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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杨诚曾在荆州军中挑选出一千名最精锐的战士。组成了一支由他亲自指挥的亲卫队,恐怕这次突袭张志明的便是这支部队了。”夏云沉声说道。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水大败之后,他便一直坐冷板凳,顾良洪虽然是有意设计让杨诚来袭击他的船队。但却对夏云地如此无用心怀芥蒂。而其他诸将,除了顾祝升稍稍客气点外,均因夏云最后率旗舰逃避不战,任由靖海营大肆烧杀而心生鄙视,无人不讽笑其为贪生怕死的胆小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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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见其出声,除顾祝升外人人均投以不屑的眼神。夏侯超更是大声斥道:“我看你是被打怕了吧。要是怕了就滚回去,真是搞不明白以前怎么就让你猖狂了这么久。”
见夏云成了众矢之的,顾祝升急忙解围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些日子以来,夏将军一直在竭力收集有关荆州军的情报,大家且先听他说说看。”
众人虽然不敢不给顾祝升面子,却俱把头撇向一边。夏云一脸尴尬,在顾祝升一再以眼色鼓励之下,这才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杨诚十四岁便参军入伍,征北之战地十年里他几乎都在最前线,战场地经验极是丰富。此人虽然本性仁慈,偶尔还有妇人之仁,但在战场上却有其独到之处。在大公子的帮助下,在下这些日子得以详细分析他所指挥地历场战斗,略有些心得。”
“夏云旦说无妨。”见夏云略显拘谨,顾良洪立即出声声援。这件事情开始他并不知情,本来他已对夏云失望,但顾祝升曾数年与夏云对阵,对其极是推崇。他也想借此战培养一下自己的爱子,便让其放手而为。
夏云感激的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十年征北之战,中原战死在大漠地将士几近百万之众,像杨诚这种能在最初参战而又存活下来的士兵,千里无一。正因如此,才会使生活中稳重、平和的杨诚,在战场上却有着与性格完全不同的表现。不论是最初的交州剿匪之战,还是后来的征西之战,甚至前不久的平定荆州之战,简单的说八个字:谋定后动,出奇不意。由此,我大概能够猜出此番他种种布置的最终意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对夏云稍有改观,知道接下来将是关键之处,人人均是端坐凝神,想要知道一直以为捉摸不定的杨诚到底想到干什么。
三十二人抬着的豪华大轿在一个小坡上缓缓停下。虽然身份已是尊贵无比,但斜躺在狐绒软榻中的谢尔多顿仍是一身戎装,一股傲视天下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东门被攻破地消息让他大喜过望,当下顾不得其他,不仅调集了大批军队前往更想亲自指挥这最后的战斗。虽然他现在已拥有西域最为强大的力量,但对于逐日之城却不敢小窥。再加上心中那隐隐的畏惧,迫得他不得不以雷霆之势,扫尽西域所有阻止自己的势力。因为他深深知道,即使是拥有整个西域,要想抗衡乌桓或是大陈的任何一方,均是极为困难地。准备的时间越多,实现他梦想的可能才会存在。
正当他在途中盘算着攻下逐日之城后的一系列动作之时,却传来后军被袭的急报。各路援军均已被他打退,除了靠近凉州的几个小部落和几乎没了消息的阿不敢外。根本再没有人会来救援逐日之城了。这一意外之事让他极为疑惑,当下停了下来,远远观察战况。族的箭术让他极为忌惮,以往每战他无不亲临战阵,甚至冲锋在前。不过这一次他却不敢逞半点英雄,西域各族中能够在战场上威胁到他性命的,恐怕就只有族那令人畏惧地神箭手了。
登高而望,谢尔多顿不由微微皱眉。只见不远处的战场之上,一支约有百余人的敌军已突入战阵数百步,虽然处在万军之中。却仍在不断的向城门方向挺近,看样子竟然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突入城中。在西域还有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而且看其前进的速度,实力显然不弱。观察片刻,谢尔多顿不由博然大怒:“来人!叫傅青西德滚来见我!”
原来这群突然出现的人便是随着影子护卫从圣地逃出来的族战士。傅青西德担心受到谢尔多顿的责罚。再加上心里以为圣地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是以刻意隐瞒。没想到他才赶来逐日之城不久,逃出来的族战士却已然赶来。
此际的战阵之中,战况激烈无比。圣地被焚。再加上公孙无忌地威胁,欧洪林与童福只得带着幸存的人逃向逐日之城,加上欧凌锋沿途留下的一些人,也不过百余之数。族在西域傲立数百年,恐怕再也没有如此落魄之时。哪知道赶到这里,才发现逐日之城也已陷入重重围困之中。本来他们也是打算待入夜后再趁机潜入城中,哪知道却发现东门的状况已极是危急。若是等到天黑,恐怕逐日之城已被攻破。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冒险突击,希望可以突入城中。众人深知,一旦逐日之城被攻破,那族便面临着灭亡的威胁,这一战已是死战,再无后退地余地。
虽然是仓促出击,不过谢尔多顿地大军也完全没有料道会有人从背后攻击自己,一时竟收奇效。手持长剑的童福如同死神一般,剑锋所指便是催命之符,不论是谁均无法在他剑下走过一招。影子护卫在数十年前便拥有恐怖地实力,就连当时强悍的匈奴骑兵,也无法阻止他们那鬼魅的身影。虽然与章盛在长安渡过了数十年平和地日子,但他们的实力却是在不断的加强之中,除了像公孙无忌这样的奇门高手,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对他们构成威胁了。虽然影子护卫仅存一人,但对于这支多族联军而言,却哪里见识过如此强悍之人。
有童福的相助,再加上从圣地逃出来的俱是族中的精英,虽然只有百多人,但实力却极为惊人。恐惧迅速在军中传播着,逐渐演变成难以阻挡的混乱,倾刻之间,突击的队伍已前进至离城门不过数百步的距离。
“杀!”欧凌锋领着东门仅有的数十人从城中冲出,势不可挡。两面夹击之下,混乱的各族军队顿时溃不成军,待谢尔多顿急忙调集骑兵出击之时,已然无法阻止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赶来的傅青西德,谢尔多顿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已经汇合的族战士气势如虹的向东门杀入。有了这批生力军的加入,虽然无法阻止他踏破逐日之城,但至少在今天,他的大帐仍然只能摆在城外了。特别是那个冲在最前的黑衣人,更让他忍不住冒出一股寒意,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人,恐怕自己也无法在其手下支撑片刻。
“呜……”残阳如血,谢尔多顿试探性的进攻几次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望着在落日余晖中仍然傲立的逐日之城,他不禁有一丝不详的感觉,隐隐中他似乎嗅到了一丝失败的气息。
第七卷
—第十六章 … 荆襄之战·十六—
安。雍门要塞
刘虎懒洋洋的坐在新近堆起的城墙一角,一边与屠一万悠闲的喝着酒,一边享受着初春和煦的阳光。进入长安这么久,他的心情还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好过。
一方面,在皇帝强烈的坚持下,赵长河灰溜溜的将手中近七万的长安卫戍部队交了出来。虽然赵长河手中还有城外十来万的部队,但是不管是眼前还是可见的将来,他都无法再对自己构成多大的威胁。此战若败,三家不会放过他,皇上更是不会宽待他;若是战胜,君臣之间猜忌已深,再加上先前因为函谷关事件,军中的许多将领也对他心生不满,结局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另一方面,则是今天早上陈博罕有的单独在御书房召见了他,不仅态度有如之前三家辅政般亲密,更亲手将调动长安兵马的虎符交给了他。虽然经过“克扣”之后,只剩下五万多人,不过却已经让他有了极大的满足。现在长安城中虽然他还不能支手遮天,不过却隐隐成为最具权势之人。况且以陈博现在大力起有庶族、平民的青年才俊的势头,他这个在长安毫无傍依的人,无疑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唯一有些让他觉得美中不足的是,陈博让他必须将大本营设在这雍城要塞,并且继续加大力度加强要塞的防务。以地理形势来看,雍城要塞确实不失为一个易守难攻的坚固堡垒,再加上储备充足,即使被围困仍然可以维持近一年的粮草、饮水之需。相比之于宽阔的长安城来说,防御自然不可相提并论。见到陈博如此坚持,他也将主动请战的话咽了回去。其实战事一起。他那颗好战之心便已被挑动,更担心万一他连城也没出,就让赵长河把三家打败了,那他可平白错过了一次建功立业地机会。
不过随着他对当前战况的逐渐了解,这种担心终于收回了肚子里。这也是他心里的另一桩喜事,自从上次与常宽交心之后。他的触角终于真正的伸入到京畿部队的核心。在很短地时间里,已有数十名青年将领投到他这一边,虽然并不是向他宣誓效忠,但在对付赵长河等很多事情上,他们已取得了一致。刘虎心里自然清楚,只要他能在此战中显示出自己出众的军事才能,便可以将这支强大的军队牢固的掌握在手中。不仅可以远超现在的赵长河,就算追上昔日的章盛,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怎么。还在想不通吗?”见刘虎举着酒杯发神,对面坐着的屠一万问道。屠一万这段时间在刘虎的军营里倒也过地悠哉游哉的,他虽然没再提离开,不过却也不像俞兵他们一般向刘虎效忠。倒是刘虎大多数事也不瞒他,经常向他请教,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幕僚了。
刘虎哦了一声,一口把酒倒了下去。“是啊,你说这皇上为什么一定要我加强这里的防卫,并且要把五千兵力一直驻守在这里呢?”刘虎纳闷的说道:“虽然这里易守难攻,不过若是长安失陷独留此地。那又有什么用呢?”对于陈博的许多举动,他一直都极为不解。特别是在军事上,陈博也表现出极大的热心,之前不顾众人反对的不断加强宦官的权力,还可以理解为对外臣的不放心。但几乎每次见他都叮嘱雍城要塞地事务。却有些不同寻常了。
“此事并不难解。”屠一万一边给刘倒酒,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琢磨。小皇帝七岁便登基,一直隐忍了五年之久,对朝中事务不闻不问。但是让他一旦成功驱逐三家辅臣。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举动却让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可见他在暗中做了多少准备。我想若不是因为赵长河的不听话,恐怕这些都要等到两年之后甚至更久才可能发生了。”
“不听话?”刘虎皱眉问道。对于赵长河,他一直深感威胁,而且从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绝对不会比三家好到哪里去,一旦羽翼丰满,恐怕就要换天了。
屠一万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当年大将军重新起用他,应该是想借助赵、史二氏与三家那解不开地忧怨,以平衡长安地局面,让皇上可以顺利的亲政。若是如此,各方势力都会尽力地讨好皇上,以求能在其亲政后继续手握权柄。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大将军还是没有想到,赵长河会在他死后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展开报复行动,逼得三家提前造反。”
刘虎自嘲地笑了笑,点头附和屠一万的观点,不过内心却有自己的想法:今天的局面在之前赵长河鼓动章华逼陈博给他大将军的权力之时,便已初现端倪。不过在他看来,最主要的导火索却是紫玉公主的公开招驸之举,引得章明忠率军闯城,伤及无辜,最终导至章家受千夫之指,逐渐淡出长安,从而使得赵长河的权力得到空前的膨胀。若非如此,在章华的制肘之下,赵长河哪有胆子向三家翻脸,三家又何致于被迫逃出长安,扯起清君侧的旗帜,公然反叛。
“所以,以我看来,皇上让你加强雍城要塞,说不定是因为这下面有离开长安的秘道,万一战事到了最遭……”屠一万缓缓说道。
刘虎一震,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领军将领,他虽然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战败。只不过离开长安,特别是战败了逃出长安,对他来说还是极为遥远的事情。况且以长安目前的形势,虽然水师受损,但只要潼关不失,仅靠渭北的三家联军还真没有攻下长安这座坚城的实力。
转念一想,屠一万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陈博虽然算得上是个天纵之材,不过年纪毕竟太小,又从未经过如此大规模的征战。再加上他登基以来一直过着危机重重的日子,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甘冒天下之大不违,来加强内臣的实力了。恐怕从他登基那刻起。他便暗中准备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逃出长安以求东山再起了。雍城要塞下有着复杂地密道,有几处更是
重,连刘虎他们也无法进入。若说其中有通往城外的真是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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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件事还忘了告诉你。”屠一万端着自己的酒杯。看了一眼沉吟不语的刘虎,略有些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