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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嫂子有没有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妇道人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早就懵了,给我打电话都哭得一塌糊涂,话都说不明白,哪还会打算接下来的事啊。”田保东说道:“我打算明天去一趟彭城,仔细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门路把他救出来。”
我想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等一下,我给**打个电话,问问看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说着就拿起手机拨通了**的电话,响了几声,就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答应道:“喂,常老弟,好久没联系了。”
“是啊,最近一直瞎忙,张总你一切都还好吧。”我随口客套道。
“嗯,挺好的。”**笑道:“你亲家一个人去漫游大西北了,不在我跟前晃悠,我难得清静。你和弟妹怎么样?”
“我们也挺好的。”我答应一声,就转入正题,说道:“张总,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听说王奎亮王局长被人举报,今天下午被纪委的带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王局长被纪委带走了?要不是你现在说,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啊,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上海,没回过彭城。我现在就打听一下,一有消息我马上就告诉你。”
“嗯,谢谢张总。”
挂了电话,我又对田保东说道:“大哥,**也还不知道这件事,他说等他打听一下,一有消息马上就告诉我。”
“嗯。”田保东点点头,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根,默默地抽起来。
我们枯坐了大约十来分钟,**就给我回过电话来了,我接起来答应了一声:“张总,怎么样?”
“唉,这事有点奇怪。”**说道:“我是找上海铁路局的朋友打听的,是上海铁路局纪委过去带的人,王局长人现在在上海。但是我打听到的情况是说举报材料是今天上午从我们省检察院转给铁路局纪委的,也就是说举报的人不是到铁路系统纪委去举报,应该是在地方检察院举报,具体哪一级检察院就不知道了,最后这材料经由我们省检察院转到了铁路局纪委,然后纪委去带人。我不认识省里检察院系统的人,所以打听不到究竟是谁、在哪里举报的。”
“那具体举报内容是什么知道吗?”我又问道。
“好像是跟2008年彭城铁路分局一个职工福利房的工程项目有关系,但是具体的不清楚。”**说道:“别的就打听不到什么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张总。”
“咱们之间客气什么。”顿了一顿,**又说道:“常老弟,我知道你和王局长关系不一般,我和王局长也是有些交情的,这几年来也多承蒙他关照。但是眼下这事,如果你想插手救王局长的话,我劝你一句,不要轻举妄动啊,先看看清楚。你想,王局长在彭城铁路分局干了二十来年,当副局长、局长加起来也有六七年,上头的领导、下头的亲信,关系盘根错节,可是铁路局纪委上午收到材料,下午就去带人,显然连事先私底下的调查核实过程都没有,这只能说明,要么就是那份证据是铁证,有那一份证据就足够了,不需要再调查。要么就是王局长恐怕是得罪了什么有大来头的人物了。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咱们去插手,弄不好都只会引火烧身。”
“我明白,谢谢张总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办。”
“嗯,那行,就这样吧,再见,常老弟。”
“张总再见。”
挂了电话,我将情况跟田保东说了一遍,田保东听完,紧锁眉头说道:“这他娘的,到底什么工程项目啊,我明天去了一定得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看看怎么搭救奎亮兄弟。”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和王大哥的关系,只是……只是这事,我觉得你暂时最好还是只打听情况,不要有什么动作为好。刚才**也提醒我,说以纪委拿人的速度看,要么是手里有铁证,要么就是王大哥他可能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了,现在一切都还不清楚,咱们贸贸然的做出动作,弄不好不但救不了王大哥,恐怕还会引火烧身。”
“兄弟你这叫什么话?”田保东扭头看着我说道:“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奎亮他对我怎么样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如今他有事,我怎么能因为怕引火烧身就袖手旁观呢?”
第754章 手表(三)()
第754章 手表(三)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你一向都是仗义的人。 可眼下这事,你冷静的想一想就明白了,咱们贸然插手,引火烧身且不说,就是对王大哥也未必是好事。”我说道:“按照**打听到的情况,举报材料只是跟那个工程项目有关系的一件事,一个工作项目王大哥就算拿了点好处,从最坏的角度讲,最后坐实了,大概也就是判个十来年,以后活动活动,给他减减刑,可能七八年、**年就能出来,到时候他也就五十五六岁的人,还能过二三十年的好日子。可你现在如果贸贸然的出手,万一把你卷进去了,又牵扯出其他事情来,你跟着倒霉不说,就连王大哥他也会被判得更重,他这种罪名,动辄无期。”
田保东默默地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我说的话。
我又说道:“而且大哥你想啊,如果真是那份举报材料太硬,已经足以定罪了的话,那咱们现在做什么都没用,咱们该考虑的是给他找个好律师,以及等审判法院确定之后,去法院活动活动,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如果王大哥他是得罪了某个大人物,咱们要救他,至少也得先弄清楚他是得罪了谁、为了什么事,这样才好对症下药吧,现在两眼一抹黑就贸贸然的做出动作,就跟没头苍蝇乱撞似的,很容易出事。”
田保东继续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答应道:“嗯,兄弟你说的在理,我记下了,你放心,我明天去彭城,只是打听消息,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唉,我这两天也是抽不开身,今天刚刚被通知参加华信的一个特别项目小组,明天一整天恐怕都是这事,走不开,明天晚上还得赶去浙江,我那小姨子艾琪的遗体告别会在后天一早。要不然的话我陪你一块去彭城。”
“没事,不用,我知道你最近事忙。我一个人去就行,我在那边也还认识几个人。”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又说道:“兄弟、弟妹,那我就先回去了,收拾收拾,你们早点休息。”
我们起身送着他出门,锦秋说道:“大哥,要不然叫上田妮或者李总跟你一块儿去吧。”
“李总”是指富通集团的另外一位副总李树志,为人老实稳重,也最得田保东信任敬重。我明白锦秋的意思,她还是担心田保东一个人去了,万一一冲动做出什么救人的动作来,没准就要引火烧身了,所以建议田妮或者李树志跟着他去,也好有个人劝着点。
“不用了,这事情他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几天公司也事情正多,离不开他们。我一个人去没事。”
将田保东送回对门他家,折头回到家里,锦秋就说道:“老公,田大哥就这样一个人去,以他这种重江湖义气的性格,我担心他……”
“我也是有些不放心。”我想了一下,说道:“我打个电话给田妮,建议田妮明天陪他一块儿去吧。”
“嗯,这样也好。”
于是我就给田妮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建议她明天陪着田保东一起去彭城,她说她知道了,她会跟着一块去的。
挂了电话,锦秋就说道:“老公,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情有些吊诡,苏娜昨天早上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些话,现在事后想来,她好像早就知道要出这么一桩事了。”
“嗯,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也想到这个问题了。”我说道:“但是后来我又想了一下,这应该是个巧合,苏娜当时应该就是那么说来激我去南京。咱们昨天早上也分析过了,苏娜说只有我去南京才能救王奎亮,可我能帮王奎亮的明摆着只有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帮他洗钱,别的我也帮不了他,就算知道有人举报他,我难道还能去杀人灭口不成?更何况,铁路局纪委今天上午收到材料,下午就去拿人了,这么快的效率,我就算昨天去了南京,帮王奎亮出了个洗钱的主意,也完全来不及,照样救不了王奎亮,所以苏娜那话应该就是个巧合。我估计她可能事先也感觉到,甚至有可能是王奎亮跟她说过自己要出事了,除非能把某一笔钱洗白了,所以她当时说顺嘴了,就顺口拿这话来激我。”
“那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吧。”锦秋说道:“无论她是事先感觉到,还是王奎亮跟她提过,那她应该多少都知道一些情况。**已经打听到事情的后半截,只要再打听出前半截,最好能打听到是谁举报的,事情就串起来了。把事情弄明白,田大哥要想办法救人也才有方向。”
“嗯,我这就问问。”我说着就拿过手机,拨通了苏娜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只听苏娜的声音说道:“喂,常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苏警官,王局长今天下午被铁路局纪委的人带走了,请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呵呵,常总你跟王局长是兄弟,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她笑道。
“这不是应验了你昨天早上的话了吗,所以想必苏警官你肯定知道点什么。”我说道:“苏警官,我知道,我昨天没去给你庆生,是我的错,我食言了,你生我气是应该的,我先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回头一有时间我就立马去南京给你补过一个生日。你就行行好,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知道,我们这边现在两眼一抹黑,都快急死了。”
苏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确实知道,而且整件事情所有细节我都知道,不过我不能在电话里跟你说,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没准你又骗我第二次。所以你必须先到南京来,见了面之后我才告诉你。”
我苦笑一下,略微一犹豫了,在心里算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安排,说道:“那好吧,我星期六下午些就赶去南京见你,这样总行了吧。”
“行啊,那我等你。先说好,你一个人来啊,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只会跟你一个人说,说完之后,任谁再问我,我都一概不知了。”
“嗯,我明白,苏警官再见。”
“再见,常总。”
第755章 手表(四)()
第755章 手表(四)
2012年2月24日,星期五。
上午大约十点半,吴允中给我发来了一份何长乐最近一月银行账户流水的表,其中有一个江发行的账户,是1月30号才开的户,应该是何长乐到田园地产去工作时候办的工资卡,2月15号有个一千九百多块的进账,显示是代发工资,按时间推算,应该是他离开田园地产之后,田园地产给他结算的那几天的工资。另外,2月22号上午有一笔一万元的柜台存入,目前账户一万零几百块。
何长乐和元宝打架是2月21号晚上的事情,他和孙若吟说的,他也就是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捡到了一万块钱,而第二天,他在银行存了一万,另外又花八千多给孙若吟买了一块手表,这意味着他果然没有说实话,即便他的钱真是捡到的,但是至少应该有一万八千多块才对,而他告诉孙若吟是一万。既然金额他都没有说实话,那么来路恐怕就更不会说实话了。
不过很显然,何长乐是以现金方式获得这笔钱的,所以真要弄清楚来路还着实不容易。
我将锦秋叫进办公室,跟她把情况说了一下,她听完之后,撇着嘴说道:“这个混蛋,果然没说实话,这钱来历不清不楚的肯定不行,我这就打个电话告诉若吟,让她问问清楚。”
她说着就想要给孙若吟打电话,却被我拦住了,我笑道:“你让若吟问能问出什么来啊,以她现在那鬼迷心窍的状态,我估计就算何长乐说那笔钱是天上掉下来砸在他脑袋上的,她也会信。”
“那怎么办啊?今天下班咱们就得赶去浙江,没工夫当面去找他,可这事必须弄清楚,他是借住在我名下的房子里,如果是租给他住的那都还好点,万一他真是干了偷盗一类的事情,还不得把咱们牵连进去啊。”
“不急于这一两天嘛。”我说道:“今晚咱们去东阳,明天下午赶去南京,我见见苏娜,后天咱们就可以回来了,正好后天还是周末,咱们当面去问他就是了。”
“这事情要是不弄明白,我这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