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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的“名实之变”。就好比是有一个小朋友,大名叫王强,小名叫狗蛋儿一样,反之,这个小朋友就是小名叫狗蛋,大名叫王强,大名小名所指向的都是这一个人,上指下指、左指右指、里指外指、前指后指。反指正指,总之都是一回事。中国古人“一而二二而一”的哲学思想,真是高明的很,西方社会还没有达到这种哲学的境界。西方人只是严格的将他们的哲学体系划分为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这样一个对立统一的二元结构。而在中国人这里,我们称之为“一而二,二而三,三而万”。力量,物质,意识,意志。以至于万万不可胜数。
抛开来自于西方社会的狭隘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争辩,你就会发现,物质本身就是意识。意识和物质只是一体。而任何意识(物质)的存在,都是有一个取向的,这就表现为是一种意志。意志是力量的本能,物质作为一种力量存在了,就必然要表现出一种特有的意志。
而以人类自身推己及人的狭隘感知来理解万物的意识存在的话,以上这个概念就会显得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但是,一个无可回避的事实是,任何一个客观存在的物体,都是有着它的意志取向的。这种向着某一方向的坚持和坚守,就是在一个意识的支配下才显现出来的。这个意识,就是这个物质的本身。他们是一体的,是合流的,是不可分割的。一旦这个物质变异了,那么这个意识也就变异了。大自然不变的真理,就是一切都在永无休止的变化着。因为力量是活跃的,此消彼长,永不停歇。
物质就是意识,意识就是物质,意志,只是物质(或说是意识)存在的外在表现。
譬如是有一块顽石,它也是有着它自身的意识和意志的,无论阴阳寒暑的变化,无论是处身于深海暗黑寒冷的世界里,还是处身于烈火之中,这块顽石都会对自身的存在表现出一种坚守的状态,而保持自身的存在状态就是它自己意志的表现。这种意志,是物质自身的一种坚守,也是物质自我意识的一种坚持。我们可以用一个充满了道德情怀的词汇来表述这一状态,叫做——操守。
在风吹日晒雨淋的长久过程中,这块顽石渐渐风化了,那就是它的意志被外在的力量给挫败了,而在烈火中融化了,那它就算是被外力消灭了,它不再作为顽石而存在了,顽石作为顽石的意识和意志也便因这顽石实体的消失或变异而就荡然无存了。但是,这不是一个再无意义了的湮灭,这只是一个变异的过程,物质以另一种状态而存在,意识和意志也同样是变换了一种状态而存在,力量与力量之间有了新的结合,消失只是变异,消亡也只是新生,不变的是力量的存在,改变的只是力量存在的方式和状态。力量,物质、意识、意志,就是在做着这样千变万化的游戏。
物质、意识、意志,在力量的前提基础上,这只是一个概念。
自然,就是力量,自然,统一于力量。
自然中的一切非生灵,比之生灵,唯独缺少的只是情感。而一切生灵都是有情感的,一颗小草,一粒微菌,都是有着他们自己的情感的。
存在就是幸福,安宁就是尊严。
面对可以促使自身存在的事物,生灵就会对之产生愉悦和欣喜的感受,这类似于是时下中国人鹦鹉学舌所说的正能量,这就是爱的力量,爱,是一个互动的行为过程,爱,是一种生灵与外在环境、外力之间欣欣向荣充满生机的共存状态。爱的定义是我们人类对这种感受的称谓,但是,爱的感受却并不只是我们人类的专利。爱,是一切生灵的专利。
反之,生灵们对于妨害自身存在的事物,就会对之产生畏惧厌恶憎恨的感受,这就好像是在做减法,这时。物质与外在环境及外力之间彼此抵消,气象肃杀凄凉,令人观之不禁悲从中来黯然心伤。一切生灵都不愿意处身于这样一个充满了负能量的环境之中。逃离或改变这样的黑暗宿命,就成为了生灵的最高追求。所以。人类反压迫反剥削的革命运动,才就总是会在劳苦大众最饥寒交迫的状态下发生。
地球上越是意识丰富意志强大的物种,就越是会把自身的爱和恨都表现的更为淋漓尽致。算起来,那所谓的“喜怒哀乐爱恶欲”,似乎真的就只是人类这一物种的情感专利了。其实,情感也只是一种纯功利性的取舍,是力量消长之间所产生出来的一种副产品,是一系列物理化学变化的结果。而站立在自然的角度。你就会看不到死亡,只看到力量的变化,只看到黑暗之中会涌现出光明,只看到罪恶在张狂之后,总是会被新生的蓬勃力量所驱逐。当我快要死去的时候,我在黑暗和寒冷之中,也还会感受到我不屈的意志仍在熊熊燃烧。
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是一种物质利益关系?还是一种精神情感关系?
在通常的情况下,人的情感只是外在物质利益的附庸。形势变迁,利害倒转,人们就总是会随之而辗转反侧。出尔反尔。而在这个时刻,那些能够因为坚持信仰,坚守自己意志取向而抵制物质利益诱惑。甚或舍生取义的人,就会因为其精神力量的强大,而令人肃然起敬了,这种精神情感,只能用汉语中的一个词汇来描述,那就是——神圣。
精神是人类意志的表现,是人类能动的意识力量的彰显,为信仰而牺牲生命的人,才是自身力量最强大的人。因为他的内在力量,战胜了外来的物质利益的力量。强大,就是美学意义上的最高境界。是至美。信仰,操守,舍生取义,神圣,虽死犹荣,这就是大美至美,令人仰视。外来物质利益是一种力量,我的意识信仰也是一种力量,生命可灭,意志不屈,薪火相传代代不绝。人与人之间,应该是一种力量相互传递的关系,是传递物质利益,也是传递精神情感,在纷繁芜杂的人间,总是会有真善美的力量在作为主流意识形态在流行,我们的世界,虽然有黑夜,但是白天里的阳光,以足以让我们的世界生机勃勃了。
那么,大自然是按照自身的模样来塑造着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世界吗?我们人类真的是肩负了大自然的重要使命吗?还是我们以及和我们同在地球之上的其他生灵伴侣们,我们大家都只是大自然躯体之上无意间所产生出的一种类似于我们自身污垢皮屑一样的新陈代谢组织呢?我们飘浮在自然之中,而我们只是自然躯体之上的一粒皮屑。太微不足道了。我们的一切所谓进步、文明和爱,只不过就是一种来自于人类这一物种自身的自私自慰和自作多情。把你的意识放在自然的角度,你就有理由有资格来蔑视这个人间了,也难怪当年的鉴湖女侠秋瑾女士在自己词作的开篇,就会大骂一句“肮脏寰宇”。
事实应该不会是这样尴尬的,自然就是物质的存在本身,而意识和意志,就是物质的本身,生命的形态,只是这种物质、意识、意志活化了的一种表现,在我们不能够尽知其涯岸的自然之中,生命的形态应该是一个广泛的存在,而我们人类,也绝不是物质、意识、意志活化后的终极状态。自然无涯,知也无涯,而生命的前途,也同样是没有尽头的,在生命的脚下,永远存在着可以通向前方的道路,而开辟前进的道路,便应该就是生命的天责。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许并不是在讲述自己的思想,我也许只是在转述大自然的启迪。
第三篇 灵变 第67章 评说儒、道、墨三家思想()
第三篇灵变
第67章评说儒、道、墨三家思想
那由施妹姜转化而来的慈云,此时在大慈悲寺的山门处,在众人的唱佛声中,感知到了那由古耕托化而为姬孩,又由姬孩托化而成墨翟的少年的哭泣,不觉就心中一恸,眼鼻一酸,两行清泪便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直流到了腮边。
一旁的慈宁也感觉到了那水下的异动,但是却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此时又见大师姐默然落泪,心中好不惊诧,于是就悄然走到慈云的面前,盘膝打坐后,轻声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慈云闭目屏息,抬双手轻轻拂拭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睁眼看了一下慈宁,然后将目光投向月色里远处黑魆魆的一片山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前世的冤孽来了。”
一句话,慈宁就明白了,那是二师姐和三师姐她们三人在伏牛山中劫掠过的那个商周时代的传奇少年,如今可真是冤家路窄,这人现在解除了师傅百衲衣的束缚,已经是个无拘无束神通广大的神祇了,这次找上门来,真不知是福是祸。
正当慈宁兀自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慈云语气已经平静地说道:“那水下来的是三个哲人和一个妖孽。”
慈宁接话道:“哲人和妖孽怎么会混在一起?”
慈云道:“没有了哲人向善思想的教化,人就会变成妖孽;接受了向善哲思的教化,妖孽也会转化为良善。向善的哲思在修正着人类前进的方向。”
慈宁默默点头,若有所思。
慈云接着说道:“人类的自然科学在为人类的一切哲学思想寻找着佐证并提供着基础支持,而哲学的最终指向,就是人类社会的伦理主义存在原则。人们要弄明白自身及身外的一切事物。要探寻支配这一切之一切的根本原则,其目的也就是为了要确立自身在这大自然中所处的位置和所扮演的角色。”
慈宁问道:“人类为什么要探寻这些?认清自然和自我,对于人类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慈云说道:“这不是单单人类要这么做。这是大自然的定律,是意识的本能。是物质自然存在的本性。任何物质都对自身及身外有着一个确认,无论是生命,还是非生命。面对自然,生命和非生命的存在及自我确认,都是毫无区别的,因为,任何一个物质的实体,其实都是不存在的。大自然用时间来演变着这一切的一切,有便是无,无便是有,现存的实物,往昔无有,将来也要无有,就譬如我曾经认识那个水下来的人,其实是根本就从来也没有和他相见过。”
慈宁说道:“师姐,这不是我佛家教义么。”
慈云说道:“非也,佛法不是宗教。可说者即非如来,佛法如渡筏,济渡登岸之后自当舍法。宗教也只是人类哲学思想的一部分。标榜伦理主义便是人间宗教的根本特色。人世间所谓正教都是在极力维护着社会的伦理规矩的,而那些不顾及人类社会伦理主义存在原则的都只是些邪门歪道。哲学作为人类的明智之学,其伦理主义原则的指向,为人类的社会生活起到了定位的作用。在人类的身边就站立着一个向善的天使和一个向恶的妖孽,所以,哲人和妖孽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如来智慧就譬如是人间的金刚利器,可以穿透一切事物,参悟者自然福德无量。”
慈宁若有所悟。默默点头,沉吟不语。
慈云继续说道:“那孔老夫子虽自幼贫贱。却是个天生心高气傲的人。他自命不凡,年轻时以士人自诩。博学勤思,立志要经天纬地整顿乾坤,他的人生志向,就是要建立一个有着泛爱原则的大家庭一样的人类社会。家庭嘛,顾名思义,那就是要有父母祖宗儿女子孙之类的角色。他口口声声说要恢复周礼,其实他也没见过西周时期的真正社会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理想中的周礼,其实也只是他思想中的一个海市蜃楼。这未免是有些太书生意气了。
如果孔夫子当年能够大志得酬执掌乾坤的话,那他就会是一个标准的法家创始人。中国人的学问中,儒法一体,自古皆然。孔子之学,只是中国后世儒家学说的一面招牌,是高高挂起来让人看着做楷模的,其实治天下,还是另有一套手段的。孔夫子当年为推行自己的政治理念而杀人,那也是毫不手软的。当年,在鲁国和孔子一样是靠做学问谋生的‘鲁之闻人’少正卯,在民间讲学也是颇有影响,其学术讲座活动曾导致孔子的学堂为之‘三盈三虚’,孔子在做了鲁国司寇才七天的时候,就下令诛杀了少正卯,权力在手,文斗自然也就演变成了武斗。如此一来,也就等于是在宣称,所谓儒家政治,其实也就是杀人和骗人的一种把戏而已。当然,后世儒生们却是不这样说的,先是说祖师爷杀少正卯杀得好,后来就干脆说那只是个传说,不一定是真有其事的。儒家文人说,所谓‘政’者,所以正文也,以正视听也。总之,政治就是叫人听话的手段,不管当权为政者是运用什么手段,只要百姓听话了,那也就算是他们政治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