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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辣!”朱免免伸着舌头用手掌扇着风,呼呼的吸着凉气:“师父,这是什么?”
“羊肉配温酒,天下第一绝配。赶快吃!你今天的任务很重!”
朱免免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训练之前喝酒,这个师父也太牛了吧!可是小黑说宫主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若想有所成就,还是听从她的安排为好!
朱免免一咬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几分钟之内吃掉了半个羊腿,水囊中的酒也所剩无几。
“很好,现在自由活动热热身,慢走二十分钟,自由跑半小时。”云楚说的轻松,自己则在一旁吃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了的点心水果。
一顿饭吃下来,朱免免浑身热的难受,正打算脱掉身上的棉袄,结果就被眼神特好的云楚制止住了。
跑了半天的朱免免,全身冒着热气,脚下每走一步都能融化一片积雪。她不停的擦着额前的汗,鼻息之间冒着雾气在冰冷的校场上萦绕消散。
“脱掉你身上多余的衣服,只准剩内衫。”云楚挑了挑眉毛,神情轻佻的看着朱免免。
“师父——”朱免免双手交叉在胸前,做防御状。
“就你那身板,师父我可看不上!赶快脱,脱了好做俯卧撑!”云楚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着朱免免,虽然大家都是女的宽衣这种事,还是不看的好。
“脱好了就开始做俯卧撑吧,做到手底下的积雪融化,露出泥土本色为止。咦~这地方还真冷,我先走啦,你自己慢慢练!”云楚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搓着胳膊慌忙离开了校场。
身着薄衫的朱免免,被一阵冷风吹的瑟瑟发抖,原本舒张开来的毛孔在灌入凉气之后,瞬间紧闭,整个身上直冒鸡皮疙瘩,明显能感觉到寒毛在衣服下竖起的样子。
死就死吧!朱免免这样想着,双手撑地,开始了云楚交代的俯卧撑。
当手掌余留的热气接触到被踩实了之后的积雪,瞬间从掌心底下冒起一阵白雾。原本以为俯卧撑对于她这种好吃懒做的女生来说是相当有困难的,可似乎经历了十几天的马拉松跑步,自己的体质增强了不少。一口气下来居然做了五十多个。
她双手撑地,细瘦的胳膊充满了力量,所以即便是在这种环境下,做几个俯卧撑应该不成问题。然而云楚可不是让她做几个俯卧撑的问题,而是要将手下十公分厚的积雪融化的问题,更匪夷所思的是手下的积雪在刚才跑步时已经被踩的相当实在。
半个时辰过去了,汗水流了不少积雪却只融化了一公分。明明身上热气腾腾,可一旦热量到达手掌,却在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融化了的雪水在冷风中结成冰片,刺的整个手掌痛苦不堪。
二个时辰过去了,朱免免的双手已失去知觉,仿佛整个手臂都被寒冷侵袭,再这样下去只怕手掌会和冰雪冻在一起。朱免免试着抬起左手,可右手的酸痛已经支撑不住整个身躯。她只能缩回一条腿蜷曲着,好让两只手能轮流休息一会。
然而一旦停下,脚尖的凉意便开始蔓延到腿上,这让她不得不继续咬牙坚持。汗水一滴滴落下,滴在双手中间的积雪上,砸出一个个小巧的冰窟窿。而此时的朱免免就如同一台机器,反反复复做着同意个动作,在承受不住酸痛的时候,偶尔抬一下脚,松一下手掌。
几个时辰过去了,即将落到山后的夕阳映衬着她红扑扑的脸,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显得尤为娇艳。而此时,手下传来土地的质感不由让朱免免欣喜若狂。如果有照相机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拍下这振奋人心的一刻!朱免免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望着脚下清晰可见的手印,她激动的险些要哭了出来。
“少宫主,宫主让鸢儿来接你。”鸢儿将雪地里的棉衣拾起,想要给朱免免穿上。
然而朱免免却激动的抱着她让她看看自己的成果。谁知鸢儿却满眼失落的给朱免免披上衣服,有些委屈的说道:“厨房那帮人没有给你留饭,少宫主只怕要饿肚子了。”
闻言朱免免并未生气,想来是师父吩咐的。确实今天耽误的时间太多,她望了眼通红的双手和手臂,暗暗的在心中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做的更好!
往后的一周之内,朱免免终于能在午饭开始之前完成云楚交代的任务。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论朱免免完成的有多好,云楚的怪招都会出现,例如端着满满一碗水走梅花桩、抱着一个重麻袋躲箭雨、甚至驾着一叶小舟在狂风剧浪中前行,还不能弄湿衣服。统统完成之后,云楚这才教起了真正的功夫。
“功夫分为外家和内家,也就是所谓的气和身的修行。身是气之本,气是身之能。只修气不修身,最终只会气在人亡;而只修身不修气,最多也就是壮汉肌肉男!配合着我教给你的心法,身、气兼修,一个月之后便可出师。”
那日在校场,云楚一本正经的向朱免免传授习武之道,神情之中流露着朱免免从未见过的沉重,尤其是她说的那一句话,让朱免免的心中略有猜想。
“免免,你和我一样,自来到这里那天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平淡的日子,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云楚说这句话的时候,冷风吹过枝桠将仅剩的一片树叶吹落到她走后的小路。直到很久之后,朱免免才真正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云楚在穿越之前,是一名国家武术选手,从3岁开始习武,十岁获得省级冠军,十五岁参加全国大赛,并在颁奖仪式上莫名穿越。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是个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婴儿。当年的先帝一直把痛失爱妃的罪责怪在她的身上,所以一直以来对她视而不见。所幸有皇兄云曌和湘姐姐的照顾,她才足以在纷乱的皇宫争斗中存活下来。
五岁那年她以前世所学武功,打败蔡东南的哥哥,赢得了蔡东南的芳心,并让先帝对自己刮目相看;十岁那年她劫持了先帝许给云曌的未婚妻,促成云曌和湘姐姐二人的婚姻;十七岁那年先帝驾崩云曌继承大统,她随骠骑将军出征大败梦澜,而后却带着蔡东南出海,一走就是两年;十九岁那年回宫得知湘皇后的痛失一子,为宽慰皇兄皇嫂,这才在宫中住了三年并于20岁时和蔡东南成亲;婚后二人不愿被宫中教条束缚,常年以考察云湘民情为由在宫外游历;直到32岁那年彻底和云湘断了音讯,在一片荒岛上白手起家创建了属于自己的蓝山宫。
而遇到朱免免的时候恰巧是她离开云湘的第五年,虽说多半是与蔡东南置气离开的蓝山,但其中不乏想回云湘看看的念头。所以那日湘皇后的寿宴,她在宫外的酒馆中做了个极小的蛋糕,也算是为湘姐姐过了生日。
普天之下,若说能有个制服云楚的人恐怕也只有当今云湘国的湘皇后了。毕竟在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是湘皇后靠在她的婴儿床边讲着各式各样的故事哄她入睡。所以即便当年的云楚实际年龄比她湘姐姐大上几岁,但湘皇后的软硬兼施还是将这个泼猴制的服服帖帖。
或许正如云楚自己所说,自穿越那天起,她的命运就与平淡无关了。
第113章 战事已起()
冬风如虎,马蹄声急。
一个士兵骑着瘦马疾驰在云湘街上,把安静宁和的夜硬生生撕裂开来,马嘶之鸣,响彻宫门,士兵手举令牌,疾声呼喊。
“梦澜夜袭洛城!请速报皇上!”
“鸣金鼓!”
夜已彻底醒来,时隔二十几年鼓声依旧震耳欲聋,咚咚的声音悠远绵长,仿佛来自许多年前的那天。顷刻之间,整个皇宫一片灯火通明。
朝堂子上,皇帝牵着皇后的手登上龙椅,神色庄重、气定山河。
“皇上!洛城乃我云湘离梦澜最近的城池,也是进我云湘的必经之地,应当即刻出兵营救!”
“陛下,如今的洛城恐怕已经失守,不如明日一早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军队收复洛城,再进军梦澜,以振国威!”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梦澜,能需多少兵力,我云湘大将云集,随便挑一个就能将他们赶回老家!臣以为派两千人马足以。”
“诸位爱卿所说不无道理,不知胡丞相以为如何?”自从大将军去世之后,朝中势力皆倒向胡丞相一边,皇上心中有数,自然要试探一番。
“启禀皇上,臣以为应当先派三千将士即刻出发,后一万大军尾随其后押运粮草。”胡丞相向前一步,毕恭毕敬的给予答复。
“这?”
三千将士先行,后五万大军,不知胡丞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上,论用兵臣自知比不上骠骑将军。可如今只凭一个兵士的一面之词就相信梦澜来犯,实在是冒险!不如先有三千将士打头阵,刺探军情,三万大军押后。若梦澜侵犯洛城属实也好将其一举歼灭!若梦澜并未侵犯,则以一万大军例行游城为由悄悄回宫。以免云湘百姓惶惶不安。”
胡丞相一番言论过后,不少人点头赞许。皇后若有所思的望着台下之人,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刚要开口,却被一人抢先了去。
“胡丞相之意,若是战争属实,那三千战士岂不是前去送死!”
“陈琳将军为何长他人志气,我云湘将士个个骁勇善战,常言到虎父无犬子,臣以为这三千将士应有苇家公子率领。相信骠骑将军的在天之灵定会保佑其子得胜归来。”
胡丞相扬起右手,说的振振有词,一群官员盲目的称赞。
“将军一家为我云湘献出了太多,如今只剩下苇巍一人,只怕有些不妥。”皇上紧缩的眉头,露出不悦之色,骠骑将军刚去世不久,就让他儿子上战场。
“皇上,战事如火,不可迟疑!陈琳愿带领三千将士即刻出发!”陈琳双手抱拳跪倒在地,斩钉截铁的请求皇上答应。
久久不曾说话的魏末末,心里其实很明白陈琳是在顶替自己去冒险。说到底,他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安危。魏末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缓缓的走上前。
“皇上,家父生前常说保家卫国是男儿的职责所在,纵然是战死沙场,也是一种殊荣。臣愿意前去!”
望着一左一右跪在殿上的魏末末和陈琳,皇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毕竟苇家人丁稀薄,巍儿尚未娶妻生子,此次前去恐危机重重,稍有不慎,朕该如何向将军交代。
“皇上!父亲一生戎马,做儿子的若不能像父亲一样驰骋沙场,定会使父亲蒙羞!臣恳请陛下恩准!”魏末末这次算是豁出去了,他清楚的知道,不管陈琳是否带领那三千将士,这场战役陈琳与他是躲不掉的。
“皇上!臣愿代替少将军出兵!”陈琳声音近乎哀求,老将军已经离去,断不能再让苇家的人出什么意外。
皇上扬手制作了两人的争论,苇巍说的没错,他的父亲是云湘的将军,作为儿子怎能当缩头乌龟,这不是苇家的做派,也不是丌儿好兄弟的做派。罢了,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一味的保护反而不利于他们成长。
“朕准了,苇巍即刻带三千将士出兵洛城!”
“臣!谢皇上!”
魏末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的脸因激动而有些红晕。
“父皇,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不如由少将军世袭骠骑将军一职,也好给众将士一个说法。”自从魏末末的老爹死后,这个胡丞相就开始勾结各路官员,整个朝廷竟无一人可与之抗衡。不如趁此机会一改格局。
“准了!任命苇巍为骠骑将军即刻带领三千将士出发,车骑将军陈琳为副将,朕期待尔等凯旋归来!”皇上一脸欣慰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转而看了看身边的皇后,却发现她与自己一样,对丌儿的言行颇为赞赏。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请父皇恩准!”
“但说无妨!”
“儿臣愿带领一万将士紧随其后,以显我云湘声威!”
原本欣慰而笑的皇后,此时被惊的一个颤栗,可平静之后细细想来,也确实该如此。毕竟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若此次苇巍战胜归来,他日就是功高盖主,而皇儿却是个赋闲在朝中的皇帝,只怕会生祸端。
“皇儿能有此想法,母后深感欣慰。只不过你一人前往,母后实在不放心,不如由胡丞相的儿子胡斐作伴,也好有个照应。”皇后对于胡丞相的心思虽不尽知,但防范之心还是要时刻保留的。
“皇后娘娘,犬子何德何能伴随太子出征,还请皇上皇后娘娘三思。”方才还款款而谈的胡丞相,此刻像霜打的茄子,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闻言,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皇后果然聪慧过人,让胡斐陪着丌儿,看他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