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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兄弟二人奇怪地问道。二人生在大山,连大字也不识一个,对于这些东西当然是连听也没听说过了。
左擒虎点了点头,望着二人说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前公孙无忌以斗转星移阵来警示杨诚,事后左飞羽也曾向左擒虎谈起过此事。不过当时他一心想着找回那种自由自在的猎手生活。根本连听的兴趣也没有,除了隐约知道这东西会使人迷路以外,便没
印象了。
“不会吧,会有您不知道的东西?”二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在他们的眼里,左擒虎便是全能全知地偶象,除了脾气倔了点,几乎没有任何缺点了。
左擒虎白了二人一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不知道的东西还多呢。”这时他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就该多问一点了,搞得现在心里完全没谱。不过转念一想,谁会料到这连当地土著都不会来的地方,竟然会有这玩意儿昵。
“那……那这奇门遁甲到底是人是鬼,会不会对付我们呢?”黎胜川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于未知的东西,每个人多少也有点好奇与恐惧。二人虽然自以为在这山里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却没想到会遇上连左擒虎也不知道的东西,心里如何能安。
左擒虎看了看天色,利索的爬上一棵大树,躺在一枝粗壮的树枝上,一副随遇而安地样子:“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好好研究这东西吧。”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只得无奈的各自寻了个合适的地方歇下。或许是奔走一天足实累了。虽然处在未知的环境中,却不到片刻便尽皆睡着了。二人随左擒虎追逐白猿,足实耗费了不少体力。竟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待天明醒来之时,一股浓浓的肉香已在林间回荡。二人下树才发现,左擒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醒来,正在林间一小块空地上升起火来,两只野兔在火上翻转着,油渍滴在柴火上,不停的发出滋滋的声音。四溢的肉香使得二人食指大动,凑上前去正想享受这顿丰盛的早餐时,左擒虎却伸手打了二人一下。
“先别着急,你们两个小心留意着周围。”左擒虎仍是专注的烤肉,丝毫不理会二人一脸地委屈。
“咦,没水了?”二人无聊的望着周围,取水喝时才发现身上带的那点水早在昨天便被喝光。闻着传来的肉香,更觉饥肠辘辘,想吞口水却无水可吞。
二人刚一起身,左擒虎却又平静的说道:“不用找了,你们昨天就跑了一遍,何曾看到有水?”
二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想也是。若是有水,他们完全可以跟着水流而走,在山林之中,水流往往是最值得信任地了。“今天,我们怎么办啊。”黎胜川回头望了一眼架上的烤肉,眼巴巴地问道。一觉醒来,又得接受迷路的残酷现实,这种感觉让二人着实难受。
“只要把这畜生引来,就还有一线希望。”左擒虎咬牙说道。捕了大半辈子猎,没想到竟然被这只白猿给摆了一道。若不那天他们在林中烤肉时发现这只在旁窥探的白猿,引得他追了一天一夜,哪会被困在这里一筹莫展,既然白猿能将他们引到这里,说明它可以自由出入这个什么奇门遁甲。只要能再把它引来,跟着它跑便极有可能离开这里,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地办法了。
兄弟二人也非笨人,当下也立即明白了左擒虎的意思,立即精神奕奕的盯着周围的山林,唯恐自己有丝毫的大意。
野兔完全烤熟之后,左擒虎将其挂在附近一棵树上,引着二人隐藏起来。没想到还真让左擒虎猜中了,没过多久,一阵树枝拔动之声由远及近,清晰的传入三人的耳中。白猿极是机警,在离兔肉六七棵树距离时便停了下来,挠腮抓脑的观察了半晌,这才方胆前来取肉。
“好你个畜生,今天看你往哪儿跑!”白猿的手臂刚要触及兔肉,左擒虎已大喝跃出。
白猿受了惊吓,迅捷的向外逃逸,攀过两棵大树,还不忘回着呲着牙冲左擒虎做了个鬼脸。新仇旧恨,更激得左擒虎骂声连连,一人一猿,如同闪电般在林在追逐起来。黎氏兄弟哪敢停留,当下更是使尽全力,追在左擒虎身后。虽然只有这一次迷路,不过二人可真是心有余悸了。
人猿相逐,直到下午时分才以三人将白猿逼到一个山谷中的瀑布之旁为结束。白猿在瀑布边嘶叫了一阵,见三人步步近逼,一急之下竟钻入身后的瀑布之中,消失无迹。
“老爷子,别追了吧。”见左擒虎意犹未尽,二人急忙劝阻。“您看我们终于出来,要是再遇上个什么东西,那可就……”
左擒虎怎肯死心,当下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我看看这畜生躲哪里去了。”话音刚落,人已钻入瀑布之中。一过瀑布,才发现其后竟是别有洞天。一个足有三丈宽,五丈高的天然洞穴赫然出现在面前。在洞的左侧,一个小洞隐隐透着亮光,竟是别有通道。仔细观察四周并未发现白猿的踪迹后,左擒虎便断定它跑到那个洞里,当下也不管还没跟来的黎氏兄弟,踏步向小洞处走去。
洞穴在瀑布之后,地面极是湿润,没想到小洞的周围却是一个干燥的平台,若不是人工筑成,倒也算得上是鬼斧神功了。左擒虎正欲追入小洞之中,却突然发现洞门口竟然隐约刻着字。
“斗转星移,凡人莫进。什么玩意儿?”左擒虎嘀咕着,毫不迟疑的大步踏入。
第七卷
—第十五章 … 荆襄之战·十五—
城。西城楼
捏着半个时辰前从对岸传过来的战报,顾良洪一脸阴沉。在樊城周围的州军主要将领已陆续赶来,众人并不知道顾祝新和张志明遭受如此惨败,是以只是互相以目而视,并不敢出声相问。
见人已到齐,立在顾良洪身旁的顾祝升俯身请示,见后者点头示意之后,朗声向众人说道:“这么急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因为南岸刚刚发来紧急军情,大帅觉得有必要让大家及时知道并共同商议对策。”
“莫不是襄阳城已经被他们两个攻下了?”说话的是后军统领苏韦,这次渡河行动的大部份筹备工作具是由他负责操持。此时已近午时,按原来的计划顾、张二人应该已展开攻城两个时辰了。
顾祝升摇了摇头,叹气说道:“恰恰相反,两部人马刚刚全部渡河之后,便遭到敌人突袭,损失惨重!”
此话一出,众将顿时炸开了锅。“怎么可能,荆州主力全在这边,还有力量发起如此大规模的突袭?”“是呀,两部人马加起来足有两万人,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打败了?”“……”
顾祝升挥手示意,待众人平静下来之后才沉重的说道:“据二人所报,突袭他们的敌军不过五百人左右,外围另有数目不详的接应伏兵。”顾祝升向来对自己家族所拥有的实力极为自负,虽然渡河的两部均算不上是最精锐的部队,但让区区五百敌军便吃了如此大亏,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
“五百人?”身为中路先锋的夏侯超一直是兖州军中有名猛将,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五百人就打得他们两万人损失惨重!到底有多惨重?”之前得知顾良洪欲派人夺取襄阳时,他便极力争取。没想到最后却让他最为看不起地顾祝新得了去。一时也是极为不快。他是个好战之人,可是开入荆州以来,却没有遇上一次可战的机会,对于这支众说纷纭的荆州军,他当然有着极大的好奇。
“张志明部死伤士卒一千五百余人,顾祝新部一人未折。”顾祝升顿了顿。看见众人均是吐了口气,一脸的不以为然。本来嘛,张志明虽然算得上是是兖州军中的一员老将,不过向来不受顾良洪地重视,没有多少上阵立功的机会,是以他的部队在众人眼里只能算是三流战力。荆州军既然敢只派五百人来,那这五百人必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在突然袭击之下,造成这样的死伤也并不出众人的意料。
顾祝升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他刚开始听父亲这样说时,也是这般反应。“张志明部损失的这一千五百人中,包括了千夫长七人,百夫长四十三人,而且俱是战死,无一幸免!至于伤亡的什长伍长,更是超过了三百人。”本来失去五个千夫长之后,张志明便再不敢派出中级将领亲临前线,只是遥遥指挥,可哪想到其中两个远离战团足有五百步地千夫长。居然也没能幸免,皆被一箭毙命。若非如此,真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敌人竟然能在他手里突围而去。要知道张志明暗中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希望可以在真正的战场上一战扬名,是以他那只不受重视的部队。并不比兖州军中的所谓精锐逊色多少。
听到这个消息。众将与之前顾祝升一般反应,俱是面面相窥。脸上的惊讶之色已是无以复加。这无疑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以兖州军这几年也经历过数次激烈的战役,但战死的千夫长级将领。才不过区区三人而已。虽然他们的对手都是些战力不强地流寇,但是古往今来,恐怕没有一场战斗,会有每两百个士兵伤亡,便会有两个千夫长级的将领包含其中的战果出现。在不是全部战死的情况下,死一千人而损失一个千夫长,便已是极为少见的了,更何况是这样地结果了。
“这,这是真地吗?”苏韦略有些艰难的问道。见顾祝升点了点头,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之前地水之战虽然同样震憾人心,但因为与荆州水师相比,他那只临时凑集起来的船队根本难以相比。再加上众人均不善水战,感受当然没有多深刻。此番虽然战场就在汉水之畔,但双方均无水师加入,感觉当然完全不同了。
七个千夫长,四十三个百夫长,任谁也知道这两个数字对于一支万人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张志明的军队死伤不到两成,但已可被视为残军了,甚至比一支损失过半地部队还要不如。军队的强弱除了士兵的素质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中低级将领的居中组织,再高明的统帅,也无法在没有中低级将领的情况下指挥大军作战,更遑论取得胜利。
“那对方的损失呢?”夏侯超最先从震憾中清醒过来,急急的问道。他一直想和荆州军有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只是荆北
荆州军一直四处游斗,而且打了就跑。他除了恨的咬无他法。现在终于听到荆州与己方第一场硬仗的消息,他当然希望可以获知任何细节。
顾祝升赞许的看了夏侯超一眼,暗忖此人不愧是他父亲手下的第一勇猛之将。“损失百余人之后突围而去,二人因为害怕遭到伏击,并没敢追击。”
“竟然让他们如此轻易的跑掉了?”夏侯超皱眉问道。难以相信的事一个接一个,让他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他一向视自己为兖州军最优秀的将领,他的部队也是兖州军中最强的部队。但听到这些之后,他却自问无法做到,以往那种绝对的自信甚至自傲,立时受损。
“这还是二人虚报的结果。”顾祝升淡淡的说道,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解释道:“据张志明军中的密报,敌人突围之后连一具尸体也没有留下,若是真地有超过百人的死伤。恐怕难以做到。”为了牢固的掌握军队,顾良洪在各人军中均派有眼线,这差不多已是公开的秘密。不仅是州军,就是其他家族的军队,情况也大致如此。张志明遭受如此重挫,恐怕是想以此来挽回一点颜面。
苏韦吸了口气。喃喃说道:“据说杨诚曾在军中下过一道严令,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得遗弃战死的将士尸首。”摇了摇头又叹气说道:“之前我还以为这只是那些说书人瞎编地,没想到竟然真有此事。”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对于杨诚这道独特的军令自是各有感悟。以五百对两万,虽然有顾祝新的一旁观战,但能做到五百人进又五百人出,即使其中有一部份是冰冷的尸体,但已是不可小窥的了。回想起这几天来。荆北那群如苍蝇般可恶的荆州军队,初入荆州时那种优越感已是再不复存了。
“根据种种情况表明。”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良洪缓缓的说道:“虽然荆州军有七成都在荆北,但杨诚却是坐镇在襄阳。荆交七营,五营在荆北,水师在襄阳与江夏之间游弋。而据之前的情报,剩下地一营也是远在安平以备不测。”环视众人,顾良洪又接着说道:“杨诚接掌荆州不过数月,不过甫一上任便将之前的荆州守军全数解散。那么现在,他能有多少兵力放在襄阳呢?”
能在乱军之中,将五百步外的千夫长一箭射杀。这等箭术恐怕除了之前以神箭将军而闻名的杨诚外,便再没人能使出了。对于杨诚身在襄阳,众人当然是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心里多了一分敬畏,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神箭的名头还真是名副其实。
“据传。杨诚曾在荆州军中挑选出一千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