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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小,也想借此缓解一下与众大臣之间的僵硬关系。
听到杨诚的话,六人却是一愣,表情却是有些复杂。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以杨诚现在的身分,如此低声下气地和他们说话。可以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了。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杨诚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公开相请,这答不答应却成了一个难题。答应吧,毕竟他们现在对杨诚还极为排斥,甚至前面数度弹劾,费尽心机地想要扳倒人家,这一去岂不落人笑柄;若是拒绝的话,当着文武百官。未免又太拂杨诚的面子了,以后双方的关系,只怕是公开的决裂了。
以杨诚现在的权力地位,再加上陈博数次在朝堂上公开表明的坦护之意,这朝廷之中还有谁敢公开得罪他。更何况午后宫中五大宦官一起设宴款待杨诚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连这五个目空一切地人都在讨好杨诚,他们若是在这里直接拒绝,日后就再无转的余地了。虽然一心都在想遏制杨诚不断彭胀的势力,但谁也清楚,至少在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了。那么他们势必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得不生活在杨诚与宦官权倾朝野的情况下,对抗也只不过自取其辱。
“皇上驾到!”正在六人左右为难的时候,上朝这么久来最让他们感觉悦耳的声音传来。六人几乎齐齐松了一口气。杨诚却是脸皮厚得紧,压着嗓子对最为靠近的温廷羽说道:“六人大人一定要来哦,否则小弟只好登门相请了。”说完这句话,杨诚往后一退,不过旋即却愣住了:自己该站哪儿呢?说来好笑,他都当了这么大的官儿了。不过说起来正式上朝却还是第二次。上次他和刘虎直接站在了最末尾。可如今他差不多是百官之首。总不能也跑到末尾去站着吧。若是站到前面,但看六人站地位置。显然没有留下空儿。
正在杨诚为难时,一脸笑容的陈顺却跑了下来,凑上来说道:“忠勇公,您的位置在这儿,来来!”
朝中官员都知道,这陈顺向来都只对两个人笑,一个是皇帝,一个就是裴成奇。皇帝自是不说了,对裴成奇的笑却多带着一丝畏惧,却没有对杨诚这般讨好。看到这一幕,众人都下意识的看了看别人,表情皆有些复杂。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知道,面对杨诚,现在他们简直渺小无比,没有丝毫可相抗衡的可能。可是双方之间却也没有化解的可能,权势的争斗,是永远不可能真正和解的。
拾阶而上,杨诚地脚步却是有些迟疑。在离皇帝坐的龙椅仅数步远的地方,突兀地摆着一张锦凳。对于龙椅前地锦凳,他并不是完全陌生,当年四位顾命大臣,便曾享有这般殊荣。可是自己有这个资格坐这里吗?杨诚从来没有想过,当下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忠勇公?”陈顺诧异地回过头来,拂尘在上面轻轻地掸了几下,“这可是皇上特意吩咐给您设的座位。”
杨诚似乎感到下面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背上火辣辣的。“我何德何能,岂敢享受如此殊荣。”杨诚无力地说道,虽然明知事情已定,但却下意识的抗拒着。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啊,离皇帝如此近,却离群臣如此远,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是不争的事实。
“忠勇公功高德著,正该享受这份殊荣。”神采奕奕地陈博大步走来,却不走向龙椅,反而径直向杨诚走来。双手伸出,竟要是来扶杨诚。他这动作若是对年老体衰地重臣,倒也无可非议,可是对象是杨诚,如此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却也显示着其对杨诚地无比尊重与信任。
杨诚双手虚拒,当然不敢让陈博真的来扶自己。无奈之下,只得三步并作两步,抢在陈博过来之前走到了锦凳前。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殿下已经跪成一片的众臣,杨诚颇有些无所适从。今天这一坐,只怕他和众臣之间的距离便更加生疏了。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他也总算尝到了一些。
陈博却是不停,直走到杨诚面前,大声对众臣说道:“忠勇公乃我大陈之砥柱。功勋无人可及。从今日起,朕特准忠勇公可随意进入皇城,对朕不必行跪拜之礼,崇政殿设坐参加朝议。”
“这,这万万不
。命,微臣怎么担待得起。”这些特权当年的四位顾命大臣也有,不过却没有不向皇帝行跪拜之礼一项。即使是章盛。也是在病重地情况下才暂时免行大礼。虽然心中对皇帝如此对待自己而感激,但杨诚却又如何敢接受。
“忠勇公请起。”陈博双手扶起杨诚,和颜悦色地说道:“圣旨已下,又岂能收回。忠勇公功勋足可受此,切不可再作推辞,负了朕这片心意。”
事实上杨诚看到那锦凳之时,便已经知道陈博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再难推辞。不过从内心讲。他却并不希望自己太过受人瞩目,只想没有干扰地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只不过皇帝都如此说了,他又能怎么样呢,三叩以谢后,他几乎被陈博推着坐了下来。这锦凳柔软无比,但杨诚却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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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卿平身!”陈博走回龙椅前,却并没有立即坐下,兴致极高地说道:“昨日忠勇公向朕提出数条治国之良策,朕高兴的夜不能寐,今日早朝其他事情暂且罢议。专论这治国之策。陈顺,宣朕旨意!”
听到后面一句,六部尚书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都叫宣旨了。还有什么好议论的。殿上杨诚坐着极是扭捏的样子,在他们眼里却变成了一种炫耀与示威。当下群臣默然,看样子似乎都在准备侧耳倾听,可心底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皇帝的几道圣旨正是杨诚昨日所提,此处自然不必赘述。听到自己的建议几乎未经变动便公布出来,杨诚心里倒有一些感激。如此信任。也算是历来鲜有了。根据自己了解与咨事营的建议。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建议不仅有犯禁忌地嫌疑,更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他虽然抱有毫无退缩的决定。但咨事营甚至张识文等人几乎都向他表达过难以获得通过的意思,甚至不太隐讳的让他再做大的修改。
以往杨诚倒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只要别人的建议在理,不论其身份高低,他都能虚心接纳。只不过这一次,杨诚却是铁了心一般。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兼顾各方利益,学章盛那样玩玩平衡地权术。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章盛在生之时让有人都不敢妄动,他的一句话便可抵千军万马,可是他尸骨未寒,朝中却乱成一团了。以一个人的来控制各方的平衡,其缺陷是显而易见的,他并不希望走上章盛的老路,一旦自己离开朝堂后,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当然,他也知道世上并没有行之万世的良策,他做的这些日后也不知道能保持多久。只不过大势一定,要想改变却并非易事。只要他的方法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以他看来,再由谁来主政,轻易也不能动多少。富足安定之势一成,至少数十年内百姓都将因此而受益。至于再远,却也不是他能管得了地了。
殿内一片沉寂。杨诚微微有些愕然,他本以为就算不满朝反对,至少也会引起激烈争论,他甚至有了舌战群儒的心理准备,虽然他的口才并不算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完全出乎他地意料,竟然没有一人反对,也没有一人出声赞同。
这种情形让杨诚心里不由一冷。没有人反对,也没有赞同,这样的情形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之前在征北军中还是一个小兵的他,便曾遇上过不少这样的情形,主帅一下令,众将士除了执行外别无他言,一直到遇上李平北后,这样的情形才再没出现在他面前。有过切身体会,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形。将士不敢言,那是迫于主帅地淫威;百官不敢言……杨诚不敢再想下去,但心情却一下子低落下来。
高坐在上地陈博不仅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露出满意地笑容。“众卿既无异义,那即日就颁布天下实施。朕同时宣布,这一系列举措,都由忠勇公主持进行,六部和百官需全力支持,内监诸宦也会协助忠勇公办事。旦有阳奉阴违,办事不利者,皆从重处罚,遇赦不幸!”
“臣等谨尊圣意!”机械而整齐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杨诚地心也不由沉了下去。他倒不愁这些官员敢违抗圣意来阻挠他,但从今天的表现看,要想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全力支持自己,却是不可能的了。要想办好事情,没有积极主动的心态是不可能的,这是在交州诸郡县官吏身上得到过明证的。若是百官以应付的态度来协助自己,效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得到百官回应后,陈博又让陈顺宣读了数道圣旨,一一印证了杨贵的那些“小道消息”。倪忠负责监查吏部,吏部的侍郎中有一半改由宫内宦官出任,朝廷三品以下的官员任命,皆要由吏部“合议”通过后方才有效。当然,杨诚身分特殊,对于郡守及其以下官员的任命,都拥有相机行事之权,吏部即使是疑异,也需先通报发文,再向皇帝上奏质疑。这样一来,吏部即使想阻挠,却也成为空想了。
新立官员镇军太监自然由白安兼任,不过职权却与杨贵所说缩小了一些。禁军、羽林军、缇骑营这些属于长安城内的军队,皆受其直接管辖,将领的升迁任免只需知会兵部即可。倒是兵部以后对各地统军将领的升迁任免,反而需要上报给他这个镇军太监,郡尉及以上将领,交由皇帝决断,其下的就要白安点头。如此一来,千夫长及以下的官员的命运,几乎都握在了白安之手。这一诏令一出,殿内一众武将无不变色,虽然他们都是千夫长以上的将领了,但有不少是城内各营的将领,想到自己将由一个宦官管辖,旦凡有些血气的,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一道道圣旨宣读出来,不过殿内却一直保持着寂静,直至散朝。走出皇宫大门时,杨诚不由叹了一口气,没有反对的声音,却反而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朝廷,似乎与他心目中的样子有些不同了。
第七卷
—第一百六十章 … 决战洛阳·五十四—
由于心中有事,杨诚走得格外得慢,出得宫门时众臣早 诚本想再找六部尚书聊聊,当下也只得作罢。看了看天色,离午饭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想着凤仙楼的宴请,杨诚倒也不想再绕道回家一趟。这长安他还没好好逛过,正好趁这一个时辰看看战乱之后的恢复情况。当下让车夫慢慢跟在后面,自己则与欧氏兄弟一道,绕着皇城踏入了以往长安最是繁华的街道。
刘虎出征渭北后,这长安尹的事务便交给了原羽林军副将沈坤。这沈坤与刘虎交情不错,而且言语中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事杨诚既管不着,也不便拂了刘虎的意,便在之前利用招讨大将军的权力,将沈乾坤从羽林军中调出,除去军籍,改任了长安府丞,职位与侍郎相若,让刘虎也享受一下他当初当甩手郡守、刺史的滋味。
到底是大陈帝都,虽然战火的痕迹处处可见,不过大街上倒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边走边看,杨诚也不禁暗暗点头,原是武将的沈坤,倒把这长安治理得不错。要看一个地方的政务如何,不看其他,只看民生。百姓乐则政通,这可是当初他陪张识文巡查各郡县时得到的经验。至少他沿途所见,百姓们脸上大多透出的那股平和、忙碌和满足,之前因战乱而生出的惶然早已不见踪影。
正走着,前面的行人却愈渐稀少。杨诚正觉得奇怪,却看见前面的街口上站了一排衙役,正在大声喝斥着所有靠近行人。到底出了什么 事,竟然让官府出动封锁一条街道,疑惑与微怒之下,杨诚快步走了上去。举目望去,前方既无烟火也无其他特别的声音。自然不会是因为出事才封道。那么余下的,便是杨诚最为痛恨的那种可能了。
“喂,你们,走开走开!”这街道看来也封锁了好一会儿了,街口的行人极是稀少,像杨诚三人这样直接靠近的,当然显得突兀无比了。几名衙役提了水火棍迎上来,嘴里大声喝斥着。见杨诚三人丝毫没有退意。其中一人不由勃然大怒,举起棍子便打了下来。
杨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正想出手教训这个仗势欺人地衙役,不断旁边的欧凌战反倒抢在了前面。那衙役的棍子刚一挥下,便被欧凌战单手握住,看他那极是悠闲的样子,那名衙役却是使出全力也收不回去。其他几名衙役见状,纷纷上来相助。一时间四五条水火棍尽往欧凌战身上招呼。
欧凌战冷哼一声,不见他怎么用力,手中的棍子连同紧握另一端的衙役便被他举了起来。那名衙役哪曾见过如此大力的人,当下又不敢放手,脸色顿时煞白。正要呼救,却突然觉手上一股巨大力的力道传来,身子竟不由自主地随之旋转起来。“嘭嘭嘭!”身体撞击地闷声响起,几名前来帮手的衙役还没靠上边,便被撞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