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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年又皱着眉头凝神思考了一会,觉得最能听进去自己话的也只有宗门的长辈和师兄弟了,先回去想办法设局抓出潜伏在九幽门的道门内鬼吧!
两人一兽都行动如风地穿行在崩塌不止的城堡廊道里,眼看就要到达前殿了,突然前方的地面塌陷出一个方圆十数丈的大洞来,没路了!
“跃过去!”牧子歌脚下不停,八荒重剑出鞘,就飞掷了出去。
然后他自己也跟着蓄力猛地一蹬地面,便凌空高高跃起,踏上了空中的八荒重剑,一举飞跃了眼前的这个大坑。
将岸的方法则更为简单。他翻身就爬上了琼翅贵宽厚的脊背,拍着它的脑袋招呼道:“‘穷吃鬼’,你现在不会重得飞不动了吧?”
“去去去,居然敢瞧不起我!”琼翅贵长啸一声,展开了一对幅宽达到三丈的巨大血翅,轻轻一振,便无比自在地载着少年飞了起来!
翱翔于天际,将岸俯瞰地面,才发现塌陷的大洞下方正是挤满了傀儡兵的地下廊道。若是他们一行掉进去的话,虽然不至于应付不来,恐怕也要被纠缠很久…
“赫天魔在留言里口口声声说要同归于尽,可是也没见着什么特别厉害的禁制哪!”牧子歌卓立在八荒重剑上,回首问将岸道。
“那个…其实当时在密室里就有几个天阶高级术法即将被触发。只是被我紧急解除了。若是那些禁制都一次性全部触发的话,恐怕能把小半个孔雀王府炸上天吧…”黑瘦少年只是嘿嘿一笑,就像没事人一样又接着驱使琼翅贵快点跑路。
虽然没能得到赫天魔的炼蛊制毒之术和七大秘蛊,少年仍旧觉得此行不虚。
归根结底,他原的来意仅仅是为了保护逆天行老友的最后尊严,不让赫天魔的遗蜕落入天尸道门人手里受辱而已。
而现在看来,不仅最初的目的圆满达成。还顺带得了可以抵御雷劫的中品道器明心皇极伞一把,解开了逆天行至死未明的疑团,如此的收获,早就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计。
穿过前殿。冲下殿前的数百级台阶,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了,琼翅贵和牧子歌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转身就往回跑!
“有人来了?”将岸回头望向身后并不遥远的城堡大门。疑惑地问道。
“是大修为者,顷刻即至!”牧子歌沉声颔首道。“若是师兄没有猜错,定是孔雀王府的人被惊动到了!”
“四周围的天地元气躁动不已,这是个挥手便可以掌控风雷的道门修士,我们只能暂避其锋芒!”琼翅贵疯狂地煽动着一对巨大的血翅,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前殿里。
“来者恐怕是老孔雀王,我们先躲起来!”进了前殿,将岸把琼翅贵收进了储物戒子,自己攀上了一根盘龙鎏金柱,瞬间隐匿了呼吸。
牧子歌更绝,收起了八荒重剑,他的整个身体就像一片薄薄的纸片一样飘了起来,轻飘飘地贴在了前殿摇晃颤动不止的殿梁上,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红霸,白龙,紫霞孩儿莫怕,爷爷来了!”将岸和牧子歌刚刚隐匿好,一个雄壮而洪亮的声音就从殿外传了进来。
而紧接着,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杀进了前殿里。
少年在盘龙鎏金柱上侧目斜视,只见来人满头的银丝白发,峨冠博带,面容朴拙古奇,眼神锐利得似两团鬼火,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和冷酷。
“哈哈哈,这点小事,居然也惊动到练家的老祖宗了?”又一个将岸无比熟悉的磁性声音从前殿的另一面响起,伴随着“轰隆隆”地重物拖拽声。
那正是李逸峰的声音!
数息之后,一个白衣飘飘,身型高挺笔直,相貌俊奇,风度翩翩的青年单手拖拽着庞大笨重的五色龙帝辇一路飞奔而来,“轰”地一声撞破了前殿厚达三尺的青金石殿墙!
练家的三个小辈和口吐白沫的狴犴都挤在车里,看上去都负伤不轻。
“无极宗的小辈,你怎么会在这里?”毫无疑问,那个白发老者就是现年五百多岁的老孔雀王练青銮!
“哟,老祖宗居然还记得我是无极宗的,荣幸荣幸!”李逸峰哈哈一笑,抱拳施礼,看上去无比的潇洒倜傥。
“无极宗暗门弟子李逸峰,拜见孔雀王!”
“无须多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只是听说几个娃娃去搜寻什么赫天魔的洞府,怎么会搞成这样?”
“弟子是后来的,而且还连续遇到了几场凶险的陷阱…你还是直接问他们自己吧!”李逸峰长袖一甩,连续在练家三个小辈的腰间轻拂了一下,三个人便相继悠悠醒转了过来。
“小犴!”练红霸一醒来就看到身边口吐白沫的狴犴,眼睛顿时就红了,“葛子墨,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呜哇”练白龙趴在五色龙帝辇的边上,继续呕吐不止,他到现在还没从此前的血腥一幕中回过神来。
而练紫霞则是眉头微颦,垂头默默不语,神色黯然。
“怎么了?都怎么了?有什么委屈都说给爷爷听!” 练青銮早年痴迷于修道,直到四百多岁才生了练赤霄这么一个儿子。好在练赤霄到底是道魔双修,远比老父要强烈得多,自十八岁起,近七十年间,倒是陆续生了七八个。
所以练青銮平日里除了潜心修道以外,就是逗弄这些孙子一辈的娃娃们,却是比练赤霄这个做父亲的还要疼爱他们。
“没什么好说的,葛子墨,这个人一定要死,一定要死!”看着狴犴的惨状,练红霸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眼睛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
“葛子墨,哪个门派的?”对于练青銮这种级别的存在而言,有人欺辱他的孙辈,就是不给他们孔雀王府的面子,如此的大不敬,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修士的血所能摆平的!若是他不过问就算了,既然事情已经摊到了他的面前,那就要让对方整个门派都为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对啊!这个葛子墨是哪个门派的?”一旁的练白龙一边拭去嘴角的污渍,一边问道。
“弟子也不清楚,老祖宗应该知道,弟子刚刚执行完任务,从南海回来不久。”看到练青銮疑问的眼神扫在自己的脸上,李逸峰连忙摇头撇清道。
“不用查了,这小子跟王一样,也是个魔门修行者!”练红霸恨恨地摇头道,“葛子墨不过是他的道门化身而已,搞不好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查不出来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练青銮的鹰目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气,“伤了我孔雀王府的传人,老夫又岂能就此作罢!”
“白龙,你说,罗刚呢,你的夔牛辇呢?”练青銮又转为询问练白龙。
“爷爷,孙儿惭愧,罗刚他们都死在赫天魔布设下的陷阱手上,死状凄惨无比…”练白龙说着就又开始干呕,他的心志已经受到了不小的创伤,短时间内修为怕是难有寸进了。
“不,不是赫天魔布设下的陷阱!”一直沉默不语的练紫霞忽然抬起头来,憔悴的面容令人不自觉地暗生怜意,看得练青銮更是心疼不已。
“那是谁?紫霞,你快告诉爷爷,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爷爷一定给你出气!”练青銮的眼神变得森冷无比,这是他动了大杀机的征兆,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了!
“轰轰”“哗啦哗啦”
城堡的崩塌越来越厉害了,殿顶上不断地坠下断瓦残梁,整座赫天魔的洞府就要彻底塌陷了!
“走!咱们先出去,一边走一边说!”看到练紫霞通红的眼眶,练青銮心中的怒意更为高炽,他伸手微微一招,五色龙帝辇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拖动了一般又飞了起来,“小李,你也随老夫回府一趟吧,有些东西恐怕还要问你才能搞清楚!”
“什么?你说天尸道?”虽然他们已经走出去好远,但是练青銮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还是远远地传了回来,“嘿,惹上了太一宫还不够,还敢惹我孔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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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回去(第一更)()
练氏一家人和李逸峰走了没多久,整座城堡的毁灭就进入到了最后一个阶段。
几座大殿厚重的墙壁也被这股无形中的法阵力量撕扯出一道道可怕的裂缝出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迎来最终的破溃和倒塌!
转眼间,牧子歌所依附的前殿横梁也在一阵“喀拉喀拉”地开裂声中断成了四五截,重重地坠落尘埃,掀开了整座大殿的灭亡序曲。
“赫天魔的洞府就要彻底崩塌了,我们赶紧离开吧!”牧子歌像一片树叶一般从天空缓缓飘落,慢慢变得饱满立体起来。
“大师兄好俊的奇功绝艺!这个隐匿的法门堪称绝妙,我也想学!”将岸十分灵巧地从盘龙鎏金柱上溜了下来,一双聚光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之se。
“那是无骨魔功,是师兄从南吴那边的一个隐世小门派里搞来的,魔体境以上就不能用了!”牧子歌淡然一笑,“若是你想学,回头师兄就传给你,以你的资质,恐怕一两个时辰就能入门了!”
话一说完,他就率先向城堡的大门飞掠而去。
“为何魔体境就不能用了?”将岸一边好奇地提问着,一边脚下奔行如风,紧随着牧子歌一刻不停地逃离了在颤抖和摇晃中加速溃塌的赫天魔洞府。
“魔体境练骨,待你把全身的骨骼都锤炼到极致,哪里还能再软得下来?”牧子歌谨慎得很,到了大门前,他却不急着出去了,给了少年一个噤声的眼se后,他就一直趴伏在暗金se的城墙上探听外面的动静。
“大师兄,别白费心思了。外面那两伙人都jian猾似鬼,一定都躲在暗处坐等咱们自投罗网呢!”将岸凑到牧子歌的身边,小声地说道,“此处甚好,里面的崩塌也伤不到咱们,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查探,咱们就铆在这里硬憋个两三天,他们肯定就放弃了。”
“倒是没想到你还有此等耐xing,真是难得!”将岸的想法正与牧子歌不谋而合。他目光灼灼地回首打量了少年一眼,明亮的星目中露出一丝赞赏之se,盘膝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师兄便先把那无骨魔功传授于你。”
……
三ri后,师兄弟两人无声无息地溜出了城堡。一头钻进了将岸来时的粗陋密道。
不过这一次,他们俩人并没有走原路返回,而是又重新开辟了一条新的密道,一路挖到了洛水里!
终于,在这一天的黄昏,师兄弟俩人相继从开阳城外的洛水分支里爬了出来。
“这一下应该暂时安全了,孔雀王府的人不可能追到这里来。”将岸正在试演无骨魔功。整个人像只剩一张皮似的飘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着。
“葛子墨这个化身恐怕以后都不能用了!我得去找求凰,再帮我制作一张人皮面具!”牧子歌轻啸一声,一道若隐若现的黑气就包围了他的全身。然后他轻轻一抖,全身上下都开始冒出白烟来,那是升腾的水汽。
片刻之后,他的头发和衣服就都相继被蒸干了。自然而然地恢复了平ri里的冷峻。
“原来三师兄还会做人皮面具!”将岸微微一怔,轻飘飘地从水里面跃了出来。一道淡淡的金光闪过,炙热的炎阳之力便在一瞬间烘干了身上的水汽。
“安隆和求凰的杂学不少,只是你跟他们相处时间太短,还不够熟悉而已。”说到这里,牧子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露出一个莞尔的微笑,“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杂学也不少,仅是阵纹一项,就有我平生仅见的博学,不简单哪!”
“大师兄,你这就准备回山了?”少年却收起了嬉皮笑脸,神se郑重地问道。
“你还有别的事情?”牧子歌的一双星目中异光烁动,沉声反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林安镇?”将岸在夕照的余晖下站得好像笔杆一样挺直,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问牧子歌。
“以前倒是没有。”牧子歌听完,嘴角微微上翘,竟是按捺不住地笑了起来,“不过今年的新晋弟子有一小半都是从那个小镇子里招来的,当时就是我陪着师父去的。”
“什么?宗门居然还曾在林安镇里招过新晋弟子?”将岸闻言脸se一变,自然地就回忆起了九箓山首座湛伯阳和中平山首座庚元龙的诡秘对话。
“林安镇”,“肯定不是女的”,“三个月后”。
这三个毫无关联的短语,曾经长时间地困扰着少年的心。
直到三ri前,他在洛水旁的酒楼里偷听到了练紫霞一行人的对话,这才隐隐约约地抓到了一点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