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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连露只觉得那听风语发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听着有一种让人亲近自然,无拘无束的感觉。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找甲栎问话,连露自然是不敢的;丁茵相处的时间太短、不熟悉,连露也不好意思同她多问。想了想,还是找丙杉师兄问话最靠谱。而且丙杉师兄一个老实人,要么就是完全避而不谈,要么就实话实说,不存在拿话敷衍自己。
于是连露捣腾着自己的小短腿,快速几步从最后面走上前去。她扯了扯丙杉的衣袖,然后问道:“师兄,你们都没有告诉瑛儿,那个听风语到底是什么。”
随着连露的话音,她的几个师兄、师姐后背具是一僵。显而易见,他们都是知道听风语这东西的内情的。
“还,还能是什么。不过是个法器罢了。咱们师父做的。”就是因为不想敷衍连露,丙杉说话说得吞吞吐吐的,多少还有些避重就轻。不过见甲栎没有出言反对,丙杉又补上说:“那法器同风灵根有关,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小孩子家家的顾好自己,好好修炼提高修为就好,故纸陈堆里的事情就轮不到你操心了。”
“哦……”连露意味深长的缩了缩自己的小下巴,也就没再多问了。显然她是联想到了有些剧情了。
丁茵作为女性,想得更细致些,又对着连露嘱咐道:“待会见着师父后可要懂事听话,师父问你什么你就好好回答什么,千万不要胡乱插话,也不许胡乱多问。你小心多说多错,最后惹来责罚。”
虽然有点将自己当小孩子来哄,但丁茵言语里的好意连露还是心领了。这些事情虽说是原著里没有描述到的内容,和原著主题的玛丽苏剧情关联不多,但连露还是从只言片语里有些推测。
很多年前的事情,又和风灵根与冽蕴老祖有关。貌似还涉及到冽蕴老祖的逆鳞。那听风语怕是和原著里冽蕴老祖那个被魔道拿去做洗换灵根祭品,最后悲惨死掉的青梅竹马关系匪浅。而且昭彦似乎也同那人有些源渊。如此这般,连露的师兄师姐会有这样的神情和表现也就可以理解了。
心里想明白了,连露也就乖乖的没有更多表示,只是轻声对着丁茵回答道:“瑛儿省得,让师姐费心了。”
临渊阁里,其他山峰里的几个老资格老祖此刻也有所惊动,许多年前的那些事他们多少有些耳闻。同凌昼峰有些矛盾的就幸灾乐祸的道:“冽蕴那老小子这回怕是难过了。听风语响了,他的心魔说不定也会由此而生。”
而同凌昼峰关系还算密切的则会说:“冽蕴相来机缘了得。此事若是看透,他修为恐怕会更上一层楼。”
凌昼峰上的冽蕴老祖作为整件事件的最密切联系人,在念诵完《清静经》压下自己心中莫名而生的悸动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对自己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冽蕴身边空无一人,回答他的话的也只有满山呼啸而过的寒风了。
第89章()
凌昼峰之巅,冰雪之上挂着一串风铃。风铃上绘着的宝相花衬托着玲珑剔透的冰雪显得格外精巧可爱。以往哪怕凌昼峰上风如刀割,这风铃却是岿然不动,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如今虽是响了,可铃铛震动的频率却保持着诡异的节奏,完全不受周遭狂风的影响。
“也只有这样,才算是我的听风语吧。”一双骨节分明、莹润如玉的手将风铃摘下。当风铃落入他手中之时,那诡异的震动也就随之停止了。
“哎!”那人轻叹一声,最后怅然若失的低声道:“五百年了!师妹,是你回来了吗?”
除了冽蕴老祖,还会有谁能在凌昼峰之上出入如入无人之境。他又感叹说:“若不是这听风语响了,恐怕有些东西也会随着时间淡忘了吧。”
这听风语不仅仅是冽蕴老祖感怀自己师妹的无聊之作,而且还是一串招魂铃。招的就是他当年那风灵根师妹,季汀之魂。
修行修身也修魂,修士修为越高,除了锻肌炼骨,便是神魂也会变得更加坚韧。当年冽蕴还没有元婴之修,季汀修为也还不够,可年少轻狂之下,总还是报以一丝期望的。因而就有了这听风语的存在。
听风语在这凌昼峰上存在了近五百年,沉寂了也近五百年。今儿不论什么原因,它终究是发出声响了。这让冽蕴为自己这段时间的莫名心悸找到了理由。他沉寂、封印下的心似乎也因为听风语的响动而有了裂痕。
又是叹了一声,攥进了手里的风铃,冽蕴老祖一瞬之间又回到了凌昼峰的冰雪大殿之中。将风铃再次挂于殿前,冽蕴在铃声再响起之时问道:“你回来了?”
回来的师兄们几人一入大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师傅怅然、萧瑟的背影。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作为大师兄的甲栎上前一步,然后作揖汇报说:“是的,徒儿们回来了。”
一个抬手,冽蕴阻止了甲栎之后的话:“说的不是你。”
“师、师父……”
冽蕴老祖回过身来,眉心微蹙,语气里带着疑惑:“堂下何人?竟是女童模样。”他以为自家师妹的芳魂会随着自己徒儿带来的魔道妖女一齐回来。可不想所谓妖女,竟是一个看起来比他最小徒弟还要幼小的女童。
在冽蕴的印象里,季汀是一身青衣,肤白胜雪、眉若远山、十指纤纤,腰身如杨柳翩翩,身姿极为绰约,轻盈得完全不负风灵根之名。可眼前这女童,若是好生收拾一番到称得上是雪玉可爱。但她身上的浊气极重,如同背负千斤,一点都没有季汀当年的模样。或者说,季汀从来不会让自己狼狈到如此形状。
因心存不解,冽蕴拿着审视的神色看向自己的几个徒弟,最后对着丙杉问道:“杉儿,你说。这是何人?”
也许是因为问得突然,丙杉没想到自家师父会点自己的名,竟是一板一眼的说:“此人名叫昭彦,魔道人称阴童子。虽是看似幼童,可具体年岁已不可考。不过肯定不会是幼女。”
听到这一番抓不住重点的话,连露简直想扶额长叹。她知道自己这个师兄是个老实人,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模样。这重点已经完全不知道偏离到哪个角落里去了。问题的关键从来不是在昭彦这个人年纪多大上呀!
有这样想法的显然不止连露一人。丁茵眼里带着诧异。甲栎则露出类似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了,显然是对自己师弟此刻的反应很是不满。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正色说:“此女是在登仙台下的血池里发现的。魔道之人破坏我各大派的招徒之事,其心可诛,这妖女怕是也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师弟、师妹们年轻不知事,怕是找了这妖女的道。”
甲栎这话夹杂着对魔道之人的满满偏见。如若任由着他继续说下去,面临昭彦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连露虽不是一心一意要拯救昭彦的性命,但也有意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于是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以一种大家都能听见的音调说道:“此人是风灵根。丙杉师兄说这灵根来得蹊跷,所以才留了她一条小命,说要带回给师傅您看看。”
就甲栎这神色,连露觉得她再不解释清楚,非得被甲栎当成魔道的奸细不可。虽然说她和丙杉的出身都不可能是魔道的奸细。
风灵根……冽蕴老祖眼里的光亮只不过是一闪而过。虽说同灵根之间往往也有着这样说着那样的渊源,可万事总是有意外的。
五百年了,对于修士也许算不上什么,可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不知道轮转了多少世了。便是一个王朝,也足够从兴起到湮灭了。五百年的时间,冽蕴老祖发现出的风灵根也不止一个、两个的。只不过那些都同他要寻找的那个人没什么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冽蕴的心沦落沉寂,不见一丝波动。
也许是依赖于魔道中人顽强的生命力,此刻昏迷中的昭彦似乎又有了清醒的趋势。只见她睫毛闪动,眉心微蹙,但轻哼几声后,终究没能睁开眼。
昏迷中的昭彦也不是全然无知无觉,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青绿色的身影。那身影曲线婉约,行动如弱柳扶风,一举一动都似乎蕴含着风的律动。那种美好嫉妒得昭彦简直要发狂。
虽说之前从甲栎手中逃生,昭彦大概知道自己得感谢这道身影,可此刻就算外表昏迷,她也忍不住在心中朝着这青绿色的身影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得打什么主意!可别让我抓住,要不然……”
那身影美好又虚幻,在昭彦这么一大声呵斥下竟是有了破碎的趋势,她化作一道青烟,随着风向空气里袅袅上升。风声里一个成年女子得声音幽幽得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你,又不是你!呵呵呵呵……”
青绿色的身影在昭彦脑海里消散,外面的听风语也出现了异动。风铃里的一串铃铛具是猛烈的摇晃起来,发出尖锐的风声如同长啸,居然有将凌昼峰外面的风声压下去的趋势。
“师父,这,这是怎么了?”丁茵一边出声问道,一边拉过连露,帮她把耳朵捂上。
“茵儿你带着你师妹退下吧。栎儿同杉儿与我一道。”冽蕴老祖神色严肃,目光在听风语同昭彦之间来回徘徊。
这阴童子昭彦能激起听风语如此激烈的动静,那显然和冽蕴的师妹季汀有所牵连。可听风语这尖锐的声响,明显是要进行玉石俱焚般的攻击。
连露在同辈中数一数二的修为此刻就完全不够看了。她被听风语发出的声响震得迷迷糊糊,简直都要吐出来了。这还是在丁茵运功帮她捂住耳朵的情况下。若是她自己一个人,恐怕会被震得七窍流血而死。
连露从来不是胡乱逞能之人,也就顺从的跟着丁茵出了大殿。她眼角的余光依稀看见,昭彦昏迷中的身体在一种莫名的力量作用之下,竟是直接照着大殿顶上挂着的风铃撞去。
听风语!虽然没有人告诉连露,可下意识的连露就是知道,那串风铃就是之前让她师兄、师姐大惊失色的听风语。
连露被丁茵送回房间。她来不及欣赏自己被壬佑、癸邹兄弟两个布置一新的房间,就下意识的出言朝丁茵问道:“师姐,这……”
丁茵没给机会让连露多说:“小师妹你就放心吧。你不相信两个师兄的能力,总得相信师父的能力。那听风语就是师父炼制出来的,在师父的掌控之下,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你才从外头回来,需得好好休息。待到你一觉醒来,师姐保证一切都好好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那那个昭彦呢?”连露又问,她如今也看出来,丁茵算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若不是她之前的及时维护,连露要出来,肯定会受些伤。
“你是我们凌昼峰的小师妹,也是我们临渊阁莲家的单灵根天才。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好生修炼,别想些有的没的。”丁茵摸了摸连露有些凌乱的头发,道了声:“乖!”
从丁茵的态度不难看出她对昭彦的状况不报以乐观的态度。因为担心连露人小心软,她才特地补充了几句。毕竟正邪不两立,名门正派的弟子如何能对魔道妖女报以同情。
只不过这妖女以后会不会继续是妖女,那就不是丁茵此刻的修为能够预料道的。
连露和丁茵的离开让冽蕴丢弃了投鼠忌器的情绪。他吩咐道:“杉儿布阵,栎儿定住那昭彦的身体!”
他的长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一手掐起法诀,一手朝着听风语点去。
第90章()
修行之人再怎么强健,那也不是铁打的。一路舟车劳顿,又有魔道人士的堵截,在丁茵来接应之前,连露一行人其实行走得很是艰辛。如今回到门派,又躺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连露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哪怕是连露还记着昭彦的那一档子事情,可是当她倒在床铺上,她还是疲乏得连根指头都懒得动。整个人跟被抽筋扒骨似的瘫倒在床上,不见一点儿的力气。
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连露惬意的“哼、哼”几声,然后翻个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待到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日头西斜,红艳艳的晚霞映照在凌昼峰的冰面上,通过冰层的折射,从连露房间的窗户看来,那是美不胜收的一片。
“你这丫头,怕是在家里惯会享受的。”门外传来丁茵爽朗的声音,“快点开门,你师姐我给你送吃的来了。”虽说连露的房间是由连露自己来布置的,但两人修为的差距,就连露这么点小房间,在丁茵眼里自然跟没设防一般。以往辛煜在的时候就是一贯直进直出,相来没打招呼的。不过为了表现出对同门师妹的尊重,丁茵还是在外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