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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叨扰的太多了,三天两头请崔司空帮忙,崔家的管家看到我都生出不悦了,说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王会仙一脸愁容,“好不容易消停了两天,今儿又来了一个。”
“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么?”阿丑说道,“那个大胡子进来时,我就已经托人去崔司空那里求帮忙了,这也不是你一人会遇到的状况,如今长安城这样的情况可不少,崔司空会理解的。”
王会仙胡乱的点了点头,便看到两个劲装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长相平凡,神情冷漠,这两个人这几日已经见多了,是崔家手下的人,能提出一口气飞檐走壁的内家功夫的高手,这几日每次出事,都是他们帮忙的。
连忙上前赔笑说了眼下的状况,两个劲装男子没有什么旁的表情,只是问道:“人在哪里?”
真是干脆!王会仙也干脆了起来,带着他们走向包厢,一把推开了包厢的房门,楼里几个当红的姑娘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好不可怜。
这几日看了这两个小哥的武功,王会仙很有信心的叉腰站着,团扇一指指向那个大胡子:“就是这个人,过来捣乱的。速速给他点颜色瞧瞧,敢在我会仙阁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第三百六十四章 无踪()
大胡子脸色不善的站了起来:“干什么?”说起回长安之后的状况,胡克明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回了长安,京城戒严,无法随意进出也就罢了,那个李修缘还硬气了一回,当众敢甩脸给他看了。最最叫人生气的还是那晚上他想上望月楼动手来着,结果临到动手时被人敲晕了过去。。。
在望月楼上昏厥过去,第二日醒来时就看到李修缘一行人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人没杀到,死了几个侍卫,追责下来,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摆脱了这件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修缘临去时,脸色很不好看,“胡克明,你以为天师杀人就不用追责么?”
“少来那一套!我是杀人,我承认。”胡克明看着李修缘冷笑道,“你们手上沾的人血又少了?兵不血刃,比我更可怕!而且还不承认。那个女孩子明明就很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也不是你随意杀人的地方。”李修缘沉声道,“好自为之,陛下已经亲自过问了,你不得靠近望月楼,老师当年能将你逼出长安,今日我一样可以。”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胡克明冷笑,“张昌明我是比不过,但是你嘛,要不要比比啊?”
同李修缘闹了一场,吃了一肚子的气,他便来青楼这里打听打听消息。结果还没喝多少呢,这老鸨居然带了两个人闯了进来,一看就不坏好意。
“不干什么?”王会仙笑了笑,摇着扇子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同你算笔账,先给了钱,再继续嫖姑娘!”
“怎么?我还会赖账不成?”胡克明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你将我胡克明当成什么人了?”
王会仙摇着团扇,只作未见,在一旁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有身后两个小哥在,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怕这个大胡子,一旁的阿丑适时的递过来一只算盘。
王会仙一手摇着团扇,一手拨着算珠啪啪作响:“打从你进门开始,打伤我的知客,算上请大夫的钱,喝药的钱,误工的钱还有撞坏的扶手和栏杆,以及这几位我楼里最红的姑娘”
大胡子脸色难看:“我又没睡她们!”
“那你把她们叫来聊天了呀,这可是青楼,什么不要钱!”王会仙翻了个白眼,手里拨着算珠继续道:“一共六百一十二两,给你算个整,算六百两好了。付了钱,你再要睡姑娘就是另外的价钱,你要走人也随你!”
胡克明摸了摸腰间,脸色微变。
那老鸨翘着二郎腿敲着桌子:“就看你这个样子,腰间连个钱袋都没有就知道是来吃霸王餐的。”老鸨说着拍了两下手,“来啊,给他点颜色瞧瞧,也不看看我会仙阁是什么地方,赶在这里撒野,是不想在长安混下去了是不是?”
身后的两个劲装男子走了过来,胡克明猛地抬头望来,这两个可不是楼下那群只会拳脚功夫的知客,是真正的高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青楼里的知客中竟有了这样的高手。
胡克明起身,手握向背上的刀:“区区六百两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你给钱啊!”王会仙敲着桌子,“大话空话谁都会说,老娘还能说区区六千两我不放在眼里呢!废话少说,钱拿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钱袋落在家里了,出来的急忘了带了。”胡克明道,对上那个浓妆艳抹的老鸨眼里满是厌恶,“我回去取了就送过来。”
“我呸!”王会仙朝他吐了口唾沫,“这种说辞我见得多了,你当我这会仙阁是什么地方?还落在家里了?给我打!”
“等等!”眼看那两个劲装男子就要扑来,胡克明连忙伸手制止了他们,“我是阴阳司的天师胡克明,”他解下腰间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神色有些倨傲,“不会差你几个钱的。”
“呸!”王会仙翻了个白眼,“你当老娘傻呀,阴阳司的天师哪个我没见过,少来诓人了。”说罢随手便将令牌挥到了地上,踩了一脚,“给我打!”
这一声令下,两个劲装男子再也不迟疑动手了,胡克明反手拔刀,手却突然一软,单膝跪地。
“哟!”在一旁摇着团扇的王会仙怪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怕药下在酒水里被发现,嗨特地下在了熏香里。早知如此,都不用麻烦二位呢,我那几个没用的知客就能搞定!”
王会仙手脚麻利,叫来知客,当下就把昏过去的大胡子带下去了。处理完这个吃霸王餐的大胡子,王会仙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看向那两个劲装男子:“你们二位”
“我们两人会在这里留一段时日。”那两人说道,“你可以放宽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会仙陪着笑道,“那我就立刻去安排您二位住的地方,需不需要我楼里的”青楼什么最多,自然是姑娘最多,王会仙看着两人,意味深长。
两个劲装男子却摇头拒绝了,而后其中一个捡起方才被她挥到地上,踩了一脚的令牌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这令牌是真的。”
真的?王会仙手一抖,吓呆了,待到反应过来时,顾不得两人便冲下了楼,抓住了知客:“那个那个大胡子呢?”
知客愣了一愣,指向外头:“扔了呢,妈妈!”
“平日里做事没见你们这么快,今儿手脚倒是快!”王会仙骂了一句,跟着知客的指向走了出去,却发现原地哪还有那个什么阴阳司的天师胡克明的影子。
“呀,这下糟糕了!”王会仙急的跳脚,可胡克明就像凭空失踪一样不见了踪影。
“二哥。”望着自己的少年目光清澈,唇红齿白,咬着唇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无害,不过这对于早已司空见惯的裴羡之来说却没有什么用。
裴羡之一把拎起少年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又带了什么人回来了?”
少年偷偷瞄了他一眼,半晌之后,才不甘不愿的说道:“路过一家青楼门口,随手捡的,在下头关着呢!”
“赶紧弄走!”裴羡之急道,“裴宗之找上门来了。”
“为什么?”裴季之咬着唇不情不愿的说道,“藏起来就好了嘛,再说了,大哥往常对我也很好。”
“你懂什么?”裴羡之急的怒吼道,“最近荧惑之星的说法传的沸沸扬扬,他老早盯上咱们自家人了!你以为杀亲正道的事情他做不出来么?”
第三百六十五章 惊声()
“人呢?”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让裴羡之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吞到了腹中,如此再辩解也是徒劳的,所幸发现的及时,那个带回来的人没出什么事。
“三弟路过的时候,见他躺地上昏迷不醒,便将他带回来了。”裴羡之看了眼一旁看起来旁若无人的裴季之松了口气,又道,“他是什么人,大哥认识?”
“阴阳司的天师胡克明。”裴宗之说道,“在会仙阁闹了些矛盾,我一路见三弟把人拖上了车,便跟过来了。”
“大哥,你也知道三弟性子和善,遇到这等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顿了一顿,裴羡之脸色微变,“你在跟踪三弟?”
裴宗之上前一步,在裴季之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仔细嗅了嗅。
“大哥,你做什么?”裴季之睁大眼睛不解,他这举动着实古怪的很。
裴宗之嗅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了他,转向裴羡之:“我有事与你说。”又看向裴季之,“你先下去。”
他跟裴宗之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裴羡之还是耐下了心里的不满,走到他身边,开口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你对三弟了解多少?”他开门见山,没什么表情的看了过来,这模样,激的裴羡之气从心起,“你什么意思?”
也不解释,裴宗之只是默默地抛出了一句话:“让他离京!”
“不行!”
三言两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裴羡之狠狠的瞪着他,就知道与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真的不行?”裴宗之反问,神色凝重,“不是说我为长,你们都要听我的么?”
“谁说的?”裴羡之怒道。
“裴行庭。”
裴羡之怔了一怔,神色恼怒起来:“总之不行,除非你给我一个说得过的理由。”
“理由么?”裴宗之愣了一愣,随即摇头,“没有。但最近星象陡变,指示荧惑之星在长安,你若是不让他走,他出了什么事与我无关!”
“你什么意思?三弟怎么可能是荧惑之星?他虽生来脾气古怪了点,但一向甚是听话,怎么可能是荧惑之星?”裴羡之逼问道,“证据呢?”
“没有。”
搞了半天没有证据就跑过来逼问,裴羡之气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一伸,怒指向门口:“你走!我忍你许久了,若非叔公的意思,我根本不会待见你,有你这般的大哥么?”
“你们也从未把我当成裴家子弟啊!”裴宗之看了他半晌之后,突然出声,“我一出生就将我送走,又没人问过我的意见。那么多年对我不曾过问,一入实际寺,凡尘之事都已断的差不多了,到现在又要来同我说这些,还要同我兄弟情深,我都没见过你们,如何个兄弟情深法?”
裴羡之气的跳脚:本来是责问他的,他还反过来责问家里了,还有理了。还有什么叫问他的意见?他出生之后就被送到了实际寺,刚生出来的娃娃有个什么意见。还要问个娃娃的意见么?
“他如果不是荧惑之星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他就一定不会是你所认为的那般简单,小心引火烧身。”裴宗之道,“阴阳司在查人,赶紧放了胡克明。”
“不用你说。”裴羡之呸了一口,“我会让三弟放人的!今日既然已经说到如此了,你以后就少上门来,我看到你火气就大!”。。
裴宗之默默地看了他半晌,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又叮嘱了他一句:“记得放人!”
夕阳西下。
街边的小食摊上坐了两三桌的官吏,认真下着馄饨面的老板神色颤颤,眼睛不住的往那里瞧。
里面的几桌散客神色也有些古怪,这等街边小食摊价格便宜,味道也不错,所以最受那些苦力伙计的喜爱,一般来这摊头上吃东西的多是这等苦力伙计。
这也是一天中最畅快的时候,收工回家,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面,畅快的吃着,夹杂着谈话。但眼下里屋的几桌却每一桌都安安静静的,就连说话也只敢压低了声音。
有人抬了抬下巴,指向外边的那几桌官吏:“五城兵马司的人,那边坐着的那个就是林立阳!”
“真是倒霉,怎么碰上他了。”有吃面的挑夫看向外头,暗暗啐了一口,“碰到这丧门星,保准没什么好事!”
五城兵马司、林立阳与百姓的关系是解不开的结,互相厌恶,乃至于吃东西碰上了都要骂上对方一句的。
屋里的吃面的散客在骂林立阳,外头坐着的五城兵马司官吏同林立阳同样也在数落着这群刁民。
“几日没掀到摊子了,现在那群刁民还学会通风报信了,我一来,整条街没一会儿就躲了个精光!”
“还有那群捣乱的侠客,牢里头都塞不下了,三天两头有小铺子的老板在急的跳脚。”
“烦死人了,这长安城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夹杂在中间的老板听着抱怨颤颤惊惊,屋里屋外的几桌暗自对骂,他听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