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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吧你。共党是抓不完的,抓了一个,又冒出两个,出现了一个叛徒,整个小组完蛋了,可新的小组又会在短时间内建立。共党的蛊惑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这里面也不仅是蛊惑不蛊惑的问题,看看我们这些人就知道了。算了,总之我们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混口饭吃。如果共党真被抓光了,我们这些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兔子都抓完了,还要猎犬干吗?!”
第一册 第五十三章 不走正门
钱江,一个实在的名字,其父母希望孩子有钱,赚到的钱如同江水滔滔不绝。根据一个早上的调查,钱江是外地人,来上海滩的时候成为了九叔杂货店的伙计。因为为人老实,对待客人和善,被九叔杂货店的老板看中,入赘进了门。最后成了九叔杂货店的老板。
两人生有一子一女,三年前都送到了乡下,对外说是上海滩太乱,小孩子不好养,乡下好养也不会学坏。具体在哪个乡下没人清楚。而九叔杂货店原本的老板也是在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救不过来死了。
关于九叔杂货店原本老板的死,也有点故事。三年前上海很乱,为了镇压共党,青帮、宪兵、警察、特务到处活动,以抓捕共党的名义,到处敲诈勒索,铁头和毛子当时也在上海,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也在那场大动乱中,九叔杂货店被青帮和宪兵给抢了,老板还被打了,又气又急,人又老,就这样病倒在了床上,因为店里的巨大损失请不起西医,只能勉强用中药吊着,最后还是没挺过来。
一个外来者,身份本来就值得怀疑。因为岳父的死而仇视党国,又以奇怪的借口将子女送到乡下,到现在形势稳定的情况下依旧没有送回去,屋内还藏着一名成年人。怎么分析都很可疑,这就是一整个白天的侦察与分析所得出来的结果。
王耀祖一个白天都待在办公室里,虽然空气很不好,又闷热,但却能够让王耀祖在这样的环境下,趴在桌子上好好地休息一小会。这样混乱的环境,偏偏可以让王耀祖感受到一丝的安宁,但这样的安宁也只是暂时的。
待在办公室里一整天,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在下午的时候王耀祖可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是石安国告诉王耀祖的。日本在上海的谍报头子因为连续的失败而切腹自杀了,死之前还毒杀了随他来中国的妻子、女儿。这个消息是石安国告诉王耀祖的,是从日本间谍内部得到的消息,日本间谍组织在上海滩法租界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损失惨重,特别是法租界领事馆内好不容易才收买与安插的奸细全完了。
死了那么多人,当然要有人负责。至于杀掉自己的妻女,是想一起下去,不用留在人间受苦。知情的日本间谍似乎都很悲伤,兔死狐悲。不过既然有人悲伤,那当然就有人高兴了,石安国很高兴,王耀祖也很高兴,法租界领事法伯逊同样也很高兴,还有其他人。总之这个消息对王耀祖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同时日本领事馆的领事也开始接触法伯逊,其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快速地了结此事。
还有一个小时天就黑了,王耀祖终于是走出了小楼。股里的其他人都还要加班,而王耀祖却可以独自离开。对此股里的人当然会有怨言,王耀祖心里也清楚,也就在离开前,到附近最大的饭店订了够十八人吃的酒菜,又肉有菜当然还有点酒,请众人吃晚饭。省得股里的人又要吃警备司令部送去的食物。
上海滩有很多高楼,上海滩上的高楼绝对比南京市区的要多。但大部分的高楼都是商业用途,普通人家的居住区都是平房,最多也只是两层楼而已。并且大部分的房子之间都是相连的,甚至是两家人共用一道墙,所以上了墙的王耀祖想要飞檐走壁并不怎么困难。
阎副官住的地方王耀祖知道,那是为了能够方便联系,一座有阁楼的一层半民居,比不上王耀祖有阁楼的两层民居。阎副官因为喜欢赌钱的习惯,住不了太好的房子,有的时候为了赌甚至连一个吃饭的钱都没有。
上一次警备司令部泄密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警备司令部内还在折腾。王耀祖有想办法跟阎松联系过,虽然阎松靠着眼泪这一招暂时稳住了熊司令,可其他的副官为了能够洗脱自己的嫌疑,一定会派人监视着阎松,王耀祖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傻到直接登门拜访。
阁楼的窗户没锁,给了王耀祖很大的方便,也可以看出阎松平时有多粗心。如果是王耀祖住在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把阁楼的窗户封死。进了阁楼,王耀祖也就轻松地下了楼,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阎松那么会花钱的人,竟然买了一张真皮沙发在家里,一个人单坐的沙发,王耀祖坐上去很舒服,也就坐着等阎松回来。最近风声那么紧,阎松绝对不可能再去赌钱。
坐在真皮沙发上实在是太舒服了,王耀祖闭上了眼睛,小睡了一会。最后被一阵亮光叫醒,阎松就在王耀祖的面前,掏出了枪指向了王耀祖,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
“如果你现在开枪的话,那我死得可就真是太冤了。送钱给自己的朋友,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就这样被打死了。死了之后阎王如果问是谁杀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王耀祖一边说笑,一边却紧盯着阎松手里的枪,天知道这个时候的阎松会不会开枪,杀了他来向熊司令表忠心。被逼急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的王副股长,为什么事先不打声招呼,如果我今天有客人,而且还是警备司令部的人,那我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整个警备司令部现在可是人心惶惶,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阎松最终还是把枪收了起来,任谁回到家里,把锁打开的时候,发觉家里人有,都会很紧张。阎副官不管是身份还是处境,可都比普通人内心要紧张十倍,刚才他差点就开枪了。
“现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联系你。你身边有太多双眼睛了,我就只能这么过来了。这一百银圆是我们石股长给你的,他的意思你应该很明了了。不过老石头也很精明,这一点你也亲自了解过,所以你并不用担心。总之现在你上了贼船,也就只能坐到底了。对了,警备司令部现在,还很乱吧。”
阎松这一次没有一点犹豫,伸手就接过了王耀祖递过去的银行券。王耀祖对此笑了笑,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阎松关门,坐下来与他一起聊天。
“知道吗,这张沙发是我在烦恼的时候才坐的,就算是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我也没打算把这张沙发卖掉。没想到你第一次到我来家,就坐在了我这张宝贝沙发上。耀祖你太会享受了。”
阎松把门关好,窗户也没去开。他现在身边最少有五个人盯着,而且是二十四小时盯着他。虽然他说服了熊司令,可其他的副官都想让他成为泄密者。
“等忙完了这阵,我也去买张真皮沙发,不过要两个人坐的,一人坐的感觉还是太小,两人坐的一个人霸占着,那感觉真的很不错。阎副官,警备司令部那边你真的应付得过来?”
王耀祖摸着真皮沙发,还特意多动了几下屁股。一脸不高兴的阎松只能搬来板凳坐到了一边。
“熊司令那边暂时没事,可他妈的其他所有的副官都派人盯着我。都想把泄密的事情快点解决,继续这样查下去,所有人都不干净,一些不能见人的丑事都有可能被查到。其他所有的副官似乎联合在了一起,也不管泄密的人是不是我,就想把我推出来抗上所有的责任。我现在干脆就住在了警备司令部里,今天我回来是要拿换洗的衣服,也是耀祖你运气好。”
阎松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房间里的衣物,现在的他也就只有在警备司令部里一直住下去,才有机会应付过这一关,这是最笨的办法,但也是最有效的。
“为什么你不改变一下策略,让原本负责此事的那名副官完蛋。最受信任的副官也是众人嫉妒的,那个人才是众人的眼中钉。为什么你不试着说服其他副官,借着此机会扳倒那个人,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王耀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阎松收拾东西。为了保留好不容易控制住的人,王耀祖当然要帮忙出主意。
被王耀祖这么一提醒,阎松的手马上就停下来了。脑子里盘算来盘算去,最后回答道:“这个我之前就想到了,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耀祖,你先等等,我收拾完东西离开,那群家伙会跟着我离开,你再待半个小时再走。”
王耀祖对此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舒坦地躺在沙发上。
第一册 第五十四章 黑夜回家路
“对了,耀祖。你调查股是不是又有行动了,熊司令正盯着这件事,似乎要对你们进行报复。熊司令与石股长两人争来争去,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口气。总之现在熊司令亲自盯着这件事,调查股的人大部分都被监视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阎松在离开自己的房子之前,泄露了警备司令部内最新的情报,同时也是在提醒王耀祖。这一点王耀祖很明白,在阎松离开前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来找你了,等风头过了,你可以用你的身份来找我。这样最好。”
门被缩上了,阎松离开前当然要锁门,这样监视他的人才不会有所怀疑。至于王耀祖要怎么离开,当然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离开了。阎松离开后十分钟,王耀祖就上了阁楼,踩着别人家的屋檐离开了。这一来一回之间,王耀祖自己也记不清楚,他踩坏了多少人家的房瓦。
回到了自己放车的地方,王耀祖却发现有一大两小三个人正在动自己的自行车。一看就知道是在偷车的,王耀祖大声地喊道:“那是我的车,都滚开!”
没想到王耀祖这一喊,对方不仅不逃,那个大个的还直接走向了王耀祖,借着路灯一看,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穿得还可以,开口就是:“这条街是老大我照的,你这自行车老子要了,不想死的快把身上的钱掏出来,不拿钱出来,就用刀子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
亮刀子了,上海滩上有太多人身上有刀子了,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暗偷不成就变明抢了,一个比一个狂妄。那边两个小的还在弄王耀祖自行车上的锁,大的这边距离王耀祖只剩下三步的距离。
碰上这样的事情,也只算自己倒霉。附近还有行人,可却没人敢出声,都是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边上的一个小摊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王耀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右手扣住拿刀子的手腕,左脚踏前一步。左手手肘猛击对方的咽喉,血一下就喷了出来,喷到了王耀祖的脸上。人倒了下去,抱着脖子十分的痛苦,可这还没完,王耀祖伸腿就是一脚,猛踢在肚子上。要在上海滩混,不狠是不行了,一点可怜的仁慈,所得到的很可能是背后的一刀。
两个小的跑了,老大都倒地了,小的当然要跑了。王耀祖这才走到自己的自行车边上,发现锁已经被撬开了,也就是说,王耀祖等下要去换个锁,原本的锁坏了。这让王耀祖很生气,因为他很忙,换锁是小钱,可要浪费时间。骑上车的王耀祖用力踩着一下就从地上躺着的那人身上碾了过去,王耀祖就这么走了,没有再回头。
还好王耀祖知道有个修车店,要到很晚才关。王耀祖的自行车平时出了什么问题,大部分都是去那家店修的。此时修车店里的老板正在吃饭。一个小小的店面,老婆、儿子一家人都住在上面用木板间隔起来的小楼里,店里放的都是修自行车的工具,一张小桌子用来吃饭,听到外面有声音,老板往外探了探头,当时就被吓到了。
王耀祖的脸上有很多血迹,身上也有。在上海滩生活了那么多年,这家修车店的生意还算不错,早开晚关,老板有了点小积蓄,能够送孩子去上学,家里有大灯泡在晚上照明,对此两夫妇挺满足的。但两夫妇也有害怕的,那就是怕惹麻烦,小市民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外面什么大事都不关心,就怕有一天麻烦上门。
“王、王先生,有什么事吗?你的脸!”老板虽然内心害怕,可他是一家之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必须要单独面对。还好,借着灯光看清楚是王耀祖之后,因为是熟客,所以比较安心。
“脸?!”王耀祖用手摸了摸,手上有血。王耀祖马上就明白了,刚才他只是用身上的手帕随便擦了擦,结果没擦干净。
“是别人的血,有人想抢我的车,还打算连我一起劫了。车锁坏了,你帮我换一把,顺便把前后两个轮子灌饱气。借你们家镜子还有清水弄一下,就为了一偷车的弄成这样,丧气。”
王耀祖说完就把车交给了修车店老板,老板娘让儿子乖乖吃饭别乱看,她则拿着盆子到外面打来了些清水,王耀祖不仅是他们店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