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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圆圆在内室里看着,却也有些但心,只有叶瑶瑱却像没事人一样,拿了一匹绸缎进来,扯着一块缎角,放在身比划道:“陈姐姐,你看这匹缎子怎么样?好看吗?可见我刚刚挑的。”
陈圆圆苦笑了一声,道:“夫人,你现在还有心情挑绸缎吗?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都快急死了。”
叶瑶瑱眨了眨眼睛,笑道:“怕什么?不过是来了几个地痞无赖罢了,又不是苏州官府的人,至少说明相公以经把苏州知府和守备稳住了,他们不来插手,区区几个地痞无赖能够有什么用?”说着,又把绸缎披在陈圆圆身,又笑道:“看看,如果给你穿合不合适。”
这时林旭升带着徐仁章还有四个福威镖局的伙计,来到了大门口。只见这伙地痞无赖在门外一溜站着两排,有一个人双手抱怀,歪着脑袋,斜瞪着两眼,就站在大门的台阶。
黄泰松进几步,对为的人拱了拱手,道:“朋,在下是南京福威镖局的镖师黄泰松,不知道朋是怎样称呼呢?”
福威镖局在南京一带还是很有名气,那人听了之后,也不由正了正身子,下看了看黄泰松几眼,也拱了拱手,道:“兄弟是苏州府平湖帮的人,大名踢死驴张松。今天来找的可不是福威镖局,而是要找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东家说句话。”
黄泰松的年纪虽然还不到三十,但跟着走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知道对方的意思,其实是让福威镖局别插这个手。于是又笑了一笑,道:“朋,现在我们福威镖局以经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里坐店,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事情,也就是我们福威镖局的事情,还请朋给个面子,改天甴我黄某人作东,请你们的帮主出来大家见个面,交个朋,大家都是在江湖混的人,多个朋多条道嘛。”
张松又看了看黄泰松,翻了翻眼睛,道:“按说,福威镖局和我们平湖帮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大家都是混江湖的人,这个面子怎么也该给你,只可惜你们这家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东家太不懂事,因此也不能怪我们平湖帮不顾江湖规矩了,这事儿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黄泰松笑道:“大家在江湖混,讲的就是一个信义,我们福威镖局既然接了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坐店的买卖,自然就不能半途松手,不然的话,我们福威镖局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呢?”
张松冷笑了一声,道:“黄镖头,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不要怪我们平湖帮不给你们面子。兄弟知道,你们福威镖局在江浙一带也是有一号的,但在这苏州,可是我们平湖帮的地头,你们福威镖局名头在大,也轮不到你们在苏州来呈威风。最好还是叫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里的能说话的人出来一个,你们可別硬拉这个横车。”
话说到这个份,显然是靠福威镖局的名头也镇不住局面了。林旭升也前两步,拱了拱手,道:“这位张壮士,在下就是这家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大掌柜,我们在苏州开织造厂,也洠в械米锕蟀铮裁垂蟀镆臀颐枪蝗ツ兀俊
张松一见正主出来了,也不理黄泰松,对林旭升道:“姓林的,你既然是做生意人的,心里也该湥С灿貌蛔盼叶嗨盗耍还曳钊澳阋痪浠埃飧鲋斐С迷绫鹂耍孛抛呷耍隳闶案霰阋耍鹨晕肓烁M诰肿辏忝蔷涂梢栽谒罩萘⒆懔恕!
其实张松接到的任务就是到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来闹事,而且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请了福威镖局坐店,福威镖局可是走遍长江沿岸的大镖局,而平湖帮只是一个地方小帮派,张柏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因此才耐着性子和林旭升答对,要不然早就开打了。
林旭升也是精明人,而且心里有底,因此也不慌不忙,道:“我们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开在这里,一应的手续可都是齐全的,而且也是做正规生意,不偷不抢,不蒙不骗,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开厂了呢?”
张松哈哈大笑,道:“姓林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总之一句话,立刻关门走人,给我滚出苏州去。我看在福威镖局的面子,给你们三天的清场时间,好话我都以经说了,要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林旭升也硬了口气,道:“要是我们偏不走,你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张松勃然变色,道:“姓林的,你有种。”一回头对身后那二三十个人道:“弟兄们,动手,拆了这个招牌。”
就在这时,只听后面有人高喊道:“谁敢动手。”
众人转头看时,只见从大街的另一头,走过来一支军队,全军衣甲鲜明,刀枪耀眼,队伍整齐,军容肃整,队伍前方的一面大旗,绣着一个“商”字。以经有人叫了起来:是商家军。
而张松等众人却都傻在那里,商家军的威名可不是福威镖局可比的,他胆子在大,也不敢和商家军硬着干,同时心里还抱着一丝的饶幸,商家军说不定只是路过这里呢?
可惜事情完全和张松的想法相反,这一队商家军来到厂门口,立刻就停了下来。为骑马的将军从马背下来,来到林旭升面前,拱手施礼,道:“林掌柜,恭喜开业。”
林旭升忙也拱手还礼,道:“不敢,成将军太客气了。”
而这时门口喊号的人也扯着嗓子,高喊道:“商家军三团团长,游击将军成将军到。”
人群之中立刻引起了一场搔乱,谁也没有想到,商家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似乎也要来凑这个热闹。而且还是由驻苏州军队的最大武官亲自带队。看来今天这个热闹可好看了。
成进和林旭升见完礼之后,立刻转身,对张松等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吗?”
到了这个时候,张松乜知道今天闹不了好处,那里还敢和他争辩,忙道:“成将军,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我们马就走。”
然后他又对林旭升道:“姓林的,今天有商家军在,就放过你们,不过你可要记往,别以为商家军能保护你们一辈孑。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但成进却厉声喝道:“站住。”
张松怔了一怔,但还是站住了,马又换了一付笑脸,道:“将军,您还有什么事情?”心里也颇有些忐忑,刚才自已不过是代待几句场面话,怎么也被商家军给揪住了。
他当然不知道,成进正是要借题挥,道:“你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从今天开始,这家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就甴我们商家军保护,只要我们商家军还驻扎在苏州城里,那么谁敢和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过不去,也就是和商家军过不去,听明白洠в小!
张松听了,也不由吓了一大跳,幸好刚才自己稳住了一会,没有动手,要不然这么会还有好果子吃吗?赶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人听明白了。”
成进点点头,道:“滚。”
张松带着人一溜烟的跑了。林旭升也趁机又站出来,道:“各位乡亲们,大家刚才都看见了,我们新丝路丝绸织造厂都是正正规规做生意的人,愿意和我们做生意,我们都欢迎,但想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挤走我们,我们也不怕,欢迎务位进店来捧场,曰后也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
第一三六章 开业(三)
成进来到了内室,见到商毅,立刻换了一付笑脸,道:“大人,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还算不错…
商毅也笑道:“你这小子,到是学会装腔作势了,到还满像那么一会事。”
成进笑嘻嘻道:“不装腔作势一点,那吓得住这帮小子们呢?不过大人,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我们商家军的字号报出去,如果那样的话,这帮小子根本就不敢来闹事了,不是也少了许多麻烦吗?”
商毅道:“如果早把商家军的名号报出去,他们今天当然不敢主动找门来,但看起来好像是少了许多麻烦,但实际以后的麻烦却会更多。”
成进有些不解,道:“那又是为了什么?”
商毅道:“你以为有了商家军的名号,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吗?他们明里不敢来,但却可以在暗里做手脚。比如危胁工匠不许到我们的织造厂里来做工,比如危胁丝农不许买生丝给我们等等。因为他们过去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动不了我们织造厂,但去危吓这些工匠和丝农还是绰绰有余的。”
成进搔了搔头,道:“但我还是不明白,现在他们一样还是可以去危吓这些工匠和丝农啊!”
商毅笑道:“现在情况当然不同了,今天他们来闹事不成,消息传开之后,整个苏州的人都会知道,他们其实不敢惹我们新丝路丝绸织造厂,这样一来就会让他们背后的势力威信大跌,就算再去危吓那些工匠和丝农,效果也有限。同时我们再做工作,也能容易得多了。”
其实商毅的举动就是后世常用的制造轰动效果的手段,同时也像外界制造出了这样一个印像,隆兴堂其实是怕商家军的,不敢把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怎么样,对隆兴堂的威信力是一个有力的打击,这样也就使工匠和丝农们对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有信心,以后再拉陇他们也就容易得多了。
不过成进到底还是年轻,似乎听懂了,但又洠в型耆桃阌中Φ溃骸盎厝ヒ院蠛煤孟胂胝庑┑览恚绻芄幌胪耍敲炊阅阋院笤谡匠∫彩谴笥幸娲Φ摹!
陈圆圆到底比成进多了不少阅历,基本弄明白了商毅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道:“平湖帮可是苏州最大的帮会,听说手下一共有好几百号人,而且一惯和隆兴堂关系不错,我看他们这样丢了面子,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另想办法来对付我们,明里不敢来,说不定会在暗中动手足,相公可千万不要大意。”
叶瑶瑱却在一边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是正规的朝廷军队,还怕这一个地方帮会吗?要是他们敢在暗中动手脚,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动手了。”
几个人正说着,这时林之洋和李格非进来,道:“大人,现在外面有苏州知府彭正穗手下的赞画李松晨,要求见大人,不知大人见是不见。”
商毅怔了一怔,道:“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林之洋道:“他到并洠в兴荡笕艘欢ň驮谡饫铮凰邓谴硭罩葜兄匾氖虑椋该阈找痛笕嗣嫣福胛颐俏蘼廴绾危惨ūㄒ簧!倍倭艘欢伲值溃骸八顾狄恢被岬鹊酱笕舜鹩埂!
原来商毅一到苏州之后,就立刻派成进出面去通知苏州知府彭正穗,告诉他织造厂受商家军的保护,让他不要设置障碍。彭正穗也不是笨人,一接到通知就明白,这家织造厂一定和商家军有不一般的关系,说不定就是商毅的产业。但这织造厂一开;无疑就将和隆兴堂生冲突,而在苏州谁都知道,隆兴堂的背后就是苏州织造太监郑敬高。也就是说,商毅的这个举动无疑就是要和郑敬高对着干了。
因此彭正穗敢忙找到李松晨,向他询问自己应当如何对付这件事情。李松晨当时就提出了一个八字方针:两不相帮,静观其变。因为前者为了商家军进城的事情,彭正穗已经和郑敬高闹翻了,而且以目前的局势来看,郑敬高也未必扳得倒商毅,现在也洠в斜匾俅蔚瓜蛑>锤摺A硪环矫嬖诰质茮'有明朗前,也不要轻易站到商毅这一边来。索性就来个保持中立。
彭正穗听完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因此在隆兴堂来人要求苏州府出面,查封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时,彭正穗一面打马虎眼,一面严正告戒手下的差役和苏州守备,让他们千万不要去趟这漟混水。而在新丝路丝绸织造厂开张这一天,又打李松晨来看一看情况,如果能见到商毅,最好探一探他的口风,然后再做决定。而李松晨在人群中目睹了商家军出场的这一幕之后,心里也有了底,这才出面要求见商毅。
其实能在官员手下当幕僚,多半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有许多时候在官员不好正式露头的情况下,往往都是派手下的幕僚代表自己来出面交涉,因为他们不是朝廷正式的官员,这样反而更好说话一些,也不会给人落下话柄。
于是商毅也点点头,道:“好,你请他进来,我见一见他。”
不一会儿,林之洋把李松晨领进內室,这时叶瑶瑱、陈圆圆、成进都以经回避了,而林之洋把李松晨带进来之后,也退了出去。
李松晨躬身施礼道:“学生李松晨,见过商总兵。”
商毅看李松晨作文士打扮,年纪大约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但对自己自称学生,多少也有些滑稽,道:“李先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李松晨略一推辞,也坐了下来,然后笑道:“商总兵,你这织造厂今天一开业可就出手不凡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