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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长人执弓射卯金刀毙之太峣汉末一则神秘的谶言卷起了遍地烽烟无数妖人趁势而起张角张梁张宝张衡张修张鲁张纯张貂皆以为上合天命将以代汉魂穿而来的张禄也因此被卷入诡奇的漩涡然而你以为这是一部历史穿越未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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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书()
最近实在是忙得要命,所以新书迟迟未能开始,还请读者朋友们原谅。
当然我并不是没有写(虽然慢了点儿),关键是书名实在不好想……上一部书名《汉魏文魁》,遭到很多读者的诟病,最要命是限制了作品的走向(因此上你们想让是勋篡位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回打算名字起虚一点,同时也热血一点。
问题是很多合适的书名都已经被人占了呀……有人写过也就罢了,要命的是大多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搜索不到有这个名字的书,却偏偏不能创建。其实最合适的书名是《绝地天通》,不能用……后来又想《天命在我》,也不能用……前后构思过不下十个书名,竟然全都被占了。无奈之下,最后才终于凑上了这个《龙战野》的名字。
书名的来源是《周易·坤卦》第六爻:“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也可以算来自新莽时代的《赤伏符》:“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日本插画家正子公野曾经出过一本三国人物谱,就叫《龙斗野》,我非常喜欢,今天不经意就想起来了。所以最终用“战”字而不是“斗”字,是不想跟正子老师的书重名,上起点一试,竟然可以用,真正难得。
所以咱们就开书吧。不过事先说声抱歉,今年的事儿确实太多,估计更新速度不会快……反正暂时还没有VIP,免费书,大家就先凑合看吧。
抱怨几句()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不是我找借口,今天真的出了很多妖蛾子,那是相当的倒霉。本来光道个歉就行的,但真是憋了一肚子的郁闷,不吐不快啊……您劳驾,多听我唠叨几句吧,反正也不算钱。
我前两天不是上外地参加亲戚婚礼去了么?走之前就觉得厨房水龙头有问题,出水越来越小,逐渐的连热水器都带不起来了,打算回来去换个新的。说也奇怪,等我回到家,出水量略大了些,热水器也能带起来了……我就觉得吧,万事万物都有灵性,但我琢磨着出水口的网子有点儿锈蚀,既然已经作了决定,那还是换吧——我就低估了那家伙临死前的挣扎……
昨天买了一个新的水龙头,加点儿钱,请人公司今天并且安装。下午人来了,安装前我不得先关总水闸么,结果一拧,突然间被凉水标了一脸——总闸完蛋了!厨房当即就水漫金山……赶紧打电话给物业,请求关全楼总闸,可是人也没给关严实,滴滴拉拉的总在流。楼内小广告一张叠一张,把电话全都给盖糊了,我只好上网现找水暖工,请人过来修了老半天才给整好,劳务费加零件费比新水龙头还要贵一倍……然后我收拾厨房一直忙到八点……
房子也老旧了,上回装修也隔了好多年啦,各类管道、家具估计都到了年限,最近是连轴的坏,加上孩子快上小学了,打算把她的屋子重新装修一下,换张床。这阵子可是累死我喽……这世上就没有万年不朽的东西,哪怕你二十年不朽呢,如今恐怕都难找……
郁闷啊,真是郁闷。不过吐出来心里略微舒坦一点儿了,感谢各位听我唠叨,鞠躬。
第一章、都是胡须惹的祸()
张禄揽镜自照,可是越照就越觉得郁闷。
其实正经说起来,镜子里这副皮囊还挺不错的:身高七尺六寸,搁后世大概是一米七五左右,因为年纪尚轻,说不定还能够再蹿一蹿;面孔略微有点儿长,当然比不上“诸葛子瑜之驴”啦,所以也不算难看;眉虽不似宝剑,目虽不若朗星,鼻子也不悬胆,嘴唇更未涂脂……好在五官都还算端正,而且搭配得宜,没谁敢喧宾夺主。
只是这张面孔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唇上、颌下,以及耳畔、腮边,全都光秃秃的,竟然没有一根胡子!
那么本该在的胡子究竟哪儿去了呢?其实是被张禄自己给拔掉了……这事儿他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悔之莫及。
张禄字伯爵,熹平元年生人,上个月才刚过了虚岁十八的生日,出身于官宦之家,祖籍河南密县,其父名叫张德张伯稚,曾举孝廉,官至弘农太守,可惜张禄还小的时候,他就客死在了任上。朝廷因此优恤,允荫张德一子为郎——就是目前这位正在照镜子的张禄了。
张禄入宫的时间并不太长,也就半年多点儿吧,不过初入宫门的时候,他还是有胡子的……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嘴唇上方初生了两丛细细的茸毛。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照理说这茸毛是不能剃的,要顺其自然,成长为须,可是偏偏张禄是个异类,瞧着不舒服,觉得还是刮掉了干净。
可是抄起匕首来,“嚓嚓”两刀下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血口;换成剪刀吧,那些细茸茸的玩意儿更是难绞——这没有安全剃刀的日子真是难过呀。所以最后干脆,反正毛也不算多,我使镊子拔掉它吧。
张禄这种要嘴上光光才觉整洁的臭脾气,自然并非这一世所养成的——其实他是个穿越者,灵魂来自于一千八百多年以后,也不知道整了什么妖蛾子,竟然瞬间穿越到了东汉末年。
他一开始挺郁闷,因为这时代的生活水平绝对落后,日常不便之处比比皆是,前一世虽非大富大贵人家,但比汉末的官宦之家吃穿用度都要幸福了一百倍……不过逐渐的也就习惯了,反正回不去,既来之,则安之吧。嗯,东汉末年,马上就是三国,这可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大时代呀,凭着我前一世的知识,能不能跟网络上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那样,厮杀出一份霸业来,甚至于夺取天下呢?
好在张禄前一世虽然并不怎么爱好历史,倒也不是纯小白,而且《三国志》没瞧过,《三国演义》大面儿上总有印象,他知道想靠个人的努力就大放王霸之气,狂收小弟,那是很不靠谱的。真英雄也需要借力,先依靠一个大势力,一步步地养兵、种地、收人,然后才有希望杀出一片自己的天下来。
要想借力当然最好是曹操,孙家隔得太远,刘备估计还领着关、张在到处跑路呢吧……话说自己穿越来的时间段,黄巾之乱已平,张飞应该即将或者已经鞭了督邮吧?然后他们哥儿仨去投靠谁了?没印象……
张禄还隐约记得历史发展的大方向:如今汉灵帝刚死,小皇帝登基,就是后来的汉献帝(他记错了,这会儿汉献帝刘协还是陈留王,宝座上那是刘协的哥哥刘辩),不久之后,大将军何进就会跟“十常侍”起冲突,最终被董卓率军进京给连锅端了。董卓那可是个杀人魔王,他来之前,自己最好趁早跑路。
可是老家密县距离首都雒阳实在太近啦,不是立基的好地方,再说爹娘都已去世,家族也不够繁盛,想跟近在咫尺的董卓斗,无异于以卵击石。那就只能先找个靠山依附了,目前能够想到的,首先是曹操,或者退一步,袁绍也成。最好能在京城里就先结识这二位,打好了关系,等到逃出雒阳,便可前往兖州或者冀州投靠。
但他孤身一人进京为郎,几乎就没啥亲眷朋友,平常吃住都在集体宿舍,想巴结上那二位颇有难度。经过打听,曹操此时拜为典军校尉,袁绍是中军校尉,皆比二千石,搁后世起码司局级,若无人从中绍介,他一个小公务员根本就挤不到身前去啊。好在郎官多为贵戚子弟,相互间盘根错节,与朝中大老都能扯上点儿关系,张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通过同僚跟曹孟德打上了招呼——过几天就去赴一场盛宴,曹操也会出席。
那么见了曹操说什么呢?张禄早就拟好了腹稿,可以诡称自己懂得相面,然后就拍曹操:“君实当世之真英雄也!今汉室倾颓,群阉用事,夫能一扫萎靡之风,定国安邦者,非阁下而谁欤?”肯定能给曹操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是倒霉也就倒霉在这“群阉”上了,郎官们多在禁中办公,或者执戟守卫门户,或者供尚书诸曹驱使,给抄誊点儿文书、搬运点儿资料啥的,一抬头就可能见着各级宦官。这年月能在朝中立足的士人只有两类:一种是宦官忠实的走狗,二种是宦官表面上的走狗……总之,别说郎官级别很低了,就算见着比自己级别更低的小宦官,也都得满脸堆笑,抢先行礼。
热脸去贴没卵子的家伙的冷屁股,但凡有点儿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只是“身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张禄怀抱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大志,也只好从众,咬紧牙关忍了。然而就在他拔干净胡子以后不久,也不知道怎么一来,宦官们瞧他的眼神儿略略有些改变,在原本的藐视当中,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丝亲近来……
宦官们如此,同僚对他的态度同样有所改变,部分人从此斜眼儿瞧他,部分人却明里暗里夸他识时务,然后他发现有几名年轻同僚也有样学样,拔干净了胡子。张禄一开始挺疑惑,后来某次酒喝多了,才终于从某同僚醉醺醺的话语中揭开谜底——“卿拔须以示黄门、常侍,必能得其荣宠,实妙计也。”
——你不做我们还想不到哪,整天胡须飘洒地跟公公们面前晃悠,他们肯定不高兴啊;如今你把胡子一拔,公公们就明了你的忠心啦,一定会找机会提拔你的。
我去~~张禄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拔胡子真不是为了亲近宦官啊,我巴不得离他们远点儿哪!
从此他就盼着胡子赶紧长出来。可是这事儿还没完,就在前两天,才刚敲定在下月初的宴会上“偶遇”曹孟德,张禄满心欢喜,正得意洋洋地跟宫里晃悠呢,突然就被一群宦官给叫住了。只见众人簇拥着一个老宦官,瘪嘴肿眼泡,长得跟个老太太似的,对张禄说:“此中常侍张侯也,速来见礼。”
啊呦,竟然是张让!据说先帝(汉灵帝)曾经说过:“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就是指的这位张让,还有一个赵忠——都是“十常侍”的领班人物。张禄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跪拜行礼。张让倒是笑眯眯的,伸手搀扶,随即还环顾左右道:“此子雄俊,颇似吾少年时也。”
张禄恶心得直想吐,可是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反而毕恭毕敬地垂手低头,等听训话。张让就问他:“何姓何名,是何出身?”张禄把姓名履历这么一报,张让更满意了,微笑着说:“与吾同姓,或同祖也。吾欲收汝为养子,若何?”
张禄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赶紧推辞,说我身份低微,怎么高攀得上张公公您呢?张让伸手在他肩膀上这么摸啊摸啊,摸得张禄浑身起鸡皮疙瘩——“卿家不过二千石,若得从吾,当以家业相传……”你别瞧我是宦官,家有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外加身上还挂着个列侯的爵位,等我死后,这些全都可以传给你呀,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也是咱爷儿俩对了眼缘儿……
旁边儿众宦官也跟着劝,还似乎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似的,忙着向张让道喜。张禄知道别瞧张让现在笑么滋儿的,自己真要是直接回绝,他当场就可能翻脸啊,然后干掉自己就跟捏死只蚂蚁一般简单……天可怜见,我才刚穿越过来,事业还没起步呢,怎能就此丧命阉宦之手?
可是真要是当了大宦官的养子,从此以后再想在士人圈儿里混,难度就实在太大啦。你说赵子龙可能跟个宦官狗崽子么?诸葛亮可能跟个宦官狗崽子么?我将来还怎么竖大旗、收小弟,打天下呀。
只好婉言谢绝,假装孝子,说不敢背弃父族。张让一挑眉毛:“吾知汝尚有一弟,可继张伯稚也,便汝出继,又何伤耶?”
我靠这老家伙不是临时起意,他连自己在老家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兄弟都门儿清啊!我怎么就对了他的眼缘呢?难道也是扒胡子惹出来的祸端?!
最终他只好砌词敷衍:“张公美意,岂敢不遵?然须先禀之宗族也。”张让点点头,尖着嗓子说:“密县去之不远,吾便期以十日,候卿佳音。”
其实张禄根本没敢把这事儿真告诉家里头,要不然名声还不臭大街了?他只好盼着过几天等见了曹操,请曹孟德帮忙出个主意,想办法助自己脱离张让的虎口。听说曹操他爷爷也是个大宦官,他爹是宦官的养子,他后来还为了跟阉宦划清界限,打死过大宦官蹇硕的叔叔,甚至潜入张让宅邸去捣乱……说不定就真能帮上我的忙哪!
至不济,只要能跟曹操套上交情,我转眼就闪人了,逃出雒阳,遁往关东,不信以这年月的通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