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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声懂这个道理，这几天也不怎么带书去修行班了，不过他的优势就在于他没有库存成本，又不用给谁付房租，顶多就是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这段时间金陵的事件也渐渐平息，老师们渐渐回来上课，也没多少人提了。
原来外地的班级也都回去了，毕竟吃住都是个问题，时间长了协会有些吃力。
这段时间李无声也有了底气，他决定换个打法，开始和高明德讨论引进小黄书的问题。
“我观察了几个买我书的同学，他们以前不怎么求上进，教材都放一边的，但是自从买了我的书以后，一个个都更爱看教材了。”
话刚说完，李无声远远地瞅了那几个同学一眼，收入又爆发了一小波。
几个同学当时就差点尿了，谁特么爱看教材啊！还不是被你弄得心烦意乱的，拿教材灭火呢！
你祸害我们就算了吧，现在特么的要祸害全班了？
高明德也有些怕啊，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行，起心动念都是漏，这几个学生虽然没出什么事，但气色明显没有以前好了。”
“那好吧。”李无声也很明智，不会揪着不放。
不过高明德立马就吐血，因为李无声不紧不慢地拿出几张封面纸，去了洗手间……
◇
几天下去，就在李无声积攒的怨念值到达十几万的时候，他发现这些书确实陷入滞销了，大家一个个都努力学习，愣是对他的封面纸审美疲劳了。
于是他陷入了一阵忧愁……
别看这种东西赚怨念值快，但是赚钱并不快。而且库房里还放着几十箱，回家看着就扎眼啊。
万一以后事态越来越严重，自己是越来越忙了，可这些书却没空处理。
为什么我会有强迫症啊，严重了就是精神病好么。李无声惆怅地叹息……
他也想过，要是找个空地一把火烧了，怕是彻底解决问题了，但污染空气不说，要是引起山林大火怎么办？
李无声这次带着没卖完的几本书往家走，今天赚的不多，f8升级也遥遥无期，以后再说吧，赚一天是一天了。
回去后，李无声就翻着抖魂，一是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二是看看能不能发现商机。
金陵事件后，论坛里的奇怪言论就少了很多，国内消停了很多，多数是一些小事件起来键盘骂战。
至于国外的灵异事件也少了一些，也有永夜骑士团的马甲发消息说困难是暂时的，永夜终究会来的之类的话。
李无声看着就觉得这种帖子跟灰太狼、火箭队的“我还会回来的”疯话一个德行。都是等着被主角团打脸。
这不，主角团出炉了。
抖魂官方很快发布了一份公告，内容是表彰最近的一次演习行动里表现卓越的医师。
看着名单里赫然印着林清寒的名字，李无声就意识到这姑娘估计要火了。
大家对这种又漂亮又优秀的灵魂医师当然喜闻乐见，一边是期待她的能力，一边期待她的八卦，一时间讨论版充斥了有关她的帖子。2018级的大群里也不断有人给她刷红包和礼物。林清寒也就偶尔出面道谢一下。
甭管这姑娘是不是真的高冷，起码态度还是很礼貌的，一时间赢得大家好评。
但也有人说金陵事件只是一个开始，地狱说又渐渐流行起来，不过李无声看到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论心里就呵呵，有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总想着搞个大新闻，简直年轻幼稚得很啊。
就算地狱之门被打开了，你倒是去调查门开在哪里了啊，钥匙怎么配啊，怎么关门啊！特么的天天在这敲键盘刷啥存在感呢。
再说谁要是能配出地狱之门的钥匙，那能不能也帮咱配一把啊。
◆
“宿主宿主，库洛牌大甩卖了！统统只要一万点，一万点你买不了吃亏，一万点你买不了……”
“吧唧……这系统真香。”
第59回 标题党（）
当然这种言论也都是秒删，所以有正事的人该干啥继续干啥。
李无声这段时间也看完了阿弥陀经，他突然发现念佛法门确实比以前的禅定更简单，更容易专注平静。
四禅八定的功夫主要在真妄相攻之时，如在虚幻中真可破妄，那么心中的境界便如日破浓云。但如果真妄不辨，则容易钻牛角尖，容易走火入魔，很难出来是一方面，还能惹上精神问题。
相反，一心念佛时，则心中全是佛，虽然境界没有禅定那么奥妙深远，但静能生慧，同样可以入定。
他也考虑了很久禅净双修的问题，最后的结论是不适合，一旦念佛就不要再去搞禅定那一套了，否则又靠佛力、又靠自力，时间长了会乱套。退一万步讲，也要确定主修，另一法门作为助行。
李无声就思考着到底该选择禅定还是念佛。他还没确定，只是觉得念佛确实方便就先试一试，就当个后台程序好了。一边念佛一边做事情都不影响，就比如刷论坛。
刷论坛是一件积攒杂念的事，因为都是碎片化信息，李无声以前刷了一会就会觉得烦，但是一些关键信息夹杂在里面，时间长了了解一下也是有帮助的。
这段时间养成了念佛刷论坛的习惯后，李无声突然发现，能一直很平静地浏览所有信息了。
快要年底了，另外一件热切讨论的事情就是关于圣诞节的事情了，这在平民世界里是购物逛街约会的好节日，对于灵魂医师们来说，也是三一系的大事。
不过也有很多人发现了一个情况：今年的圣诞节，商场里的人少了些，反而是世界各地的教堂门口人多了很多。
国内也不例外，这其中以金陵市的圣保罗教堂为甚，圣诞节当晚的唱诗会挤得满满当当的。
这肯定是平民世界里出现了各种说法，大家跟着自发恐慌起来了，也就是说，地狱谣言也多少影响到了普通人的世界。
这种恐慌多少让论坛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于是各种认真讨论修行的帖子也扎堆出现了。
“求问，有没有加速升级的办法，挺慌的。”
当然也有秀优越的，“问系统呗，你不会没有系统吧……”
这时候，级别高的同学自然是公认的权威了，于是很多高级账户都被新人关注。
至于线下，3班很多同学会去1班找人套近乎抱大腿，当然也有一些人思维比较跳脱，去2班找女同学抱大腿的，自然而然的吃了好多白眼。当然这些人大抵还脱离不了生物本能，修行也比较浅，可以理解。
李无声明白，社会真的无处不在，灵魂医师圈子虽然小，但什么人都有，时间长了，修为深浅、品行举止都能看出来，自然而然就会人以群分。
而且光是f级里面也会形成歧视，f789级的，潜意识里都会觉得自己该算e级的了，看着下面几级同学的眼神都有些高冷。也有一些因为级别太低或者家境清苦而被排挤的同学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书修行，平时也不苟言笑……
有些同学则豁达得很，比如3班班长魏子文，他倒没有看不起谁，只是他的优越感来源于他压根就不是灵魂医师。
不管大家修行得多辛苦，魏子文总是恰到好处地给大家买吃的，或者抛出话题调节气氛。
当然李无声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魏子文家里开医院的，复活人那么挣钱，这货打什么算盘他会不知道？
李无声想想还是别闲着，念佛之余还是赚点怨念值。
网上赚怨念值他没啥经验，但是他以前推广网店的时候就尝试过软文，还是有点效果的。
于是在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
《抖魂还有这个隐藏功能，99％的人都不知道！》
论坛里本来正互相讥讽的一群人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看到这标题，都感觉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了一般……
抖魂这么严肃吐槽的地方，特么的……竟然也有标题党！
可是……为什么我会忍不住点进去啊！
到底是什么隐藏功能啊？点进去一看就哭了。
正文是：“很抱歉，我也属于那99％。”
大家看到这里，立刻就想骂娘了。
为什么这个标题党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隐藏功能呢？
李无声发完这个帖子很平静啊，很快就一心念佛了，然后坐等怨念值进账……
虽然是个垃圾帖子很快就被清理了吧，但就在这短短的五分钟，李无声感受到了什么叫惊喜。
在论坛里活跃的用户很多，都是闲下来就会刷抖魂的，虽然大家资质都一般，等级一直上不去。但还是对大事上心啊，万一哪天被雷劈了，或者中了彩票，突然就有了指点江山的本钱呢？所以多关注关注业界没毛病啊，抖魂就是他们的精神家园好吗？
结果李无声随手一个新话题，搞得大家顿时没心思指点江山了。更不在乎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李无声发的，正是和他们生活密切相关的内容啊。
“到底是啥隐藏功能啊？谁给解释解释？”
“隐藏功能谁开过？”
要知道，这可是全国通用软件啊，上万号人呢，瞬间就给李无声增加了5万多的怨念值！
李无声的账号很快被禁言一天，他也不急，一边心里念佛，一边刷着论坛，这要是大家这样尬聊下去隐藏功能，他可以躺着升级了吧。
然而……抖魂官方动作也很快，立刻就辟谣了。
李无声收了8万点怨念值，余额已经有21万了，这才觉得尽兴。便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现在想想，虽然抖魂算是怨念值生产器，可是不能乱发言，浪费了账号不说，还不知道惹上多少麻烦。
还好这次只是当垃圾帖子删了，自己又没有什么说过什么反动言论，账号还是可以出小黑屋的。所以以后还是慎言。
◇
新年要来了。
12月31日，下课的时候高明德强调了一件事。
第60回 梦中炼狱（）
高明德很严肃地强调，请每个学员回去想明白自己主修什么系，元旦过后回来就分系，然后开始新的修行阶段。
当然经过几个月的学习，老师们都把各系的课程体系展开了，每个人喜欢哪个系多少都有数了。所以也就是个通知。
这事李无声没啥纠结的，因为系统和签约寺庙的原因，他很爽快地选了佛系。
他此刻反而想着，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趁再赚一趟魏子文的怨念呢？
于是放学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红包，一个人一分钱，公平得很。
结果李无声的红包立刻引来了更多红包。
魏子文刚想发个100块的意思意思，就看到李无声说，“上次的班费还存着呢，大家晚上一起聚餐？”
众人一片应和，“好啊好啊！”
魏子文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李无声后面藏着套路。
他不爽的并不是出钱，他不爽的是被李无声套路出钱，结果鲜花掌声都给了李无声，自己当了冤大头。
于是这次果断设好止损线！
“30多号人呢，一千多块钱正好用掉，用吧！”
李无声乐了，就在这等着你呢。
“人太少了吧。班长你不想和4班联谊吗？”
群众们一看，立刻欢呼雀跃了。李无声这是给咱谋福利啊！
魏子文彻底懵了。福利个狗蛋福利啊！是不是又要变着法讹我！
可是同学们你们一个个都跟着应和他是几个意思啊？
不知道为什么，班里同学都觉得班长魏子文特别好相处，家里有钱，经常发吃的给大家，除了朋友圈里经常晒美女晒美食，其他也没什么了。
但也有很多同学都在苦修，觉得班长这种晒现充的行为确实很刺激他们，不过魏子文会做人，也无可指摘了。
于是……宰他一顿大家还是心安理得的。
修行班禁欲太久，似乎4班的女生们也有些联谊的意思，李无声跟对方班长聊了几句，很快就达成一致。
正值新年，至于老师们那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这事儿董湘有些不甘心。
其实董湘自己心里很清楚，虽然李无声很会来事，和魏子文明里暗里也有矛盾，但好歹都是男人，并没有拉帮结派，闹到宫斗的级别。
关键在于，和李无声相处久了，都知道这人手段虽然变态，但心不坏，什么事都看得很淡，反而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怪，他知道李无声把他当朋友，但遗憾的是，他已经一入腐门深似海了……
眼下，只有盼着这个坑爹的女装系统了……
他本来想着新年能拉着李无声一起过，但也就是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