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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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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赔个不是,就请两位高抬贵手,就饶了他吧,不行我再请两位吃个饭,就当是赔礼了,如何?”

    其中一位家丁满脸的不屑,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嘲笑的话,却被另外一人轻轻地扯了扯衣服,然后用下巴小心地指了指那边的顾玄,这才朝着老霍抱拳开口道:“没事,我们二人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恶人,这次就饶过那小子了,走。”

    两个人说完随意地拱拱手,打碎了一地的东西也没说个赔偿的事情,直接就转身退了出去,眼看着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顾玄被老霍拉着又回到了上面的雅间,甚至没来得及叫那两人留下来赔钱。

    “老霍,何必如此,我专门先你下来,就是为了帮你处理这事又不连累到你,你没看那孩子多委屈吗?”

    顾玄一上来就忍不住问道,他虽然也明白人情世故,同时也清楚老霍的顾虑,但事情最后就这样草草地收场让他仍是不太舒服。

    他记得二哥顾苍说过一句他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的话,顾苍说‘道理就是道理,它的美妙之处在于它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原因而改变,你只要站得住理,就别怕事’。

    老霍听到之后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我的皇子爷,你我身份不同,就算你知道我的想法也不会理解的。”

    喝了口酒,老霍才接着解释道:“那两个是何家的家丁,惹不起啊,你能干嘛?打他们一顿还是让他们赔礼道歉?不行的,人家得罪不起你还得罪不起我吗?就算不得罪我,买那小子的命还不简单?我这是为了大家好,你没必要得罪何家人,我也必要得罪何家人,那小子跟我一样的外来户更没必要求这个公道,除非他不要命了,世界就是个大牢笼,大家都活在条条框框里面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惹不起人家,那就得被打了还得赔着笑脸,我的皇子爷你懂了么?”

    老霍喝完剩下的酒,打了个嗝,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当然我也有我的私心,就当我对不起那小子,但是与其让他被人家给弄死了丢在护城河里成个悬案,还不如我等下给他几两银子让他补贴家用来得好。”

    顾玄一边小口地慢慢饮着碗里的烈酒,再细细地咀嚼着这些话,只觉得嘴里是味同嚼蜡,恶心的难以下咽,道理如何能这么讲?

    但是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的确就跟老霍说的一样,讨公道,最后痛快的只是自己,事后老霍和那伙计可要遭了秧,有些事,就是不能率性而为的,因为你不知道这对当事人来说是否算是好事。

    “别想了,我听说你父亲快到生辰了,你有准备什么礼物么?”老霍眼看顾玄眉头紧锁,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或许还无法理解这般的道理,赶紧岔开了话题。

    再过一个月就是凉帝顾懿四十三岁的寿辰。。。

    顾玄猛地甩了甩头,似乎是想忘却掉刚才老霍的话,此刻听到对方发问,他也不再继续追究刚才的问题,有些事,想的明白就想的明白,想不明白就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行了,当下无奈地回答道:“还未,你也知道我这五皇子的窘境,哪儿有办法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

    其他诸位皇子可不像他这位落魄的五皇子,母族最起码也是一地郡守,就算是不大力收刮民脂民膏,但是找点奇珍异宝总不是难事,就算是落了俗套,也是一番诚意不是?

    然而他这五皇子现在手下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哪里去找珍宝过来,过去的十多年里他还未成年,自然不用担心这种恼人的问题,但是现在他已经年满十八了,如何能不苦恼,这是代表整个永乐宫的诚意和脸面。

    如老霍所言,这就是规矩,这些生而带来的东西他不接受也得接受,除非他死。

    顾玄询问道:“你们地族有什么好玩意儿么?”

    老霍耸了耸肩,轻轻地摇了摇头:“地族最为无趣了,我们地族分为数百个部落,每天不是打猎就是打架,哪儿有什么好玩意儿,唯一的好玩意儿就是酒了,但是你要拿我这酒去上供,那你可太抬举我老霍了,不过我知道京城有个地下市场,或许会有好东西,我可以陪你去看看,反正还有一个月,不急这一时。”

第十八章 京城恶少() 
与老霍约好了时间,酒足饭饱之后的顾玄便直接起身离开了酒楼,毕竟老霍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总不能一直妨碍人家。

    出来之后,顾玄便背着手,开始顺着街道往前面游逛,他身为皇子自然不需要参加科举,所以也就不用每日勤勤恳恳地读书练字,费尽心思地揣摩考题,或者是去参加一些士子们互相交流的文会,同时他也无官身,也不用跟那些朝廷官员一样整日都呆坐在衙门里处理公务,他每天照例在永乐宫练完了拳,按照顾苍教授的方法进行锻炼之后,便会一个人偷偷跑出宫在这西城区游玩。

    相比于处处都要讲规矩,一个不好就要被杖责从而导致里面人人都变得谨言慎行,低着头来往,毫无人情味儿的皇宫,还有那片戒备森严,一副官气森森形象的东城区,西城区就明显更接地气,更有人味儿。

    来来往往,挑着肩上担子的贩夫走卒,路边大声叫卖的做小本生意的买卖人,进京游玩或是赶考而来,一脸新奇感的各地士子,大凉风气开放,甚至还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在仆人的陪伴下出来闲逛,这些职业身份都差距极大的人们彼此摩肩擦踵地穿行而过,这在顾玄的眼里,实在是比那些规矩森严的地方有趣多了。

    凉国已经承平二十年了,不说幽,燕两州,像雍州,江州这样的好地方,历来都未曾过多受到战火荼毒,这也就导致了这些年凉国的读书人极多,凉国的科举是包括乡试会试殿试三连跳的制度,而现在还留在京城的外地读书人,应该都是等来年春试的人,顺便也欣赏一下凉国帝都的风景,这可是各地省城所媲美不了的风景。

    顾玄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些相貌各异的同龄人,委实有些羡慕,这些朝气蓬勃的读书种子,都在和同伴一起高谈阔论,畅想着各自的美好未来,凉国的官场其实还算清明,有真才实学,稍微会做人一点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读书人修身治国平天下,尤其是年轻人自然都是想要在官场一展抱负的。

    顾玄就这样慢慢地往前走,他并不着急,人世间不完美的事情太多,难得有机会看到这些美好的事物,不如走慢一点。

    …

    在凉国中枢京城的西城区,作为市井百姓生活居住的地方,街道两边基本上是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商贩,这些人本就出身贫贱,行为举止自然比不得那些大户人家的人,这倒不是说穷人就差于富人,只是双方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在方方面面,难免有想不到和做的不周到的地方。

    就比如他们会就地丢弃不用的垃圾譬如一些菜叶,果皮之类的东西,把整个街道弄得极为脏乱,甚至就连街边用于雨天排水的沟渠都被其堵塞,就算朝廷官方一直有雇专门的人手来清理,但基本上也是无济于事,故而这几年在顾苍的主动推动下,朝廷公布了一条新的条令,从京兆府中抽调出专门的人手,成立‘监市’一职,专门用来驱赶小商贩,维护整个城区的干净面貌。

    这个条令对于这些以摆摊叫卖赖以为生的小贩们来说自然是苦不堪言,但是对于那些住在西城区里的其他百姓来说,却是褒多过贬,毕竟谁会喜欢每日天还没亮外面就传来高亢的叫卖声,简直比家里的公鸡都要称职,谁又会开心打扮好了一出门就踩一脚的烂菜叶子?

    不过这里到底是天子脚下,这些住在皇城根底的老百姓们,见过的达官显贵多了,多少就有些有恃无恐,桀骜不驯。

    虽然不敢明面上对抗朝廷的法令,但是心里还是觉得谅这些所谓的‘监市’们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故而在小商贩中就形成了一整套的通风报信系统,简直可以跟边军里经验丰富的探子媲美,远远地看见穿着特别服饰的监市们挎着短棍大步走过来,小贩们便赶紧互相通知催促着收拢摊位,留下一地狼藉仓促离开,等人一走,又齐刷刷地拖着东西跑回来,朝廷的‘监市’们拿这些人也真没办法,总不能人家就在街边摆个摊你就打一顿然后把人家下诏狱吧?

    那京城大牢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毕竟这是在京城里,做事要讲道理,论法理,不能乱来。

    只是后来有一次顾苍手下那位架子极大的侍女晓露突然来视察的时候,看着面前脏兮兮的街道,皱了皱眉,然后故意当着一帮人的面对着那位一脸苦相的京兆尹说了此事,之后监市的人员便由知法守礼的那帮人直接换成了一批本地的地痞恶霸,首先这也算是对症下药,第二就是让他们去管这些小商贩,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把责任都推在他们身上,把京兆府撇干净。

    至此之后,这西城区的小商贩们就算是落到了苦海里,每日过得苦不堪言,这些地痞恶霸,借着朝廷的名义,平日里对这些小商贩们是敲诈勒索,动辄打骂,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上头来人视察了,就提前通知他们收拾好了躲一下,没人来了,就放任他们自由摆摊,而为了这一份生计,为了这一条活路,他们也不得不屈服于这些可恶的流氓。

    住在南沙街的王天伦便是这么一个‘监市’,其实他的出身还算不错,起码也算是半个书香门第,只是从小就喜欢坑蒙拐骗,不学无术,到现在都二十来岁了,竟然都还无一份功名在身,整日就知道拿着钱跟朋友厮混,后来是禁不住家里的催促,又经过一些狐朋狗友的劝说,就主动去官府应征,递了点银子之后,得了这份差事,家里人眼看好歹也是在衙门里当差,也就不多说什么,由着他来了。。。

    这王天伦每日都要睡到正当午才肯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伸个懒腰,在家里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好了,揩揩油,喝点稀粥,随便批上件衣服就直接出门,然后开始巡视他所管辖的这条不大不小的街。

    “这梨不错啊。”王天伦迈着外八字的步伐,腰也挺不直,斜眉歪眼的,看起来份外的猥琐,路过的时候,直接就伸手从旁边的摊铺上抓起了一颗黑黝黝的冻梨,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啃在了上面,年轻人牙口好,一用力,直接就咬下了一大块冻得梆硬的梨块,然后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摊子后面站着个皮肤跟那冻梨差不多的黝黑中年男人,眼看王天伦一口一口地啃着梨,整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股小心,局促的笑容,两只满是冻疮的手不住地搓着,点头哈腰地道:“王大人识货,这些都是新冻的梨,可脆生咧。”

    王天伦浑不在意地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嗯,不错不错,给称上三斤,让我家老爷子也尝尝。”

    “是,是,大人喜欢就好。”

    这中年男人就是个在市井里摸爬滚打的小人物,这种事见过的,经历的多了去了,知道后果,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虽然有些肉疼,但还是给王天伦满满地称上了三斤冻梨,然后用一张牛皮纸裹好了,弯着腰,恭敬地递了过去,这就是他每天能在这里摆摊要交的‘税钱’,惹恼了眼前这位,他以后都不用做生意了。

    这就是他们这些活在底层的百姓的悲哀之处,逆来顺受那是没办法,老百姓就是这样,只要还能吃一口饱饭,还能活下去,就不会去想其他,哪怕是活得再无奈,活得再卑微,哪怕是低到了泥土里,哪怕就是跟一颗卑贱的尘埃一样,但是只要还能活,就不会想着反,毕竟天大地大,不如活命最大,朝代更替,无外乎就是上层的人贪心到连口饱饭都不给底下的人吃罢了。

    对方递出来,王天伦伸手接过了,轻轻地掂量了两下,估计了一下斤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都不朝着旁边看一眼,直接就往前走。

    转眼间就又来到一个小面摊子前,旁边支着口大铁锅,底下的炉子呲呲地往外喷火星子,把上面的锅底给烧得滚烫,乳白色的汤汁翻滚的时候,可以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羊腿骨,整个小面摊子都朝着四周散发着能勾起人胃里馋虫的奇妙香味。

    王天伦路过的时候,鼻子也忍不住抽了抽,顿时那一股子浓郁的肉香就顺着鼻腔灌入,他肚子顿时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想起来早上就喝了点稀粥,当下也不走了,就直接往那摊子前一坐,把手里油纸包着的冻梨往桌子上一放,半蹲在小马扎上,朝着后面正在努力揉面的汉子开口道:“刚好小爷我还没吃饭,给来碗羊肉汤面,多加点肉,少一点拿你是问!”

    “好咧!绝对让王大人吃饱!”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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