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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个乡巴佬的名字就可以了吗?如果我们在米哈伊尔斯克里建一所猪圈,我会很乐意给猪圈取名为哈巴罗夫斯克的。”
“该死的,下来和我打一架!”
“哥萨克只杀敌人,不会打架,猪倌哈巴罗夫先生!”
周围各支冒险者队伍的领导人在相互吹牛叫骂,这些叫嚷半真半假,吵得克波雅尔科无脑袋都痛了起来。他干脆拨转马头,向着后队过去,那些吵得哄堂大笑的冒险者队长们都没有注意。
在后队察看了一番火炮与物资之后,克波雅尔科无稍稍安心了些。他携带的物资最多只够这近三千人两个月的,不过现在还是八月,他还有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搜集更多的粮食。听说越过黑水再南下百里,就有华夏人的农庄,那些没有火炮的女真人拿华夏人的农庄围子没有办法,可是他们罗刹人就根本不担忧这个。他们携带的火炮,攻破水泥和青砖砌成的围子不成问题。
“老爷,尽管放心,小人都看着呢。”
看到克波雅尔科无紧张那些物资,年老的汉人弯腰点头,连声说道。
他已经老了,老得背都驼了,原本想逃到罗刹那边去养老算了,可是罗刹人并不养白吃货,用了五张破烂羊皮充当报酬,便把他“雇”来充当带路党。
他知道自己在俞国振心中乃是必yù得之而后快的大汉jiān,为了避免俞国振全力抓他,他甚至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汪文轼——只有一个字,还显示出他对他过去名字范文程的怀今。
“汪,你好好做,等我们找到进入华夏的方法后,我们会把你的报酬从五张羊皮提高到六张的,哈哈哈哈……”
克波雅尔科无哈哈大笑了几声,但笑声没有到头,他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了枪响。
他们此时距离安德烈罗夫的据点已经不远,只隔着不到两里,走出了林子就是。最初时克波雅尔科无还以为是那些争吵的哥萨克终于翻脸相互开火,但范文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颤声用俄语说道:“老爷,是……是华夏军!”
范文程听得很清楚,那种枪声。绝对是华夏军的步枪所发出!
“华夏军?”克波雅尔科无吃了一惊,他与别的流氓犯人不同,他对华夏军的情形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是极为强大的敌人。他们这些罗刹人来的目的,就是能抢则抢不能抢则想法子与华夏人贸易——所有的欧罗巴白人几乎全是这个目的,不同的是有些人会做的隐蔽一些,而罗刹人则连最起码的遮掩都不要。
“是他们!”范文程的声音里带着抹不去的恐惧。
“来得好快。不是听说他们的皇帝才刚刚登基吗?”克波雅尔科无喃喃地说了一声,然后他催着马向前方行去。
范文程原本是奉命看守着物资,克波雅尔科无信不过那些流氓和罪叛。倒是信得过他这个五羊皮雇来的汉人。但这个时候,恐惧让范文程本能地驱赶着马,紧跟着克波雅尔科无也来到了队伍的前方。
一个中弹栽倒在地的哥萨克尸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在他周围,那些原本豪情万丈的哥萨克们都变得怒火汹涌。
克波雅尔科无原本担心的是这些哥萨克一齐冲出去与华夏军厮杀,现在看只是出去了十几个人,心里不觉有些奇怪。
“敌人在哪?”他沉声问道。
“没有看到,隔着非常远,一声枪响,然后阿历克谢就死了。”
“这些躲躲闪闪的华夏人,没有关系,他们是畏惧我们了,所以才只敢在丛林里打冷枪。马上我们就出了林子……”
克波雅尔科无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听到奇怪的炮声。
这种炮声与他所携带的火炮声音不同,但克波雅尔科无却不敢怀疑这种火炮的威力,事实上他也来不及怀疑,紧接着。在他的队伍当中,便出现了无数团血光。
迫击炮的弹片一瞬间在罗刹人zhōng yāng绽开死亡之花,那些碎裂的金属片撕扯着它们追上的任何一具躯体,无论对方是人还是牲口。
这样的袭击让克波雅尔科无瞬间明白,对方绝对不是他能够在野战中抗衡的。哥萨克虽然英勇,却不是蠢货。这个时候,他们是落入对方的圈套,必须尽快摆脱!
“向前,冲进据点里,和安德烈罗夫会合!”克波雅尔科无命令。
不等他的命令,罗刹人就开始散开,对方一轮炮击就给他们造成了超过百人的伤亡,站在原地,纯粹是等死。
克波雅尔科无向着据点冲去,是因为他看到据点上还有罗刹人的旗帜,但冲了一半,他就觉得不对劲,这据点怎么象是经过地震一样,除了周围的木栅栏还算完整,里面的建筑几乎都是断壁残垣?
由不得他多想,因为身后怪异的火炮声就根本没有停止过!
“该死,这里面……这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
克波雅尔科无进了据点后,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这据点已经被华夏军攻破了。他心里极度不安,觉得自己象是掉进了陷阱中的野猪!
“老爷,突围,突围,华夏军……是想饿死咱们啊。”范文程倒是奇迹一般地跟着他来到了这里,这条老狗吸着冷气,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咱们被困在这里了!”
“汪文轼,你这条只值五羊皮的老狗!”克波雅尔科无这个时候也早想到这一点,但他不敢说,一说出来哥萨克的士气只怕立刻会散去,但是却被范文程吼了出来!
范文程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善待汉人的黄台吉,而是他还没有摸透脾气的新主子。
罗刹人组织了两次突围,但都被乱枪打了回来,人困马乏之下,罗刹人只能暂时在据点里安歇。如同范文程所说,华夏军打定了饿死他们的主意,因此在据点里留给他们的,只有安德烈罗夫等罗刹人的尸体。
既然罗刹人以人肉为食,那么就让他们吃自己的同胞,这是王浩然对罗刹人的裁决。克波雅尔科无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听到自听汪文轼的汉人大声哭嚎哀求,他循声过去察看,发现这个汉人已经被剥光了,一个哥萨克正准备将他扔进煮沸的锅里。
“老爷,克老爷,救我啊,饶命啊,我对罗刹是忠心耿耿……”
“很不幸,汪文轼,我会为你祷告的,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的结果,这是上帝对你的审判。”感觉到腹中的饥饿,更感觉到周围同胞们的怒火,克波雅尔科无冷漠地对范文程说道。RQ
六九七、自此永昼无长夜(一)
“襄儿打了一场胜仗。。”
自从俞襄上了战场之后,方子仪便在自己的屋子附近辟了一间静室,供上道祖,每rì晨昏都来此默祷。俞国振到这里找她,是一找一个准儿,因此,在得到北方得胜的消息之后,俞国振就来到了这里。
“襄儿可平安?”
对于胜仗什么的,方子仪并不关心,她担心的始终是俞襄的安危。
俞国振很理解她的这种想法,因此揽过她的肩膀:“放心,有王浩然在,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还立了功,夺了罗刹在黑水以北建立起的据点。”
“立不立功我不管,我只要他安安稳稳毫发无伤地回来……济民,他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不依!”
俞国振苦笑了一下,对于一个护犊的母亲,可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他接到的情报中提到俞襄面部受伤的事情,伤倒不重,可是疤痕是少不了的,想必到时方子仪看到了,定然要和自己赌气。
这件麻烦事情,还是交给俞襄去处理,这小子也是不让人省心,竟然跑到了一线去。
“子仪,想不想回桐城去看看,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你如今母仪天下,大约也要回乡看看?”他只能岔开话题:“待襄儿回来之后,让他陪你回桐城,你看如何?”
“你啊。”方子仪轻轻撇了一下嘴,横了俞国振一眼。
俞国振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她原本就是极聪明的,和俞国振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对俞国振的了解更是胜过别人。
感觉到俞国振对自己的关爱之情,她只能用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说起来,子仪,这一期的《风暴集》你有没有看?”
“还没,这几天都没有心情。”
“我发现一篇重要文章哦。有人竟然用显微镜发现了极小的生物……而且还说这些生物便是疾病重要来源之一。”
俞国振说到这件事情,不免有些眉飞sè舞,以前他为了方便百姓接受卫生防疫知识,只说水中如佛经记载有许多小虫,但现在有人提出这不是小虫,而是另一种独特的生物,这种生物不仅存在于水中。空气中也有,并且大胆地推断。若是能找到抑制些种独特生物的方法。那么现在许多感染与疾病的治疗就好办了。
俞国振知道这意味着生物学与医学上的巨大进步,可以说这篇文章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而且这是几乎脱离了他的指引取得的dú lì成果。
“是吗?”方子仪看了看他,一副没有多少兴趣的模样。
在俞国振的帮助下,她现在在自然学术上的造旨,即使是整个华夏中也是排名前列的。运用显微镜观察微生物,正是她的爱好之一。并且她还带了一个学生,就是已经换了道士装的坤兴。
“咦……”俞国振有些发愣。
“那作者名字叫什么?”方子仪淡淡地问道。
“叫俞期……俞妻?那个作者是你?”俞国振这才恍然大悟:“子仪。那个成果,是你的?”
“哼。以为就你在做事么?”方子仪又横了他一眼。
“啊,哈哈哈……”俞国振摸着自己的额头大笑起来。
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情形,方子仪母仪天下是不错,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事业,不仅是方子仪,俞国振的妻室都有自己的事业。柳如是在办报,同时以笔名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诗词与游记;俞莲则在忙着教育,特别是少儿教育这一块,她如今可是在上海忙着筹建一所一贯制的学校。就是与俞国振关系密切的其余几位女xìng,象坤兴,跟着方子仪在研究生物;xìng子活泼的方子柠则在组织联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迷上篮球。
就连倭国的女王,现在也在办班传播插花、茶艺。
在这些出sè的女子带领下,华夏的女子们已经开始抛弃过去的重重束缚,开始活跃于华夏的建设活动中。各个纺织厂里普遍使用女工,已经不是什么新闻,现在就是一些传统上属于男人的领域,也出现了女子的身影。
女子抛头露面,在一些发达的城镇里,再也不是不光彩的事情,相反,能持家能管事的女子出嫁时更容易找着婆家。
“傻笑,不要以为这样便可以让我开心,只要襄儿没回来,我就不会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那些兵不回来,没有哪个当娘的会开心,便是我也不会开心。”俞国振叹了口气。
他这是真心话,在大江南北,整个华夏都在关注着各处的战事。除了北边与罗刹的交战之外,在西南,入蜀的西南军团前进得也不顺利,三峡的礁石成了阻挡他们前进的拦路虎,而蜀道的困难造成的非战斗减员也太多。西北面李岩倒是履行诺言,让出了陕甘之地,俞国振也给了他一个“华夏军西北先遣军总督军”的名头,支应他二十万人的补给,让他继续准备西进。还是刘宗敏最利索,在齐牛的逼迫下自缚而出,人也到了金陵,很快就要到上海。
上海乃是临时国都,俞国振在此已经经营了五年有余,任淑华便是亲眼见着这座城市平地而起的。她的兄长曾经是码头上的一个力夫,不过现在已经是华夏军的一员,跟随着北方军团前往黑水与罗刹人作战。从那以后,任淑华便一改往rì的怯懦,在工厂里极为积极地学识字,为的是能在第一时间里从报纸上看到前线的消息,不用别人相助,也能自己看懂兄长的来信。
“淑华,一起去商楼,新开的商楼里有许多漂亮的头饰。咱们去挑几样来?”
厂里的钟声刚刚敲响,周围的女伴纷纷结束手中的活,一个同伴上来向她问道。
“我不去,我还得去夜校里学识字。”
“哈,淑华你是想考女状元,象戏文里唱的一样,对不对?”
女工口中的“戏文”,指的是上海如今最流行的横波社里的南剧《女宰相》。说的是某朝后期,文恬武嬉为异族所患,一女子心怀国家,便上皇帝建言献策,结果群情嘲诟,纷纷斥责她不守妇道,她不愤之下敲响登闻鼓。当朝与科举三甲比试文章见识,后又舌挫群臣。
据说此戏乃是顾横波亲自所写。那“女宰相”也是她自喻。自从在上海的三家横波社里唱出后,座无虚席场场爆满,不过大半观众都是妇人女子。此前文人所创的“女状元”、“女驸马”之类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