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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色。不过若是单打独斗,其他几人倒也不会逊色多少。当初郑临逃脱,杨诚也曾令人四下追捕,不过却最终徒劳无功,却没想到会在长安遇上。只不过他也不知道朝中与此事有关的官员是否知道郑临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话,那倒让他有些心寒了。无论如何,借用通缉叛逆的力量来达目标,都不是杨诚所能理解的。
“郑临?”温廷羽面露疑惑。
“就是使枪很厉害那个。”杨诚不以为意地说道。
“哦,不认识。”温廷羽闻言微有些惊异,接着却一口否认,但神情却已经有些不自然了。身为朝廷重臣,对于杨诚平定谢明伦那一仗他当然不会毫不知晓,郑临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全不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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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诚笑了笑,虽然温廷羽一口否定了,不过他的神情却给了他想知道的答案。试探已经再无意义,杨诚干脆直言道:“我是行伍出身,喜欢直来直去。皇上已将此事全权交由我负责,温大人若不表现诚意,那我只好秉公办理了。这件事我本不想太过追究,不过却不能接受与叛逆合谋之事!”
温廷羽闻言默然,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忠勇公真的不打算追究?皇上那儿……”这样的事情杨诚竟然不打算追究,他当然有些难以置信了。毕竟这可是杨诚一揽朝政的大好机会,虽然他们现在也几乎说不上话了,但毕竟占据着诸多重要的位置,总归是一层阻碍。杨诚之前大肆安插出身交州的官员,下意识里他们都将其当作了一个有擅权野心的人,考虑事情自然以此为凭了。
“正是我在皇
力阻此事,否则温大人以为五位公公到现在还会一点吗?”杨诚坦言道:“你我都是明白人,希望不要自误才是。”
温廷羽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般。“大丈夫行事敢做敢当,此事皆出于温某之意。还望忠勇公有信勿要殃及他人。”看样子。他是想自己一个人扛下这件事情了。
“温大人看来误会了。”杨诚叹道:“杨诚此次到长安,只想合朝廷之力应对这场大祸,并不想卷入任何争斗。我对诸位大人并无恶意。甚至有心保全,只望可以让朝廷上下一心,否则大陈危矣。”
温廷羽愣了愣,略有些不解地问道:“大祸?郑氏被忠勇公围困洛阳,指日可平,天下还有何大祸可言?”
“郑氏不过疥癣之患而已。”杨诚皱了皱眉。略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们不是派了这么多人巡查各地吗?总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不久即将肆虐的大祸?”饥荒地阴影早已笼罩在他地心中,下意识的,他当然不会认为其他人竟会毫不知晓了。
温廷羽脸红了红,却有些尴尬。他们确实派出很多人巡查各地,不过却并像杨诚所想那样去了解民生,而是去找与杨诚有关的“罪证”地。从荆州开始,朝中主要官员们的精力,差不多都放在了这上面。对于其他反而并没有多少关心。在他们看来,扳倒专权的杨诚和五大宦官,这才是当今天下的第一要事,其他都得放在后面了。
杨诚叹了口气。当下便简略地道出数州初现饥荒,而且还有大肆漫延之势的情况。说到此处。杨诚的表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从他这段时间收集地信息来看,仅是各地上报的饥民人数,便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怖的数字。粮仓渐尽,这样的情况只会愈渐严重。
温廷羽闻言也不由眉头紧皱,从皇帝接连下达的诏令,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缺粮的事,但却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到底是出身于书香门弟,读书人所存的良知让他不至于被权争完全蒙敝了双眼,想像着可能出现的惨状,让他如何不急。“忠勇公可有解决之法?”
“之前皇上地数道诏令便正是我的浅见,只不过杯水车薪,难有万全。”杨诚摇头叹道,神色黯然。这场战乱彻底透支了大陈的国力,是以现在即便是上下同心,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完全化解这场危机了。他所能做到的,也不过只是尽量减少因这场危机而造成地伤害。
“这么说来……”温廷羽低头沉吟,自然知道自己之前对杨诚颇有些误解了。凭心而论,虽然杨诚在荆州的所做所为让他心里有诸多非议,但荆州地民生安定远胜其他州郡,这却也是不争的事实。真要处理起地方的政务,他们这些未必比得上杨诚的交州“泥腿子”。
“现在大人应该知道,我为何会请皇上不追究此事了吧。”杨诚站了起来,感慨道:“若是朝廷上下一心,百姓或可有喘息之机,否则天下必将再度陷入混乱之中。我不管你们怎么对我,也不管你们和五大宦官之前的恩怨,但谁若是要不顾大义而搅乱局面,我杨诚也绝不会手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温廷羽长身而起,向杨诚深深一揖。“忠勇公此言真令我等汗颜。若忠勇公能保五大奸宦不再迫害朝中官员,我等必助忠勇公成此大义。”
“温大人言重了。”杨诚扶起温廷羽,虽然他也不敢确定其这番话是否发自内心,但至少之前他与朝中官员的冰封僵局却也有所化解。“杨诚不过适逢其事而已,若仅凭一己之力,又能起得了多大作用?实不相瞒,我的志向并不在这朝堂,一待完成此事,便要请辞归隐,天下大治之业,还将落在大人肩上。”
“什么!”温廷羽闻言深深地看着杨诚,似乎想要看出其中真伪。他虽然不是一心追求权力之人,但也不是完全淡泊名利,当然更无法理解杨诚这样的志向了。可是杨诚此时目光清澈,极是真诚,让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矛盾。“若真如此,忠勇公又为何提拔如此多的交州官员?”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杨诚哑然失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朝中官员如此敌视了。“成事而已,为解此患,杨诚又何必避亲呢?”心中坦荡,杨诚说得自然也理直气壮了。
“谨受教。”温廷羽再度一揖,紧紧地握住了杨诚的手。恐怕在事前谁也没想到,这场刺杀行动,反而促成了杨诚长安之行的目的。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和解,到底能保持多久呢?
第七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 决战洛阳·六十—
“梆梆梆!”一大清早,杨诚便在忠勇公府大门一侧的来。得到温廷羽所代表的朝中官员一系的支持后,杨诚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来了。这一夜睡得倒还算安稳,此时的杨诚也是神清气爽。而现在,他还得解决另一个让他头痛的问题。
“公务繁忙,谢绝私访?”熟悉的声音从杨诚背后传来,一身轻便劲装的裴成奇背负着双手,一脸好奇。
杨诚笑了笑,并没有回头,用力将最后一根楔子打入,拍了拍手,将放在脚边的牌子挂了上去。“现在就来讨酒喝,未免太早了一点吧。”说起来他与裴成奇也有许久未见了,心里不由泛起一股老友重逢的感觉来。相比来说,杨诚与裴成奇虽然相交并不太深,不过因为对方也并不是一个追名逐利之徒,二人的相处倒杨诚有着与他人难以比拟的轻松感。
“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讨你一顿酒喝,有得着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裴成奇当然知道杨诚牌子上所指并非自己,当下玩笑道:“得,我的脸皮可薄,还是打道回府吧。”
杨诚摇头一笑,指了指裴成奇,“你呀!”当下竟也不出声挽留,径直向大门走去。
“哟。”裴成奇却是不干了,大叫道:“你就算做做样子,也得客套一下嘛,哪有这样待客的。哼,我决定了,每天都得来讨你一顿喝,非把你喝穷不可!”一边叫着,他却已大步赶了上来。极是熟络的搭着杨诚的肩膀。一副惋惜地样子。“你这人,家中有宝不识货,居然做出这种愚蠢地办法。你叫我日后怎么敢告诉别人说你是我朋友,那也太没面子了。”
“哦?”杨诚略有些疑惑,驻住脚步问道:“什么宝?你不知道,我才来两天,登门拜访的人就有上百人了,若不是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会出此下策?”昨晚送走温廷羽后,杨诚左思右想,实在有些厌烦每天都门庭若市的日子。想着得到朝中官员支持后,留在长安这段日子还有不少具体地事情需要去做,便只好以此法拒绝来访,争得一份清静。
裴成奇摇了摇头,做出一脸的鄙夷。“你那个管家怎么样?”
“还不错。”杨诚隐隐猜到裴成奇所指,不过却仍有些不明白。要知道裴成奇也算是个眼光极高的人了。轻易不会告诉人的。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皇帝送给自己的那管家杨贵,竟然是个“宝”了。凭心而论,虽然相处才两天。他甚至还没与杨贵说上多少话,不过杨诚对他倒是极为满意。这忠勇公府可以没他。但若是缺了杨贵,只怕要乱套了。
“什么叫还不错啊!”裴成奇重重地擂了杨诚一拳,似乎对杨诚如此暴天物而愤愤不平。“你难道对这个人真地一点都不知道?”
“不就是以前是郑府的管家吗?”杨诚不明所以问道。这一点,杨贵倒是在第一天就向他坦白了,虽然没再说及其他,不过对于其身份杨诚当然不会猜不到了。
“岂止郑府!”裴成奇脸上竟有些敬佩地说道:“他现在应该叫杨贵吧,当然他也不真的姓杨,比如在此之前他就叫郑贵,换姓不改名,他差不多已经换过七次了。在大陈,但凡有点实力的世家门阀,有谁不想请他当自己的管家!”
听到裴成奇大反常态地赞赏起杨贵,杨诚不由奇怪的看着他。这杨贵,或许郑贵,还有其他什么贵,不管他叫什么,但毫无疑问,他背后却必然是陈氏皇族。杨诚之前还道其身分应该极为隐秘,但此时听裴成奇一说,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杨贵之前换过六次姓,也就是说至少做过六位在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的管家。他地身份照理说根本就藏不住,这些世家门阀真的就这么傻,甘心将皇帝的眼线放在自己身边?
想来也就是自己因问心无愧,倒也还能泰然处之。其他人,特别是之前的郑氏,杨诚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其在知道杨贵地身份后,还能安心将其留在身边做官家的。像杨贵这样地管家,府内的大小事情恐怕都逃不过其耳目,但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对其理应避之不及才是,怎么反而出现相反的情形。若不是还算了解裴成奇的为人,杨诚几乎要怀疑他大清早便跑到自己这儿来撒谎了。
看到杨诚的表情,裴成奇当然知道其心中所想,当下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不错,从他出任谭家的管家起,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帝的耳目。不过此人却几乎是个天生做管家的料,再大的府邸,落在他手中也打理得有系不紊,根本不会让你操什么心。若说乌金铁骑是京畿军中的王牌,那他可就是管家中的王牌,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人能与之相比。”
杨诚却是不以为然。确实,杨贵管理府中的能力连他也是认可的。但能力再强又如何,仍然改变不了其身为皇帝“奸细”的本质。不管怎么想,谁会愿意放一个“奸细”在自己的身边呢?能坦然地将自己的一切呈现在皇帝面前的臣子不是没有,但身处高位还能这样的,恐怕比凤毛麟角还要稀少了。就连他自己,不照样有些事情需要瞒着皇帝吗?只不过用意是好的而已。
“你这小子,我还会骗你不成!”看到杨诚仍是这副表情,裴成奇不由有些恼羞成怒。“除了王牌管家之外,你可知道杨贵另外一个绰号是什么?”
杨诚摇了摇头,见裴成奇这样,当下却也不禁有些好奇。虽然他心里存怀疑,但他却相信裴成奇不会故意编话来诓他。“什么绰号?”
“百事通!”裴成奇略有些神秘地说道,看的了看四周,神色中竟带着一丝警惕。“也难怪你不识货。这事儿现在也没几个知道的了。当年他可是长安三奇之一!”
“长安三奇?”杨诚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说杨贵是百事通,杨诚倒也有些认同。单是这两日来了忠勇公府地客人,他几乎都知道其来历。甚至仅靠察言观色便知其来意,并提醒杨诚作相应地准备。而经裴成奇这一提醒,杨诚这才想起,这两天他对杨贵提出的各种问题,后者几乎都了然于胸。不论是人情事故、珍玩物件、风俗民情甚至世家莘秘,他都是信口答来。没有丝毫的停顿和
|地话题并不多,不过若是真如裴成通的话,身边有这么一个管家,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哼!”裴成奇昂着头,面带得色。“若不是看在死老头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告诉你。长安三奇也是四十年前地事了,当然这什么贵也是其中之一了。你若是知道另外两奇是谁。就知道他的厉害了!”
“是谁?”经裴成奇这么一说,杨诚的心思倒给挑动起来。身边若是真的放了这么一个奇人,倒还真是一件幸事,至于他是谁派来的。反而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