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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部队的侦察。第二天夜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充分发挥数字化空突部队的机动性和精确性,选择日军意想不到的地方──防守最坚固的工事上方,采用“小群多路”正面突击结合侧后迂回的战术,来了个“打蛇打七寸”,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战果。
当岳麓生收到孟如虎的“在日军坚固防守的八重岳山区,有组织的抵抗已经停止了。”
报告后,便批准他趁热打铁,趁日军全线出现动摇之机,迅速扩张战果的计划。刚登陆的陆战二师横扫冲绳蜂腰部直打到胜连半岛顶端,只遇到小股日军部队的阻击,还不够填牙缝的。陆战五师一团,在小窦指挥下,向左旋转,一路北进。和本师的另一个团沿着冲绳东西海岸,穿过树林、溪流、山涧,绕过日军的小股抵抗部队,大踏步推进。后勤跟不上、战线上破洞百出、人员疲劳都无法阻止士气高昂的陆战队士兵。小窦的东海岸突击部队,沿着有铭、平良、安田等山村和崎岖的沿海道路,直扑冲绳岛北部的边户角。西海岸部队沿多幸山、恩纳岳、仲尾次、盐屋等险峻的山地夺路疾进。只用了三天,就同东路部队将在边户角会师。现在,冲绳岛大部已被解放军占领,仅仅剩下以首里为中心的西南角了。
第三十八集团军的南进遇到了日军的顽强抵击,日本人的防线西起牧港机场,中经仲间、前田、幸地,东到西原机场,巧妙地利用了一条东西走向的西原山地。与陆战队相比之下,第三十八集团军的官兵们则打得很辛苦。由装甲车辆组成的穿插纵队在崎岖的山间公路上快速穿行,而在更陡险的地带,士兵们只好下车步行。更加严重的是,由于日军在这地区对“北斗”等中国,俄罗斯和美国的定位系统进行了全频干扰,所有的GPS都不好使了,卫星信号也遭到干扰。为了保证精确轰炸和炮击,指挥员们只好求助于岛上数字化空突部队的直升机区域定位系统,但这样还是给解放军战斗部队的调配造成了困难。而且,通信卫星也遭到干扰,使第三十八集团军的的C4ISM系统对深入山区部队的通信不能不间断联络。
“老虎吗?”岳麓生要通了冲绳集群指挥部的电话,“进展怎么样?”
“部队打得很艰苦!”孟如虎说,“地形太糟糕了,在这地方就该派山地部队来,现在很多部队只好放弃机械化装备,步行穿插,空突部队的情况好一点,但是也很难打!”
“你们的任务是利用远程火力打击日军的重要目标,占领重要地点,消耗日军预备队,并割裂其各部联系。这一阶段不要求大量歼灭敌人,也不要去攻坚,只求压缩日军的防守区域。你一定要注意,不要使部队伤亡过大!”
“明白了!”孟如虎回话,“现在日军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其203毫米的要塞炮,它们在轰我们的穿插部队!我正集中空军摧毁它们。”
岛田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发现日军士兵只是凭着本能而不是热情在进行这场战争,他不得不冒暴露所以火力点的危险进行饱和炮击来维系摇摇欲坠的防线。他痛苦地发现他那套“把敌人放近,通过与敌犬牙交错,从而最大限度地制约敌远程火力对已杀伤”的战术失灵了。解放军的小部队勇敢地渗入日军的后方,大部队也敢和日军纠缠在一起,但解放军的炮弹和炸弹依旧准确无误地落在日军的阵地上,丝毫不受影响。
没有经受战争洗礼的岛田哪里能够深刻理解各种主被动制导技术所带来的一场新军事革命的意义,距离和防御工事已不再成为阻碍进攻的主宰因素。
同日新月异的军事技术想比,人类的战争心理却还停留在一百年前的状态,没有多大变化。在冲绳孤岛上的日军,尽管可以眺望一望无际,宽广无垠的太平洋,实际上置身其中,却反使人感到空旷无垠的海天四面八方向自己压过来,产生透不过气来的孤寂感。没等解放军登陆进攻,甚至没等解放军轰炸,就已产生了孤困心理。但是,这种困兽犹斗心态是不稳定的。如果解放军对日军欲制不能或久拖不制的时候,日军的困兽犹斗心态就会日盛,二战美军就往往陷入这一怪圈。但此刻,解放军已迅速使日军上下绝了“久拖”的念头,废了他们“犹斗”的力,打掉他们的抵抗意志,使他们明白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这个所谓“困兽”也就将束手就擒了。
解放军在冲绳岛北部的海军陆战队和数字化空突部队的坑道特战队已肃清残敌,开始源源不断南下。小窦的一团进攻的目标是大名高地。在牧港和那霸之间有一条安谢河,安谢河弯曲最多的一段峡谷叫大名峡谷,在峡谷的北岸有一片森林茂密的高原──大名高地。由于地形的原因,第三十八集团军的一一二师不得不把阵地交给了轻装备的陆战五师,那位负责交接的一一二师的团长很不高兴,对小窦不禁冷嘲热讽道:“陆战队赶来吃肉了!”
小窦压抑住怒气指挥一团在泥泞的山道上开赴火线。从白沙滩头到安波茶山15公里的路上,到处都是烧焦的日军坦克,缺了履带的日军自行火炮,有的尸体来不及掩埋,在水坑中泡得又肿又涨。看来一一二师和日本人有过一场恶战。
日军不随便打炮,山丘上看不到任何移动的东西。小窦在泥水中匍匐前进,用一架多功能望远镜一寸一寸地搜索敌人阵地,结果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树干和密密麻麻的弹坑。小窦非常冷静,他决不会为了荣誉悍然浪费士兵的鲜血和生命。在原数字化十二师的经历使他非常注意对敌情报的收集,回到团部,他把储藏所以有关冲绳资料的光碟片塞入电脑,开始仔细研究大名高地,特别是重温了二战中美日双方在此的攻防战,和自己的实地观察相结合,很快有了大概印象。小窦立刻召集营、连干部,制定了各种火力侦察方案。
16日白天的小股兵力佯动和火力侦察终于弄清大名高地的火力分布状况。大名高地表面阵地没什么新奇,但日军主力和炮兵都藏在反斜面的几个屯兵坑道里,在大名高地东北方约0。8公里处有一座海拔230米叫安波茶山的小山峰,守敌有日军一个团。它与大名高地又为犄角,正好拱卫着1。6公里纵深后面的古城首里。岛田的司令部就设在首里,直属远程炮群严密地支援着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攻占大名高地,就必须一个个清除日军的火力点和隐蔽的火炮,还要压制首里纵深打来的155毫米榴弹炮,否则,光占领地面阵地就没有意义。
小窦心气很高,他觉得拿下大名高地不成问题,但这样势必提高工事更坚固的安波茶山日军的警惕性,弄不好会打成拉锯战。小窦决心干脆来个一箭双雕。一个团的兵力似乎略显不足,但战场空间又不允许展开超过一个团的兵力,只有在合理使用兵力上作文章了。幸运女神偏爱有准备的人,冲绳岛外海军的海上巡逻队抓到几个乘小船想偷渡回日本的日军逃兵,其中一个是设计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工事的工程师,还有两人是参加过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地道施工的工程兵。
听到这一消息的小窦喜出望外,从电话传来的声音振得巡逻队队长的耳膜通通响:“快把那三个宝贝疙瘩押到一团来,我要亲自审问!”
一连下了几天豪雨也知趣地停了,天气骤然晴朗。西斜的阳光勾勒出大名高地清楚的轮廓,一直难识面目的安波茶山,似乎也扯去了灰蒙的面纱。
小窦威风凛凛坐在一张木椅上,身后左右,站立着两个翻译、各营、连长和团情报、侦察参谋们。很像古装戏中的县太爷升堂。
“押上来!”命令下。
一俘虏被一路押着带到跟前,路两旁横七竖八的是许多一团战士故意收集来的恐怖的日军尸体。他显然未曾见过此等阵势,不明吉凶,两腿也触电般微微打抖。
小窦手一指,通过翻译问话:“那是什么山?”
俘虏答:“安波茶山。”
“嗯,里面有些什么设施?”
“有很多隧道。”
小窦心头暗乐,脸色依旧:“要问你一些有关里面隧道的情况。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准说谎话!如果事后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可以酌情让你早日回日本和家人团聚。说谎话则加罪,军法从事会杀头的,我就可以批准杀你,立即执行,就像他们一样!”小窦朝尸体堆一撇嘴,“明白吗?”
俘虏点头如捣蒜,两腿大抖。
小窦主问,部属们补充,像开记者招待会似的,坑道的具体位置,坑道外面有些什么辅助设施,日军的活动规律,提问甚全、甚详、甚刁,边问边画草图,直到满意为止。
这个带下去。另一个又带上来。三俘讲述情况大体相同,对小窦他们已掌握的一些材料给予了很好的印证。小窦感到,原先无法穿透北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山体看到的坑道在军事地形图上已由若干条线点定位为一条线,范围由数平方公里缩小至数百平方米。计算机迅速把情报浓缩为详详细细的大名高地和安波茶山地工事体系立体图,所以可能的火力点都标得清清楚楚。当小窦看到这个立体图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改由我守安波茶,足够日本人打上一年。”
为了加强进攻的突然性,陆战队的本色又使小窦他们目光盯上了浑浊的安谢河。它原本是一条溪流,连日大雨,河面漫到三十多米宽。上面漂浮着乱七八糟的木头,还有涨鼓鼓的尸体。他们决定总攻前,把主力部队运动过去,隐蔽在河中。但为避免遭到两个高地日军火力的夹击,必须尽量缩短冲锋所需时间。
小窦在西原高地上找了一个同安波茶很相似的山丘,又把附近的小丘改堆为大名高地。在山丘上按照立体图构筑了简易的机枪工事,并且在地面上用白石灰和标志牌划出了地道网和坑道走向。他专门请了几十名掐着跑表的军官担任演习裁判员,自己任总裁判长。参加进攻的部队担任攻方,在一天之中演习了数次进攻。直到每一个地堡和每一条盖沟全都摸熟了,几乎达到闭上眼睛就能打的程度。现在,每个士兵、军官,都知道自己应该走的最短路线,该炸的地堡和该钻的地道。当天夜里,又进行了最后的彩排,用雷管当炸药,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演习搞得小窦几乎累瘫了。他两腿发软,眼窝被汗水渍痛,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可是他心里很痛快。
16日整个白天,小窦都在组织了炮火掩护,他同炮兵和空军联系好,把日军阵地划成方格,编上号,为紧急火力支援做好准备。他又调来调来几辆喷火坦克,指示他们烧毁任何突然出现的火力点。他对参战部队做了动员:“人员轻装,该丢的东西都给我留下来,别给陆战队丢脸!让陆军他们瞧瞧,吃肉的仗该怎么打!”
17日凌晨3点,解放军空军的炸弹和后方远程炮火把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的山头打得硝烟滚滚。一团的坦克几乎跟着弹坑推进。小窦也钻入一辆2010─H型两栖坦克,前往观战。
在大名高地,醒过来的日军急忙增援山头的警戒部队,他们没费多大劲就到达了山顶。但随后解放军炮兵的火力就切断了他们的退路。接着,一阵雷鸣,大量山炮炮弹和迫击炮弹落到山顶的日军士兵中间。他们在光秃秃的山顶上躲无处躲,解放军炮军的无人侦察机就在头顶上转。日军被钉死在山顶上,每分每秒都在伤亡。日军的惨叫声甚至压过了炮弹爆炸声,胳膊、大腿和肠肚被炸得到处都是,其中一些噗噗地打在小窦的坦克上。从反斜面山下河中冲上的陆战队员们又正好消灭了刚把大炮推出洞口的日本炮兵,大名高地就这样拿下了。
安波茶山日军阵地上也同时响起了连续的爆破声和火光。疏于戒备的日军守兵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就被炸死了。首里纵深的日军远程炮群开始轰击安波茶山表面阵地,但解放军突击队己深入地下,在迷津般的地道网和屯兵坑道中作战。连续而准确的爆破使守军晕头转向,地道中钻进来的土地爷把他们打得如惊弓之鸟,动不动就开火自相残杀。折腾了大半夜后,大部分日军的反击兵力就封死在屯兵坑道里,火力点几乎全部被打哑。打了这么长,日军还得感谢连雨天,使小窦他们估计洞中湿度太大,怕空气燃料手榴弹失效而没有使用。活跃的安波茶高地被摘除了心脏,堵塞了血管,斩断了神经,整个儿瘫痪了下来。在这个孟如虎本预期要付出极高代价的地方,陆战五师一团几乎没费多大气力就成功了。
在战后的庆功会上,有人高声提议:“别忘了,打完这一仗,给那三个日本乖儿子请功哟!”会场爆起一片艳阳般明灿酣畅的笑声,声波如涟漪,一圈圈向着首里扩展、传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