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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摇了摇头,一口否决道:“算了。这个我可不敢做主。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也要被踢出商会,我老板绝不会同意的。”
时小顺却仍不放弃,低声说道:“想想办法嘛,看在我们从小长大地份上,你就帮我一回。大不了比往常低一半?”
小石头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家捞的珍珠是南海数一数二的,不过你也知道,现在交州的珠宝店全都加入了商会了。按规矩得先把商会内部的卖掉了,才能收购其他人的。我看你还是等等,现在叶老板他们生意做得这么大,说不定这次就会收购商会以外地了。”
“那得何年何月。”时小顺皱眉说道:“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杨大人,问他怎么回事,现在我们居然有东西卖不出去,这不诚心饿死我们吗?”
小石头无奈的笑了笑,劝慰道:“算了吧,杨大人现在这么忙。你好意思去麻烦他?再说了你上个月不是得了晋五箭的奖励吗?凑合着,总还能过吧,现在形势越来越好,你也别愁卖不出去。”
听到二人聊天,邻桌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凑了过来。对着时小顺问道:“正宗的南海珠吗?拿来看看?”
“那是当然。”时小顺自信的说道。从怀里掏出个袋子,放在桌上。
“嗯。成色倒还错,就是大的少了点,出个价。”富家公子漫不经心的抓起一把放在手中看着。一边问道。
时小顺眼睛一亮,惊喜的问道:“您要买?”
“全部我都要了,不过价钱得便宜点。”富家公子点头说道。
时小顺犹豫了一下,正色说道:“一百两!”
富家公子一颗一颗地拿起来看着,不置可否。
“八十两!”时小顺咬牙说道。
见那富家公子仍是不说话,时小顺欲要再说时,小石头伸手按住了他。“陈公子,几十两银子对您不过是小数目而已。八十两已经很低了,您可以考虑考虑。”
陈公子将手中的珍珠放回袋中,缓缓说道:“我价我还是不满意。”
“哟,陈公子也在这儿。听说你家这次卖了上千石粮食,赚了不少吧。”一个锦衣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坐了下来。
陈公子看了那人一眼,叹气说道:“哪比得上马公子你啊,商会不也是一次向你们订了五千套农具吗?”
“唉,甭提了。这些农具全都是商会代官府买的,要免费送给那些难民的,你说能赚什么?除了工钱,就没剩几个子儿了。”马公子愤愤的说道。“难道?你们家的粮食也是卖给那些难民的?”看着陈公子的脸色微有些异样,马公子疑惑的问道。
陈公子点了点头,皱眉说道:“谁说不是。我家老头子也真下得起手,除了留给自家的,其他地全卖了,说是再怎么也得支持杨大人。卖给难民的东西,至少要三个月钱才能到手,害得我连给我老婆买珍珠的钱也没有。”
听到陈公子的话,马公子才注意到桌上那袋珍珠。“哟,还不错嘛,要多少钱?”马公子一边问道一边拍着陈公子的肩膀,摇头说道:“你爹没有让你去新城那边做义工吧?我可就惨了,被我家老头子逼着帮那些穷鬼搬了十天地东西,昨天才把我放回来。”
新城郡是交州新设地一郡,专门用以安置外来的难民。杨诚在英魂园地号召迅速传遍整个交州,无数的热心百姓纷纷前往,使得难民的安置进展极为顺利。一个月下来,补种地晚稻基本都已到位。由于这些人均是自带粮食和工具,义务的帮助难民们修房造屋、开垦荒地、铺路修桥,所以安平百姓均把这种行为称作义工。能让如此多的百姓义务帮助别人,在整个大陈来说,也仅有交州一地而已。
“八……八十两。”听到马公子问价,时小顺迟疑的说道。他本来还想再降一点,不过小石头却频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先沉住气。
“你还真别说,要不是我老婆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我肯定比你还惨。”陈公子一脸庆幸的说道。
马公子叹了口气,不解的说道:“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地,不仅白捐了不少,还要白出力,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公子,您要不要?”见马公子只顾着和陈公子说话。并不理会自己,时小顺再度问道。
马公子转头看向时小顺,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刚才说多少呢?没听清楚。”
“八……七十两!”时小顺心一横,再降了十两。自己说话虽然不怎么大声,但马公子也绝对没有听不到的道理。见对方压价,时小顺还是没法沉住气。
“这么贵!”马公子惊讶的说道。
“是啊,照我看,二十两就差不多了。”陈公子在一旁搭腔附和。
马公子看着陈公子,道:“二十两!十两就可以了。你没去做义工,不知道赚钱的辛苦。我累死累活干了十天,我老头子也不过给了我十二两辛苦费呢。”
“这么少?你老头子也太抠门了吧。”陈公子一脸同情地说道。
小石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马公子干一天就有一两多银子,这比他一个月的工钱还要多呢。就这样,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除了一些必要的用度,他每月还能存下不少。他当然不希望一直当个小伙计,等存够了钱,自己也要尝尝当老板的滋味。不过人与人之间真的无法比。他们这样都还要叫苦,自己岂不是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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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公子如果真的要买,我可以再便宜一点,不过一二十两是绝对不行的。”时小顺商量的说道。
陈、马二却并未理会他,只顾着交流着这一个月来所受地委屈和不满。
“嘭!”看着二人在那里自顾的道着各自所谓的惨事。时小顺再按捺不住。一拳锤在桌上。当下不理二人惊愕的表情,收起自己的珍珠。怒冲冲的离去。
“哎。”小石头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起身追了出去。一直跑到店门口,才追上一声不吭的时小顺:“你发什么火呀。雨还没停,你能去哪?”
“我就是送人,也比卖给这两个混蛋强!”呆立良久,时小顺忿忿的说道。这些珍珠是他们父子两这半年来拿命换来的,本想卖个好价钱,换艘好点地船,哪知道竟然卖不出去。想到这些,他心里哪里好受。
小石头搭着时小顺的肩膀,安慰道:“我劝你还是别急,你家又不急着用钱,东西在手里,总能卖得掉的。”
时小顺却不答话,反而挣脱小石头的手,急步冲到街上,冒雨跑去。
“你去哪?”小石头焦急的问道。
“找杨大人理论去!”时小顺瓮声瓮气地声音传回之时,雨中已没有了他地踪影。
“启禀大人,叶锋在外求见?”一名卫兵恭敬的禀道。
杨诚正与黄南杰谈话,闻言脸色一喜,急忙说道:“快请快请。”
“哈哈,杨大人一心为公,这样地天气也在忙公事,实在令叶某人佩服啊。”人未到,叶锋那豪爽的声音却已传来。
杨诚迎到门口,笑着说道:“交州的财神回来了,怎么样这回比上一次如何?”
收起油伞,叶锋向杨诚揖手说道:“大人和我们这些俗人混久了,也沾上铜臭味了。”
“黄白之物虽俗,不过却是交州命脉,叶老板就别嫌我这身俗气了。”杨诚笑着说道,与叶锋把臂进入厅内。
二人相邻而坐后,叶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小心地打开之后,将一本厚厚的帐册递给杨诚。“全在这里,大人请过目。”
杨诚接过帐册,并不翻看,而是随手递给黄南杰。“怎么样,这次一路还算顺利吧。”
“那当然。”叶锋爽声说道:“头一次封家父子将沿路的那些山贼强盗狠狠的教训了一遍,现在只要打着交州的旗帜,那些个匪盗连一旁窥视的胆子也没有了。”
商会成立以后,通过众人的商议,将交州商队分成三组。叶锋由于生意极广,个人的信誉又好。所以负责了大部份地生意,他所带领的商队,也是三支中最大的。而所涉及的范围,包括荆州、徐州、扬州、豫州及司隶的广大地区。
荆州地靠交州,大小郡县多少也要卖杨诚的面子;徐州剌史潘向明,正是潘家地核心人物之一。对于交州自然不会多加为难;扬州剌吏现在已经换成了南乘风,虽然两人在暗中是竞争对手,不过倒底还是站在一条线的,交州的商队自然可以通行无阻;至于豫州,那便是叶家的势力范围,凭杨诚和叶浩天的关系以及背后站着的潘家,叶家也没胆多作为难。是以商会在这些地方,均可以顺利的开展商贸,叶锋的商队理所当然的成了三个商队中获得最丰地一队。
另一队则是由崔刚领头。他的范围则是过荆州前往巴蜀地区,然后进入凉州,出玉门关直入西域。康铁生虽然不理政务,不过巴蜀地区倒还算太平,虽然远比不上交州的安定,但比起其他州来,竟然还要好些。杨诚虽然和康铁生没什么较深的关系,不过或许因为逐日弓的缘故,康铁生竟没半点为难交州的商队。凉州是潘家的地盘,自不必说了。不过这一路路途最远。往返一次至少也要三四个月,虽然利润厚,不过却见效最慢。
另外一队的领头人是吴老六。与他们二人相比,他所负责的任务就要轻松多了,不过也是获利最少的商队。吴老六所负责地是将交州多余的粮食销往各地。虽然不少地方粮价飞涨。但杨诚却让吴老六除去沿途所有的消耗和成本之后,只赚取极低的利润。而且要直接卖到百姓手中。不过这低价粮卖的却并不顺利,各地地粮商本就与地方官府有着千丝万偻地关系,他们虽然可以少收交州商队的税。但却不能容忍自己地利益受到影响。
因为这个原因,是以这一个月来,吴老六也只将交州的粮食卖到荆南的一些地方而已。售出地数量也是远远低于商会最初的预计,到后来,杨诚不得不改变一下初衷,让吴老六只将粮食卖到无力买粮的百姓手中,对于那些还能勉强保持温饱的百姓,则让他们仍旧去买当地的粮食。这样一来,与地方上的紧张关系才勉强缓和了一点,毕竟那些人根本就无钱买粮,更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不过这样一来,粮食虽然售出不少,但换来的却是一大堆的借据,也不知道那些百姓何时才能还
吴老六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手中的大把借据发愁之时,另一桩大的买卖却又交到他的手上,不过这一次却连借据都没有。潘家所要的一万石粮食,从十日前便开始装车运到徐州,再由潘向明转运到潘家的其他三州。这自然也是杨诚和潘泽林达成的协议,一方面杨诚还需要潘家的庇护,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交州的商队可以在潘家的势力范围内畅通无阻。当然,这还远不是杨诚所要付出的全部,虽然明知潘家是一个无底洞,不过杨诚此时也是无奈,一天他的实力不能与其抗衡,一天他便要受其限制。不过这一万石粮食启运之后,潘家对于那三十多个官员,便再不闻不问了。相比与交州强大的物资支持,几个奴才的遭遇便微不足道了。
“难为你这一个月差不多只在安平呆了几天,以后慢慢上路了,你也可以放些担子下来,坐阵指挥了。”杨诚欣慰的说道。
叶锋挥了挥手,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点苦我还受得了,再说我这也是给自己赚钱,而且比以前还赚得多,跑跑路算得了什么?”对于杨诚,叶锋几乎有着盲目的信任,这一次商会的成立,他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全部家财押了进来。所以在另外的五层份子里,他所占的最多,当然获利的分红也是最多。
“有你们在,我完全可以放心了。”杨诚点头说道:“过两天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提。我不在这段时间,有什么事你可以自己做主,南杰也不错,若是决定不了,找他商量也可以。”
获得新生的黄南杰,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日没夜的帮杨诚处理交州的事务。一方面他要忙着完善商会的条规,一方面还得筹备新设地交州巡查司。另外还抽空陪杨诚跑了安平、南海、苍梧的十几个县。不过他们的努力也换来了可喜的成果,政务方面现在已经能渐渐的交到地方上处理了,在交州的大环境及巡查司地影响下,各地官员做事倒还基本令人满意。对于官员杨诚听从了黄南杰的意思,并未进行大规模的撤换,只是在巡查各郡之时。召集全郡官员进行私下交谈,许利的同时,也明言警告。对于现在的形势,众官员均是心知肚明,即使是逆流的勇气,恐怕一时也只敢深深的藏在心底。
只有新官员的培训方面,杨诚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所以迟迟未能进行。说到底,他手里面能出谋划策地人还是太少。理政能力超卓的人更是一个也没有。黄南杰虽然可堪一用,不过现在他所承担的事务也不少,杨诚实在不忍将另一副重担压到他身上。官员的培训对他今后的一些举措极为重要,他也不敢马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