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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焱冷声道:“本王刚从鬼门关爬出来,就来看你家二王爷,我们兄弟情深,你可有质疑?”
赵胜武立刻闭嘴,不敢言语。
这时,茹夫人和羽夫人寻来。前者一进门便噼啪落泪,扑倒二王爷的床边时,已经成了泪人。后者依旧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蹙眉不语,眼中有着关切之意。
二王爷默默拉起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茹夫人哭着道:“王爷啊王爷,您可算醒了。自从知晓王爷被刺客所伤,茹儿心急如焚,却谨记王爷吩咐,不敢在此时来添麻烦。得知王爷醒了,茹儿这一颗心,终是放下。若是抓到那刺客,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二王爷虚弱地道:“知你心意,出去吧。”
茹夫人含泪道:“茹人要照顾王爷。那些丫头粗手笨脚,茹儿不放心。”
端木焱突然开口道:“本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肖劲,咱们走,老子要抓刺客,吃美食,享受一下秋城的秀丽风景!”
肖劲应道:“诺。”
端木焱伸出手,肖劲搀扶着他,二人渐行渐远。
二王爷伸出手,摸了摸茹夫人的脸,柔声道:“乖,不哭了。本王无事。”
茹夫人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柔情百转地望着二王爷。
二王爷道:“本王买了个消息,你带五千两,去替本王取来。”
二王爷从来不让女人参与到正事中,如今却肯让她去取机密,可见是把她当成了王府的女主。思及此,茹夫人擦干净眼泪,微微扬起下巴,认真道:“王爷尽管放心,茹儿一定不负卿命。”
二王爷微微一笑,绽放出一记透着虚弱的认可。
茹夫人问:“去哪儿取?”
二王爷回道:“百川阁。”
茹夫人的身体一僵,笑得有些勉强。
二王爷道:“本*你,难道茹儿不信自己?”
茹夫人立刻变得好似打了鸡血,道:“王爷放心,茹儿一定完成这个任务。”言罢,站起身,从习夫人的身边走过。那真是目不斜视,仿佛对习夫人不屑一顾。
茹夫人走后,二王爷对习夫人招了招手。
习夫人走到床边,低声道:“王爷。”
二王爷攥住习夫人的手,感慨道:“还是你最懂本王,不给本王添乱。”
习夫人垂眸道:“谢王爷垂爱。”
二王爷轻叹一身,道:“轻歌,你对本王,何需如此客气?想当年,本王对你一见钟情,这么多年,怎就捂不热你的心呐?”
习夫人淡淡一笑,道:“王爷对轻歌的好,轻歌怎会不知?只是……性子如此,王爷不要怪罪才好。”
二王爷拍了拍习夫人的手,道:“疼你都来不及,如何能怪罪?西域进贡的药,你可记得按时吃,切记多思多虑,唯有你保重身体,才令本王心安。”
习夫人眼波轻轻一荡,柔声道:“是,王爷。”
二王爷露出疲惫的样子,微微闭了闭眼睛。
习夫人询问道:“王爷可要用膳?”
二王爷摇了摇头,道:“休息一会儿便好。这毒……实在歹毒!”
习夫人站起身,道:“轻歌告退,王爷好生休息。”言罢,施礼,向外走去。
待习夫人快走到门口时,二王爷睁开眼,道:“本王叫他过来了。你们也当聚一聚。”
习夫人的脚步微顿,回身又施了一礼,道:“谢王爷。”
二王爷摆了摆手,习夫人退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习夫人却执意眯眼望了望那骄阳似火。然,她并不能感受到任何温暖,反而遍体生寒。然,日子终究要过下去。她托着弱不禁风的身子,不想死,便要活。
有些冷,源于骨子里,驱不掉的。
她垂眸,一步步向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她的大丫头名叫霜降,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取完银票的茹夫人,将自己打扮一番,与习夫人擦肩而过。前者斗志昂扬,就像一只骄傲的母鸡;后者静静而行,好似随风飘荡的一根羽毛。二人的每一次交际,都戴着完全不同的气场,向着不同的方向而行。
谁又能看清楚彼此的结局,笑一下谁比谁凄惨,赞一声谁比谁了得?不过是……二王爷手中的棋子,必须站在那个位置上去罢了。
茹夫人的丫鬟四喜靠近茹夫人,赞道:“夫人,您得王爷看中,眼瞧着越发风光。”
茹夫人笑道:“总比那些罪臣之女过得如意一些罢了。”
习夫人的丫鬟耳朵动了动,却和她的主子一样,权当没听见。
第二百二十章:买消息的女人()
茹夫人怀揣着五千两银票,呈上马车,来到孟水蓝的客栈。丫鬟四喜下了马车,寻到掌柜,小声抵语道:“我家夫人要见百川阁孟阁主。”
掌柜一脸疑惑之色,问:“啥阁主?”
四喜皱眉,道:“别装傻!我家夫人可是二王爷的夫人。”
掌柜立刻抱拳:“哎呦喂,夫人来此寻什么阁主,可是小的真不知啊。”眼神一飘,看向店小二。
电小二会意,一溜烟跑去寻孟水蓝了。
丫鬟四喜急了,瞪眼道:“好你个掌柜的!我和你说,你要是耽误了我家夫人的大事儿,保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陪着笑脸,道:“哪敢呢?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关健是……哎,要不,您稍等,小的让店小二挨个去问问。”
四喜见掌柜这样,也不拿捏不准孟水蓝到底是不是住这儿,只能傻等着。
掌柜态度好,陪着小心说着话,四喜却仍旧十分烦躁。她生怕自己的差事办得不好,被茹夫人责罚。报喜因不会说话,以及不被待见,若她做事不讨喜,怕也没好果子吃。
茹夫人久等了许久,也不见四喜回来报信儿,心中焦急,当即戴了顶幕篱,下了马车。尚未走进客栈,便看见孟水蓝迎面而来。
孟水蓝五官俊美,一头栗色长发似乎沾染了三分异国风情。一身草绿色的长袍,用银线绣着精美的图腾。腰间一条祖母绿的玉带,水头十足。他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文人墨客的风骚之气,便生被他隐藏起来,只展露出令女子疯狂的笑颜。
他摇着白玉为骨的扇子,头上插着一根同色发簪,是一截青竹的样式,极为精致。
如此打扮,加上那才子独具的气质和风流的眉眼,竟令周围女子心中小鹿乱蹦,纷纷偷偷窥视向他。
孟水蓝也不怕人看,摇着扇子一笑,真是道不尽的勾魂。
茹夫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孟水蓝,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直到孟水蓝在她面前站定,问:“师妹,寻某何事?”她才回过神。
茹夫人笑颜如花,声音甜美,道:“怎么,无事便不能来看望师兄吗?”
孟水蓝道:“师妹总是这么神出鬼没,某实在没有招架之力。”
茹夫人脸色微变,幸好有幕篱挡着,否则她真怕被人看了去。她抿了抿唇,道:“师哥……”
孟水蓝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当即一指对面的茶楼,道:“不如饮杯粗茶?”
茹夫人点头,应道:“好。”
客栈里,四喜一直注意着茹夫人的动静。当她看见孟水蓝的样子时,竟忘了呼吸。直到茹夫人要和孟水蓝一同抬脚走向茶楼,她才恍然回神,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她偷偷望着孟水蓝的侧脸,一颗心随之荡呀荡的。原本,她以为二王爷就是顶好看的人物,没想到,眼前人竟好似风流才子,令人过目难忘。
走进茶馆后,孟水蓝要了雅间。
茹夫人让四喜守在门口,她则是走进雅间,取下幕篱,与孟水蓝面对面而坐。
滚烫的热水和小点心被端上来,考究地摆放在桌子上。
孟水蓝让茶师退下,自己提起热水壶,慢慢煮茶。
水汽氤氲中,茹夫人望着孟水蓝的容颜,有些恍惚,直到孟水蓝将一杯煮好的茶放到她的面前,她才回过神,提起茶杯,轻嗅小品一口。放下茶杯,茹夫人品着舌尖滋味,道:“师兄的手艺又精进了许多。我已经很久不曾喝过如此回味悠长的好茶。还记得在山上学艺时,师兄惯于偷懒,但在吃喝玩乐上,却是造诣颇深。那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画风一转,“师哥变得许多。”
孟水蓝品了一口茶,道:“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茹夫人的眸光闪动,问:“师兄见我,可变了许多?”
孟水蓝勾唇一笑,道:“差不多吧。”
听闻此话,茹夫人心中无比失望。怎能差不多呢?为何回答得如此含糊?他应该记得她原来的性格和模样,却非要这么说,是何意?偶尔,她揽镜自照,都会觉得岁月没有善待自己。
许,是生她的气吧。
茹夫人用手摸了摸,自嘲地一笑,道:“已经分别,便是四年。师哥还说茹儿没变,岂不是哄茹儿开心?”台眼看向孟水蓝,眼中有了幽怨之色,“还是说,师哥忘了茹儿当初的模样?”
孟水蓝笑道:“自然没忘。”
茹夫人面露喜色。
孟水蓝接着道:“却也记不真切了。毕竟,时隔太久。”
茹夫人面色一边,笑容僵在了脸上。
孟水蓝转头看向窗外,唇角勾了勾。他发现,唐佳人的说法方式果然很有意思。前一句,令人欢喜;后一句,令人断肠。残忍吗?如果这都叫残忍,当初她连声招呼都不打,便消失四年之久,又叫什么?
茹夫人眼圈一红,攥紧帕子,可怜兮兮地道:“师哥,你还在怪我是不是?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爹爹的官位岌岌可危,家里一筹莫展,若非我……我嫁过去,我们一大家子就得露宿街头!”垂眸,噼啪掉眼泪,“身为子女,我如何忍心让年迈的爹娘吃这种苦?”
孟水蓝觉得口中的茶水,有些苦了。
茹夫人抬眼看向孟水蓝,道:“师兄,我也曾想过,待稳定后给你送去消息,让你……忘了茹儿。可……可王府庭院深深,又岂是茹儿能随便出入的?王爷喜新厌旧,茹儿在府里如履薄冰。如今能被王爷带出来,全依仗家父身居要职,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说话间,眼泪如同豆子,噼啪落下,湿了帕子。
四年。不告而别四年。孟水蓝并没有找茹夫人四年。他身为百川阁阁主,想要寻一个人,虽不是易如反掌,却也不难。他知道她在哪儿,也曾去看过她。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他曾因她之故,刻意收集二王爷的罪证,关注六王爷的动向。结果,却误打误撞结实了唐佳人。
孟水蓝的眸光落在袅袅而起的水雾上,隐下自己的故事,只是随意的呆楞了一会儿。他觉得,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曾经,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师妹筱茹儿的眼泪。如今,却能视而不见。真好。
茹夫人见孟水蓝陷入沉思,以为他在回忆过去。可见他不再为自己的眼泪而心疼,心中着实别扭了许多。她等了等,也没等到自己要的结果。心中的失落感,险些将她淹没。
曾经,她与他关系最好,羡煞旁人。如今,隔着一张桌子,却好似分割在两个世界。
曾经,她是喜欢他的。但在遇见权势滔天的二王爷时,竟是一颗芳心悄然暗许,十头牛都拉不回。二王爷的温柔眼神、二王爷的柔情软语、二王爷的出手阔绰、二王爷的大胆亲吻,无一不让敢懂情滋味的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且,家里出了事,她又有求于二王爷。如此这般,便嫁了。
曾经,孟水蓝只是一个小气的穷小子。他爱穿漂亮的衣服,却又格外珍惜,不舍得弄褶一点。大家都说,孟水蓝一定是小富之家的少爷,谁曾想,他竟是百川阁的少主。
曾经……曾经不堪回首,却还要问一问眼前人。
茹夫人心中不舒坦,面上却笑得天真无邪,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曾经的那个自己。她道:“师哥,你在想什么?可是想我们的过往?”
孟水蓝提起茶壶,为彼此添了些茶水,道:“说说吧,来寻某何事?你现在贵为夫人,某这江湖草蜢,有何效劳之处?”
茹夫人忍不住皱眉道:“师哥,你我之间,除了这个,再无其它可说了吗?!”
孟水蓝道:“你随意说。若是回去晚了,不怕王爷责备,某又有何惧?”
茹夫人心中一暖,略带情意地撇了孟水蓝一眼,暗道:师哥还是如此,嘴冷心热,善解人意。
她看看时辰,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当即伸手入袖兜,掏出一个荷包,解开,取出一张价值五千两的银票,递向孟水蓝,道:“师兄,名人不说话暗话,是王爷让茹儿来买一个消息。这是五千两,师兄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