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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从丁茵那边射来的,不太愉快的视线,穆湘干笑了几声:“这不是资源共享么。”最后她还同连露咬起耳朵来:“完了,你这个师姐看起来也是妹控。”
还在凌昼峰上的洌蕴老祖并不知道,他的几个徒弟带回来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给自己冲了杯灵茶,他正握着茶杯感受着袅袅茶香,却不想茶杯毫无征兆的裂开了。纯澈的茶水从杯中溢出,还没接触到洌蕴老祖的皮肤就化作灵气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洌蕴老祖轻吟道,“最近的征兆可真是奇怪。”
他手一收,长袖一拂,之前品茶的器具全部消失不见,大概是袖里乾坤类似的术法。虽然心中莫名的悸动不安,但洌蕴老祖还是对自己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外面传来凌昼峰大师兄甲栎的声音:“师傅,小师妹和丙杉师弟他们回来了。”
第87章()
对于自己的大弟子,冽蕴老祖说是一手带大的都不为过。同甲栎的感情,冽蕴也是类似父子一般的亲密。因而甲栎一进门,冽蕴老祖就佯装生气,瞪着眼睛道:“他们几个小崽子回来那是正常,若是不回来了,那才是出了蹊跷。难不成要为师我迎出门不成?”
甲栎也不过是一愣,瞬间也明白了自己师傅不过是玩笑一说。不过没等甲栎开口,冽蕴老祖手一挥,又道:“为师我还是在这儿等他们回来自己拜见吧。”
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甲栎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哭笑不得:“徒儿哪里会拿这等小事来麻烦师傅。他们几个不过是小辈,回来师傅您招呼一声就成,哪里用得上这么慎重其事。”甲栎顿了顿,“几个小的不仅仅是自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人回来。”
“咱们凌昼峰又不是什么禁地,如何不能带人回来。”难得见甲栎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其他的神色,冽蕴老祖倒是兴起了捉弄人的性质,于是接着说道:“你做大师兄的可不能把下面的师弟、师妹管束得太严了。他们下面的小的还是需要交些朋友的。”
因为昭彦的身份牵扯太多,师兄妹两个很多想法都只是猜测,所以他们并没有大肆声张。从丁茵之前的态度就能看出几分。毕竟连露是有之前了解的剧情做后盾,这才能理解出丙杉推断出来的推测。以甲栎的性格,他怕不是不能理解的。
要知道,这世间对魔道之徒相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甲栎的性格也算是被丙杉、连露兄妹两个猜死了。听到冽蕴老祖的话,他面上一沉,脸黑得跟什么似得:“他们要是出去交朋友、而后带朋友回来玩玩倒是好了。他们竟是带着个魔道的妖女回来。那妖女身上的血腥之气,竟是在山脚下就有了污了凌昼峰的清静之势。”
妖女!这词语一出,冽蕴老祖竟是觉得自己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不过凌昼峰同魔道的纠缠已是已久,此间仇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清楚的。如此一番,冽蕴老祖倒也没多想,更没往往日的卦象中思量。不过毕竟是元婴老祖,他掐指一算,倒是冷冷道:“如今下头的孩子都出息了。如今招惹回来的还不是简单角色。”
“管他什么角色,有去无回方是正理。”甲栎又补了一句。
也许是高阶修士的莫名威能,甲栎这话倒是有了一语成谶的趋势。昭彦入了凌昼峰,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有去无回。不过此刻,山脚下的连露、丙杉一行完全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昭彦刚醒,她血气淡泊,全身气血运行不畅,自然不能低于凌昼峰那极低的温度。到了凌昼峰的范围,昭彦简直觉得自己将要从骨髓深入冻结起来。
“你们是要将我冰封沉睡么?”哆哆嗦嗦的抖了几下,昭彦朝着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气,虽然没什么热度,但聊胜于无。
水汽在自己手心凝结成冰,昭彦忍不住苦笑起来:“有必要吗我虽然被你们称之为妖女,但哪里有妖女翻云覆雨的资本。还要这么大张旗鼓么?”一路上连露一行人对昭彦不算差,某种程度上还算是照顾有加。这样的待遇,昭彦自然不能理解。如今看见千里冰封的凌昼峰,昭彦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然按照自己的理解的方向去想象。
“不这样,那哪里配得上你魔道少主的身份。”因为一路有情况没办法解释,如今算是走到了最后一步,连露紧绷的神经也算有所放松,于是从言语里都能听出来。她话语里透露出一丝丝轻快:“你可不能用普通妖女的标准来对待,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丙杉也难得添上一句:“瑛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让昭彦心中浮想万千,心中竟是一片冰凉。
“原来我也是怕死的。”昭彦这么暗暗对自己说。不过面上她还是装作一片坦然:“白雪皑皑,洁白无瑕,倒是一片清静的好地界。配上我这么一个污秽的人,怕是可惜了。何必玷污了这大好的地方。”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元婴老祖说是有坐地日行八万里之能都不为过。甲栎也作为元婴老祖,上一刻还在同冽蕴谈话,下一瞬就来到了连露和丙杉的眼前。
凌昼峰相来有师兄带下头的师弟师妹的传统,连露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显然意见,丙杉同丁茵早七也就是甲栎带大的。甲栎对于他们,除了有大师兄的威信,还比连露多了一份天然的孺慕之情。
丙杉、丁茵两人具是正襟站好,朝着甲栎问好道:“大师兄!”
连露反应也不慢,虽然没有思想准备,但也顺着他们的动作话音一齐行礼道。
甲栎眼角的余光扫过连露,连露表现的倒也坦然,只是抿唇一笑。她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让甲栎对这个小师妹高看了几分。原来甲栎对连露多少是有几分偏见的,觉得这小师妹本事没学到多少,撒娇卖痴倒是个中高手。
甲栎清了清嗓子:“出去历练还是有效果的,有些人精神了不少。”说着,他的眼光又瞟向连露;微微露出一笑来。不过这也只是一瞬。甲栎立马接着道:“不过有些人怕是心都玩野了!”
突然加重的语气伴着甲栎元婴修士的威能扑面而来。本来就是强力支撑的昭彦自然是承受不住,猛地瘫倒在雪地上。
昭彦将手指埋进积雪里,心中一片冰凉:“这是天要绝我么。”原以为连露要将她冰封的时候,昭彦的心思就开始活动了。人求生毕竟是本能,昭彦表现得再怎么生无可恋,遇到真正得绝境时还是会爆发的。不过此刻甲栎的出现又让她浑身无力。
那可是元婴老祖呀!别说真的有所行动要想逃生了,连露此刻连一点点逃跑的念头都不敢起。元婴老祖的天然威压让她一点都不敢反抗。
“别脏了我凌昼峰的地!”甲栎嫌恶的看了昭彦一眼,而后又对自己的几个师弟、师妹耳提面命起来:“你们怕是把师傅的教诲忘在脑后了,而且把自己的身份也给忘了。”他指了指瘫软在地上的昭彦:“对于这样的妖女,留她一命又是为何?不应该是早点杀掉为名除害吗!”
第88章()
随着甲栎的话语说完,在场的人明显感觉到他动了杀心。大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杀气以甲栎为中心,狂暴的溢出。一时间,连露忍不住的收紧了胳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被针对的昭彦自然是最不好受的了。此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出了莫名的呜咽声。
原本瘫倒在雪地上的昭彦被人从脖子处提溜起来,脚尖一寸一寸的腾空。她原本就虚弱无比,此刻便是逃命时的挣扎都显得很是无力。
“师兄!”愤怒的元婴修士很少有人敢于直面他们的怒火,可心中再怎么害怕,连露还是捏着手臂鼓起勇气说道。不管什么立场,她都有义务提醒一下。
这一声也许没把甲栎从怒火中唤醒,但最少找回了丙杉的理智:“师兄,她也许是妖女,但有些事情还是最好让师父来确认……”
“什么叫也许是妖女?满身的血腥味,弥漫不散的魔气!这还叫也许是妖女?你们完全是将师父的教诲全部忘到了脑后!”似乎是弄巧成拙,此刻的甲栎变得更加生气。只是眉头皱起的那一瞬间,他加施在昭彦咽喉部位的压力猛增。
也许是要死掉了吧。明明是脖子要断掉的状况,可昭彦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就连以往自己身体的病痛都似乎随着窒息的感觉渐行渐远。
凌昼峰的白雪皑皑,本是不见一丝一毫的杂色。可在昭彦的眼里,却乍然出现了一抹青绿色。
莫不是临死前的幻想?她定睛一看,似乎是一个身着梅子青衣裙的姑娘出现在她眼前的山峦间。虽然眼前的一切很不合常理,可随着那个梅子青衣裙的姑娘抿唇一笑,昭彦只觉得那些青绿色蕴含着蓬勃的生机。
不知不觉的,昭彦也跟着勾起了嘴角。只是那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于此同时,甲栎与丙杉、丁茵三人齐齐变色。以他们的修为,自然不是是因为昭彦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可到底因为什么,连露又不得而知。
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丁茵忍不住开口了:“师兄,那,那是听风语的声音。听风语,它,它响了!”
凌昼峰冰天雪地自然少不了风声。但此刻除了大风刮过的呜呜声,风声里似乎夹杂着其他的声音。仔细听来,似乎是风吹动风铃的叮咚声;又似乎是风吹抚树叶的沙沙声;抑或是风吹过草丛的萧萧声……
连露修为委实不高,能让她察觉到的异动在高阶修士眼里就几乎如锣鼓喧天一般的明显。瞬息间,冽蕴老祖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把人带上来。”
甲栎全然不复之前的满面戾色,他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丙杉和丁茵,眼睛里是他这个修为修士少见的迷茫。
不过丁茵也只是大概在心里有个猜测,并不知道更多,于是也茫然的看对着甲栎了回去。
几人中对如今情况了解最多的丙杉这会子只好叹了口气。他一贯不善言辞,如今就是有想法,也不知道如何妥贴的说出来。末了只好沉声说:“咱们还是听从师父说的,赶紧把人带上去吧。别让师父久等了。”
“谢谢!”昭彦对着心里那个青绿色的身影道谢道。不知为何,她就知道自己此刻没了生命危险,而且脱离险境的原因因为那个身影。心里松了一口气,昭彦整个人都放松了些许,然后实在是支持不住的晕倒了。她的脖子青紫的不象样子,嘴角也有丝丝淤血溢出。
就像昭彦以前所说的,她虽然是魔道妖女的身份,但平心而论,昭彦本人确实没有作恶、危害的资本。别说她身体破败修为提不起来了,就是真动手干嘛,她那个身体状态也做不了什么大师。毕竟她只是被动的接受血食,若是真有杀孽缠身,那也是她被动产生的。她主观行动上没有作恶,有什么也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细细思量,倒也觉得情有可原。不过是个勉强存活的可怜虫。
“她这是什么情况?”甲栎可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的修士。踏上修行之路,人都会变得坚韧起来,甲栎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这般脆弱的存在了。就是凡人,便是身体健康的都比她强健。于是就有了甲栎这么一问。
“我们也不知具体。也许我们是才疏学浅吧。大家也帮她检查过,但委实查不出她是个什么病症。”丙杉如此回答着甲栎。
几乎是立马接上,丁茵说道:“也有传言说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症,需要用密术维持性命。她有个哥哥人称阳童子,也有类似的情况,只不过似乎症状没她的这般明显。”女性多多少少会关注些传闻八卦,因而丁茵知道些许。
甲栎心中依旧脱不开对魔道人士的偏见,他语气冰冰,声音冷冷的说道:“莫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居然推说是什么娘胎里带来的。”
不管如何,既然冽蕴老祖发话了,甲栎作为大弟子自然会贯彻施行。哪怕他心有不甘,但出于对师父的敬重,他只会将心中的不满压下。
一路上众人沉默不语,若不是照顾着连露人小腿短、修为又不够,他们大可不必上山得如此缓慢。
这种尴尬的情况,连露自然不会没有眼色的要求其中一人带他快速上山。可这样沉默诡异的气氛又委实助长了她的好奇心。那个听风语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听到听风语的声音后表现的这么反常?之前的一切明显可以看出,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听风语发出声响了。
要说连露只觉得那听风语发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听着有一种让人亲近自然,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