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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唐侯虽然得到了“赤明符”,但会聚府中各路高人研究,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一开始的兴奋逐渐淡去,反倒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实在留也不是,拋也不舍。正打算干脆进献给朝廷算了,谁料想唐丽语却突然带回来了有关“青景符”藏宝的消息。
四道符契,分指四处藏宝,开启手法相同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所以既然“青景符”可用,那么“赤明符”当然也就可用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唐侯才起意召张禄入门,希望他能够帮忙再找到“赤明符”的藏宝。
东黎和唐府关系很好,虽无正式盟约,却从来同进共退——当然目标是直指西黎——唐侯想问东黎要一个内门弟子,哪怕这内门弟子已经升上了无我境,终究还没有分派职司,所以理论上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虽说东黎也肯定能够猜到唐侯索要张禄的缘由,但既然你都把“赤明符”送给我了,那我再问你要把钥匙,没道理不肯给吧。
只是,既然怎么开锁已经大致明白了,那么就独有张禄才能做钥匙吗?倘若“赤明符”和“青景符”一样,都只要凝聚真气,强力打击就能开启通向宝藏的虚空穿越通道,谁来运用都可以啊,何必非要张禄呢?又何必如此殷勤恳切地诚邀张禄加盟呢?
张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唐时章淡淡一笑:“府中善卜者占算,以张先生为寻宝的不二人选也。”
这根本就是扯淡的话。不说天垣世界并不流行占卜之术,精通此道之人不但寥寥无几,而且本事也并没多高——因为此世以武道称雄,对于这种意识流的法术研究水平很低,要放在口袋地球世界,大概还比不上郄俭郄元节。在怎么开启宝藏的问题上,找人占卜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占卜结果是非张禄不可,而唐侯还真信了,那真是傻瓜都能一眼瞧破的谎言。
张禄眼珠略略一转,便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因由——嗯,你不肯明说也没关系。
之所以非张禄不可,原因有四:
其一,即便如同启动“青景符”一般启动了“赤明符”,也只能单人传送而已,身处海外孤岛,就很难向大陆传递消息。只有张禄近段时间内有规律地会前往玄奇界接受天或者魔交付的任务,偏偏又跟唐丽语同组,才能够及时反馈宝藏方位,便于唐府派船出海搬运。
其二,同组四人,除张禄外,黎彦超和风赫然都是别府别宗的核心弟子,想挖他们的角是根本不可能的;而唐丽语固然同样可以执行寻宝任务,她终究是唐家嫡传、唐侯爱孙,真不放心抛掷在汪洋之上。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很多环节都要撞大运,最终没能在海上找到宝藏,探宝人老死荒岛,那也是保不齐的事情啊。张禄说扔也就扔了,扔唐丽语?谁能下得了这个决断?
就算唐侯忍心,就不怕老祖宗唐莹来找他麻烦?
其三,苍茫海上,遍布岛屿,全靠张禄绘制星图,通过唐丽语传递回去,才能使得联合船队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找到藏宝。观星望气之能,并非是个人就会的,而且此种才能还关乎天生秉赋,培养起来也并不容易。张禄老马识途,派他执行这一任务最为合适。
其四,具体要用多大力气轰击符契才能开启通道,当世只有张禄和嘲风二人明白。谁知道是不是用力不足便无效果,用力过猛就会破坏了符契呢?虽说开启“青景符”所需力量未必与开启“赤明符”所需力量相同,终究保险系数更大一些不是吗?
正是基于以上几个理由,唐侯才最终决定:此事非张禄不可办也。你们给我把他召入门中吧——丽语你跟他比较熟,也多劝劝他。
当下张禄筹思少顷,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那就是开启两道符契所需的力量未必相同——“若我不慎破坏了‘赤明符’,却无法得到藏宝,贵府将如何待我?”
唐时章微微点头:“倘若真的如此,那是天意使我唐府不能得宝,必无所怨。”话刚说完,猛然醒悟到对面是个聪明人,光说些虚的必然无效,干脆坦白:“丽语应当跟张先生透露过,我唐府并无可以传授张先生剑法的客卿、供奉,张先生不可能在我唐府久留。若张先生不肯入我唐府,则必不敢使张先生行此大事也……”你进了唐府,那就得为唐府考虑,就理论上而言,肯定不会故意破坏符契,可若是不肯入门——比方说只算从东黎借调——那就不好说了,我们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若张先生入我唐府,即便事终不成,不过屈尊数年而已……”你以为我们会怎么惩罚你?当场格杀你为“赤明符”抵命?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寻宝之事,对外讳莫如深,没有合适理由诛杀一名新来客卿,唐府还要不要脸啦?那么顶多也就从此不给你好脸色看,给你穿几双小鞋而已,最多五年你就可以闪人,又不会一辈子窝在我唐府,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禄紧锁双眉,又问:“倘若……我与唐小姐无法再见面,信息难以传递,那又如何?”有些话不能明说,但相信唐时章可以领会自己的意思:要是在下次执行穿越任务的时候出了岔子,比方说我或者唐丽语挂了,比方说任务失败,导致相当长一段时间甚至永久不能重开,我传不回星图去,那又该怎么办呢?
“此亦天意,张先生能冒险,本府岂惧?”真要是穿越执行任务过程中出了岔子,你也是要冒风险的——比方说就永久滞留某座小岛上啦——所以我们也冒点儿风险,这很正常。你以为古代藏宝是那么好得的吗?怎可能一帆风顺,无惊无险?
“若张先生不能与丽语再见,但请暗使旁人传递消息,非山穷水尽,不必使西黎和流云宗知晓。”你要是在任务中挂了,那没办法;要是万一挂的是唐丽语,或者你们拆队了,那么可以尝试通过新的队友来传递消息。但是切记,除非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否则不要告诉黎彦超和风赫然。让别人传递消息,我们最多付出一份儿辛苦费罢了,要是让那俩货知道,西黎侯府或者流云宗肯定会援引此次先例,要求均分财宝的呀。
张禄微微撇嘴,心说那俩货都是人精,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不过唐时章说得也对,只要不明说,不求相助,西黎侯府和流云宗就没有理由硬插一杠,要求分赃。
思索良久,张禄必须承认他确实被唐时章给说动了……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此事非自己不能办,要是就此退缩,必会留下终生遗憾。他自己对于堂阳季的财宝,那也是充满了好奇心啊,所以一知道唐府要自己帮忙去寻找,本就有所动心,只是有些问题得先提出来,有些条件也必须敲定——
“我若前往,贵府如何待我?”其实潜台词是:我要冒险去跑这一趟,就算一切顺利,也必须远离人群,在孤岛上枯居不少时日,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
唐时章笑着给张禄斟满酒杯:“听丽语说,张先生已是无我境初阶,那么入我唐府,自然给客卿之职,一应秩禄都不会少……”各侯府、王府,吸纳外姓之人,大多给予客卿或者供奉的职称,其中客卿的地位比较尊贵,自由度也高,就算没有具体职司,日常供养也是相当丰厚的。
“……‘青景符’藏宝,全是钱物,我料‘赤明符’所藏,必是武功秘笈、神兵利器,或者天材地宝。若为秘笈,张先生自可提前阅览,也可随便抄录,但请不要轻易外传;若为兵器或材料,张先生可任取三样。倘若还是钱财,可得半成。如何?”
修道讲究“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财不用说了,侣就是修行的同伴,只有互相切磋才能不断进步,光闭门造车是不够的,法指功法,地指场所和环境。其实对于张禄来说,钱财真的不重要,只要入了唐府为客卿,日常供养就足够他修行啦,就算有所欠缺,若能寻得“赤明符”中宝藏,还怕唐府不会额外赏赐吗?就这份“青景符”中宝藏,即便半成之数,都够无人境初阶的高手数年修行所需了。
天垣世界上大小宗派掌握着广袤的田地和无穷的资源,更别提跟官家合而为一的各侯府了,只要能够入门,一般情况下财侣地都不会少。但是“法”就比较难说了,很多秘法是非同姓不传的,即便可以传给异姓的功法,那也必然分出三六九等来,不可能跟九年义务教育似的,到岁数了就给学习机会——所谓“法不轻传”是也。神兵利器、天材地宝同然。所以那可以随便浏览功法,任取三样兵器或者材料,这些条件倒确实能够打动张禄……
唐府也清楚,只有给足了好处,才能让张禄尽心竭力地寻找宝藏,而不会阳奉阴违,或者敷衍了事。
当张禄告别唐时章,从船舱里走出来的时候,首先就看见唐丽语坐在走廊上,单手支颐,貌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听到脚步声,那巨人女略略转过头来,一挑眉毛,问他:“如何?”
张禄点点头:“是笔好买卖。”
唐丽语微微一笑:“若是对张兄无益,小妹也必不肯代为引见的。”
“既然如此,”张禄问道,“咱们必须加快速度,折返大陆——不知道航行回去,需要多少时间?”倘若能够赶在下一趟穿越玄奇界前找到宝藏,那么自己老死孤岛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应该用不了一个月。”
航船在浩瀚汪洋上寻找张禄,前后花费了半年多的时光,但那是因为大海捞针,必须依靠张禄传送回来的简陋的星图反复调整方向,再加上天垣世界的天文水平并不算高,虽说四家宗门聚集了不少通过星辰来判断方位的人才,也不可能精确判断,一蹴而就。但是既然找到了孤岛,再回去那就简单多啦。
张禄沉吟道:“搬运财宝,起码还需要三五天的时间,等抵达大陆,快马赶往东黎或者唐郡,又需要将近一个月……恐怕时间不是很够啊。”
唐丽语摇摇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张兄无须担忧……”
张禄的担心同样也是唐府的担心,根据唐丽语所透露的信息——当然是通过非常婉转的手段,而不会直承相关玄奇界之事——可知她下一次任务很大可能还跟张禄组队(因为此前的任务既没有失败,队友之间的境界差距也并无拉大),若能赶在之前让张禄穿越寻宝,成功的几率就会提高,倘若拖延久了,那就不好说啦。
所以连张禄都没有想到,唐府的行动效率竟然会有那么高,他们才刚返回大陆,还在码头之上,别家领地,便有唐府高手跑来跟唐时章接头,在得到确认后,当场就取出了“赤明符”。
其实就理论上来说,这时候唐侯还并没有跟东黎正式打招呼,转会的手续也还没有办,然而——咱们可以先上车再补票嘛,以唐和东黎两家的交情,还怕对方不肯应允吗?(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意料之外的宝藏()
张禄在漆黑的洞窟里定了定神,心中不禁慨叹——老子又成功了,真正主角命格,没人能比得上。
他甚至还没有踏上天垣大陆,仍然在船舱里,就被唐时章、唐丽语二人手持“赤明符”给拦住了。作好相关准备以后,他把“赤明符”揣在怀内,然后提起手来,一咬牙关,真气激发,狠狠地就朝向自己胸口一掌印下。
以张禄如今无我境初阶的能为,单论掌力,已不在嘲风之下——当然啦,具体拳法掌功、格斗之能,以及掌蕴阴寒之气,肯定还跟嘲风没法比——然而一掌拍下,“嘭”的闷响,但觉胸口隐隐作痛,眼前景物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手法不对吗?还是用力不足?
唐时章表情紧张地盯着他的手掌,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再来……”
张禄苦笑道:“若是损伤了‘赤明符’,非我之过也。”心说幸好还没有正式转会,真要是把事情搞砸了,老子干脆直接破门去投西黎。虽说从此在天垣世界的名头受损,说不定会遭很多人唾骂,起码不愁没有容身之地吧——即便自己百无一用,仅仅从东黎破门来投这一点,就必能使西黎开门相纳了,权当千金买一副马骨。
再说了,黎彦超不是也曾多次明示、暗示,希望自己加入西黎侯府吗?
当即提起掌来,又加了一分力,当胸拍下,随即在发觉毫无效果的情况下,不等唐时章催促,或者是喊停,再加两分力,狠狠地发起了第三击。
这一掌力量有点儿过重,张禄耳听“喀”的一声,就觉得胸口剧痛,眼前一阵发黑——糟糕,过头了,估计把肋骨也打折了一根……老子简直是自残的典范。正在懊恼,却发现眼前的黑暗始终笼罩,不再散去……
胸口一掌,不可能击中什么秘奥孔,把自己给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