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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随便吃两口不算过分吧?
入党了提干了升学了,这些事情三五个知心战友小酌几杯,这难道就是重大错误了?
再说得直接点子,我要是馋嘴了我想家了我蹿外面饭馆我就要一碗虎皮辣椒过过瘾,这就算是捅破天?
可真就是没听说过留守处有军爷上外面餐馆吃饭不给钱的!
从小爹妈肯定都教过吃饭要照价给钱,要是连这个规矩都不懂,我只能用没家教来形容了。我都不愿意看见这种人穿着和我一样的马甲,我真丢不起那个人。
我想,我穿着的那身马甲也和我一个感觉。
指导员看着没人吭声,就狠狠的一跺脚说:“今天真是邪门了!刚才军务处来人说就是我们部队的,今天下午在个餐馆里面吃饭不给钱,还打伤了那饭馆的三个人。你们不承认等老子查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现在给老子解散,班排长来连部开会!”
我们就散了,然后我就看见江宽那孙子贼眉鼠眼地蹿过来对我说:“光头我看这事情真是麻烦了!我知道是哪个吃饭不给钱还打伤了人可那怪不得那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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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真是我们的兄弟干的啊?我就赶紧小声问江宽:“那是谁啊?这么没出息欠家教的?”
江宽就四处看看然后很神秘地说:“就是四班的地主!”我就真是愣了!
地主,温州人氏,家里头钞票是大大的有,而且那小子家里面是玩地产买卖的,好多人说万元户是了不得的阔佬的时候,地主家已经是十万百万的票子拿着了。
地主家有钱,而且地主那小子从来都不抠门!以前有个战友家里老人病了需要用钱的时候,地主悄悄地就从通讯员那里弄到了那兄弟的家庭地址,二话不说就是两万大洋邮寄过去还不留姓名。要不是通讯员后来回忆起了地主曾经去问过那兄弟的地址,恐怕那兄弟真是闹不清楚是谁帮了他!
就他吃饭还不给钱?打死我都不信!
看我脸上全是不信的表情,江宽那孙子就说:“你真别不信。地主今天是悄悄地蹿出去了,还是给那家里老人患病的兄弟寄钱,这事情四班的班头知道,还有两三个兄弟也知道。
钱都邮寄出去了,地主一个人慢慢朝回晃悠呢,就看见陆军运输团的几个兄弟在个饭馆吃饭,然后那几个兄弟就脸红脖子粗地和那饭馆老板吵起来了。
地主就过去看看。结果发现是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刚刚从山上下来,实在是饿急了就找了个饭馆想吃碗面条对付一下子再回去报到。当时好像正好是饭口上餐馆里面人还不少,估计那餐馆老板看着三四个爷们占了一张桌子每个人都只点了一碗拌面,就有点子想回生意的意思了。
先把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晾了十分钟,等那几个兄弟饿急了一催,干脆就说餐馆里面不卖面条最少就要吃个炒菜什么的!
否则,您走人!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就真生气了!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人么?
脸红脖子粗地就吵起来了!
然后那餐馆老板也不敢太得罪那几个兄弟,就是阴阳怪气地说:“你们想吃东西也不是不行。本餐馆里面只做高档菜的生意,那些个家常菜还真是做不出来,您换别的饭馆子吃去吧!”
看着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气成了那样,地主心里可能就火大了!
当兵的每个月就那几个津贴,买个个人用品信封信纸的,再给家里邮寄几个零钱,身上真的就不剩什么票子了。
撞见这么个破落户,专门就朝着这方面下绊子挑是非,这些个憨厚的兄弟还真是不好怎么说话!
第36颗老子们这身马甲穿得不容易啊
这是后来找到了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后他们说的,当时地主就把身上那身马甲一脱,挂在胳膊上就坐到了桌子旁,张嘴就是一句话——你们这个饭馆是说只能做名贵菜肴是吧?
估计那饭馆老板当时还真看不出来地主那兄弟真是个口袋里有钞票的,居然就好死不死地吹乎说:“是啊是啊!只要是你能点得出来的,而且你能掏得起票子的,我们这馆子就能做出来!”
地主这哥们是什么人?当年作为温州玩房地产的老板天南海北的哪个地方没去过?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都是已经把山珍海味地吃恶心了,才慢慢地学着敛富居家安静过小日子然后才来当兵的。
当时就把当年那暴发户的德行拿出来了,顺手从马甲里面掏了一叠票子拍桌子上了,朝着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兄弟说:“几位兄弟今天给我个面子,我请几位兄弟吃饭,大家伙先坐下吧。”
再转头看着那老板,说:“我也是个穷当兵的,也不敢点什么太贵的玩意吃。你就随便弄个几碗燕窝漱口,也不要太好的燕窝了,凑合着血燕也就差不多了。再来几碗鱼翅捞饭,哥们儿几个先勉强垫垫肚子,哥们儿几个都饿了就不挑剔了,你就胡乱来个天九翅就勉强了,那饭可是要御田胭脂米否则吃起来粘牙。下饭菜你给我来个金猴奋起千钧棒,再弄个无可奈何花落去,饭后点心你闹个心有千千结,口味不要太重!”当场,所有人都傻了!
就算是乌鲁木齐的那几个出名的大饭店里的厨师,没个准备这些菜也不是说做就能端上桌子的。就我们留守处旁边那小餐馆?
是不是听说过这些菜还是个问题呢?还立刻给做出来?扯淡!
看着那饭馆老板吹出了牛但是没法子圆场,地主那哥们也不过分就说:“你能不能做?不行的话我也不为难你,你给这几位兄弟一人上一碗拌面就成了,以后说话别那么嚣张,这世道上什么人都有,不是个个都像这几个兄弟一样好说话没脾气的!”
所以我说那饭馆老板就是没事找抽的典型。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回生意本来就不对了更何况还是端着架子忽悠客人。尤其是在地主那兄弟给了个台阶之后,那饭馆子老板居然还不知道趁机下台,居然还拧着脖子说:“老子就是不做面条,你们他妈穷当兵的……”
这句话一出来,还没等那几个陆军运输团的哥们儿发火呢,地主站起来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也就三十秒不到,饭馆老板外带两个端着菜刀出来拉偏架的都趴下了。地主就招呼那几个哥们说:“兄弟几个你们赶紧走吧?今天这饭馆算是彻底地关门歇业了!”
看着那几个兄弟走了,地主也是一溜烟地蹿回来了,然后四班班头一看地主那脸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和人掐过了而且下手还不轻。
跑了那么远的地主的眼睛还是红着的。这是我们的通病了,只要和人死掐眼睛就是红的,而且火气越大眼睛越红就和兔子似的……
这边江宽正和我说着呢,那边通讯员已经是跑四班找地主那哥们儿去了,然后就看着地主自己跑步进了禁闭室。
没过多久,旷明哥哥就回来了,小白脸也是气得铁青,进来一脚就把个小马扎踢碎了,然后来回地在房子里转悠。
将心比心,把谁放到地主兄弟遭遇的那事情上也是个出手抽那孙子的结局,估计换成了我那下手还能再重个几分!可军队还是有军队的规矩,尤其是在和地方上出现冲突的时候,军队里面总是会有那么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吃亏的。
可能是看着我满脸都是想要问个究竟的脸色,旷明哥哥一点没好气的开口说:“这次地主算是倒霉了!赔礼道歉负责医疗费用关禁闭给处分都不说,眼看着地主就要面临考学了,出了这么档子事情,只怕考学的名额可就危险了!”
听旷明哥哥一说,我们可就真着急了!
军队里面几件难事,考军校学开车转志愿兵,名额两个字就是山一般地横在了众人面前。有的时候为了给自己手下的兄弟弄一个名额,那些个带兵带了多年彼此关系都好得不行的主官们,都能脸红脖子粗地对掐起来!
关键时刻地主来了这么一出,只怕这考学……悬乎了啊!
也就是两三个小时之后,军务处的那辆迷彩小吉普蹿到了院子里。两个军务参谋和指导员聊了没几句之后,领着地主那哥们儿就走了。
没等那迷彩小吉普走远,连部通讯员一溜烟地就蹿到了我们房子里,抓着旷明哥哥就说:“坏了坏了!不知道那挨打的小子是听了谁的挑唆了,居然就把这事情弄到了军区司令部。上面发话说这个事情要严查狠办煞住歪风整肃军纪!我说旷明旷大侠你赶紧地帮帮地主那哥们儿吧,要不闹砸了就是个扒马甲的后果啊!”
全班人马立刻就炸了!没天理了啊?
老子们当兵吃苦那是自己挑的路,我们不求理解不求赞美不求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老子们受了委屈还要给人家赔不是,还要被扒了这身马甲?
老子们这身马甲穿得不容易啊!
全班人马正开口臭骂,外带着想砸东西的时候,旷明哥哥猛地就是一嗓子说:“你们这群屌毛胡说八道个鸟!?都老实给老子待着不许乱说乱动,老子现在就找指导员去!”
旷明哥哥抓了帽子朝头上一扣就朝着连部冲,可没几分钟又蹿回来了,满脸都是火气地坐马扎上运气练蛤蟆功,一句话不说了,看那架势就是叫指导员给骂回来了。
后来,到了半夜的时候,我们猛地就听见指导员屋子里传出一声怒吼。
“消除不良影响?消除你妈的个狗×!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要老子的兵怎么地?妈的不是那龟孙实在气人,你就是拿八抬大轿来抬老子的兵也不会去打他个屌毛!道歉去过了,赔偿给过了,处分你们给了,考学还不叫人考了?还要咋着?扒军装?你信不信老子也脱了军装,老子带兵去平了那个孬孙的饭店?”
然后,指导员就从屋子里面蹿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就是一声怒喝——紧急集合!
兄弟们都还没睡也没人能睡着,最多就是个三十秒时间,所有兄弟都已经站到了院子里,然后指导员顺手把S带朝着身上一扎,领头就朝着外面跑出去了。
新疆的小县城里都没几盏路灯,就别提我们那留守处外面的公路了,那整个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片。
指导员就带着一帮子兄弟一通猛蹿,反正黑咕隆咚地也看不清方向,大家就死死跟着前面的兄弟跑就是了。
跑着跑着,后面杨可那小子蹿上来就说:“光头我怎么觉着我们跑的方向不对劲啊?按照这个路线方向跑下去,最多还有个两公里我们可就到了地主惹事那饭店了啊?”
啊?指导员那么大火气,大半夜地把兄弟们拉出来,难道还真是要平了那饭店?那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随便一个班哪怕是炊事班过去不就悄悄地把事情给办了?犯得着这么张扬么?
心里头存了这么个想法,我就一边跑着一边就跟身边的几个说大家伙注意了。一会要是指导员叫我们上我们几个上去就封了那饭店里人的眼睛,叫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动作那是一定要快而且效果一定要明显!
总的来说,指导员一声令下咱们就是一块砖头都别给那饭店剩下!
妈的欺负人欺负到老子们头上来了,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两公里说话就跑到了,就在隐隐约约看见那饭店轮廓的时候,指导员猛地就是一嗓子——立定!
干脆利落的动作,一个连的兄弟就钉子般地站在了路中间,最前面就是我们的指导员。
没人说话,但每个兄弟都能清晰地听到身边兄弟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一群狼集中在一起准备觅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一群狼一般的爷们准备突击的时候,那就是亘古不化的冰山,也是挡不住兄弟们一个全力的冲击的!
只要指导员一声令下,那饭馆、还有那饭馆里面的人都不会存在了。
明天,那地方会有一堆瓦砾,或许那瓦砾堆里面还有几个植物人!
我们在等着指导员的一声令下!指导员下令了!向后转,跑步走!
依旧是整齐划一的动作,依旧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兄弟们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然后,就是指导员那底气十足的番号声。
一!二!三!四!!!
咆哮!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那在夜色中骤然暴起的番号声!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那里面有指导员的怒气!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那里面有兄弟们的不平!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那里面有军规铁律的森严!
一声接一声的番号,我听见了中国军爷的龙虎之威!
我们是军人,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一群中国老百姓养活的军人!
我们的战意杀气,只能是用在需要我们的地方!
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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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指导员的那顿臭骂真的起了点子什么作用?又或许是旷明哥哥大半夜地跑到通讯室里面亲热到牙酸地喊着叔叔伯伯大爷婶子的那些电话有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