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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留常宽在自己身边的,可是他却执意要来立这头功。刘虎拗不过他,再加上常宽在京畿军中也确实认识不少人,让他来联络各部无疑再恰当不过,便先行派他来了。
听到常宽在此挡住了赵佑隆整整三个时辰后,刘虎也不由暗暗心惊。一是感叹常宽的勇猛,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他自己带两百神威营骑兵来,恐怕也不会比常宽出色多少;二来若不是常宽在此,按脚程算,赵佑隆恐怕要比他先进太原城。有了这三万人驻守太原,他这次奇袭恐怕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一百人留驻此地,其他人跟我去取赵佑隆的狗头!”处理好常宽的伤口后,刘虎跃上马背,拔刀直指赵佑隆所退去的方向,脸上淡定而又自信。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 决战洛阳·三十三—
上党
刘虎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杨诚。“诚哥,你可是说话不算话呀。”报复似得在杨诚背上擂了两下,刘虎颇有些气愤地说道。昨晚他趁势出击,根本就连营寨也没扎下的并州兵哪里挡得住,再加上赵佑隆失了方寸,根本无意抵抗,没费什么功夫,两万并州兵便一败涂地。刘虎不紧不慢地追在并州兵后面,一直追到中午时分,并州兵或死或降,等到了上党城下时,赵佑隆身边仅剩下不到两千人了。
眼看就要立下全功,却没想到杨诚竟然也率军赶到了。赵佑隆还没来得及安排好城防,杨诚便攻了进来,一场混战下来,赵佑隆被生擒,余者皆降。得知这个消息,刘虎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说他之前斩杀数千,生擒万余,不过到后来却被杨诚抢了主帅。若是换别人,他恐怕就要挥兵进城去讨个“公道”了。可是偏偏这人是杨诚,他除了抱怨两句还能干什么。
杨诚当然知道刘虎的心思,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当初长安之战刘虎没抢到多少功劳,说好了将平定并州的功劳由刘虎独占来作为补偿,可最后自己还是插了进来。插进来倒也罢了,偏偏他又凑巧连赵佑隆也抓了,还是在刘虎拼力追杀之后。“我……赵佑隆算你头上行了,并州之战,我只是协助你而已。”
“诚哥未免太小看我了。”杨诚这话几乎将平定赵长河的功劳都给了他,刘虎却是不干:“我刘虎的功劳得靠自己去争取!”虽然他知道杨诚对于功劳并不看重。说这话也没有小看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有自己地原则:别人的功劳抢抢也未偿不可,但杨诚的,他却不会贪占半点。
见刘虎如此绝决,杨诚当然也不好坚持,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当下便细细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其实杨诚这次北上并州,最初打的主意倒还真的是协助刘虎。刘虎与赵长河隔着黄河对峙的事情他也知道,心想由自己来分散赵长河的注意力。也好为其大举进攻创造条件。哪料到章盛带出来的京畿军队对朝廷竟然如此忠心,赵长河虽然也很下了一番功夫控制这支军队,甚至不惜以各种借口下手杀掉原来在军中颇有威望而又不愿意顺从他地人。可是最终,上到将领,下到士兵,在得知实情后,绝大多数人仍然选择了忠于朝廷。
河东之战乏善可陈。有了之前“纸片大军”的冲击。以京畿军队为主的河东守军,在与杨诚有过几场小规模的战斗后,便纷纷倒戈,让杨诚兵不血刃的夺取了这座并州仅次于太原的大城。唯一遗憾的是,赵长河见势不对,竟然悄悄地带着一干亲信逃走了。杨诚根本不知道赵佑隆还走在了前面,稍稍安顿好倒戈过来地京畿军后。便带着亲卫营及三千荆州军追了上来。没想到赵长河没抓到,却竟然的碰上被刘虎打得大败的赵佑隆。
“赵长河那老东西跑了!”听了杨诚的讲述,刘虎倒也顾不得之前的抱怨。看到杨诚出现在这里,不用想也知道并州已经没有什么可打的了。可听到杨诚并没有擒杀罪魁祸首赵长河,心中不由又燃起了希望。比起三家,赵长河在小皇帝心中的“份量”可是一点也不差。当初起用赵长河,本来是想用来制衡三家地。可是没想到他却是个更厉害的主,掌权之后不仅急着迫害三家。对陈博也是极不尊重,很多方面做得比三家还要过分。正是由于他,才使得三家被迫提前反叛,同样也让陈博原本稍微“温和”地剪除三家的计划落空。
这一场浩劫虽然酝酿已久,可真正的点火人却正是赵长河。更何况赵长河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拱手送出了关中最坚固的大门,将三家叛军放入关中,迫得陈博不得不“巡幸”巴蜀。陈博对其的恨意。自然可想而知了。只要捉到赵长河。功劳还会小到哪儿去吗?
杨诚点了点头。不无遗憾地说道:“我也大意了,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军并未起多大骚乱时就果断逃走。据知情的京畿军士兵所说。他正是往这个方向逃走地,而且所下都是骑兵,照理说应该赶得上赵佑隆才对。”连杨诚也大大低估了京畿军对朝廷的忠心,预计的至少会出现一次苦战并没有出现,连出现大批倒戈士兵的时间也比预计缩短了一半。赵长河远比杨诚更清楚自己的弱点,逃得早一点倒也正常。
“确实没来这里。”刘虎微微皱眉,从降兵那里获得的情报,几乎可以肯定赵长河并没有与赵佑隆汇合。赵佑隆可是他的独子,他竟然狠心丢下他,到底会去了哪儿呢?现在如同丧家之犬地赵长河可以说没有了任何可以与他抗衡地资格,只要能遇上,败亡几乎是毫无悬念地。可是要想立这一大功的关键是,首先得弄清他跑到哪儿去了才行。
杨诚也是微有疑惑。河东西面是蒲州,除了乱成一团地京畿军外,还有数万朝廷军队隔着黄河虎视眈眈,赵长河再笨也不可能逃到那里。而东面是自己,据说赵长河逃亡的队伍足有上千人,凭荆州诸营的防御,绝不可能让他通过还茫然不知。南面是首阳山和黄河,且不说翻越山岭的艰险,没有任何渡船的他又岂会选择这条路。唯一剩下的,便只剩北方这一途了,北上太原无疑便是最佳的选择。“莫非……”杨诚沉吟道,也唯有这一条路了:“是了,他一定去了壶关,赶到冀州却汇合赵胜了。”
“赵胜?”刘虎绕道进入并州,所知的情况自然没杨诚熟悉,听了杨诚一番解释后,这才知道并州军还有赵胜这一支之前去了冀州而逃脱一劫。“冀州也交给我了吧。”刘虎嘿嘿笑道。生怕杨诚再和他抢功似地补充道:“这次可说好了,你绝对不能来抢。就算是一兵一卒,也不得派来。”
杨诚无奈地笑了笑,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在刘虎心中的形象竟然如此“恶劣”。“放心吧。”杨诚拍了拍刘虎,安慰道:“我就是想抢也是有心无力。洛阳那边光靠韩亮青一人毕竟不是
策,让大家休息一个时辰,我也该赶回去了。不仅善后事宜也得全交给你来办。”
“啊!”刘虎先是一喜,不过听到要处理并州地善后事宜。便立即变成了苦瓜脸。赵长河入并州的时间不长,可是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可着实不小。并州百姓本来就苦不堪言了,“养”了赵长河这十几万大军一个多月,情形便更加恶劣了。再加上这近十万的降兵还得安抚,这一善后就不知道得后到什么时候了。
“叫什么叫。”杨诚知道刘虎多有夸张成份,当下以不容他拒绝的口气说道:“这件事你还得办好了才行,若是搞砸了。赵长河那边可就没你什么戏了。”见刘虎的脸苦得更厉害,才又笑道:“看你这样子,放心吧,我都给你安排得差不多了。原来的京畿军队稍加整顿,便可为你所用,这事也不用你亲自处理,交给熟悉京畿部队的人就可以了。至于其他降兵。直接放他们回原籍即可。百姓那边,我一回洛阳就安排人来帮你,你只要赵长河搜刮来的粮食发出去,他们只把你当活神仙,哪能闹得出什么事儿来。”
刘虎这才渐渐开颜,如此以来,他大可一两天就将事情安排下去,然后带着神威营赶去冀州了。“这个……投降地京畿军我看还是暂时不用。”略一沉吟后。刘虎迟疑地说道,目光闪烁,竟有些不敢看杨诚。“赵长河毕竟在里面安插了不少人,谁知道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这处理上,恐怕不能完全照之前的法子了。”
“随你吧,交给你了,就由你全权负责。”杨诚虽然觉得刘虎的担忧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不过自己之前毕竟“抢”了人家的功劳。要是再指手划脚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对于刘虎那略有些异样的眼神。他倒是没有多想。有了前番的经历,京畿军队对朝廷忠诚让杨诚也极为敬佩。如此军纪严明地军队。在一明白赵长河的阴谋后,赵长河苦心安插到各层的将领,根本无法控制他们大规模地倒向朝廷这一边。就算真有赵长河的人混在里面,要想捣乱恐怕也得先掂量掂量了。
刘虎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豪爽:“洛阳那边你可别再这么快了,再怎么也等我抓了赵长河,抢你一份功劳还回来。”
“你可不单只有抓赵长河这一件事。”杨诚对刘虎的提议回以一笑,他倒是真想快点攻下洛阳,可是那有那么容易吗?遥望冀州方向,杨诚略有些郑重地说道:“解决赵长河的同时,你也得顺便增援一下谭渊。听说幽州被乌桓占去不少,解了谭渊之困,就让他直接回幽州吧。”
刘虎笑了笑,不屑地说道:“他也只适合去打乌桓了。”
“这是从何说起?”杨诚奇道。说起来这一次平叛之战,章盛当年邀请地四人里,谭渊的表现无疑是最差的。他的幽州悍兵五万,可以说是毫不逊色于京畿军队的精锐部队,可是一进入被郑氏抽走了主力的冀州,竟然只风光了一阵后便处处受挫,连大本营幽州也丢了。杨诚除了心急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以谭渊当年对付乌桓的战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仅仅是各地豪门大户地私兵,竟然就能让他束手无策。这一结果,可是说荆州军上下无不惊讶,就连咨事营也专门讨论过,也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谭渊这人,表面上是个极其出色的将帅之才。”刘虎颇有些卖弄地说道:“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明明家族早已没落,却硬要以世族自居。”
“有关系吗?”杨诚还是第一次听说谭渊竟有这心理,不过却也不奇怪,只是想不明白这和他在冀州受困有什么关系。谭渊的身世遭遇,在大陈并不是什么秘密,杨诚对他也是同情和敬佩。毕竟若不是当年那场战败,谭家在大陈的地位可是连郑氏也望尘莫及的。像他这样一个出身于显赫世家地人,若说没有振兴家族地愿望,简直是不可能地。
刘虎点了点头,略有些感慨地说道:“谭渊心性其实极是高傲,自认为论出身除了陈氏皇族外,没几个能比得上他的。这一次升任幽州刺史,他当然想重现谭氏一族昔日地辉煌。要做到这一步,首先要做的当然就是得获得其他世家的认同,正因为这样,对付起乌桓一点也不手软的他,却对冀州的世家豪门慈悲得很。不过这些世家一来忌妒当年谭家的辉煌,二来与郑氏勾搭得太紧,当然就不卖他的帐了。谭渊也知道只有下狠手才能摆脱困境,可是急欲重回世家之列的他又不能对同类赶尽杀绝,果断没了,凶狠没了,你说他不败谁败。”
杨诚略有些讶异地看了看刘虎,细一回味,这番话倒还真有些在理。可是刘虎就这么说出来,却让他感觉有些突兀。谭渊这一心理,若不是出身世家之人恐怕还真有些感觉不可理喻,这也正是几乎全是贫寒出身的咨事营谋士们思虑不及的地方。不过刘虎却又是如何想到的呢?莫不是长安这几年,连他也渐渐融入到世族豪门之中了吗?
刘虎被杨诚看得有些心虚,刚才那些其实只有一半是他想的,另一半却是从林智嘴里获知的。在此之前,他同样也奇怪谭渊的境遇,只是想到他对当地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世家不够狠,并没有想这么多。“你放心,我知道这次要动冀州的那些大族,有我在,绝对办得妥妥当当。”刘虎拍着胸口保证道。杨诚取大户以解民困的策略他当然也知道,谭渊回了幽州,冀州的烂摊子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了。
“也罢,果断要有,凶狠却需把握啊。”杨诚也不疑有它,沉声说道。平定叛乱之后,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州有了夏云,并州他准备打算交给韩亮青,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好冀州的人选。本来打算让谭渊兼顾,不过听了刘虎一番分析后却立即打消了。
正是他这一句话,为冀州世族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这却也是杨诚始料未及的。
第七卷
—第一百四十章 … 决战洛阳·三十四—
头高照,路上几乎不见行人。
一株百年古树下,张晋根直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