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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说完,却见东方柏已将他右手中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此时,陈破猛然发现,暗夜之中,微光之下,朦胧中的东方柏被掩盖掉了凌厉和锋芒,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妩媚。
心头登时一寒,将这种见了心动美女才会出现的砰然心跳压下,还拼命的在心头大喊“老子是直的不是弯的,老子是直的不是弯的”
东方柏伸手抓住陈破后衣领,在陈破直打冷颤的当口,凌空飞起,追着常修为消失的方向奔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东方柏如此拎小鸡般拎着了,但此刻陈破的心绪,却无比郁闷和忐忑。
东方柏实力之高,实在骇然,陈破猜测绝对不会输于穆人清,岳不群之类的,轻功更是匪夷所思,以一人之力,担负两人的力量,速度之快,犹如开夜车一般,风驰电掣。
行了一段路之后,陈破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点灯光,隐约看出来是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修筑在一个凸起的土堆之上,想来是哪里的猎户暂时居所,这时,东方柏骤然停了下来,倚着一颗大树遮住身形,负手而立,目光远眺,轻声道:“林震南夫妇,就在那里!”
陈破身体一震,扭头看去。
茅草屋内,一盏油灯在透墙而来的冷风中,飘飘荡荡,直吹得灯光明灭忽闪,朦胧模糊,在这灯光笼罩覆盖之下,猛地一声惊叫响起,只听到林震南粗豪的声音中尽是焦急,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你要挺得住呀,你千万别有事呀”说到后面,声音已带哭腔。
在茅草铺满的地面上,林震南抱着王夫人,在不住口急切叫着。此时的他和王夫人,已然不复往日的康健,浑身伤痕累累,脸色疲惫破败,显然是受到了重刑所执,而王夫人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有些撑不过的样子。
林震南和王夫人感情深厚,见王夫人如此模样,往日再精明强悍,此刻也不由慌了手脚,一边呼喊,一边摇晃,这般之下,王夫人有些回光返照,睁开了一双虚弱的眼睛,道:“平儿,平儿来了么?”
林震南看向门口,空空荡荡仍无一人,不过还是道:“快了,快了,那位前辈既然能从余沧海手中救下我们,又答应找到平儿,自然不会食言的,你坚持坚持,我们无论如何要见平儿最后一面”
王夫人咳了两声,脸色却愈加灰白,她道:“只怕,咳,我是不成了,等不到平儿了,不过,震南,那木老前辈虽救了我们一命,可我总觉得他似乎另有所图,你千万小心些,别着了他的道”
林震南不住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先不要说话,凝神屏息,调养身体,等到平儿来再说”
“不成啦,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只怕是等不到平儿了,你若见到平儿,告诉平儿,让他日后不要报仇,我金刀王家有大量金银财富,足够平儿一生平安富足了,千万不要报仇”
说着,王夫人忽然纤手一松,摔落下来,眼睛也缓缓闭了上去。林震南只感觉似乎有一道闪电当空劈来,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坐当地,好半晌才发出了动彻心扉的大哭!
第45章 遗言()
为了追求速度和效率,木老前辈带着林平之奔跑,是拼尽了全力的,一时之间,行动如风,在树梢林间掠动疾驰,林平之只感觉扑面冷风凛冽,心头不由生出几分豪气来。(。)
他是清楚父亲林震南的实力的,比之曾祖父林远图,远远次了好几个档次,这也使得他林家只有曾祖父一个超级高手坐镇,现在曾祖父一死,林家便遭遇了灭门之祸。
使得他不得不在短短时日内,深刻领略了实力强,拳头大的诸般好处,也深知若是弱小,会遭遇何等惨烈境地!
所以,此刻眼见这实力强悍的高手木老前辈,如此大显神通,不由自主涌出几分儒慕之情,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心头打转一定要拜木老前辈为师!
只有拜他为师,才能修成高深功法,才能获得莫大实力,才能为福威镖局报这血海深仇,这才能在九州武林之上立足!
正畅想的心潮澎湃,眼神之中戾色微显,忽然身体一顿,却见已经停止了飞行,木老前辈带着他落到了一处茅草屋之前,看着那屋内一灯如豆,道:“进去吧,你爹娘就在里边!”
林平之身体一震,疾步便往里跑去,不过刚走了几步,却不见木老前辈跟上来,现在木老前辈在他心中,已经是隐隐的日后明师了,地位之高,非同小可,当下疑惑道:“木老前辈,你不进去么?”
木老前辈冷哼道:“没想到还有宵小之辈跟踪,我去解决他就是了!”说着,他既驼又矮的身躯一张,一股凛然气势爆发出来。
林平之看的心头激动,更加坚定了然后跟随木老前辈修行的决心,拜了一拜,扭头冲进了茅草屋内。
木老前辈含笑的脸色渐渐冷淡下来,四下打量一番,但见荒野茫茫,暗色凄凄,哪里有丝毫人影?这也在他预料之中,所以并未多做探测,而是身体一动,乍然飞高落到了茅草屋顶。
那儿却已经伏着一个人,身材瘦小,一张鬼脸在朦胧之中越发可怖,正是青城派门主余沧海,木老前辈显然与他熟极,径直到了他身旁,一起伏下,透过早已撬开的微小洞口,自高而下向茅草屋内看去。
耳边余沧海逼音成线的声音,阴测测响起在耳边“搞定了么?”“自然搞定了,林平之这小子涉世未深,单纯的很,你放火烧了福威镖局,引他前来,布下此局,我只不过发了发慈悲,装了装高人,他就相信了,还叫我爷爷,真是可笑!”
余沧海阴笑道:“哼,如果林平之知道他所叫的‘木爷爷’就是恶名昭彰的‘塞外明驼’木高峰,不知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我恶名昭彰?你余沧海倒是好,大门派大势力的门主,可你的灭福威镖局满门的行为,可比我这个塞外明驼狠辣的多了!木高峰心头暗讽,口上却道“余沧海,你确定这样能够套出来‘辟邪剑谱’的下落?”
余沧海阴测测一笑,道:“放心,这一局,从我师尊青城子将他意外得到‘辟邪剑谱’的消息告知我之后,我就开始策划谋算,之前是因林远图尚在,不敢妄动,现在林远图一死,福威镖局再无高手坐镇,必然任由你我施为,‘辟邪剑谱’绝逃不出你我手掌!”
木高峰冷笑道:“幸好你们青城派动作被我意外撞破,要不然这件好事,可就被你们青城派独吞了啊,嘿嘿嘿”
余沧海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显然为此事极为恼火,不过却也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看向屋内,木高峰也闭口不再言语,看向屋内。
林平之冲进屋内时,林震南正抱着亡故的王夫人,双目失神空洞,虽是活人,却已和死人无异,看到这一幕,林平之只感觉脑袋轰然一响,不能接受的扑了上去,大叫道:“爹,娘这是怎么了?”
说着,使劲摇晃王夫人尸身,王夫人平静的玉容似乎都因此而多了几分慌乱,林震南这才渐渐醒悟,看到林平之后,一把抱住林平之,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声持续了好半晌,林平之猛然挣脱而开,双目发红的盯着林震南问道:“爹,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是青城派余沧海?我要杀了他,为了福威镖局满门报仇!”
林震南点了点道:“是余沧海,不过,平儿,你还是不要报仇了,日后去娘舅家做一个富贵闲人好了,青城派在九州武林之中素有大名,余沧海的实力又是深不可测,你”
林平之立即打断道:“不,爹,你不知道,我这次之所以能够来见你,乃是得到了一位木老前辈相助,他实力强横,余沧海远不是对手,如果我能够跟随他修行,学得他武功十之七八,日后必然能够手刃仇人!”
“你说的木老前辈,可是一位驼子剑客?他现在在哪儿?”说着,林震南抬头看向门口,旋即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空无人影。
“爹,你已经见过他了么?对了,他老人家说,是他救你们出来的呢”林平之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奋“他说背后有人跟踪,已经去打发了,估计,过不了多会就会来的!”
林震南叹息一声道:“平儿,江湖险恶,远非你能想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木老前辈虽对我们有救命大恩,可我总感觉他存心不良”
见林平之要反驳,立即接着道:“好了,趁他还未赶来,现下四处无人,我将我们福威镖局一件大秘密告知你,免得我死后,长存地下了”
林平之精神一抖,林震南道:“我曾偶然撞破过一次你曾祖父远图公的秘密,本来我并不在意,可这些日子,我福威镖局自从你曾祖父远图公故去之后,便遭逢大变,而擒获我的青城派余沧海又多番逼供,要我交出那什么‘辟邪剑谱’来,这才让我想起来那件事情的蹊跷!”
“我福威镖局,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至高剑法‘辟邪剑谱’,我实在不清楚,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我福威镖局家传的功法,皆是你曾祖父远图公传下来的‘翻天掌’和‘银羽箭’,可惜,这两样功法皆需要极高深的内力做为支撑,才能发挥其效用,远图公年轻时曾有奇遇,才能造就了今日的超级高手地位”
“而我故去的父亲,叔叔,乃至我,皆资质鲁钝,修行不成高明功法,实力在九州武林中,乃是垫底的,这才有今日之祸事”
“在我小的时候,曾多次去向阳巷老宅中玩耍,在一次偶然机会,半夜三更起来解手,发现那儿叮咚声响,却是有人在修筑什么,我初时不以为意,以为远图公在安排工匠赶工程进度,毕竟向阳巷的老宅还在修筑”
“可后来,我发现,这段工程持续之久,居然有一年之多,而且每次都在半夜三更,夜深人静时才进行,但即便这样,身为晚辈,我也不敢对此提出什么来”
“等到我执掌了福威镖局后,在一次查账之时,发现,那段时间,我福威镖局开支之大,远超出想象,而且皆是远图公支出的账单,联想到那向阳巷老宅的修建,我有种直觉,那儿似乎有一个浩大的工程,至于到底是修筑密室暗道还是什么的,我却不得而知”
“为此,我曾在远图公六十大寿那晚,询问过他,那日远图公极为高兴,喝的酩酊大醉,我问他时,他带着七分醉意,兴奋的拍着我说‘那剑谱,至此可以无忧了’,而待第二日醒来,却又着急忙慌的找到我,询问那晚事情,并嘱咐我千万不可乱传,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能多说一句,还勒令我戒了酒”
“虽我疑惑越重,却也不敢违背远图公的意愿,只能安心的做个门头葫芦,直到前段时间”说到此处,林震南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脸色红润了一下后,复又苍白如雪,似乎是伤势发作了起来。
林平之赶紧扶着他,道:“爹,爹,你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先凝神调息,静养身体,待到好了”
林震南打断道:“只怕我撑不住了,快,附耳过来,我告诉你,那那打开是在,是在”
林平之只感觉到林震南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并未听真切,但林震南已经止不动,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吓得赶紧扶起林震南,却发现,林震南已经魂飞魄散,归于阎罗了。
这一下,林平之悲痛之极,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就在此时,头顶忽然一声裂响,一道人影从高处落下,一把抓了林平之的手腕,便要离开。
林平之看到是木老前辈,正想让其停止,却不想另一道身影同样从高处落下,一缕剑光如疾风般刺向木老前辈。
木老前辈顿时抽出驼剑与之对抗,两人交手极快,只听到“叮当”声响连绵不绝,刹那之间,已然对拼了十几招,也不分胜负。
这时木老前辈退后了一步,挡在了林平之面前。
林平之这才看清,阻挡之人居然是青城派余沧海,一时之间,有些愕然,余沧海这时却阴测测道:“木兄,你这是何意?”
木老前辈木高峰道:“自然是带平之走了,他父母双亡,自己成了孤儿,若我再不加照拂,岂不是落入了你这贼子之手”扭头问林平之“平之,你可愿意跟我走?”
林平之立即接口道:“当然愿意,不过木爷爷,这余沧海灭我满门,我定要手刃他脑袋,为我福威镖局报此血海深仇,还请你一定答应收我为徒!”
木高峰大笑道:“我木高我姓木的正缺一个乖巧的徒儿呢,平之你愿意拜在我门下,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我答应收你为徒!”
余沧海一看木高峰不仅背叛了他们的联盟,还三言两语就要带走林平之,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