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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但是这时四架飞机的队形就像一盘散沙,根本没有什么规章可言,他们也顾不上什么面子,能平安落地就是好的了。
下了飞机,四个人排成一行向塔台下的休息室走去,都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大家还都为刚才空中的动作而担心。这才是空中转场的开始,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下面还有好几段的航程,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时,张志宏的心目中已经对杨大队长产生了不信任感,但是他作为一个新飞行员,不好说出来。
几个梯队的飞机全部降落完毕,团长赵俊生简单收集了一下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当然杨大队长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刚刚进行过一次“空战”。气象部门和飞行调度部门都批准他们进行下一段航线的飞行。
下一段航线是从杨村到郑州,飞机由杨村机场的地勤人员加油和检查准备,飞行人员则根据气象资料进行下一段航线的数据计算。
各种准备工作都就绪后,D团的机群又向郑州进发。以后的飞行,张志宏就留了个心眼,在空中把编队的队形适当的放大,给自己留有充分的余地。他回头向后面的三号机和四号机看去,他们也都远远的跟在后面,看来他们和张志宏抱着同样的心情,把安全放在首位,至于面子,就让它见鬼去吧。
从杨村到郑州,从郑州到湖北的山坡,还算比较顺利,各个梯队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飞机也没有出现什么故障。在天气比较好的情况下,空军的腿就是长,一天的时间,已经走出去几千公里的路程。从东北到河北,从河北到河南,再到湖北,横跨了四、五个省。
张志宏第一次在一天的时间里浏览了半个中国的大好河山,那一望无垠的华北大平原,是炎黄子孙繁衍生息的沃土;那玉带般的母亲河——黄河,是中华民族的象征。还有那奔腾不息的中国第一大河——长江,配上美如明珠的江南水乡的湖泊,勾画出了人间天堂的无尽的诗情画意。如此美妙的图画尽收飞行员的眼底,这就是飞行员的得天独厚,是地面的一般人所享受不到的。只有这时,张志宏才真正体会到一个飞行员的自豪。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在万米高空翱翔的飞行员比一般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看到祖国的大好河山,张志宏的心情无比的舒畅,在杨村机场上遇到危险时的沮丧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在山坡机场落地时,张志宏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由于对山坡机场跑道两头低中间高的特点估计不足,在落地后看到跑道是那样的短,便过早刹车、放减速伞,使飞机的速度过早的减了下来。结果到了跑道中间时,才发现跑道在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只所以出现了判断误差,就是因为跑道的中间太高,比两头高出将近45米,在跑道的这一头根本看不到跑道的那一头。这就是外场着陆的特点,是对机场不熟悉造成的。
由于张志宏过早减速,使后面的李中队长和陈大壮憋的很难受,也不得不过早减速。通过这件事,张志宏又学到了一手,飞行的细小环节都不能忽视。
全团到了山坡机场,天气已经比较晚了,还有最后一段路程,只好放到第二天去完成了。
第一百零五章:入闽轮战(四)
最后一段航线,是从湖北的山坡机场直飞目的地——闽西的连城机场。
第二天有是一个可飞天气,虽然不像前(几段航线那样晴空万里,但还是可以飞的,符合D团申请的条件。
天上飘着一层薄薄的白云,从地面看,云层并不是很厚,云底也很高。气象台预报,云高2——2500米。
从山坡到连城的直线距离只有300多公里,又是接近福建前线,为了不让台湾过早发现大陆部队换防,福建前线指挥所要求D团低空静默出航。也就是飞行高度要低,空中静止使用无线电联络。这是一条纪律,全体人员都必须遵守。为此,航行调度部门批给D团的飞行高度是3000米。
各个梯队按照各自的顺序起飞,飞向战区。
张志宏他们的四机也起飞了,当他们的飞行高度上升到2300米的时候,就遇到了云。由于无线电保持静默,这一情况并没有听到前面的飞机报告。这时,杨大队长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上升到3000米吧,四架飞机要穿云,他怕在穿云过程中,四架飞机失散,他只好将飞机改成平飞,保持2300米的高度往前飞。但他却恰恰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在这一段航线上的最大标高是2500米,也就是最高的山的高度是2500米。飞行高度低于山尖的高度,就有与山相撞的危险。
其他有经验的长机,都是穿到云上,保持3200米的高度飞行。因为云层很薄,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上去,根本不影响编队。但杨大队长却采取了在云下飞行。
四架飞机编成楔队向前飞去,也就是一号长机在前,二号僚机在长机的右侧后方,三号僚机在长机的左侧后方,四好僚机又在三号机的左侧后方,四架飞机的队形前尖后宽,形状就像一个楔子,所以称其为楔队。
不大的功夫,飞机就进入了闽赣交界的山区。机身下千山万壑,峰连叠嶂,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山尖连着天上的云彩,云彩缭绕在地上的山腰。正像毛主席的有名词句《十六字令,山》中写到的: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山,刺破青天颚未残,天欲坠,耐一柱其间。
那山真是高的雄伟,高的出奇,在天上飞的飞机也好像在它的下面。
张志宏无心欣赏这巧夺天工的奇山怪峰,他只觉得危险就在身边,现在飞行的高度已经在安全高度以下,从飞机中看出去,山峰在飞机的上面就是例证。前面的山峰迎面扑来,又向后掠去,这时稍有不慎飞机就会撞在山上。
这可是四架飞机啊!
他们想提醒杨大队长注意飞行高度,但是上级有要求,无线电必须保持静默,这是纪律,谁也不能违犯。就像邱少云为了完成潜伏任务,在敌人的燃烧弹落在身边,把自己烧成火人,也不能动一动,而他身旁的不远处就有一个水坑。这就是军人的铁的纪律,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违犯。
为了一但遇险是能减少损失,张志宏把与杨大队长的距离拉大到1000多米,只要能看见他,不丢失就行,此时看一号机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他再回头看三号机,也是一个小小的黑点,说明他们与自己的距离也在1000米以上。看来他们的想法和张志宏的想法一样,给自己留有充分的余地,在杨村机场就吃了没有留余地的亏。
张志宏当时想,只要一号机撞上山,自己就立即拉杆上升高度,避免后面。重蹈覆辙。
尽管他们提心吊胆的飞行,还没有出现更危险的场面,但是在他们前面的第三梯队却出现了不得不说话的状况。
第三梯队是以二大队飞行员为主的四机,带队长机是王副团长,副长机,也就是三号机是张副大队长。张副大队长突然发现,一号机的航向飞偏了40多度,从下面的地标看,已经辨认不出飞机飞到了什么地方。他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再不说话,四架飞机就真要迷航了。如果飞机上的油料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003,注意航向!”
没有任何反应。
张副大队长连续呼叫了好几遍,一号机还是没有反应,仍然我行我素的往错误的方向上飞。
“003无线电不好,你上去吧。”四号机提醒张副大队长。
四号机都听到了,一号机没有反应,肯定是一号机的无线电不好。得到了证实,张副大队长按照无线电不好的予案,加大油门,冲到一号机的前面,开始左右摇摆机翼。但是王副团长还是没有看见,也不给他回答信号。(在编队中,遇到无线电不好,先发现的飞机以左右摇摆机翼为信号,另一架飞机看到后,也左右摇摆机翼,表示知道了,然后交换队形,由无线电好的在前面带队,无线电不好的在后面跟随。)
见王副团长没有反应,张副大队长有采取了更加猛烈的动作,直接把飞机操纵到一号机的前面,加大了摇晃机翼的幅度。这时候,王副团长终于看到了,并随口说了句:
“你干什么?”
可是他的话别人都没有听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耳机里有回音,他觉察到自己的无线电坏了,随即摇摆了一下机翼,收小油门,让自己的飞机减速,跟在三号机的后面。这时,三号机的张副大队长成了一号机,一号机的王副团长成了三号机,各自的僚机不变。
张副大队长虽然到了前面,成了带队长机,但他完全不知道飞机在什么位置,他只好借助于定向台:
“风雷3号,022要航向!”
“航向87。”
听到定向台给他的航向,张副大队长有些不敢相信。从山坡到连城的航向是110多度,现在定向台给的航向却是87度,两者之间差了20多度,不知道偏航多少公里。他又要了一遍,还是87度。
“风雷,风雷,请问022的航迹。”
“022偏右84公里,往左修正。对向导航台飞行。”
003的航迹偏右,指挥所从雷达标图上早已看出,但是呼叫003,由于无线电不好,一直没有叫通。此时张副大队长主动联系,才告诉他偏航80多公里。
这是指挥所全力以赴实施指挥,一定要把迷航的飞机引导机场来。
第一百零六章:入闽轮战(五)
张志宏从无线电里得知,前一梯队的状况比他们还糟糕,警惕性更高了,此时不要以为他们是领导,就可以不出问题。飞行是一门技术,有它的规律,谁要违背了它的规律,不管你是多大的领导,都不会给你面子。
张志宏检查了一下航迹,还好,航迹很正。调整好连城机场的导航台后,两个罗盘的指示都很正常。就是高度问题,自己多加注意就行了。
张副大队长带领的第三梯队,在指挥所的引导之下,安全的到达了连城机场上空,加入航线,准备落地。
在放起落架时,王副团长发现收放起落架的手柄放到下面后,起落架并没有放下来。这时,他觉得是供电系统出了问题,他检查了一遍供电系统的电门,发现飞机上发电机的电门在关闭位置,造成飞机断电,所有的用电设备都不工作。开始时,还有飞机上蓄电瓶的电,当蓄电瓶的电用完后,罗盘、无线电等都不工作了,才造成了偏航。
他立即打开了发电机电门,所有的设备都恢复了正常,起落架也放下来了,无线电也通了。
各批飞机都安全的落在了连城机场上,虽然有些惊险,但毕竟没有出现大的问题,也就是说,没有出事故,安全得到了保障,就算比较顺利了。
杨大队长的惊险动作,除了他们四机外,别人无从知晓,也就不了了之。王副团长因错忘动作,造成了四架飞机差一点迷航,而且在无线电里已经都知道了,想掩盖也掩盖不了,肯定要得到处理。
总的说,参加空中转场的人员除了王副团长以外都很高兴,特别是张志宏他们能够把飞机安全的从东北飞到闽西,更是高兴。
从地面转场的人员已先于他们到达了连城,每个人的行李也都到了。祝耀祖政委带领机关人员到机场欢迎他们。
大家回到了驻地,开始进行洗漱。在南方由于天气比较暖和,军营里的洗漱的地方全在露天里。在门前修一个长长的水池子,上面有一排水龙头,大家接水洗漱。
正当大家洗得高兴的时候,突然从下水道里爬出了一条长蛇,足有四米多长,小酒杯一样粗细,嘴里的信子一伸一缩,庞大的身躯扭成无数个S形,在不紧不慢的爬行。
“蛇——”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听到呼声,有几个出生在北方的胆小的同志,吓的放下洗漱用具,远远的躲开,有的甚至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
“在哪儿?”一个胆大的江西籍老飞行员问道。
“老表,在那儿,下水道里。”陈大壮指下水道说,陈大壮在南方长大,见过蛇,胆子也比较大。
也可能蛇感到了有什么动静,快速的向一个洞里钻去。
说时迟,那时快,被叫做老表的老飞行员,看到蛇快要进洞了,洞外只剩下一节尾巴,便快速的冲了上去,双手拽住蛇的尾巴,把蛇从下水道里拉了出来。
蛇扭动着长长的身驱,头在往回弯曲,想进行反抗。显然老表是个抓蛇的老手,他一边抖动着蛇身,不使蛇回头,一边两手交替着往蛇的头部运动。当两手移到蛇的脖子处时,便用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蛇的脖子,另一只手直向大家摆,嘴里不停的喊着:
“拿绳子来,谁给我拿一条绳子!”
蛇的头被他掐住不能动,便把长长的身体缠在他的身上,和他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林超找来了一段铁丝,递给了老表。林超也是南方人,他们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