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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猛轻轻造华成龙肩榜上一拍,后者飞快的跃起,一把飞刀再次插进门卫的胸膛。算来这是华成龙用飞刀干掉的第五个敌人,这小子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干起这活不慌不忙,实战中锻炼出一位比电影中“飞刀华”还厉害的“飞刀王”。
帐篷口处的敌哨兵身体紧贴在篷壁上不想倒下,他还在垂死挣扎,嘴里也开始大声喊着估计应该是“救命”一类的,肯定不是要打120急救电话。
帐篷里已经冲出了两个敌人,一个扶住即将倒下的门卫,一个举枪就向外瞄准做击发状。孙猛哪能容他击发,没等敌人的动作完成一半就是一个点射过去,两个敌人和被飞刀命中奄奄一息的敌哨兵同时倒在门口。
七只“猛虎”闪电一般的向前跃进了二十米,如果掐表的话也就在一秒钟多点。分工极其明确,三个人在外围成半圆状分别采取跪姿、卧姿和立姿枪口向外侧保持警戒姿态。另四个人已经窜到帐篷出口,孙猛和王大雷一左一右侧背靠住帐篷象两尊门神一般,眨眼的功夫两颗手榴弹已经从孙猛和王大雷手中潇洒的抛入帐篷,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华成龙和吴庆已经跃入帐篷,接着就是一顿长点射。
还是得重点说说最先进入帐篷的华成龙和吴庆,说是跃进其实是滚进,里面一片烟雾看不清东西南北,两个哥们儿进去后先是背靠背立姿打了一个点射,然后采取一个半跪一个略高些不太直溜的立姿,手中的枪都在打着长点射,形成的杀伤面积和空间也是一高一低,这点跟电影电视上演的皆然不同,那帮傻逼遇到此种时刻全是一片横扫,人也五马张飞虎逼朝天的站着,好象子弹根本伤不着自己一般,通常情况下都是一个人干掉几十人甚至更多。
咱们这可不是拍电影也不是写YY军文,我们的弟兄是参加实战,他们只能就便采取最合理最实用的战术动作,怎么顺手怎么来,管他什么形象,把敌人干掉,把自己的命保住就成。华成龙手里没有他那赖以自豪的飞刀,这时候使出此等暗器有装逼的嫌疑,还是长点射来的实在,反正里边灰尘暴土一片狼迹,敌人也不知躲在哪里,只能靠射弹散布力求大面积的杀伤。吴庆也没使他的捆绑绝技,这个场合显然不是抓俘的时机,还是冲锋枪干起来痛快。
两个人打完一弹匣子弹,帐篷内居然没有一声还击的枪声。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两人一前一后向帐篷口又是一个“就地十八滚”出了门口换弹匣。孙猛和王大雷马上采取滚进动作,再次进了帐篷,这招叫换人战术,外边的换弹匣,里边的又是一阵长点射。
基本没用再轮番进入了,半点声音也没有,帐篷内的浓烟减轻,可以看清室内的大概情况。一共能有**个敌人悉数毙命,都是相对敌人士兵来说脑袋大脖子粗的军官,死亡造型也是各式各样花色不一,有卧的有跪的有趴着的还有象被**了四脚拉叉后仰的,反正就是没有一个全尸的。其实两枚手榴弹进屋已经就炸翻了一屋子人,能喘气的都不多,甭说什么开枪还击了。紧接着冲进来的华成龙和吴庆一阵点射又把喘气的打成没气的,再接着进来的孙猛和王大雷就属于用力过猛了,一番折腾后,没气的敌人也变成了筛子,身上如果没有四个窟窿以上那叫幸福甜蜜。
帐篷内的指挥通信设施全部遭到毁灭性的破坏,什么电台、电话、发电机等连残骸都算不上渣都不好找,地图、图架、红蓝铅笔等作业工具撒了一地。孙猛觉得即然干了就不能再让其短时间内恢复又指挥王大雷设置了炸药包还在帐篷门口设置了拌雷,然后迅速撤离。
端掉了敌人的营指挥所,我亲自组织策划由孙猛带六名弟兄实施的“铁拳出击”行动即告成功,但计划只能说是完成了一半完成了第一阶段,还有更艰巨的第二阶段应该是更重要的另一半那就是“逃命”。
想逃命谈何容易,我的七个弟兄可是深入敌后啊,四周都是敌人,几乎没有本方的接应,兵力还少,地形也不熟悉,干掉敌指挥所那叫虎口拔牙,想逃回来那叫从虎口脱险。
好在我们预先计划周密,这种时候想脱险只能制造混乱局面,只有乱中取胜这一招才能混水摸鱼才能逃得出来。
没办法,这招跟那帮傻逼拍的电影电视剧就差不多了,如果有雷同那是傻逼们的虚构和YY。咱们的动作跟他们还是存在本质上的不同,尽管都是一阵大乱,但影视剧中的猪脚通常都是开着飞机驾驶汽车玩什么车技,骑驴赶马的有时甚至还带着女主角一起逃生。咱们的七兄弟可就没那么洒脱从容了,他们得连滚带爬的奔出帐篷,然后先争取脱离敌指挥所的位置,最好能在敌人援兵赶到之前跑到来时的路线上去。
情况变得很糟,距离指挥所最近的敌巡逻分队只有不到百十几米的距离,听到第一声枪响已经飞速赶来,也就是在孙猛和王大雷杀入帐篷的同一时间已经跟守在帐篷外的鲁树德、袁军、张春晖三人接上了火。
好在这伙巡逻的敌人人数不多只有五六个人,袁军和张春晖的射术精湛,几个点射就把敌巡逻哨干掉。可接下来出现的情况才是最麻烦的,敌人已经有成建制的分队开始行动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听到枪声后并不慌乱,在指挥员的统一指挥下,顺着枪声分成多方向的包抄过来。
关键时刻孙猛按照临行前我的部署和安排,一旦出现这种最不利的被包围局面,先不要急着摆脱敌人的包围圈,而是开始采取爆破的手段,看似来个玉石俱焚,实则乃先炸再逃的战术也。
王大雷已经在敌指挥所周围预先设置了多个拌雷和直列装药的炸药包,还在接近敌人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定向雷。
全部设置完毕,包抄的敌人也快上来了,孙猛将几个弟兄分成三个方向,利用敌指挥所附近的简易堑壕和地形地物,基本形成一个互为犄角的品字形防御态势,准备先坚持一会儿,看看爆破的效果,如果能引起敌方混乱,则先干掉当面的敌人再大闹一番,争取趁乱脱险。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九十七章 生死一线
包抄过来的敌人有三股,都是成建制的分队,两个步兵排和一个特工队,人数超过百人。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一片慌乱,因为是在睡梦中被惊醒,还以为我们的主力突然袭击,所以手忙脚乱的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想撒丫子逃命。
可关键时刻,人家的指挥员也不白给,跟哥们儿一样听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就能判断出来,没有重武器,甚至没有火力准备,对方杀进来人的不会超过一个班。
敌人的几个指挥员大声喝住乱成一团的散兵游勇,采取的什么心理疗法咱不知道,估计肯定是告诉他们对方的人数很少,正在偷袭指挥所,咱们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干了就得了。应该是这话,反正惊慌失措的敌人迅速被集合起来,带上武器向着指挥所方向运动。
除了干掉敌人的指挥所,又打发了敌巡逻队,孙猛再没命令开枪,几个弟兄都忙着帮王大雷和吴庆设置地雷和埋设炸药包。然后迅速用电台与我取得了联系,报告任务完成情况和目前所处的恶劣态势。
端掉敌人营指挥所,打乱敌人的进攻部署,这会让敌人的攻击时间至少要推后两到三天,本来应该兴奋,可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尽管干的漂亮,可我这七个兄弟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我甚至还有些后悔组织这次“铁拳出击”行动。
都是连队最精锐的战斗骨干啊,如果放在一般普通连队恐怕连干部都比不上,他们是我们“大功六连”的宝贵财富,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我需要他们,我不想看着他们只干掉敌人一个营指挥所就倒下。
接通了营长的电话,我简单的报告了“铁拳出击”行动的有关情况,重点是要求营长迅速请示上级,马上使用炮兵火力对敌进攻出发阵地实施打击,减轻孙猛他们的压力,争取把我的七个弟兄解救出来。
没用细想就能判断出来营长的面目表情,肯定会乐得合不拢嘴,弄不好当场就能干他半斤二锅头。我们六连再立新功,又一次“挖敌心脏”端掉敌人的营指挥所,这可是奇功一件,为我们三营争了光。
营长即刻答应请求上级的炮火支援,他和教导员也一直呆在指挥坑道里整夜没睡对小分队的情况保持高度关注。
我赶紧向营长进一步提出要求,准备亲自带一个排的兵力前出接应小分队的回撤。这把又是没用细想,营长当然不会答应,甭说我亲自带队,就是派孟来福前去他也不答应,说什么也不能派一个排前出至敌人进攻出发阵地,如果想接应只能在我警戒阵地再向前五百米,以火力支援即可,绝不可增派一兵一卒。
妈的,我都快气疯了,确切的说是快悔死了,这么干等于让孙猛他们全部战死,是我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七个兄弟。
营长的决定很好理解,做为一名冷静的指挥员都会这么做,此时必须让理智战胜感情,不用说孙猛他们七个人就是我们六连一百多号人全部打光,能取得战斗的胜利也是值得的。而我的想法应该是纯粹带着感情带着情绪的,这不是一名优秀指挥员的做法。而且即使我带着弟兄们全力解救恐怕也达不到预期效果甚至还会增加无谓的伤亡,人没救出来反而会搭进更多的人,牺牲更多的生命。
妈的,这战争真是可恶,总是给哥们儿出难题,不派人前出吧,打不掉敌人的指挥所,扰乱不了敌人的攻击企图,后续的防御作战肯定要增加巨大的压力和伤亡。派人吧,等于将弟兄们扔进火坑,敌指挥所是端掉了,如果趁乱撤回还好说,怕的就是敌人反应过快,迅速实施包围,那我的弟兄们肯定是回不来了,再次派人前出增援只能是往火炕里添柴禾,去多少扔里多少,无端的送掉弟兄们的性命。
思前想后,贼他妈闹心。我摘下钢盔使劲用拳头锤着脑袋,那感觉简直跟用吸管吸哥们儿的脑浆子一般,又象是用烧红的烙铁在我的浑身上下不停的熨烫,实在太难受了,比他妈被扔进渣滓洞上刑还痛苦。
“妈的,我得舍弃一头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他妈就是拚上老本也得救人,要把我的弟兄们救回来。”脑海里最先发出的是这种声音。接着是一声更大的晴天霹雳一般的动静在耳畔响起“你是一名连长,全团防御要点阵地的最高指挥员,你的部下不仅仅是七个人,还有近二百人归你指挥,你要为大多数的生命负责,更要为全团的防御作战整体计划和最后的胜利负责。”
第二个声音显然是震撼性的,我被震晕了,腿脚不听使唤,刚准备用电台与一排沟通就放下了。眼下只能靠上级的炮兵火力和孙猛他们的自力更生,其他我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祸不单行,福不双降,越急越上火,越渴越来咸盐。一直保持畅通的与孙猛的电台联系突然中断,已经半个小时没有联络上,让我心急如焚。我的耳朵象兔子似的竖起来仔细的听,敌人阵地方向的枪声始终未断,我知道他们七个人肯定还有活着的。
上级炮兵实施了三次集火射击,可效果并不好,敌人已经构筑了简易工事和掩体,坦克、装甲车等重型武器装备及火炮都采取疏散隐蔽的方式。包围孙猛他们的三股敌人与弟兄们距离太近,根本无法实施覆盖打击,否则容易将孙猛的小分队误伤,后来干脆不敢打了,因为联系不上,不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只能向其他目标打几炮缓解一下压力。
“连长,我想带一个班前出距离远一点,争取涉过河去接应孙猛。”孟来福在电台里焦急的请示。
“老孟,坚决不能去,那样太危险,你只能向前移动二百米,仔细观察情况随时向我报告。”我说完就扔掉话筒再也不想听孟来福带着哭腔的继续请求。我知道他跟我一样与孙猛的关系亲密,比亲兄弟还亲。可现在我们是在打仗啊,感情永远战胜不了理智。
其实战场上感情战胜理智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说我们那次攻击1062高地主峰的行动,亲眼看着李运鹏的尸体被敌人从工事里抛出,我不一样领着弟兄们顶着子弹炮弹硬往上冲?当李运鹏牺牲那一刻我不一样也挣脱孟来福和几个排长的拦阻,发疯似的冲向敌人坑道口一顿点射打死三个敌人?
那两次说是杀红了眼也行,说是仇恨也可,肯定都是情绪激动造成的,照此凭判的话,哥们儿肯定不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甚至连合格都谈不上。眼下这次呢?我的眼睛难道没红?还是没有冲动?难道我真的成了一名优秀的指挥员?真的有那么冷静?
妈的,那是冷酷,不是什么冷静。孙猛他们七个弟兄为连队为团队立了大功,就凭这一条也该拚死把他们救回来。
我的腿脚终于由瘫变硬,我的血液再次上涌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