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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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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人都不是做不到,为什么偏偏要玩花活儿招鬼?

    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仙,那么有鬼吗?张禄也曾经问过裴玄仁相关问题,得到的回答是:“鬼者实有,然非凡俗所臆测也。”

    张禄翻译裴玄仁的话,那就是:所谓鬼,不过是死者意识的残留罢了。道家性命双修,修身也修心,可见两者是密不可分的,有身才有心,有命才有性,有肉体才有意识。意识消亡,肉体也保不住,很快就会腐烂;肉体消亡,意识也留不多久,先会支离破碎,然后化为乌有。

    当然啦,肉体不会瞬间烂光,所以意识就理论上而言,尚有可依附之处,那就会有一段时间的残留。倘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这意识残存的碎片比较大,并且存在比较长的时间,还可能与生人产生互动,便是一般人所说的“鬼”了。但既然是残留物,就不可能有比较明确的主观意识,鬼物避阳气、趋阴风,附体害人的事儿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有的;想让他们显形,甚至役使和操纵他们,虽非仙家正道,这种歪门邪术倒也是存在的。

    但搞这种歪门邪术的,必然就是江湖骗子了,比方说面前这位刘根刘君安。张禄是瞧不上这些鬼花活儿的,但更令人愤慨的是,他竟然役使史太守亲人的亡魂,跑来磕头求情!这特么实在是太缺德啦!

    要知道史太守那么多父祖亲眷,不可能齐刷刷的全都有残魂存世,而且这残魂还能说话,能够认人,能够磕头求饶,这绝对是扯淡的事情嘛。刘根玩的只是幻术而已,估计是截取了史太守的零星记忆,幻化出虚影来唬人。

    唬人归唬人,干嘛要辱及人父祖亲眷?汉代以孝治天下,把孝道的地位捧得很高,张禄的灵魂来自于两千年后,倒不见得真能认同这年月人们普遍的道德规范。可即便在两千年后,孝敬父母也是美德啊,不辱及先人是道德底线啊,不作为语气助词,而当面骂句“X你娘”,都说明这人没素质啊——更何况直接把人家父祖的幻影现出来,还反绑,还磕头!

    张禄忍不住就一咬牙关,心说:“鼠辈,我今天必要给你丫一个好看!”

    附:《后汉书·方士列传》:“刘根者,颍川人也。隐居嵩山中。诸好事者,自远而至,就根学道,太守史祈以根为妖妄,乃收执诣郡,数之曰:‘汝有何术,而诬惑百姓?若果有神,可显一验事。不尔,立死矣。’根曰:‘实无它异,颇能令人见鬼耳。’祈曰:‘促召之,使太守目睹,尔乃为明。’根于是左顾而啸,有顷,祈之亡父祖近亲数十人,皆反缚在前,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死。’顾而叱祈曰:‘汝为子孙,不能有益先人,而反累辱亡灵!可叩头为吾陈谢。’祈惊惧悲哀,顿首流血,请自甘罪坐。根嘿而不应,忽然俱去,不知在所。”

    《太平广记·神仙传》:“刘根者,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少明五经。以汉孝成皇帝绥和二年,举孝廉,除郎中。后弃世学道,入嵩高山石室,峥嵘峻绝之上,直下五千余丈……”

第二十七章、叫你爹来收拾你() 
张禄虽然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刘根,主要是刘根那种前辈德性太招人厌,外加只关注郄俭了,完全懒得理会自己。他后来跟刘根呛起来,基本上算是意气之争——你谁啊,就想逼我说出占卜的结果来?你越是急切,老子偏偏就是不说!

    可是当听完张邈讲述刘根役鬼的故事,张禄当场就火了——辱人父祖,这简直比“踹寡妇门,刨绝户坟,欺负老实人”还要缺德啊!你这家伙不仅仅是修仙不成的废物点心、依附权贵的江湖骗子,根本就一混蛋嘛!

    所以除了张邈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还挺得意外,其余听众都在倒吸凉气,尚未表态,张禄先就站起身来,朝曹操一拱手:“刘根妖法惑众,辱人父祖,导人不孝,应律当斩!”

    其实曹操也不大瞧得上刘根这种行为,问题他不明白鬼神是不是真的存在——辱人父祖是不对,有违圣人之教,甚至在东汉朝还有违律法,算是犯罪,可话得分两头来说,他要是真能役使亡魂,按这能为就不该官府管啦。再说了,我若想定刘根的罪,完了他把我老爹……好吧我老爹还没有死,他把我祖父什么的亡魂也给拘了来,我可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他一犹豫,随即就见着张禄先蹿了。曹操心说这倒不错,你不是跟刘根不对付吗,就让你先去碰一碰他再说。于是一捋胡须,先问张禄:“吾为人守,治人而不治鬼。其鬼果有乎?能致之来乎?”

    张禄冷笑道:“人生而魂魄聚,人死而魂魄散,如焚尸成灰,其灰虽在,安能行动言语?不过幻术耳!”

    刘根双眉一挑,心说小家伙你可太过分啦——你这是要把我们修道者的底儿都给掀喽啊,那到时候我们还怎么骗人……不对,我们还怎么游行世间,以干谒权贵?还怎么混饭吃?哦,你老师一心修道,据说颇有登仙之望,所以不跟我们似的涉足红尘凡世,没教过你规矩吧?从来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特么的比我狠多了!不行,我非得把你的气焰给压下去不可。

    于是冷冷一笑,说:“汝独不畏亲戚死不得安乎?”就算你知道这是幻术,也拦不住我使啊,当面对你爹你爷爷的幻像的时候,你还能那么泰然自若吗?你要敢不管不顾这些幻影,那你才是真的不孝,我可以立刻禀明曹操,给你入罪。别以为你不是兖州人,曹操就管不到你,曹孟德心可大,又正在打名头的时候,正好拿你开刀,示天下以公正无私,还维护礼法孝道!

    赶紧的,赶紧跪下磕头,求我放过你吧,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敢跟我斗吗?

    张禄一梗脖子:“汝初识我,安得知我尊亲?且汝能惑史守也,须难惑我!”幻术只能对付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或者不明白其中道理的人,老子可是心如铁石,外加明白你这套骗术,难道你还能迷惑得了我不成吗?

    刘根环视众人,面沉似水:“非吾欲辱人尊亲也,为势所逼,不得不然耳。昔史祈欲杀我,故拘其父祖;今为孺子所谤,乃不得不一试吾术!”你们都瞧见了啊,是他逼我的,我要是不再施点儿法术,那身上骗子的污泥就洗不清啦。

    张禄却不理会,反而转过头去再对曹操说:“窃闻曹公昔在济南,毁坏神坛,贼乃云‘似若知道’,公斥骂之,遂灭黄巾。素心如此,疾邪斥妄,今乃改图耶?”

    曹操这件往事,在史书上也留下过浓重的一笔,但张禄当然不是从史书上读到的,他是前不久才刚听郄俭说起过。事情的起因,是曹操青年时代担任过济南国相,当时青州各地遍布淫祠(不入官方祀典的,而由民间滥建的迷信场所),光济南一国就有六百多座,结果曹操一到任,老实不客气全都给铲平了。后世因此有人说曹操反迷信,其实倒也未必,关键是搞迷信活动也得是官方来搞吧,民间泛滥的迷信活动往往只是某些人敛财的手段而已,最终吃苦的全是愚昧的老百姓。

    所以后来曹操入据兖州,对战青州黄巾军的时候,黄巾就写信给他,说你当初反对各路邪法,跟我们的信仰是相同的啊(我们也主张只有太平道才唯一,其它都是扯淡嘛),“似若知道,今更迷惑”——你过去貌似懂得大道,怎么今天就迷糊了呢,怎么一心要剿灭我们太平正教呢?曹操览书是破口大骂:我怎么就似若知道了?谁要懂你们的所谓道啊!于是设下埋伏,一举扫平了青州黄巾。

    张禄因此说了,从这两桩事上瞧得出来,曹公你是一贯反对妖异邪妄之事的,所以对于刘根这种没品的妖人,就该狠狠惩治。怎么了,你如今改主意了,也打算求神拜鬼了吗,所以才能够容忍刘根妄为?

    曹操不好表态,干脆捻须沉吟,假装在思考。刘根一听这话,火更大了——唉小子我正叫阵呢,你不搭理我倒去撺掇曹操,你胆儿是真肥啊,还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怎么的?当下深吸一口气,暴喝一声:“竖子无状,是可忍孰不可忍?!”随即口中喃喃念诵起咒语来。

    张禄不理会刘根叫阵,转过头去跟曹操说话,其实因为他心里突然有点儿发毛。他明白所谓役使鬼神,只是截取对手脑海中的零星记忆,使出来的一种幻术而已,也不怎么怕刘根“役使”自己老爹的鬼魂,可问题是……他会幻化出我哪个老爹来哪?是这一世的张德张伯稚,还是前一世的生父?这要是召出个穿中山装的鬼魂来,自己可怎么跟别人解释?!

    所以他是想借着跟曹操说话,头脑中再好好斟酌一番,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当然啦,不能认输,更不能向那大混蛋求饶,我且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先躲过这一阵,再寻机反击为好……

    谁想到他这种态度,反倒更激怒了刘根,当即诵念起咒语来。张禄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里,但同时脑海中精光一闪:就算幻化出我前一世父亲的形象又如何了?正说明老子非凡种也,穿那种奇装异服的必是神仙,而老子就是神仙之子,与汝等凡俗不同!

    他猛地转过身去,盯着刘根,同时凝聚心神——只有心志够坚,才能破其妄术。只是自己才刚刚修炼了几年而已,刘根再混蛋,终究是修仙界的前辈,他再没用,也有两百多年的道行,自己硬碰硬的真能斗得过他吗?

    正牌修仙道没有后世网络小说里那么多花活儿,等级繁复森严,就跟玩游戏似的。据裴玄仁所说,大体上不过划分为四个阶段而已:

    第一个阶段张禄耳熟能详,就是“筑基”,顾名思义,是先打好修仙的基础,外练体魄,内定心神;第二个阶段叫“炼真”,就是锻炼真气,从而使肉体和意识都达到一种全新的境界;第三个阶段是“结丹”,不是指真的炼出什么金丹来,而是将身心融为一体,形成类似丹丸一般的圆融状态;最后一个阶段是“致虚”,说白了就是这凡间容不下你啦,你对世俗来说只是虚影,无所在而无所不在,无所能而无所不能。

    达到致虚阶段,那就是仙人了;象裴玄仁、张巨君那种等着临门一脚的,还在结丹阶段。修成地仙,起码得炼真,估计面前这个刘根便是如此——因为只有到了这个阶段,才能无病和长寿。至于张禄,他还在筑基期徘徊着哪。

    修仙小说里等闲七八个甚至更多个等级,只有超凡之人,甚至套主角模板的,才能越级挑战。真要压缩到四个大的等级,那就不是普通越级啦,整个儿是越层次,就算张禄自诩是理所当然的主角,能不能完成这般伟业,他也多少有点儿含糊。

    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就绝对不能认怂!张禄一方面运起内息,护住心智,一方面左手笼在袖子里,抽出了那张“宵遁符”——当日裴玄仁授他三张符箓,可还没有用完哪。倘若情况实在不妙,老子干脆闪人算了……只是据说宵遁符唯阴影无光处可用,这大帐里哪个角落比较暗啊,我还得先蹿到那儿去……

    正当此时,忽然一阵阴风卷起,随即就见帐中幻化出一个人影来。

    刘根其实恨不能把张禄十八代祖宗全都召来,当然那不现实,对方脑海里顶多就留着曾祖父一辈的印象。可就算你是孤零一人,也总有不少鬼可招啊,你得有爹吧,你得有娘吧,你得有祖父、外祖父、祖母、外祖母吧,亲戚朋友,总能搞出来不少吧。

    可是他料想不到的是,真掏张禄的脑袋,就光掏出来一个——此人峨冠博带,是一郡太守的装束,倒缚双手,跪在帐中。丁冲竟然认得,惊愕地问道:“汝原来是张伯稚之子么?”

    张禄心说好彩,没有召出个中山装来。要说这一世记忆里的亡人,也就光剩下张德张伯稚一个了,祖父辈,还有娘亲早死,印象相当模糊,估计刘根掏不出来。至于那些张氏族人,他不久前才刚被恶心了一回,如今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亲眷——哪怕只是这一世张禄的亲眷——真正的亲人就只有一个兄弟张秩,他还且没有死呢……

    可哪怕只召出一个张德来,也足够张禄面色惨白了。自己吸收了这一世张禄的记忆,那终究是身生之父啊,不可能彻底毫无感情,当他是陌生人。刘根瞧着张禄的表情,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小子,赶紧跪吧,赶紧告饶吧,还是说你真的罔顾亲情,毫不孝顺?没关系,我再让你爹说几句话,如何?

    “逆子!如何得罪仙师,致父涂炭!速跪。”

    张禄还没动作,旁边儿郄俭先站起来了,连连摆手:“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请收神通。”完了向刘根深深一鞠:“此事因我而起,非关伯爵事,我代伯爵致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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