲,未等他开口陆誊腾便先主动道,“人情况不是很好,刚进去不久。”
周可儿是在半个小时前出情况的,开始的时候她只喊肚子疼,随即医生进去检查发现胎儿心跳十分弱,并且宫口已开有流产迹象。
医生们准备救治的,陆誊腾刚好也在医院他们就让护士赶紧将他喊了下来。
周可儿的情况是不大妙了,随后没多久,等陆誊腾下来没多久到了便听到医生说不好了,羊水破了并且由出血迹象,让人赶紧安排手术室。
陆誊腾便赶紧给陆衍正打了电话,随后周可儿便被匆忙地从病房里推出来。
陆誊腾没想到的是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关伯过来。
同儿子一样,在看到关伯的时候陆誊腾心中便有数了,这件事情大约父亲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关伯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只是真碰巧,刚刚碰到了周可儿被人从病房里面抬出去送往手术室。
虽后他便和陆誊腾一起送着人到了手术室这边,关伯大概是听到了什么谣传的误会,再加上看到这样一个场面,又是陆誊腾跟在了后面,便以为是他犯了错误。
随后在陆誊腾惭愧的解释下,关伯方才知道,他是过来帮着处理儿子的事情。
当下关伯震惊而又有些尴尬,他听到消息之后一直以为是陆誊腾出了事,没想到是陆衍正。
在他心中,陆衍正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要比他父亲来得沉稳重持。
随后就是手术里护士出来通知他们,病人情况不是很好,很可能过不去,希望他们要叫家人的赶紧叫过来等着。
其实护士这不过是例行通知而已,有的人也知道,这姑娘住在这里的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家人出现过。
这话就是在变相的通知陆誊腾他们,周可儿的情况不怎么好了,要有心理准备。
这才有了陆誊腾紧追过去的第二个电话,他知道衍正今天要飞回德国去。
但是陆誊腾不知道的是,今天他儿媳妇也在德国要动手术。
得知儿子要飞回德国去的那刻,陆誊腾心中是觉得他jian直背感情**了头脑。
现在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他那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飞过去德国见项礼礼了?
陆誊腾忽然觉得儿子这么动情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见他赶回来了,心里总算是安慰一些。
心想,起码他还有点理智,知道怎么选择。
但同时对陆衍正又充满说不出来的失望感,关伯见这对父子俩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老爷子让他过来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家小辈的事情他不插手,摸清了事情他便准备离开回去同老爷子报告了。
关伯站了起来,同他们父子俩道,“这女孩子挺可怜的,老爷子晚两天可能回来这边看望她。”
此话算是同他们透露了,陆老爷子不仅知道了此事,还打算过来看周可儿。
陆衍正表情微微一凝,不动声色地颔首道,“也没什么事,麻烦关伯您跑这么一趟了。”
陆誊腾不说话。
关伯笑了笑道,“没什么。”他直白道,“实在是你这事情闹大了,惊动到了老爷子我才会过来的。”
末了,他顿了顿话语往门外看了眼,这一眼意义深刻,“孩子没了,人好好养着就好,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女人失去孩子是最容易想不开的。”
这话也是对他们的提点了,人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后面就对她好点,千万别再出什么事端了。
这对父子俩都听得懂关伯的言外之意,陆衍正道,“会的,我会注意,谢谢关伯您。”
关伯颔首道,“那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陆誊腾对陆衍正道,“你在这等着,我送送关伯。”
陆衍正点头,待他们离开之后,他原地静静地站了会儿,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屏幕上面浮现着自己收到一条新消息,陆衍正点了进去,发送人是项礼礼。
讯息内容语气很淡,大意就是表达了不要紧这类的话。
陆衍正甚至没有仔细看就点击退出了这个界面,从文字上面根本判断不出来她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强装无所谓。
但无论是哪一种,在陆衍正看来都是极为难受的。
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项礼礼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哪怕是假装出来的,哪怕是真的体谅。
这样会让他心里很不安,完全把握不住这个人的感觉。
他握着手机,微微低头视线落在医院光滑的地板上。
心里有股冲动想打电话过去同她解释,但这一解释才是真正的完了。
项礼礼不可能不介意的,他心里慌张,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项礼礼不介意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事,包括和周可儿在一起的事情。
但不可能不介意周可儿怀孕的,尤其是在这她即将动手术的关口,不管是大手术还是小手术。
他都不希望在这时候影响到了项礼礼什么。
陆衍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机握在心中里面,百般迟疑,想不出能发点什么话来回复她。
他就这么静静地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中,直到陆誊腾送完了关伯回来。
重新回到这间休息室来了,他看见陆衍正心里便不舒服。
绷着脸进来了,陆衍正收起了手机,迎面而来的便是父亲怒气满满的质问,“你现在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带脑子?周可儿这边事情还没解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飞去德国那边?那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你?”
第七百三十七章:震撼()
陆衍正没有立即答话,微抿了抿唇,等着他将全部的话都说完。
陆誊腾这阵爆发之后,后面却是没话了,沉着一张脸看他,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飞德国那边是有事。”终于,陆衍正不急不缓地开口了,“明天项礼礼做手术。”
听到这话,陆誊腾面上的愕然掩饰不住,他眉心都蹙了起来,“手术?什么手术?”
陆衍正张了张口,复而又闭上了没有回答,心头像滚烫的油水撩过般肉**辣地疼着。
见此陆誊腾面色也渐渐地缓了下,甚至于生出了一丝不自在来,“她怎么了?”
陆衍正视线落在了墙角的一点,“生了点病,需要手术,所以我在急着赶过去的。”
他面上的疲惫掩饰不住,陆誊腾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顿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子两人静默下来,房间中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