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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君令仅限于京畿之内,若是这一次他能顺利击败三大家族的叛乱,再控制住赵长河的野心,那么他的声威势必会超越大陈的历代君王。
刘虎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瞥了一眼不远处身着戎装,一脸傲色赵长河。现在的赵长河可以说是权倾长安,不仅手握八成京畿军队,陈博更赐
予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以示对其绝对的信任。数月来凡是弹劾赵长河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俱被杖毙廷下,亲族永不录用。除了极少数人
外,其余官员俱要受其调遣和制约。从大陈立朝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大臣能受到如此恩宠和礼遇,甚至有传言陈博将赵长河比作本朝之姜子牙
,意欲封为尚父。虽然连刘虎也没有从皇帝那里证实这个消息,不过现在的赵长河当真是如日中天,朝野之中无人能比。
让刘虎略微宽心的是。陈博虽然在玩火,不过却也并非毫无戒备。如若不然,他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不好过了。赵长河所管不到地那极少数人,
便有他的一个位置。除了禁军之外,陈博还专门从三辅都尉中挑选出长于野战的步骑一万人,只有他自己才能调动。而这一万精锐的实际指挥
权。却在刘虎的手中,这一点连赵长河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由陈博推出来的那些宦官掌控。他正巴不得陈博多多倚重宦官,激起众怨呢,
只要不触动他地利益,他根本毫不过问,甚至有时还会极力赞成。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将刘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陈博穿着新做的皇袍,龙行虎步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犹有些稚气的脸上。却有着
与年纪极不相符的坚毅与沉着。过多的争斗与心机,让他的童年转瞬而逝,以少年之龄直面这大陈立朝以来最严重地危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山呼之中,陈博意态从容的坐了下来。“平身。”隐蕴威严的声音从唇间吐出,缓缓的扫视了一遍殿内群臣之
后,陈博才开口说道:“众卿想必也都知道了,叛军已于昨日攻下函谷关。”说到这里,陈博顿了顿,逐一观察众臣的反应之后,愤慨地说道
:“五千将士为国捐躯!朕准备明日于东郊祭天。以慰英灵。段爱卿,相关事宜便由你们礼部会同户部一起办理,不得有丝毫差池。”
“遵旨!”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段齐锦和户部尚书古纯孝齐声应诺。六部尚书均已撤换,除兵部尚书史达仁外,其他五人均出自庶族。除了古纯
孝曾任县令之职外。其他四人均是闲居在家。未入仕途之人。虽然这五人在民间颇有些贤名,不过若不是在这非常之时。恐怕陈博想要起用他
们也绝无可能。五人上任之后,倒也颇有些建树,令朝野对这个小皇帝更是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陈博这一次破格任用了大量庶族和寒门的
有才之士,使得之前因为自己不是贵族出生对仕途心灰意冷的才子们跃跃欲试,不少人更不远千里赶来长安,期望能获得皇帝的青睐,一步登
天。在不少百姓迁居避战之际,长安反而比以往更加热闹起来。
“且慢!”段、古二人正欲退下,赵长河却大声喝止,出列禀道:“对于函谷关之战,老臣还有话说。”
“镇国公请讲。”陈博客气地说道,脸上并无丝毫的不快。
赵长河向上略作一揖,朗声说道:“皇上体恤将士,皇恩浩荡,三军定会拼死以效。不过,在此之前,朝廷也应当赏罚分明!”
“镇国公何出此言?”陈博疑惑的问道,连刘虎在内的大臣们也是不明就里,不知赵长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长河转身看着众人,正色说道:“函谷关一战,五千将士尽灭,京畿第一道防线不到一日便失去。究其原因,皆是因为孙晋逢和华廷之二人
指挥不当,当负首责!臣认为当抄没此二人之家,家眷全数发配充军,永不得回!”
此言一出,满庭哗然。孙晋逢和华廷之力战而死,现在竟要追究到他们地家眷身上,不要说他们本来就没什么过错,就算有也已经以死谢罪了
。于情于理,赵长河这一提议也实在是离谱了一点。
“这……”陈博似乎也有意外,朝中向来有不成文地规矩,带兵之将即使犯错,只要他是战死沙场的,一般都不会再追究。不仅如此,往往还
会给予象征性地褒奖,对于这种死后哀荣,朝廷向来都极为慷慨。是以虽然陈博现在对赵长河几乎言听计从,但对于赵长河要追究二人的罪责
,仍然有些犹豫。“镇国公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不知众爱卿怎么看呢?”陈博当然不好直接回复,不声不响地将难题踢给了众臣。
刘虎扁了扁嘴,心里颇有些疑惑。赵长河用激将之法迫使孙、华二人仓促出防,借三家之刀除去了军中反对声最大的眼中钉,可以说已经达到
他震慑诸将的目的了。照理说现在应该慷慨一些。送出大把空头荣誉来拉拢人心,以稳固他在军中地地位,怎么反而要为两个死人来寒三军将
士之心呢?这种做法对他几乎是百害而无一利,有号称
一谋士的朱时俊辅佐,赵长河何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环视殿内,绝大多数人此时均是紧闭其口。望着地面默不作声,刘虎不由暗自冷笑:照以往几次朝会来看,最后无疑又会以赵长河的意见为准
了。旧的一批官员绝不敢开罪于赵长河,而皇帝亲手提拔的那批官员又个个都是鬼精,只要不是皇上提出地事情,别想他们开口说出一句赞成
或是反对的话来。想必他们也知道,虽然有陈博的宠幸,不过多做事少说话无疑是他们站稳脚跟的不二法则。虽然赵长河现在奈何不了他,不
—
过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赵长河。朝堂之上他向来一言不发,有什么也是散朝会单独向陈博禀报。以前的朝会是三大辅臣说了算,而现在却成了
皇帝与赵长河的二人转了,想到这里,刘虎觉得实在没意思极了。
“廖将军可有话说?”众人无语,陈博指着位于武将行列最末端的一人问道。
刘虎扭头看去,不由微微皱眉。被陈博点名这人名叫廖仲达,在京辅都尉也算是排得上号的战将之一,与战死的孙、华二人交情极深。因为对
赵长河地调遣有些微词,不知怎么被赵长河知道了。立马便被抓了个罪名改去押运粮草。押运粮草本就是个苦差,特别是在战时,仗打胜了没
你什么功劳,仗打败了却可以将大堆责任推到你身上。若是主帅对你看不顺眼,要想治你的罪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廖仲达微微一怔。想是因为他刚才他听到赵长河的话直气得一脸通红。是以才被陈博点中。当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回道:“末将
以为……人都死了。又何必……”比起死去的两个好友,他倒还略好一点,不会当面顶撞赵长河。否则这一回恐怕就随二人一起去了。不过又
无法过自己的良知,当下委婉地替二人辩护。
“话不能这样说。”赵长河隐隐含怒,“他二人死便死,但五千将士何其无辜,却因他们的无能而送命!若不治他们的罪,如何向所有将士交
待?”看了看左右,赵长河瞪着廖仲达说道:“若是带兵之将人人都把士兵带去送死,那长安岂不是要拱手送给叛军?人人都一死了之,这仗
如何去打!廖将军肩负督粮之责,若是任叛军夺去粮草,再以死谢罪,莫非朝廷还要褒奖你不成?”
廖仲达禁不住后退一步,他当然明白赵长河暗含的威胁之意,却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勇气,犟嘴说道:“五千将士战死不错,但叛军的损伤又岂
止五千?孙晋逢和华廷之以寡敌众,难道非要取胜不成?”他对二人极是了解,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战况,但却不难想像其战况是何等惨烈。
赵长河不由微微一顿,根据事后的情报,函谷关一战三家联军地死伤不在两万之下,虽然这一消息尚未公布,但高坐殿上的陈博却是知道的。
不过他岂又能让一个小小的廖仲达阻止自己的意图,当下不容否定地说道:“孙晋逢已经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坚守三日,甘受任何处罚。”话
音刚落,不少武将纷纷咐和,出言驳斥廖仲达。廖仲达本就不是个善辩之人,立即败下阵来,向殿上一礼之后退入列中,眼眶中却是微闪泪光
,想是为不能保住好友地名誉而心存内疚。
“罢了罢了。”见到这情形,陈博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的一丝失望却是一闪即逝。“军务方面地事宜我已全权委托镇国公办理,这
事镇国公就斟酌着办吧。”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说道:“叛军既攻破函谷关,想必接下来必会有所行动,不知镇国公有何打算啊?”现在的首
要之事,便是如何击败三家联军。其他的都只能放在一边了。
赵长河看了一眼那些一直默不作声地大臣们,镇定的说道:“潼关为天下最坚固地险关,叛军俱是乌合之众,皇上自不必担心。倒是函谷关一
战我们需要吸取经验,对于军中诸将应严加考核,对于那些名不副实。只知说大话的将领,应该毫不留情的撤换。我们需要的是智勇双全的良
将,而不是莽撞送死的庸才!”赵长河用力地挥了挥手臂,显示出坚定的决心。
“这才是赵长河的真正目的。”刘虎暗自叹了口气,在此之前赵长河只能那些被捏到把柄的将领下手,不过现在他却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彻底
的撤换。良将还是庸才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你平时毫无缺点,照样可以决定你的去留。正式开战之前,赵长河势必会将京畿部队牢牢
的掌控在手里。想必他激孙、华二人出防函谷关之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了,有以心算无心,孙、华二人不仅是白白送死,而且成为他地
踏脚之石。
陈博闻言也是一怔,不过旋即明白过来。沉吟片刻,他才缓缓地说道:“如今大战在即,若是大肆换将,恐怕有些不妥。”京畿部队经过章盛
长期的经营,不论是战力还是将领对朝廷的忠诚度,都是极为出众。要知道陈博之所以敢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赵长河。其中很大的原因便是因
为大批的中高级将领都属于难以收买之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赵长河打败了三家联军,声望到达无以复加的地步,陈博也只需要一张圣
旨,便可从他手里将兵权夺回。若是经他这么一闹。将大批章盛挑选的将领换下。陈博的如意算盘便再也打不响了。
“阵前换将总比任庸将指挥要好,皇上无需过虑。老臣自有分寸。”赵长河不容置疑地说道,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刘虎同情的看了陈博一眼,现在他确实是很难拒绝赵长河的。虽然刘虎也曾主动请缨。不过面对三家的百万大军,陈博所能信任地还是只有曾
打败匈奴地赵长河。他并非是看不起刘虎的才能,而是刘虎为将仅有数年
统领地军队从未超过一万,他当然不敢把赌注压在刘
。刘虎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一个禁军就让他难以把握了,若是由自己统领这二十万京畿部队,反对之人恐怕比现在赵长河掌军尤甚。是以陈博
现在只能处处顺着赵长河,即使明知他在假公济私,也要故作不知。
果然,陈博沉吟片刻之后,当下欣然应允,还夸赵长河是公忠体国,其心可嘉。接下来的廷议便是由各部汇报各自地情况,以及如何配合赵长
河的指挥了。现在朝廷的精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平叛之上,其他均为次之。赵长河看似没有插手对朝中官员的撤换,不过换上的这些人却大部
在为他服务,甚至与陈博一样掌握着他们的生死予夺之权。
“朕都快忍不下去了!”廷议结束后,陈博秘密召见了他亲近提拔的官员后,便将一直侯在外面的刘虎传入。
看着怒不可遏的陈博,刘虎并没有说话。陈博的艰忍远胜常人,也只有在他这个“自己人”的面前,偶尔露出一些真情实意。陈博每每需要发
泄心中之气时,刘虎便是他最好的听众。
混乱的骂了一通之后,陈博才渐渐平静下来,端起一杯参茶一饮而尽后,极其认真的问刘虎:“说实话,赵长河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平叛。”
刘虎想了想,正色答道:“战场瞬息万变,况且三家实力也不容忽视,谁敢说必胜。”赵长河虽然是一代名将,不过这一次的对手也非易与之
辈,要不然刘虎也不愿忍受现在的这种局面,早就要动脑筋把他扳倒了。
“笑话!”陈博用一力捶,愤愤的说道:“朕把全部家当都搭上了,难道还要败不成!函谷关一战,三家实力不过如此。”陈博所指,自是五
千孤军也让三家叛军受到重创的事实。三大辅臣亲临阵前,出动的自然是其精锐之士。两军强弱已然分出。
刘虎摇了摇头,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