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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刁刁称战苍穹得了不治之症,必须死!
配画是一位弱柳扶风般的柔美男子,一边捣着药,一边骂道:战苍穹,你必须死!
内容则是公羊刁刁义诊时,看见坐在轿子里的战苍穹从门口走过,立刻指着他爆料出各种病症,大大小小、重的轻的、里的外的、正常的不正常的,信手拈来,就跟亲自为战苍穹问诊过。最后,还总结说,战苍穹必定练功走火入魔而死。其状之惨,大快人心。
说来也怪,战苍穹杀人不眨眼,却唯独没有和公羊刁刁计较。他只是派人抓起公羊刁刁,将其丢进了臭水沟里。臭水沟不大,却奇臭无比。公羊刁刁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至此,公羊刁刁改口,说战苍穹必须死,且必须死在他的手上。
孟水蓝写完后,将《百川秘闻》交给了百三,道:“让大家连夜临摹后,发往各地,本地先不要发,别惹乱子。”
百三应道:“诺。”捧着《百川秘闻》走进里屋,挂在墙上,让大家尽快临摹。
孟水蓝站在窗口,望着刚黑不久的夜色,眸光沉沉,好似大海,起起伏伏,惊涛骇浪。夜色降临,将他湖蓝色的衣袍染成深蓝色,慢慢吞入黑暗。
桌子上的蜡烛跳动两下,炸出一个小火星,明明灭灭。
一只飞蛾飞进窗口,从孟水蓝的肩膀飞向烛火。
孟水蓝转回身,伸出手,抓住飞蛾的翅膀,道了声:“傻瓜。”将飞蛾扔出了窗口,拿着笔,在宣纸上随意勾画出寥寥数笔,便让一位美女跃然于纸张,顾盼生辉,娇俏可人。
孟水蓝意味不明地一笑,似自嘲、似遗憾,终是抓起美女图,揉成一团。抬手欲扔,却发现宣纸的数量不对。
他一共有五张宣纸,给百三拿走一张,又揉掉一张,应该剩三张。却……只剩下两张。那一张,哪里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被孟天青拿走了。
孟天青素来无利不起早,怎会拿走一张宣纸?想来,他一定是临摹了第一百零一刊的《百川秘闻》,拿出去换银子了。至于那第三个内容,孟天晴一定是带笔了。
孟水蓝想到孟天青口中的话,知道他定是经历了六王爷被刺之事。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不想掺合到朝廷之事中,然,孟天青不懂得其中厉害,竟代他执笔,真是……不要命了!
孟水蓝皱着眉,再也顾不得其他,扔下一干人等,撒腿去追孟天青。
都说孩子是爹娘的讨债鬼,他又当爹又当娘地照顾孟天青这么多年,难不成他上辈子将孟天青千刀万剐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只能深深感慨后,大声说,干得好!
第七十三章:春宵阁()
端木焱在进入蒙西县后,便开始遭遇一波接着一波的盘查,且明显感觉到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然,具体出了什么事儿,每个人都讳莫如深,从不肯细说。只知道一些住客栈的人死了,且死状惨烈。
端木焱猜,与唐佳人有关。他们一路追在假六王爷的行走路线而来,想要和东锦衣卫取得联系,如今终于追上了,却遇见这种阵仗,显然不对劲儿。
肖劲和郑虎不敢大意,生怕“假王爷”和幕后黑手再次出手。
为了方便行事,肖劲让郑虎陪着端木焱来到一处繁华喧嚣之地。
这里,最是热闹,最是浮华,最是不堪,最是儿女情长,最是龙蛇混杂,也最方便打探消息,这就是——春宵阁。
春宵阁是蒙西县里最大的妓院,与那些行脚商人夜宿的暗娼之所不同,来这里的人都是颇有家资的大爷。
在这里,不但能掩人耳目,还可打探一些消息,着实是个好去处。
肖劲安排好端木焱后,自己跑出去联系东锦衣卫。他要在确定东锦衣卫内的绝对安全后,才会来接端木焱。
端木焱打扮成富家纨绔的样子,头戴金冠,一身嫩绿色的锦缎,手摇粉色钩金边的纸扇,每走一步都能晃出金子屑的调调儿。为了降低那绝美容颜的冲击力,他在脸上涂了一层姜汁,刻意画粗了眉毛,又点了些麻子在脸上,最后还贴了两撇黑乎乎的小胡子。掩人耳目的效果,十分明显。
郑虎则是贴着大胡子,穿着短打,卷起袖管,露出有力的两条手臂,打扮成打手家丁的模样,绝对要让旁人看出他们少爷不好惹。
老鸨子见端木焱一副“爷有钱”的模样,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将二人引到二楼的雅间,并积极地推荐着姑娘,道:“这位爷,一看就知道您是天生的富贵相,寻常女子定不看在眼中。我们春宵阁啊,有四大美女,那是个顶个儿的出挑。色艺俱佳。服侍人的功夫,那也最是销魂蚀骨。”
端木焱垂眸向一楼大厅望去。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道:“我们阁里的公子,那也最是温顺乖巧。”
端木焱从衣袖里摸出一颗珍珠,在手中把玩。
那颗珍珠又圆又大,且萦绕着一层七彩光晕,看得老鸨子垂涎三尺、眼睛都直了。
老鸨子一拍大腿,道:“今晚啊,墨菊坊的人路过此处。奴与那坊主有几分交情,他会到奴这里下榻休息。爷可听说过墨菊坊?啧啧……也不是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哪儿的男子,堪称风华,最是绝色。爷要是有意,奴愿意成就好事。”
端木焱听到墨菊坊,终是给老鸨子一个正眼,拉长了调调儿道:“还不去办!”
郑虎一挥手,扔给老鸨子一块银子。
老鸨子收下银子,一叠声的应道:“您就等奴的好消息吧。”
端木焱道:“先叫两个爱说话的来,爷这不能冷着。”
郑虎又扔出一锭银子,老鸨子接住,笑成菊花,道:“爷您稍后,奴这就叫人过来。”
老鸨子退了出去,郑虎压低声音对端木焱道:“主子,没有银子了。”
端木焱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慌张。他身上还有些值钱的小玩意儿,都是大小从宫里带出来的。不到必要时,不能用,以防暴漏了行踪。
现在,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知道寻回来的“六王爷”是个傻胖的吃货,他这一路走来,竟再也没有遇见刺客。有时候,他会想,唐佳人会不会是刻意如此,为他引开刺客?毕竟,她是女子这件事早晚会被验明正身。他无法确定唐佳人的真实想法,因为唐佳人的种种做法,都令他费解。
不说时,两名小丫头拎着食盒而来,将酒菜都摆在了桌子上。
端木焱刚要摆开架势探听一下这里的情况,却见两名小丫头又退了出去,而后走进来两名男子,各个儿擦胭抹粉、扭腰送胯,还……还喊着“爷”,娇滴滴的靠了过来。
端木焱炸毛了!
他觉得,他和老鸨子之间的沟通出了问题。他确实是要见墨菊坊的人,因为那里可能有唐佳人口中的休休,他想知道,唐佳人和墨菊坊,以及那休休的关系。但老鸨子给他送来两娘娘腔算怎么回事儿?吓唬人还是恶心人呢?
端木焱用扇子顶开第一个靠过来的男子,道:“阿虎,赏你了。”
郑虎虎躯一震,感受了一万点的伤害。
这话,伤害太大了!
两名男子是风月老手,看出端木焱的不喜,立刻扭动柔软的腰肢,缠上了郑虎。
郑虎身体僵硬,却还是硬着头皮,被两名男子拉着坐下,被迫……寻欢作乐。郑虎心里的苦,谁知道啊?!
端木焱趴在栏杆上,向下望去。这里一片穷奢极欲、纸醉金迷,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放荡的笑颜,好似十二分的开心。端木焱却觉得,来这里买温柔的人,都十分可怜。温柔可以买,真心谁人待?
他刚要收回目光,却又仔细看了过去。
但见门口走进两人,一前一后。前者五官俊秀,穿着褐色短打,塔拉着鞋子,歪着脖子,抖着腿,一身流氓痞气,一看便知是个小混混儿;后者膀大腰圆,脸蛋青紫浮肿变形,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一根麻绳系在了脑后。身穿不合体的布丁衣服,就好像被人用了酷刑,强塞进去似的。
这二人,就像……要饭的。
端木焱觉得那胖女子的身段有些熟悉,好像唐佳人肿胀之时。
然,此时此刻,唐佳人应该正假扮六王爷躲在锦衣卫的保护之下。
端木焱想要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继续去看。
夏坚知道唐佳人就尾随在自己身后,心里有些得意,脚步又轻快了三分。所以,当老鸨子迎上来时,直接晃了晃手心里的金子,大爷似的道:“来,给爷找个好地方,上些好菜,再弄两个唱曲的。”拔高声音,“要漂亮的!”
老鸨没有不贪金子的,更不会将到手的金子往外推。她笑得像朵菊花,口中应着:“好咧!”身子没动,手伸着,要验看金子。
夏坚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微愣过后,将金子扔给了老鸨子。
老鸨子掂量了一下金子,笑容真诚了三分,将金子收入袖口,这才道:“来来,这位爷,里面请。”
第七十四章:休休寻蘑菇()
老鸨子怕其他客人嫌弃这二人,影响了自己生意,于是将二人带到了一楼大厅的一角,还用半透明的屏风将二人隔了起来。
夏坚嚷嚷道:“这是干什么?!”
老鸨子回道:“这位爷,您用了金子,奴得好生服侍不是?您这么金贵,哪能让外人随便看。您瞧着这屏风,外人看不见您,您却能看得见他们。这多有意思啊。”言罢,还捏着帕子娇笑。
夏坚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他坐在席子上,一拍大腿,兴奋地道:“上酒!”
老鸨子应道:“诺。”转身走出,吩咐人上酒菜。在她看来,这就是俩土包子,随便招代一下就好。哪有逛窑子还带着女人的?这不是有病吗?!他们今个儿有钱来挥霍一下,明天没准儿饿着肚子,还得到她这里混口饭吃。那个男人嘛,她倒是可以收。虽然年纪大些,但长得眉清目秀,身上还有股子狠劲儿,也算是别有风情。至于那女子,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若把她的客人吓跑了,她要她好看!不过,说到那胖女子,她怎么觉得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呢?
唐佳人席地而坐,想要盘腿,却发现这个动作对她而言有些难度。她闻着周围散发出的酒肉味道,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而后身子一歪,侧躺在了席子上,闭着眼,佝偻着身子,在心里不停念叨着: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夏坚用脚蹬了蹬唐佳人的后屁股,问:“你跟来就是睡觉的?”
唐佳人倒想好好儿逛逛这个二长老口中的销魂窝,但她贵在有自知之明,如今这个样子,话都说不出口,还是老实眯着吧。心里不是不委屈,只能给孟天青又记上一笔。
酒菜都是现成的,端上来摆好即可。来这里的人,又有几个人是为了口舌之欲。所以这菜看着好看,吃起来却没啥滋味。
即便如此,夏坚也吃得满嘴生津,偶尔灌一口酒,还赞一声:“好酒!”
两名女子款款而来,一人穿红,一人穿绿,笑起来花枝乱颤,闻起来馨香诱人,就是……年纪有些大,快赶上夏三娘了。
即便如此,夏坚也看直了眼睛。
两名女子来到夏坚身旁,柔声细语、柔情蜜意、柔呀柔的,愣是将夏坚柔高了。
夏坚喝着酒,只觉得身子都轻了二两,不,是二十斤!
唐佳人心也是大,躺在这种地方,竟然睡着了。不过,话说回来,谁又能将她怎么地?或者说,谁又想把她怎么地?
二楼,端木焱收回目光,觉得那女子绝对不是唐佳人。唐佳人对吃的执着,堪比对性命的重视,美食美酒当前,她定是第一个冲上来的享用的,怎会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来个眼不见为净?
邓琥酒量不错,让人抱来酒坛子,将两个对他又捏又摸的小倌灌得晕乎乎的,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只不过,他们说得都是一些男男之间那点儿事儿,好似有心拉邓琥下水一游。邓琥瞪圆虎目,与两名小倌一番你推我依下来,终是将二人灌趴下了。
邓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脸上的红唇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对端木焱道:“爷,他们被属下灌倒了!”
端木焱淡淡地问:“可问出什么了?”
邓琥眼神有些发直,直接打了个酒嗝儿后,涨红了脸,竟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拳道:“属下……”
端木焱用扇子敲了敲邓琥的肩膀,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道:“仔细说话。将他们叫醒,问问。”
邓琥羞愧道:“诺!”
邓琥用酒水泼醒两名兔爷,装出酒醉的样子,开始套话:“你们……你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