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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战苍穹的腿,向上攀爬。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勾魂夺魄的劲儿。
大殿里的男人们都看得眼热,女人们却不屑一顾。
许红娘瞪了袁绿野一眼,唾了一口。
段青玥面无表情,好像事不关己。心中不是不痛,只不过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若次次都痛,岂不是要痛死她?习惯是个好东西,总能为常。
异装女子完全不在意被众人注视,她扭动着身子在战苍穹的身上起舞。动作之大胆,令人侧目。
袁绿野对着其他六位堂主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起身退出了大殿。
妾侍们不想走,却又不敢放肆,只能吞下心中的嫉恨,鱼贯而出。
大殿外,许红娘对袁绿野道“你这是要当龟公?”
袁绿野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道“男人嘛,谁不好美色?从唐门回来,宫主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咱们同为宫主做事,唯有宫主开心,咱们才有好日子过不是?再说了,这事儿你也干过。”
许红娘被怼,无言以对。献美这种事儿,讨宫主欢心,谁没干过啊?
段青玥沉着脸走开,一句话也没说。
黄堂主那高大威武的身躯趴在门上不肯走,愣是被人扯走了。
众人散开,只留下空旷的大殿和战苍穹与异装女子。隔着厚重的大门,顺着微不可查的门缝,传出酒坛子碎裂的声音,以及女子似痛似欢愉的呜咽,令人浮想联翩。
同一时刻,远在帝京的端木焱正陪着圣上吃着家宴。
一大屋子的孝子贤孙和莺莺燕燕,看起来热闹非凡。
你说个笑话,他讲个趣事儿,哄得圣上那叫一个开心。实则,欢喜的表象下,藏着一把把的刀子,互捅起来毫不手软,恨不得能一招毙命。
太子素来好色,许多时日不见,那眼下的淤青和疲态是怎样都藏不住的。再去瞧二王爷,却是身强体壮、谦卑有礼、君子之态,令人如沐春风。
圣上虽老却不瞎,也常责骂太子,让他顾着身子,可他一看见女人就迈不动腿,恨不得死女人身上才好。他让皇后点了点太子妃,太子妃倒是明白人,立刻整顿了后院,将美貌姬妾都打发了。太子看似用心国事,身边带着的都是小厮。那些小厮太过阴柔美貌,太子的行为又十分不检点,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将此事捅到了圣上那里,气得圣上病了许久。
端木焱回来,虽没带回来摩莲圣果,却带回来公羊刁刁为圣上配置的药,以宽心静气为主。太医院的人看了,说没问题,圣上服下,身体确实好了一些,这才来参加家宴。当然,圣上能出席家宴,与端木焱的回来关系很大。
圣上对端木焱始终抱有一份与众不同的感情。涟妃正值青春貌美,又去得冤枉,留给圣上的都是最美好的回忆。圣上心疼端木焱,有心将最好的给他,却因他双眼不能视,而心生愧疚。毕竟,他贵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庇护好自己的儿子,这颗心如何能平静?
如今,太子眼瞧着要废了,唯有二王爷能肩负社稷。然,二王爷子嗣单薄,终究不能稳定朝纲。圣上深深的惆怅了。
太子见圣上不看自己,心中害怕,隐隐不安,怕圣上有其它打算,当即起身,跪地,对圣上道“父皇,儿有一喜事要说。”
圣上尚未开口,皇后立刻喜滋滋地道“快说快说,让哀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看皇后的样子,定是知道什么,否则那脸怎会笑出了花?
圣上也不揭穿,只是点了点头。
太子这才道“启禀父皇,太子妃又有喜了!”
人老了,最爱听的便是这话。圣上终于看向太子,开心地道“好!实在是好!如此开枝散叶,才是为朕尽孝。赏,好好儿的赏!”
太子开心地道“谢父皇。”
太子妃也立刻站起身,跪谢圣上和皇后。
皇后一脸喜色地道“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圣上与哀家,就喜欢子孙绕膝,如此才是国运昌隆。赏,定要大赏!”
太子和太子妃又要叩谢,被皇后拦下。
太子看向二王爷,道“二弟龙马精神,府里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世子大婚也有些年头了,怎一直没有动静?此事虽是小两口的事儿,可在皇家而言,子嗣乃大事,最为重要,不可儿戏。”
二王爷站起身,抱拳道“大哥教训得是,愚弟晓得。”走出坐席,跪地,对圣上道,“儿有事禀告父皇,还望父皇不要责骂儿荒唐。”
圣上道“说。”
二王爷看向圣上,道“父皇,儿还有一子。”
圣上一惊,等着下文。
二王爷继续道“其母虽是良家女,却出身卑微,且夏儿幼时顽劣,故而不被儿所喜。前段时间,儿身体抱恙,想着……见见他们母子,便派人将其接了回来。本不想惊动父皇,但那毕竟是皇家血脉,还是要让他在父皇膝下尽孝的。”
圣上激动不已,一叠声地道“叫上来,朕看看,看看……”
皇后搀扶住圣上,道“圣上不要激动,身子要紧。况且,这皇家子嗣何等金贵,还是小心为好。”
圣上瞪向皇后。
皇后立刻改口道“哀家不是不相信二王爷,只是……怕他被人蒙骗。”
二王爷立刻道“娘娘尽管放心,儿虽然十分肯定此事,却还是仔仔细细查过的。父皇一直盼着合家欢的热闹,如今人全了,儿心中为父皇开心。”说着说着,竟要落泪。
圣上直接道“宣!”
随着太监的高声唱诺,端木夏在万众瞩目中走入。
长身玉立、清新俊逸、仪表不凡、风采高雅,便是如此。
第五百四十六章:羽千琼请你看烟火()
辞旧迎新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
二王爷的儿子端木夏,博得圣上的青睐,被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不说,还特许他经常进宫陪驾。由此可见,端木夏察言观色、讨人喜欢的功夫,简直就是植入骨头里的本能。
战魔宫里多了一位新宠,顶替了沈白蜇的位置,成为了白堂堂主,名曰魅白儿。那有心上位者,见自己窥探的位置被一个陪睡的婊…子抢了,大喊不服,却瞬间身首异处。至此,再无人敢直言不服。
三日小筑里,倒是热闹,领赏的、唱曲儿的、吟诗作对的,一片文人墨客的做派。有长者向孟水蓝询问“可有中意的姑娘,何时大婚”时,孟水蓝直接醉倒在榻上,被人抬回了房里。
秋风渡里一片萧条之色,却没人再敢小觑秋风渡。众人都说他的腿疾已经痊愈,之所以还坐着四轮车,定是觉得舒服罢了。有秋月白的秋风渡,哪怕只剩下几片残瓦,也是旁人不敢嘲弄的。
客栈里,唐佳人打了个哈欠,决定睡了。
公羊刁刁觉得,有佳人陪伴的年格外令人激动,想睡也睡不着,可见佳人表现得十分无趣,心里难免自责几分。这是他和佳人共度的第一个年,就住在这样的客栈,吃着简陋的饭菜,连声祝贺都听不到,实在太过委屈佳人。喜欢佳人,便想将最好的给她。
想他岐黄馆,遍布各地,就算在这个小县城里也是有铺子的。他身为东家,吩咐他们热闹一番,哄佳人一个高兴,也未尝不可。不知现采买几挂鞭可不可以。若是不行,那就……去给卖爆竹的店家问诊吧。人嘛,总要有个头疼脑热的,讳疾忌医最是要不得。
公羊刁刁打定主意,就要去和佳人说。
佳人正准备关窗户,恰好看见一名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从窗下走过。她原本也没有在意,可那天空突然绽放一只烟花,炸开红色的花朵,点亮了黑色的夜空。披着大氅的男子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烟花。
唐佳人本要移开目光去看头上的烟花,余光似乎看见银色的一点和红色的一片,忙又将目光落回到那男子身上。这一眼望去,吓得佳人魂不附体!
站在她窗下的人,竟是千琼楼楼主羽千琼!
他…… 他他…… 他不是死了吗?是她亲手打了他,淹了他。这般折腾,断没有活下来的道理啊。
大过年的,这不会是厉鬼索命吧?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死?再或者说,还有其他人喜欢这身打扮,穿着玩玩儿?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不,她的包包里就有一套红色长袍,以及一张银子面具。
公羊刁刁推了推唐佳人的肩膀,问:“和你说话,你怎愣神儿?”
唐佳人顾不得公羊刁刁,立刻探头向下看去,却不见那人踪迹。
唐佳人微微皱眉,对公羊刁刁道:“我出去看一眼,你且等我回来。”言罢,抓过斗篷裹在身上,将帽檐扣在头上,压得低低的,就要往窗外蹦。
公羊刁刁一把拉住唐佳人,道:“你干干干…… 干…… ”
唐佳人抽回手,打断公羊刁刁的话,留下四个字:“等我回来。”从窗口一跃而出,追了上去。
公羊刁刁哪里放心得下唐佳人。他顾不得那么多,也跟在佳人的后面,从窗口跃下,只觉得脚脖子一阵刺痛,想来是崴到了。
公羊刁刁直接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脚,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拧。
轻微的咔吧声过后,公羊刁刁松开紧皱的眉,立刻爬起身,向着佳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却哪里有她的踪影?
公羊刁刁不死心,继续向前追。
追了许久也找不到人,他心中升起不安,生怕佳人被人掠去,一去不返。
公羊刁刁开始向岐黄馆跑,急吼吼的拍开大门,纠集起留在馆内的两位大夫和六位学徒,在迎新之夜寻起佳人。
大夫和学徒们没见过佳人,问公羊刁刁她的样子。
公羊刁刁回道:“容貌绝美,脸有刀疤。”
大家点了火把,悉数去寻。
另一边,唐佳人追着羽千琼来到一间塔楼。
塔楼有些年头,一踩到上面会发出吱噶吱噶的声响。
唐佳人攥紧匕首,一路向上,爬到第八层时,唐佳人屏气凝神,扬起了匕首。只因,第九层里有烛光洒落下来。很显然,那上面有人。哎…… 这话说的,她就是追羽千琼来的,若是上面没人,她追鬼呢?
按理说,以她和羽千琼之间的莫名恩仇而言,她应该暂避开去,不好正面冲突。她的武功不如羽千琼,最怕被制服,落得一个活埋的下场。可是,她对羽千琼这个人实在是太好奇了。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将她活埋?为何在她与秋月白大婚之日送上死鸟?
唐佳人侧耳听了听上面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却闻到了一股子饭菜的香味。还别说,那味道真挺诱人。
唐佳人将心一横,踩着阶梯来到九楼,一眼便看见一桌子美食,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桌子旁,坐着一个人。一身红衣,挂在身上。脸上的银面具,在烛火的跳动下,好似银色的水流动起来。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好似上好的绸缎,引人靠近、爱抚。
此情此景,真是令人熟悉啊。
唐佳人至今记得,她被困黑崖,醒来时,便看见了一桌子美食。她变得臭不可闻,却也没耽误吃东西。一位红衣美男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大快朵颐。她吃着吃着就昏倒了。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要被钉死在棺材里。这仇,就是这么结下的。
再次相见,还是一桌子美食,真是够用心了。
红衣男子抬起胳膊,露出绘有曼珠沙华的手臂,将长长的烟嘴塞进嘴里,啜了一口,慢慢吐出白烟,让一桌子美食变得不真实起来。
唐佳人坐下,先是扫了一眼菜,这才转动眼睛,看向红衣男子,道:“是人?是鬼?还是妖?”
红衣男子又吸了口烟,慢慢吐出,道:“猜猜。”
唐佳人向后靠了靠,道:“你若这么说,我猜你…… 不是人。”
红衣男子知道她指桑骂槐,却也不恼,而是问:“何以见得?”
唐佳人道:“每次见你,都是一拢红衣。这是死的时候,穿着红衣下葬的吧?”探了探头,“不过,细瞧又不像鬼。可怜见的,瞧着身上都冻起鸡皮疙瘩了。哎,你那大氅呢?坐屁股底下了?”
红衣男子定定地看着佳人。
唐佳人用食指敲了敲桌面,道:“你这样,就有些怨气颇深了。”
红衣男子发出一声轻嗤,也不知是笑,还是鄙夷。
二人对视良久,红衣男子才开口道:“吃吧,菜要凉了。”
唐佳人挑眉道:“吃?上次吃了你的饭菜,我昏迷过后,差点儿被钉死在棺材里。”此事,佳人一直十分纳闷。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为何会昏迷不醒呢?难道说,这红衣男子十分了解她,用了什么东西,才使她昏迷不醒?
红衣男子不语。
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