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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精简一部份便算一部份,末将认为精简后反而可以提高战力。”蔑多不死心的说道。
“好吧,全权交给你负责吧。不过要由内而外,先确保大帐的安全,再逐渐展开。”大单于补充的说道。
“若没什么事,大家便各自坚守岗位,我族的存亡在此一战,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共抗大陈!”大单于意味索然,不过为了让鼓舞士气,仍然做出自信的表情,毕竟,这一仗对匈奴来说,极为重要。虽然左贤王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此战必胜,但仍然让他有些惴惴不安,林智的失踪更在他心中留下阴影。
“末将必效死命!”众将轰然应道。
看着脸色凝重的诸将走出大帐,奔向王庭各处,大单于微微叹了口气,大战之前,等待,无疑是让人最焦心的事情。
※※※※※※※
大单于意味索然的享用着丰盛的午餐。众将退去后,大单于在王庭四处巡视,各处均是井井有条,虽然心中赞叹,但那种失落感却更加强烈。经过左贤王的精心布置,自己这个匈奴的最高统帅,竟然像局外人一样无事可做。
嚼着烤得恰到好处的羊肉,大单于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味道。征北军在搞什么鬼呢?除了派出精锐骑兵将王庭的斥堠逼回以外,整个上午都不见征北军有发动进攻的举动。难道他们竟想围困王庭吗?当然不可能,他们的粮草根本就不能支持他们对王庭长期的围困。大单于不由得有些怀疑左贤王的策略了,虽然整个上午只有一些零星的交锋,那完全是斥堠与斥堠之间的争斗,但征北军已经成功的斩掉了王庭的大部份触角,使得外间的情况再难传进来。
虽然被困不过半天,大单于却有些按捺不住了,毕竟失去与外界的联系,特别是与狼居胥山上的左贤王的联系,让大单于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孤独感。或许军师的建议才是对的,至少不会让自己坐在这里,一筹莫展。大单于胡思乱想着。
“呜……”号角声在王庭四散传开。大单于眉头一挑,征北军终于开始行动了?放下手中的酒食,刚要起身一看究竟,一亲兵已急冲进来,跪下禀道:“启禀大单于,敌人开始行动了!”
“哦?”大单于站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看了一眼守卫在大帐周围的一千卫队,脚下毫不停留,径向中央高台走去。
王庭中央耸立着一座高达两丈,全由石块垒成的高台,沉沉的号角声正从这里发出,不断四散传向王庭的每一个角落。这座高台本是匈奴祭天之用,建筑在王庭中最高之处,由上一任大单于动员数万士兵,从狼居胥山上采来巨石,精心垒成。雄伟的高台正是匈奴全盛时期的像征,站在高台上,王庭四周草原尽落眼中。
大单于立在高台南面,想起自己父亲当年跃马台上,亲点十万铁骑横扫大陈北疆,逼得泱泱大陈,纳贡求和。父亲当年意气风发的英姿还历历在目,到了自己这里,竟然每况愈下,现在更让大陈的军队直逼王庭,大有全族尽灭之势。叹了口气,大单于定神向大陈营地方向望去。
征北军的军阵已集结在营地外面的草原上。神刀营九千骑兵在前一字排开,神箭营居左,神枪营居右,神盾营正不断从营中驰出,集结在大军之后。军阵正中,却是旌旗密布,数千旗帜在空中随风飘扬,一时难以看清有何玄机。
征北军并未全部出动,大单于不由微微松了口气。现在便是检验左贤王的矮墙阵的时候了,虽然左贤王说得天花乱坠,但面对征北军随之而来的进攻,大单于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王庭边缘的矮墙后,一少年偷偷的探出头,向远处正逐渐逼近的征北军看去,眼中却满是与年龄极不相称的仇恨。一支苍老的手伸了出来,用力将少年按下,少年虽然极不情愿,却也不敢挣扎。
“爷爷,那些便是杀死我爹和我妈的大陈人吗?”少年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犹带着童音。
“不错,孩子。记住不要随便探头,一会只要有人翻过来,你便一刀捅去,为你爹娘报仇。”头发白了一大半的老人低声说道,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满了皱纹,望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含着泪的双眼尽是慈祥的眼神。
“嗯!我已经长大了,这次我一定要为我爹娘报仇!”少年坚定的应道,握着匕首的小手因用力过度,略显苍白。
“真是我的乖孙子……”老人抚摸着少年的头,笑着说道。
“爷爷,一会你记得跟在我后面,我会保护你的!”少年望着老人的脸,坚定的说道。
“好、好、好,我孙子长大了,懂得保护爷爷了。”老人双手捧着少年犹显稚嫩的脸,泪如雨下。
“爷爷,你怎么哭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少年一边擦着老人脸上的泪水,一边问道。
“没有,爷爷没有哭,爷爷是高兴,爷爷有这么乖的一个孙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哭呢。”老人转过头去,似乎不敢再看少年一眼,泪痕未尽的眼中,尽是绝望与无奈的眼神。
矮墙外,征北军的军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王庭缓缓开来,沉重的蹄声震的大地微微颤抖,也重重的踏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三十一章 … 卧榻之侧(上)—
清水原
风呼呼的吹着,带着阵阵萧索的气息,席卷着整个草原。整个清水原似乎都不安的躁动着,为这即将拉开序幕的大战惊恐不已。百余年来,中原巨龙的军队第一次开抵草原雄鹰的巢穴。血战,再不可免。
征北军的军阵在王庭五里外停了下来,沉重的蹄声陡然间消失在这片天地。虽然直震人心的蹄声消失,但王庭内的人却没有丝毫感到轻松,死一般的宁静压迫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大单于立在高台边缘,静静的捕捉着征北军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征北军停下来做什么,但人人都清楚,当征北军再度行动起来之时,定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征北军并没有让大单于久等。稳住阵式不久,神刀营的骑兵开始动了起来,却不是向王庭冲来,而是有序快速的向两边奔去,不久便在左右集成两个方阵,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神刀营撤去后,漫天旌旗下隐藏的玄机终于展现在王庭面前。大单于定神看去,虽然征北军离自己十余里,中间还有数万匈奴人严密的把守,但眼前的情景仍让他吸了口冷气。
数百辆临时制造的厢车和冲车列在阵前,每辆均由百余名士兵推动。紧跟在厢车和冲车后面的,是两万身穿重甲的大陈步兵。步兵分为三列,前一列的三千步兵,一字排开,一手举着几乎等身高的巨盾,一手握着丈余长的长戟;中间一列的五千步兵也是一手握盾,却不似前面士兵那般巨大,而是一面轻巧坚固的圆盾,另一手拿的却是长仅三尺的环首刀,刀口锋利,寒光四射;最后一队是整整一万二千人手持强弩,背挎长弓的弓弩手。
两万名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厢车后面,缓缓的向王庭直逼而来。两侧和后面的骑兵,并未发起冲锋,而是以和步兵相同的速度,保持着整个阵形的整齐,也牢牢的守住步兵的两翼及后方。
轰隆的声音再度传开,征北军的军阵向王庭越逼越近。大单于看着征北军那强大的军阵,放弃了派兵迎击的念头,看着台下纵横交错的矮墙,大单于突然觉得自己花费大量人力建筑的矮墙,似乎是那么的儿戏。
“他们来了吗?爷爷。”少年紧张的问道,身边矮墙上的泥土,在军阵推进的巨大声响中,不断簌簌掉落。
老人并未回答,只是紧紧的握着少年的手,迷茫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呀!”当大陈士兵的脚步声清晰的传到耳朵时,少年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便要冲出矮墙。老人见状大惊,急忙伸手拉住少年。“叮!”匕首从少年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浅浅的陷在泥土里。老人见少年并未挣扎,定神望去,只见少年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嘴角不断哆嗦着。“你怎么了,乖孙?”老人焦急的问道。
“轰!”在巨大而坚固的厢车面前,矮墙便如沙滩上小孩子糙作的城堡一般,被轻而易举的撕碎。轰然倒塌的矮墙瞬间便把祖孙二人淹没,烟尘尚未散尽,沉重的厢车在百余士兵的推动下,从废墟上毫不费劲的压过。
战斗终于开始了!
当隐藏在矮墙后的匈奴部众探出头来时,坚木制作的厢车让他们顿时手足无措。零散的羽箭射在厢车上,根本无法对车内的士兵造成一丝伤害。更多的人尚来不及逃离,便连同矮墙,被厢车压倒。
准备充足的征北军毫不费力,便在王庭一角撕开了一条口子,矮墙不断坍塌的同时,整装待发的步兵更紧随而上。匈奴部众本以为面对的不过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哪里会料到会出现厢车这种庞然大物,再加上箭矢俱是无效,偶尔有几个强壮的妇女幸运的穿过厢车,谁知面前却是更大的不幸,手持巨盾的士兵毫不客气的将锋利的戟尖直刺过来,避无可避之下顿时便被洞穿而死。一时间,战场竟形成了一面倒的情形。
大单于在高台上紧张的关注着战局的发展,虽然征北军只冲进王庭的一角,但战况却完全不像左贤王描述那样。缺乏训练的部众在征北军厢车、坚盾和强弩面前,完全不能对征北军前进的脚步造成丝毫阻碍,上千部众只是像征性的射出几箭,便被淹没在征北军军阵的脚步之下,很多人甚至连敌人的样子都没有看到。
“传令蔑多,组织反攻,一定要阻止敌人的进攻!”大单于厉声对身后的传令兵说道。
看着传令兵急奔而去,大单于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看着征北军的不断推进,让大单于焦急不已。想着自己的精锐士兵潜伏待机,大单于微微松了口气,战斗毕竟才刚刚开始。
随着征北军的不断深入,惊慌的部众逐渐安定下来。虽然矮墙阵中布置的均是匈奴的老弱妇孺,但经过蔑多严格的筛选,剩下的大多是精壮的妇女。虽然是妇女,但匈奴一向人人均习骑射,在灭族威胁的激励下,仍然有着不可忽视的战力。可惜的是,蔑多的筛选太迟了,虽然整个上午均马不停蹄的忙禄着,仍然仅仅完成了一半的筛选。
征北军深入王庭三四里后,前进的步伐逐渐慢了下来。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匈奴人,疯狂的从各个角落向征北军发起进攻。随着战线的拉长,巨盾和厢车的防守再不如先前那样密不可破。冲杀而来的人群中,强健的匈奴妇女的数量越来越多,虽然力气不如男子,但箭术却不容小窥。初时的惊慌平息下来后,更开始不断利用地形掩护自己,靠近征北军军阵时才突然冲出,射出几箭后又再度隐去。
随着战线的拉长,后面身着轻甲的弓弩手逐渐脱离了巨盾的掩护,匈奴不断的袭扰虽然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却仍然成为整个军队巨大的隐患。骑兵并没有跟进,而是在王庭外围警戒,准备随时攻击一直未见踪影的匈奴骑兵。
冲入五里后,步兵的战阵终于停止了推进。匈奴部众越来越有力的反扑逐渐让步兵们疲于应付,虽然装备精良,仍然在推进的过程中付出了数百士兵的生命。况且虽然每辆厢车均有百余强壮的士兵推动,但厢车本就非常沉得,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推动,就算是铁打的,也要吃不消了。
停下的步兵开始以车为阵,迅速的集结在厢车周围,原来略为散乱的队形终于得以恢复。巨盾挡在了每车的间隙之间,同时也挡住了匈奴疯狂的反击。见再无法讨好,匈奴部众也不再向先前一样如潮水般攻来,而是潜伏起来,间歇施放着冷箭。战事逐渐演变成对峙的局面。
大单于见征北军的推进终于停止,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激烈的战斗在不知不觉中已进行了两个时辰,由于大陈骑兵一直在王庭外围警戒,再加上征北军的王牌神威营和神机营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大单于一直没有动用潜伏的匈奴骑兵,虽然此役匈奴死伤惨重,但却未仍及根本。大单于望了望天空,还有一个时辰便到天黑,看来现在征北军只有撤退一途,一旦露出一丝破绽,便会招致养精蓄锐的匈奴骑兵的致命一击。一面黑色的大旗在高台迎风升起,潜伏了一天的匈奴骑兵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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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语:写自己的书,让别人去说吧!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三十二章 … 卧榻之侧(中)—
深入王庭的步兵军阵果然如大单于所料,在经过短暂的对峙之后,保持着整齐的阵形,开始向外退去。
没有了矮墙的阻挡,虽然车内士兵均已疲惫不堪,但相比之下,竟比来时更为轻快起来。潜伏在四周的匈奴部众一见大陈军队开始撤退,再度从四处涌出,衔尾追来,不断将箭矢射入征北军的军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