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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赶紧一提缰绳,将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太子妃阴沉着脸,带着幽十四和幽十七走下了马车。
她面如寒霜,冷冷地道:“他们定是想逃到大秦帝国去,但没想到他们马车的速度竟然比我们的还快!”
幽十四和幽十七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是一惊,这世上竟有比龙马速度还快的马?
太子妃瞅着幽十七,面无表情地道:“十七,你施展血遁之术,前往楚秦边界的楚国大营,调集一百名龙骑兵,南下拦截!”
幽十七那张青灰色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暗淡无神的眼中显露出极度的惊恐,嗫嚅道:“堂……堂主,属下施展一次……血遁之术,便要耗去……十年的修为,不到万不得已……”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
太子妃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伸出猩红的长舌舔了一下嘴唇,嘶嘶地道。
幽十七浑身一颤,赶紧躬身道:“属下遵命!”
他走到一边,面朝着西北方向,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头,张口喷出一团黑色的血雾,将自己笼罩在了其中。
待血雾渐渐散去,幽十七已踪影全无。
太子妃扭头对幽十四道:“咱们继续追,务必要抓住那个少年,查明他的身份!”
她带着幽十四重新上了马车,循着越来越淡的气味,向西北方一路追了下去……
王羽默默无言地坐在马车的车厢之内。
朱崇礼和朱夫人各自抱着箱子,坐在他的对面,朱炎坐在他的身边。
马车出了楚都的西门,向西北方向疾驰。
半个时辰之后,四个人的身子突然同时向车后的方向一歪。
王羽感到马车的速度似乎瞬间增加到了原来的十倍。
他心里好生奇怪,扭过头透过车厢前的窗口向外瞥了一眼。
一瞥之下,王羽不由地大吃了一惊。
那两匹拉车的白马紧紧地靠在一起,左边那匹白马的左肋之下生出了一个巨大的翅膀,右边那匹白马的右肋之下生出了一个同样巨大的翅膀,两匹白马边奔跑边同时扇动翅膀,正四蹄离地,贴着地面在急速向前飞行。
王羽呆呆地看了半晌,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朱炎。
朱炎微微一笑,小声道:“吴伯的这对比翼马可以日行三十万里,比龙马强多了,咱们三日之后便可越过秦楚边境,逃到大秦帝国了。”
王羽心里暗暗称奇。
朱夫人一直不动声色,默默注视着王羽,此时突然问道:“王羽,你身上是否带着一把斧子?”
王羽一愣,看着朱夫人,吞吞吐吐地道:“晚辈……以前是曾……有过一把斧子,后来插在腰后,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一把斧头斧柄一体,泛着蓝光的斧子吗?”
朱夫人轻声问道。
“伯母,您怎么知道的?”
王羽吃惊地看着她。
朱夫人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
王羽心中疑惑,但也不好追问。
马车一路飞驰,四个人默默无言。
天黑以后,马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王羽扭头一看,那对比翼马肋下的翅膀又消失不见了!
马车又向前疾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停在了一个乡村小客栈的门前。
朱崇礼、朱夫人、王羽和朱炎下了马车,吴伯独自赶着马车进了后院。
四个人走进客栈,胡乱用了些晚膳,向掌柜的要了一大一小两间房,朱崇礼、朱夫人和朱炎三个人一间大房,王羽一个人一间小房。
王羽进了房,关好房门,盘膝坐到床上,潜心修炼了近两个时辰的《玄天心经》第三重心法,不知不觉便到了子时。
他下了床,洗漱了一下,正打算上床歇息,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王羽愣了一下,慢慢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朱夫人手里拿着那个黑乎乎的小箱子,闪身进了他的房间。
第37章 元神觉醒()
王羽一愣,转过身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朱夫人,轻声问道:“朱伯母,这么晚了,您来晚辈这里有何吩咐?”
朱夫人背过手,将小箱子藏在身后,朝门口努了努嘴,脸上泛起一抹浅笑,小声道:“你先将房门关好。”
王羽“哦”了一声,赶紧转回身,把房门重新关上闩好。
朱夫人步履轻盈地走到房间内的一张方桌边,把手里那个黑乎乎的小箱子放在桌上,扭头朝王羽招了招手。
王羽满腹狐疑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朱夫人将目光落在桌上那个小箱子上,王羽也不由地将目光移了过去。
那个小箱子黑乎乎的,非金非木,显得极为古旧。
箱子的顶上有个小小的把手,可以很方便地拿在手里,但箱子上没有地方挂着锁,看不出如何才能将它打开。
王羽心里正在好奇,朱夫人伸出了她那雪白纤长的右手,在小箱子的边缘轻轻抹了一下。
小箱子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团柔和的白光从箱子里倏地升起,刹那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朱夫人一身白衣,此时整个人笼罩在白光之中,看上去竟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宛如幻境中的仙子,尤其是她那双碧绿的眼眸,深邃又迷离,隐隐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王羽定睛向小箱子里看去。
那里放着一柄三寸来长宛如冰霜一般的小剑和十几枚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晶石,其中只有一枚是蓝色的。
朱夫人将那枚蓝色的晶石拿出来,托在掌中,递到了王羽的面前。
那晶石呈扁圆形,直径约一寸,表面泛着幽幽的蓝光,里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光点,正在缓慢地沿着晶石的内壁移动。
王羽盯着这枚蓝色的晶石看了片刻,体内的魔血突然间躁动了起来,心跳的速度也骤然加快,一下子变得脸红耳热。
朱夫人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是一枚血晶石!”
“血晶石?”
王羽扭头看着她,轻呼了一声。
他知道她手里有元晶石,修炼者视若至宝,但从未听说过什么血晶石。
朱夫人瞅着他微微一笑,柔声道:“这血晶石中凝聚着一只上古神兽的血魄,你拿过去仔细看看。”
王羽不知这血晶石的底细,心里本来尚有些犹豫,但一见她那双迷离的碧绿眼眸,竟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朱夫人轻轻地将血晶石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王羽将血晶石拿到眼前,想仔细看看。
那血晶石突然跳动了一下,顷刻间化作了一大滴蓝色的血液,眨眼之间便渗入到他的掌心中去了。
“啊!”
一阵剧痛从掌心袭来,王羽盯着自己右手的掌心,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朱夫人道:“王羽,你休要惊慌,血魄能溶入你的体内,是你莫大的造化!”
“我的造化?”
王羽睁大眼睛看着她,吃惊地道。
出了如此诡异之事,他正不知是福是祸。
朱夫人点点头,正色道:“只要你的元神足够强大,无论什么魂魄都会为你所控,包括这上古神兽的血魄!”
“要是我的元神不够强大呢?”
王羽轻声问道。
朱夫人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冷地道:“神兽也是魔兽,要是你的元神不够强大,血魄入体,你就会慢慢成魔!不过……”
说着,她的脸色突然又缓和了许多。
“不过什么?”
王羽急切地问道。
朱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柔声道:“不过,你的元神应该足够强大,我觉得你才是十万年前那位洪荒之域主宰的元神转世,而不是一千多年前的云摩子,他……他为情所困,最终还是成了魔……”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无限的伤感。
王羽心里又惊又喜,喃喃道:“我一个山野村夫,怎会是洪荒之域主宰的元神转世?”
朱夫人道:“传说,洪荒之域的主宰遭遇天劫之后十万年,元神便会转世到一个出身卑微但却极有天赋之人的身上,但需要一个慢慢觉醒的过程,这一世觉醒不了,便要再等十万年,有可能会一直沉沦下去……”
王羽张嘴还想多问,朱夫人冲他摇了摇头,肃然道:“多说无益,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你马上尝试控制血魄,看看能不能取出体内的那把诛神斧。”
王羽见她一脸的严肃,绝不像戏言,心中豪气顿生。
我若能成为洪荒之域的主宰,何愁不能为父母报仇,杀了那云松子?
不仅如此,我还要扫平这世间的一切邪恶,还世人一个清平天下!
他马上闭目凝神,开始感受体内的血魄。
刚才那上古魔兽的血魄一从他掌心入体,便如龙归大海,虎入山林,瞬息之间潜入到了他体内的魔血之中。
刚才经朱夫人开导,王羽那洪荒之域中万古以来最强大的元神已初步觉醒,那血魄潜藏良久,终于被他的元神重新召唤出来,随他的意念在体内慢慢地游走,最终到了后腰处,将隐在那里的诛神斧化为无形,循着血脉向上,进入右臂,慢慢地沿着手臂向掌心移动。
他睁开眼睛盯着自己右手的掌心,见那里突然渗出一小滴蓝色的魔血,随即蓝光一闪,那把泛着蓝光的诛神斧倏地出现在的他的掌中。
王羽握着那把诛神斧,扭头看着朱夫人,惊喜地道:“我成功了!”
朱夫人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又惊又喜。
当年云摩子是玄黄大陆数一数二的天才,他取出溶在魔血中的诛神斧,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王羽有如此天赋,必是当年洪荒之域主宰的元神转世!
她随即对王羽道:“你既能将诛神斧从掌心中取出,再将他隐入掌心便不难,你试试看!”
她知道,那诛神斧乃血炼之物,若无元神强力控制,便会自然而然地隐入魔血之中。
因此王羽右手轻轻握着诛神斧,心念一动,斧子便倏地隐入右手掌心之中。
他将诛神斧反复取用了数次,便逐渐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以后可以用这把诛神斧修炼在玄天洞学到的那门降魔斧法了,这诛神斧既然名曰诛神,降魔自然不在话下!
他忍不住手持诛神斧,在房间内将那十二式降魔斧法比划了一遍。
这把斧头斧柄一体的诛神斧果然十分趁手!
王羽收起诛神斧,走到朱夫人面前,单膝跪倒,朗声道:“多谢伯母赐予晚辈血晶石,并加以开导,晚辈没齿不忘!”
朱夫人伸手将他扶起,一双碧绿的眼眸盯着他,一脸严肃地道:“你现在必须答应我,等你元神彻底觉醒之后,必须要帮我一个忙!”
第38章 残阳如血()
“您要让晚辈帮您什么忙?”
王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夫人微笑道:“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她从小箱子里拿出一块赤红色的晶石,托在手掌之中,对王羽道:“待你修为进入大成境后期以后,我便将这块元晶石送给你,助你进入化境前期。”
那块晶石像个鸡心,但有寻常鸡心的数倍大,赤红如血。
王羽惊道:“这也是元晶石?我见过炎弟送给贾执事的那块元晶石,像块寻常的小石头,是通体乌黑的。”
朱夫人微微一笑,小声道:“那只是品级最差的一类元晶石,十块怕都不如这样的一块。”
说完,她将那块赤红色的元晶石放回小箱子,轻轻地将小箱子关上了,那团从箱子里升起的柔和白光瞬间消失。
王羽早已看见,那小箱子里有数块这种赤红色的元晶石,还有数块金黄色的晶石,似乎更为珍贵,但不知是不是品级更高的一类元晶石。
王羽向朱夫人躬身道:“多谢伯母厚爱!”
朱夫人点点头,拿起那个小箱子,柔声道:“我回房去了,你早点休息,明日卯时一到我们就起来继续赶路。”
王羽赶紧走过去打开房门,躬身将朱夫人送出了房。
第二天,卯时未到,王羽就起来了,匆匆洗漱完毕,走出了房门。
一弯残月挂在天边,衬着几点寒星。
天色尚黑。
吴伯驾着那辆马车已经等在院中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车的前面,右手拿着一支黄铜旱烟杆,正在“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锅一明一灭,映照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那两匹白马安静地站在马车前,肋下并没有生出翅膀,正头贴着头,轻轻地厮磨。
王羽走上前,朝吴伯躬身施了一礼,轻声道:“吴伯早!”
吴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