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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一途,第一境界淬体境,一共有三步,炼筋、伐骨和洗髓。之前他因为吞服化魔草,已经将淬体境完成到了极致。如今,他在一夜之间,似乎重新淬炼了一遍身体,而且比之前更加彻底和圆满。
甚至,隐约间踏入了武道第二个境界,凝脉境。凝脉境是要打通人体的神泉、幽府和神庭三处重要窍穴,贯通凝脉,从而引灵气入体,凝结出真元。
如今,李漠发现自己的神泉窍穴竟然打通了,正缓缓吞吐着一缕缕精纯的精气,滋养着他的四肢百骸,经脉丹田。也就是说,在一夜之间,他莫名其妙地完成了凝脉境的第一步,开启了神泉。
“天道不灭我!”
饶是李漠的心性和意志比同龄人都要成熟和坚强数倍,此刻也是激动到失态低吼,双手握拳狠狠地挥舞虚空,以此发泄心中这么久以来积聚的愤懑情绪。
许久过后,李漠的神念从识海中退了出来。
他发现伴随着鸿蒙道心出现在自己识海中的那些巨大武学宝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足足三千道法,没有一种是这个世界的武学界出现过的。
也就是说,鸿蒙道心来自域外!
李漠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域外的模糊概念。他相信,他生活的这个世界以外,也就是无尽的星空深处,还存在了无数的武道文明,并且那些武道文明都比这个世界要高级。
这一刻,他的心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他要变强,走出这个世界,去域外看看,寻求他的武道极致。这股信念,变成了一颗种子,落在他的心里,等待着将来的生根发芽。
“我的识海里有三千道法,到底哪一种才适合我呢。”此时,李漠面临了一道难题,不知该如何去选择自己的武道之路。
三千道法,各有不同。每一种都很强大,彼此不可比较。
李漠陷入了沉思。
“这些道法,只是别人的武道,并不是我的武道。无论我选择哪一种,都是沿着别人的武道在走,终有一日,等我足够强大时,一定会创出属于自己的武道,所以,这三千道法,我只取一瓢,贪多嚼不烂,就是这个道理。”
良久,李漠缓缓开口,双眸中迷惘尽去,出现了清明。
他再次将神念沉入识海,尽情放开,任由神念和灵魂在三千道法的星光之中游走,寻找与自己灵魂最契合的那一种道法。
“咦,这是……太始真解!”
最终,他的灵魂和神念停在其中一种道法前,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对这门道法透露出渴望和执着。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你吧。”李漠心里有了决定,神念延伸过去,融入太始真解的星光之中。
那一瞬间,他读到了一股信息,这是太始真解的修炼方法。
太始真解一共有七重,每一重都修炼一种武印,分别是封元、四极、五宫、天罡、修罗、神通以及归真。
“我现在才刚刚踏入凝脉初期,无法引气入体,无法做到封元,不过这上面提到,若是自身精气足够,也可以凝结出一个武印,我姑且试试。”
李漠这么想着,便抱元守一,神念沉入神泉窍穴,运转起太始真解,只见神泉窍穴上,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把神泉窍穴里的吞吐出来的精气禁锢起来,缓缓地形成一个复杂古老的印记,这个印记有着符篆的纹路,又有着阵法的法则。
这个印记形成的时候,几乎掏空了这口神泉的精气,李漠更是汗如雨下,像是被吸干了一样,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嗡!
这个印记陡然亮了起来,随即有黯淡下去,变成一个纹路若隐若无的古印,静静地悬浮在神泉窍穴的上空。
呼!
李漠长出一口气,身体一软,差点晕过去。
“我体内的精气凝结出一个武印,还是太勉强了,以后不到真元境,还是不要冒险了。”李漠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一头钻进盛满药液的木桶里。
——
村头的一座院落里,站着不少人,一个个面带喜色。
屋里头,不大的房间里,刘山和刘青竹立于床边,正关切地看着倚靠床头而坐的妇人,在床边,还有一名郎中正在给妇人把脉。
良久,郎中收回手,站了起来。
刘山紧张地问:“张郎中,我夫人如何了?”
张郎中颔首含笑道:“恭喜刘教头,尊夫人的病完全痊愈了,只要卧床休息一日,便无碍了。”
闻言,刘山激动得浑身一激灵,失态地紧握住张郎中的手,多此一举地问道:“您老可是说真的?”
张郎中哈哈一笑,道:“千真万确,尊夫人能够好得这么快,还是多亏了那一根血参,否则呐,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太好了!”刘山激动地咬紧了牙,随后又对张郎中行了一礼,道:“您老自谦了,此番我夫人能够度过难关,全靠您的精湛医术,日后您老若有什么吩咐,刘某一定在所不辞。”
张郎中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既然尊夫人没什么事,那老夫就告辞了。”
刘山送走了张郎中,又跟院子里等候佳音的村民报了平安,这才回屋里与夫人相聚。
许久过后,刘山让夫人休息,才拉着刘青竹到了小院里,将大半截血参递过去,道:“你把这血参给李漠送回去,这次多亏了他,你娘才好起来,我们欠他一条命,这份恩情太重了,这大半截血参,不能要,还有,去的时候别两手空空,把家里的那一篮子鸡蛋带上。”
刘青竹皱眉道:“这种答谢人的事,爹你应该自己去,才显得有诚意,你让我去算什么事,我不去!”
刘山气急,这野孩子怎么就这么爱顶嘴呢。
“民团里还有事,我今日走不开,改日等你娘下床走得了地,我再跟你娘一块去道谢,今日你不去也得去!”刘山瞪眼道。
说着,直接把那大半截血参往刘青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就知道凶我,哼,等我成了天下闻名的大女侠,看你还敢不敢凶我!”刘青竹哼哼唧唧地说着,却也没有推迟,转身进了屋,不多时就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盛着大半篮子鸡蛋。
“李漠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都三天不见人影了,又不是闺女躲嫁,一大老爷们,能在家呆那么久不出来,真是奇了怪了。”
刘青竹自言自语,迈步出了院子,向着村西头李漠的家走去。
与此同时,村口外来了两匹骏马,马背上分别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红衣少女。白衣少年俊朗,头角峥嵘,气定神闲,显然出身不俗。红衣少女本是娇俏美人,一身干练装束更是增添了几分英气。
此时,红衣少女看了一眼草甸村的高大栅栏以及守门的几个民团青年,回头对白衣少年道:“你确定他就在这里?”
白衣少年年纪虽小,但身上却带着一股风流气质,他微微一笑,道:“我的探子曾亲眼见到他进入这座小村庄,他在不在这里,我们上去一问便知。”
红衣少女不满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你骗我,我就让你爬着回西陵城。”
白衣少年一怔,面对这个小辣椒,他也是颇为头疼,都说有些人天生就是被另一种人克制得死死的,他就是这种人。
不过,他喜欢,也心甘情愿。
第四章 李红衣()
哗啦啦——
李漠从木桶里长身而起,身上挂着的药液成条滑落,激荡起一片水珠。
整整两日一夜,他连续泡了两桶药液,体内的精气才完全恢复。这让他一阵后怕,贸然之下以精气凝结武印,差点让他吃了大亏。
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李漠盘腿坐在床上,一翻内视,发现神泉与幽府之间出现了一条若隐若无的细线,这是经脉的雏形,假以时日,当这条经脉彻底凝实,直通幽府时,他就进入凝脉中期。
特别留意了一下神泉上方的那个武印,发现其中蕴含着一股让他心悸的能量,犹如沉默的火山,一旦爆发,将会十分惊人。
“不知施展出这个武印,会有多强……”李漠跃跃欲试。
早在先前他吞服化魔草,使得淬体境达到极致时,他的肉身力量就达到了两万斤,如今经过鸿蒙道心神秘力量的重新淬炼,他估计自己的肉身力量隐隐翻了一倍,达到了四万斤,若是施展出神泉上方的武印,结果怕是还要翻一倍。
“一击之下,八万斤力,简直不可思议。如今若是再对上李剑辰,我有信心一拳将其击败!”李漠感受着强大的力量,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绝对的自信。
想起李剑辰,想起李家,他心中就升起一股仇恨的怒火。
他的父亲叫李九阳,曾是李家上一辈最杰出的天才。其天资直追两百年前开创李家辉煌的那位先祖,年仅四十岁就突破到元丹中期,成为李家最强者,与西陵城其他三个修武家族的最强者平起平坐,甚至有望在二十年内突破到元丹后期,成为与城主一样的人物。
李漠从小到大,都十分崇拜父亲,以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父亲为荣,甚至期望着自己能有一天追赶上父亲的脚步,成为一名强大的武者。
可是,这一切,都在五年前改变了。
那时,李漠年仅十岁。很多事情他还懵懂,只知道有一天父亲外出,却迟迟未归。后来就传回父亲勾结妖族,残害人族的消息。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碎了李漠从小到大的美梦。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再次粉碎了他的坚持与信仰。
城主大人亲自带回消息,他的父亲与妖族为伴,对人族强者出手,最终被击杀了。
从那一天起,李漠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李家的所有人都对他冷眼相看,处处排挤他,他就像是一条可怜的狗,在李家的屋檐下苟延残喘。
八个月前,李剑辰以他父亲的事刺激他,逼他比武,当时才刚刚踏入淬体后期的他岂是已经凝脉中期的李剑辰的对手,他被打得重伤殆死,为了报仇,他吞服了父亲藏在家里的化魔草,孰料却差点毁了自己的武道之路。
也就是那时候,通伯出现了,持着他父母的信物,自称是他母亲的仆人,受他母亲所托,前来保护他。
从通伯的口中,他得知父亲是被人陷害污蔑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家的人。当然,这其中牵扯到种种,通伯也不全清楚,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是李家的人污蔑陷害了他的父亲,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李家,终有一天,我会以血与骨,向你们讨还属于我父亲的一切!”李漠握紧了拳头。
压下心头的怒火,腹中一阵饥饿感传来,想起这三天不曾吃过东西,便走出房间,打算弄点吃的。
这时候,院门外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声音,有一人赫然就是刘青竹。
“是谁让刘青竹发这么大火了?”李漠狐疑地走过去,打开了远门,便看到刘青竹俏脸寒霜,像是炸毛的母鸡,正恶狠狠地瞪着一个红衣少女,红衣少女似乎也动了真怒,凤眼圆瞪,怒气冲冲,在红衣少女身旁,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此人倒像是个看客,气定神闲,衣服置身事外的样子。
看到这两人,李漠一怔,神色有些古怪。
他认识这两人,红衣少女叫李红衣,李家人,从辈分上算是他的堂姐,比他大两岁,因为自幼丧父,被他的父亲李九阳收养,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李红衣天赋资质都很出众,在那一辈李家弟子中,算是天才人物。两年前考入西陵学院,被院长相中,收为记名弟子,如今是西陵学院的风云人物,不同于他的遭遇,李红衣在李家十分受宠,地位很高。
白衣少年叫王若水,众人皆知,他是西陵学院院长王天奇的独子,也是西陵城少城主。
自从李九阳出事以后,西陵城还有人愿意跟李漠走近的,就只有这两人了。
此时,门外三人都看到了李漠,王若水微微一笑示意,李红衣凤眼一凝,眼里有关切和担忧,唯有刘青竹嘟起小嘴,黑着脸气冲冲地走过来,怨气冲天地瞪着李漠,审犯人一般问道:“李漠,你说,这两个是什么人,尤其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说跟你十分密切,根本不是我能比的?”
李漠有些发愣,不知道两个女孩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听着刘青竹的话语中,有股淡淡的醋意啊?
“他们是我的朋友。”李漠解释道。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刘青竹斜眼审视李漠,眼里有警惕之色。
“你怎么了?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漠皱眉问,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