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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张罗道:“来来,同座,同饮。”
众人落座,孟天青从地上爬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嘀咕道:“孟水蓝,你狠!”看向二王爷,“王爷,有衣服给天青换换没?”
二王爷对赵胜武道:“本王新做得衣袍取一件給二阁主……”
茹夫人立刻道:“不可!”
二王爷皱眉,看向茹夫人。
茹夫人脸色一变,尴尬地一笑,道:“王爷的衣袍都是茹儿亲手准备,怕被赵护卫翻乱了,还是茹儿亲手去取来給二阁主吧。”
孟天青当即一摆手,道:“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换去。”言罢,竟是抬脚便走。
茹夫人满追了上去,道:“怎能麻烦贵客亲自手动。”
孟天青直接开怼:“我不动手,难道动脚?”
茹夫人自从嫁给二王爷为夫人,已经很久没被人怼过了。来到秋城后,本想游玩一番,结果……接连被怼。且,怼她的还是孟天蓝的弟弟!这让她情何以堪?
茹夫人有些羞恼,终是道:“王爷的房间,怎好让你进入?再者,六王爷就住在王爷的隔壁,惊扰了六王爷,他可不像我们王爷如此好说话。”
孟天青和端木焱有仇,听闻茹夫人的话,脚步微顿,略显犹豫。
孟水蓝站起身,道:“既然六王爷在此,我们就不叨扰了。”
二王爷愣了,不明所以。来去如风,虽是百川阁的风格,但也不至于如此随意吧?真当他这是菜市场了不成?
二王爷站起身,道:“六弟有眼疾,不喜被人打扰,却也不是不好相处。孟阁主何必急着离开?”
秋月白站起身,道:“既然六王爷来了,月白身为秋城城主,理当去拜见。”言罢,竟向着主屋的方向走去。
这是他的别院,自然了如指掌。
孟水蓝沉吟道:“如此,孟某也去看看。”
孟天青对茹夫人道:“这位夫人,咱去取衣服吧。”
茹夫人看了眼二王爷,见他没有其它指示,便硬着头皮,忍着大腿上的痛,引领着孟天青前进。
孟天青问:“你怎呲牙咧嘴的?”
茹夫人立刻保持仪态,对孟水蓝微笑道:“师兄,你这个弟弟真是顽皮。”
孟水蓝道:“他不止顽皮,还十分可恨。你接触时间长了,会有杀他的心。”
茹夫人无法接话了。
二王爷看着秋月白等人竟直奔端木焱而去,心中警铃大作,生怕他们联手,当即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主屋,但见肖劲、寒笑都聚在了二王爷的房门口,正与守在二王爷门口的两个人发生争执。
赵胜武顿感不妙,当即快步上前,询问道:“发生何时?”
守在门口的一位护卫回道:“六王爷听见里面有动静,非要进去看看。属下拦着,与东锦衣卫指挥使发生了一些口角。”
二王爷见此,怒火中烧,觉得端木焱是借题发挥、借此生事,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进他屋里搜寻一些东西罢了,当即问道:“六弟呢?”
刚才回话的人道:“六王爷踹了属下一脚,回屋了。”
二王爷脸色一沉,呵斥道:“胡闹!”
第一百八十九章:男妾?()
茹夫人服侍二王爷有些年头,见他的脸色便知他动怒了。她怕二王爷和六王爷大动干戈后,才知道屋里真藏着一个人,当即靠近二王爷,小声道:“王爷,妾身刚才说,要送王爷一件礼物。”
二王爷转动眼睛看向茹夫人。
那眼中明明没有什么,却吓得茹夫人噤若寒蝉。
二王爷扯动唇角,笑道:“茹儿要送本王什么?”
茹夫人突然就不确定,此时说出此事,到底好不好。毕竟,孟水蓝对果树开花那般呵护,定是有些想法的。而她……却掠来果树开花,送给了王爷。不不不,不是她掠来的,是她请来的。且,果树开花自己也同意了。呵……也是,又有哪个女人在金钱地位面前不动心呢?
茹夫人不笨,也不想为此得罪孟水蓝,当即回道:“有位姑娘,为王爷风采所折服,今日寻到茹儿这里,茹儿想着,不如成全她一片心意,让她服侍王爷。”
茹夫人这话一落地,便发现很多双眼睛都看向自己。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却也被大家看得十分不自然。
秋月白收回目光,暗道:果然在这里。
孟水蓝转开目光,似乎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孟天青最是积极,当即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且让我们看看,是何人如此仰慕王爷的风采。”
孟水蓝道:“别胡闹。王爷的人,且是你说看便能看的?”
孟天青撇嘴道:“又不是妻,又不是妾,只是一个送上门的玩物罢了。看看怎么啦?谁家歌舞姬不是给人看的?”
孟水蓝无奈道:“都是某惯坏了你!”
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将二王爷的话堵得死死的。别看二人平时打得难解难分,关键时候还是能拧成一股线的。
二王爷敏感地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然,事已至此,他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了彰显自己大度,当即笑道:“你们啊,这是好奇美人是否绝色吧?也罢,一起看看吧,这人呐,本王还没看到呢。”这话,却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秋月白等人闻听此言,还有何需客气的,当即跟了进去。
众人鱼贯而入,所幸,东风客的房间够大,不至于人挤人。
房内一片黑暗,隐约可见帷幔里躺着一个人。
赵胜武点燃蜡烛,房间亮了起来。
孟天青一把掀开帷幔,竟看见床上躺着一位绝色……男人!
一头锦缎般的秀发披散在身后,修长的脖颈好似天鹅颈般优美,一身淡紫色的便服,柔软地帖服在身上。
有人黄袍加身也不像皇帝,有人单凭一个侧影,便能惊艳天下。
此人的胸口微微起伏,看样子似乎在小憩,令人不自觉放缓呼吸,唯恐打扰到他的休息。
此人眼上还系着一条淡紫色的绸带,于完美中留下一抹让人心疼的遗憾。
此人,竟是六王爷端木焱!
“六王爷!”肖劲一声惊呼,忙伸手探向端木焱的脉搏。他虽不懂歧黄之术,但却可以通过脉象确定六王爷的身体是否有异。所幸,无碍。
二王爷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问:“可有大碍?”
肖劲回道:“启禀王爷,末将不懂歧黄之术,还是请大夫前来诊治比较稳妥。”
二王爷刚要吩咐人去请大夫,肖劲便对寒笑道:“去请大夫。”
寒笑应道:“诺!”转身出了房间,快速向外奔去。
二王爷看向茹夫人,指着端木焱,怒声问:“这便是你要送本王的惊喜?!”
茹夫人吓得不轻,忙摇头道:“不不不,不是六王爷。妾身送得是果树开花姑娘!”
孟水蓝的睫毛轻轻一颤,唇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笑意。
孟天青跳脚道:“胡说!果树开花怎可能跑来給二王爷当……当暖床的姬妾?!”
茹夫人一口咬定道:“就是她自己跑来的!难道,妾身还会特意寻个卑贱女子来分宠吗?”
孟天青怒道:“你才是……”
孟水蓝道:“天青,不要吵到六王爷休息。我们走。”
孟天青一扬下巴,道:“不走!找到果树开花我才走!”
此话一出口,二王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儿今晚来了这么多人,都是要找果树开花的。
茹夫人一指六王爷,发狠道:“好!不但你们要找果树开花,妾身也要寻她!六王爷何其尊贵,如今却躺在那里,生死不……不知……”
被指生死不知的六王爷竟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脑勺,怒喝道:“哪个王八羔子偷袭本王?!”
茹夫人大乐,忙回道:“回王爷,是果树开花!她意图不轨,行刺王爷。妾身有视察之罪。”
但见六王爷那怒气腾腾的表情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道:“嗯,这一下子打得还挺舒服。赏!”
肖劲一听到果树开花这个名字,就猜到了结果。当即忍着笑,应道:“诺!”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茹妇人,问道,“夫人可否告知,果树开花姑娘在哪儿?”
茹夫人彻底懵了。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打得舒服?!
端木焱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下了床,凭借感觉站到茹夫人面前,问:“老子问话,你听见没?”
茹夫人回过神,磕巴着回道:“妾……妾身不知……啊……”
端木焱一脚踹出,直接踹在了二王爷的腿上。茹夫人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吓的。茹夫人听说过六王爷是个混的,却不知他会混成这样,真的会动手打人。好歹……好歹都是龙子,怎能如此粗鲁不堪?
二王爷痛得向后接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
端木焱抬腿,还欲踹,口中骂道:“贱人!”
赵胜武忙挡在二王爷身前,喝道;“住脚!回禀六王爷,您……踹错人了。”
端木焱脚不停,直接踹在赵胜武的腿上。
赵胜武不敢回手,生生挨了这一下。那是……真痛!
端模样收回脚,也不问自己踹到谁了,用手乱点着,跋扈地道:“刚才说话的那个妾,你出来,老子踹不死你!”
第一百九十章:休休来了()
茹夫人是真怕端木焱。
因为,旁人说要踹死她,那是找死。端木焱说要踹死她,很可能不是戏言。对于一个倍受圣上恩宠的六王爷而言,踹死对自己不敬的妾,还算个事儿吗?最重要的是,端木焱真是混啊!
茹夫人当即向后退去,不敢靠前。
二王爷推开赵胜武,呵斥道:“不得无礼。六弟,你不要依仗父皇疼爱,便如此跋扈。”
六王爷端木焱一扬下巴,道:“老子历来如此!你看老子不顺眼,便是父皇面前告状吧。不过,世人都说二王爷是仁义君子。本王正纳闷,君子告状啥样。你去告給本王听听。”
二王爷气得脸皮都拧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道:“六弟,今晚人多,不可丢了皇家脸面。休要再闹。”
端木焱问:“人多?都是谁?你先把果树开花給老子寻来!老子得问问她,用啥打得老子,为何如此舒服!”最后两个字一出口,简直是咬牙切齿啊!
她竟对他下手,是没认出他?
二王爷看出来了,这端木焱是一定要见到果树开花。是好是坏,姑且不论,单说今天这么多人都围着果树开花,足见其不简单。
二王爷觉得,自己在对待果树开花这名女子时,太过草率了。
他看向茹夫人,目露威胁之色,道:“那位姑娘呢?”
茹夫人感觉自己真是要去喊冤了。她怎么知道那位姑娘去了哪里?她只是将人打扮一番,送到了二王爷的床上。她……她是真没想到,六王爷会出现在这里,还被砸了头。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六王爷被砸得十分愉悦。哎呀,莫不是傻了吧?
茹夫人这一思忖,便忘记回二王爷的问话了。
二王爷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掴在茹夫人的脸上。毕竟,她还有用。
二王爷忍着怒火,沉声道:“她人呢?!”
茹夫人立刻回神,道:“妾身真的不知道……”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大喝声:“抓刺客!”
秋月白动作最快,当即闪身跃到屋外。
孟家兄弟紧随其后,跑到门口时,却撞在了一起。
孟天青一拍孟水蓝受伤的大腿,一个高蹿了出去,孟水蓝呲牙咧嘴,小声骂道:“混蛋!”一瘸一拐地冲出房门。
二王爷见众人如此积极,心中竟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大家此举,明显存了看热闹的心思,竟无人关心他这位王爷身在何处,是否安全。
六王爷将手伸出,肖劲立刻搀扶着他,二人快步走出了房间,直奔热闹而去。
二王爷看都不看茹夫人,直接向外走去。
茹夫人忙跟了出去。
赵胜武紧随其后。
院子里,一名女子的衣带被树叉勾住,整个人吊在树下,荡来荡去。
树下,一群护卫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那名女子身着玫红色的衣裙,腰间缠着银白色的薄纱。风一吹,衣袖、裙摆和薄纱便会随风起舞,犹如仙女踏风而来。
女子的发丝梳起一半,佩戴着几朵栩栩如生的蔷薇花。花心处,竟是用夜光珠点缀,散发着华美的光晕,映着她那莹白如玉的脸庞,产生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不艳、不俗、不妖,就好似一朵刚刚绽放的昙花,穿过了无数等候期盼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