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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他身周的一名子恶魔千户官看着这名唯一的人类幸存者,大声的说道:”跪降不杀!“
瓦萨大帝,整理完衣襟,看着眼前的这名子恶魔千户官,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罢,用几近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吼道:”以先祖之名,诅咒这片血染的平原“
吼罢,一横手中利剑,斩向自己的脖颈。。。。
瓦萨大帝的头颅飞起,一道怨气直冲九霄,化作屡屡黑烟,慢慢的弥漫在这片曾经富饶美丽的大地之上。。。。
老阿布走在还算平坦的大路上,一瘸一瘸的右腿让他无法加快行走的速度,这条腿的腿筋是六十年前的一场战争为他留下的纪念,是的,六十年了,当年他三十六岁,正是战斗值满满的年纪,但无论他多么强大,敏锐与机警,战争的车轮,仍然在他的身躯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记,能活下来,还能幸存至今,除了老阿布的敏锐,勇敢,猥琐,机智与幸运,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个信念,“不能让守护者在我这里断绝传承,决不能。。。。。。也许。。。。。。希望就在前面”。
老阿布有些疲倦的继续走着,思绪渐渐的,回到了六十六年前,他三十岁的那个夏季的月夜里。。。
木头憨声憨气的道:“阿布”
阿布:“什么“
木头道:“六个人,就剩我们两个了,守护者还能继续下去吗?”
阿布:“要不,实在不行,咱俩分开找吧,如果谁找到了,就在这个山洞里留下标记,我们每年的今天回来聚一次怎么样。”
木头道:“也好,都找了五年了,也许分开会好些吧”
木头又道:“六个守护者,只有你和我的师傅找到了我们,并成功的进行了传承,其他四位师叔全都没能找到传承人便辞世了,师傅曾说过“战争和灾难是守护者降临的最佳时机”,也许咱们应该离战争和灾难更近一些才对,你说呢?”
阿布:“还不够近?上次差点死在关隘上。那么多弓箭手。”
木头道:“我可是真正的战士。”
阿布:“好吧,战士,哦不,真正的战士阁下,当对面的弓箭手在放箭的时候,咱能不能,不用脸去迎接箭矢,咱用盾好吧?”
木头道:“好吧,至少我的脸皮还挡不住箭矢,而你的却可以“。
阿布:“说正事,我这还有七个银币,你比较笨,哦不,是比较诚实,给你四个,南和北你选个方向”。
木头道:“为什么不是东和西”
阿布:“要不怎么说你“诚实”呢,东边是海,而西边是沼泽,你是打算是找个娜迦族,还是找个蜥蜴人做你的传承人“。
木头道:“好吧,我往北,南边太热了,我去北部的野蛮人部落看看,听说那里打的正热闹呢,沙族和木族为了矿脉打了好几年了,甘耳族和那咕噜族也时有摩擦,而那咕噜族和木族是姻亲,沙族又是那咕噜族的同族分支,最近听说北部的海石大公国也派出了军队介入了这场纷争,也许是时机了吧”
阿布:“哈哈,你热血沸腾了吗?诚实的真正的战士阁下,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首先得先活下来,只有活下来,寻找传承者才有意义,否则,还不如混吃等死”。
木头道:“你也是,南边虽然只有海明帝国的军队在平叛,但据说无论是帝国军队,还是叛军,对待陌生人的手段都是一样,那就是处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到安心,所以。。我是说。。”
阿布:“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我一定会比你活的长的。。睡觉,明天一早出发。”
谁知道,阿布一语成真,当第六年夏季的月夜,阿布拖着伤腿再次回到这个山洞的时候,看到的是浑身都是伤口,血已经凝结变黑,死去多时的木头,阿布险些崩溃,直到阳光斜斜的照进山洞里,照在阿布好像一夜就变得苍老的脸庞上,阿布才慢慢的起身,走出山洞,然后找来一大堆木柴,将山洞填满,点燃,凝视。。。。。。
当最后一个火星熄灭在夜晚的星光下时,阿布捏碎了手中的晶石,被烧焦的山洞口突然一阵模糊,凭空消失了。阿布的手里握着一颗暗金色的守护者之心,这是木头唯一留给他的一样东西。阿布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着:“也许…希望就在前面”。
“六十年了”,老阿布心中暗暗的想着,“六十年了,希望真的还有吗?我还能活多久”?
大路上的行人,多是步履蹒跚,面无表情,在这个到处是叛军,到处是帝国平叛军队的年代,只有银币和食物,才能唤起人们心中的情欲,只有在银币和食物出现的时候,人们的脸上才会现出表情,那是贪婪,喜悦,愤怒和绝望。
一声婴儿的啼声打断了老阿布的思绪,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和一具女人的尸体躺在路边,这样的景象老阿布已经见得太多了,这样的景象与这样的时代,非常和谐的融为一体,在这样的时代里,如果路边不躺上几具尸体,又怎么说的过去呢。
老阿布默然的看了一眼那个婴儿便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不过只走了几步,老阿布便停了下来,他回过头俯身看向那个婴儿,老阿布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炙热的潮流,“也许吧”,老阿布平复了一下已经让他的双手颤抖的心情,继续仔细的看下去,这个婴儿眼白带有血丝,血丝成不规则放射线分布,耳墩奇大,向后平裹向后脑,嘴唇非常薄,但上唇有着明显的山起纹,下颚尖尖,从面相上看,已经具备了传承者的可能,但还需要最后的验证,那就是“生死验证”。
老阿布慢慢的抱起这个婴儿,路人对他的举动毫不关心,一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头子,捡了一个同样活不了多久的孩子,这样的场景真的无法引起路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关心。
入夜,老阿布将孩子放在山脚下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然后默默地坐在一边开始等待,就传承者而言,本身需要对生命的极大天赋,一个具有着传承者体质的孩子,他应该在极端条件下,在常人大多无法生存下去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而这只是传承者最基础的东西…“传承者的体质”。就像当年木头一样,身负重伤,仍然从遥远的北国赶回来和阿布相见,即使是用自己的尸身,也要向阿布传达一个他寻找传承者失败的信息,他要让阿布知道,传承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现在老阿布想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在无人照料的环境下,能活多久,“如果活不过三天三夜,不,两天两夜”老阿布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赶路,如果两天后,孩子仍然精力充沛,生机盎然,那么老阿布就打算试试,看看是否有机会进行传承。
实际上当一位守护者寻找到传承者之后,大多要和传承者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之后才进行传承,就比如阿布的师傅与他生活了二十二年,在发觉大限将至之时,才对阿布进行了传承,因为传承既是新生的开始,也是传承人的终结。
而现在,老阿布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自己已经太老了,就一般人而言,九十六岁早就坟头长草了,他虽然传承了守护者,但岁月的痕迹仍然布满了他的全身,而现在,他若是对付几个毛贼,老阿布都需要全力以赴,并尽可能节省体力,否则胜负难料,在这样的时代里,失败几乎就等于死亡。
所以老阿布甚至不惜降低三天的标准为两天,老阿布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有些紊乱,这对于一个守护者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守护者无论在多么危机的时刻,永远都应该有颗平静的心,即使是面对死亡,但现在,老阿布的心却真的无法平静下来两天一夜了,只要到了曙光升起的时候。。。时间好像越来越慢了。。。当黎明前那最后一抹黑暗即将消失的时候,老阿布的心反而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他等待着主神的最终判决。
一个战乱纷争的年代,一个魔法与剑的年代,木头走在未知的道路上,在这个世界里,木头挣扎求存,与兽斗,与人斗,与天地法则斗,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我们的初恋一样,木头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一次失败,既是死亡
全人类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们都在为着不同目标而努力着,因此才有了战争与宗教,
第2章()
终于,久违的黎明慢慢的将曙光洒向大地,老阿布盘坐在大青石的边上,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孩子,然后将手搭在孩子的脉搏上,脉搏平稳,有力,“呵呵,哈哈哈”,老阿布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暗暗地道:“主神没有抛弃我”。接下来。。。接下来嘛,老阿布的心又平稳了下来,他的手一直搭在孩子的脉搏上,他想知道,孩子还可以坚持多久,但接下来,只要孩子的脉搏一旦出现不平稳的状态,他就会马上施救,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可不可能成为优秀的传承者,即使不优秀他也会接受,因为他已经没得选择了。
天黑了,又亮了。。。。。。天又黑了,又亮了,第四天早上,孩子的脉搏突然开始变得衰弱,老阿布知道极限到了,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磨得发黑发亮的小金属瓶,打开盖子,将半瓶的药液慢慢的滴入孩子的口中,一刻钟之后,孩子的脉搏又回复了平稳,老阿布抱起孩子,身形矫健的走向了山谷,多年来在他身上笼罩的苍老,失望和颓废,瞬间消失无影。
两年后。。。一个走路还算稳当的男孩儿用草绳编制了他一生中第一个兔子陷阱,虽然看起来只有傻兔子才会被套种,但这确实是兔子陷阱。
四年后。。。小孩子:“爷爷,您确定这样可以引来那个家伙吗?”
老阿布:“当然,知道吗,只有用你做诱饵,才能让我去最危险的地方,即使我知道那里是陷阱,而这头祸害了我们所有庄稼的熊,也一样”。
六年后。。。小孩子:“爷爷,我如何才能在阳光下隐去身形,我试了很久,可我做不到。”
老阿布:“在阴影下可以吗?”
小孩子:“是的,那很容易”
老阿布:“那就制造一片阴影,或等待黑暗的降临。”
十一年后,老阿布坐在一墩树桩上,看着远处的少年,心中念叨着:“来了,终于来了,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了。”
老阿布轻声唤道:“木头,过来”
木头:“爷爷,啥事?”
老阿布:“木头啊,爷爷要跟你说点事,你注意听啊,记住爷爷说的每一句话,好吗”?
木头:“恩,爷爷说的话,木头从没忘记过”
老阿布:“很多年前,有七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他们带来了能够唤起人们心中善良与勇气的东西,那是一篇卷轴,一篇记录着主神所撰写的治世之道,很多人想得到他,其中也包括被恶魔迷失了心智的傀儡,这七个人中有一位是主神使者,当她发现,她无力战胜恶魔的时候,她将卷轴封印在自己的体内,只有这样,才能不让恶魔探知到卷轴的存在,但这样她也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变成了凡人,然后她会老,会死,所以她将自己的躯体又封印到一座墓地之中,这处墓地的名字叫做‘主神意志之墓’,而另外六个人就是这处墓地的守护者,这六个人因为不是主神使者,所以当初主神并没有赐下无尚法力,他们虽然异于常人,但仍然是凡人的身体,所以也会变老,然后死去,据主神使者当年的解释,是因为主神并没有预料到恶魔的入侵,认为只需要一代人的努力,便可以将这份卷轴传播到世间,所以当主神派出使者之后,便再一次进入了沉睡。”
木头:“那,然后呢”
老阿布:“然后。。。”
一幕幕回忆慢慢浮现在老阿布的脑海中。。。。
老阿布:“然后。。。守护者等待主神的苏醒,等待是难熬的,也是漫长的,因为守护者不可能永生,所以在此期间,他们也在寻找自己的传承者,然而,事与愿违,守护者想要找到自己的传承者,难之又难。
每位守护者的能力与天赋都是不同的,所以,最终他们一个个相继逝去,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名守护者传承了下来,那就是‘暗影’一脉。”
木头挠挠脑袋:“爷爷,故事我听明白了,一个很厉害的神,让一群倒霉蛋儿去送信,结果遇到坏人了,信送不了,但是,这根咱们有关系吗?
老阿布突然严肃的说道:“我就是那个倒霉蛋儿…暗影的传承者…”
木头呆了。。。
木头:“爷爷,那然后呢”
老阿布:“爷爷也需要传承,也需要到凡世间寻找传承者,所以爷爷离开了主神意志之墓,在离开前,爷爷开启了守护者传送阵,将那处墓地整个传送至空间裂缝,而空间裂缝的入口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
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