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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指向那两个刑部官吏:“还有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进宫禀明陛下!”
这话说的,若放在平时,他们一定要冷嘲热讽一般,狄方行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出了事就回去告状。可这一次,还真是不得不告状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上奏都说不过去了。
“不用你进宫禀明,蒋某这就随你一同进宫领罪。”蒋忠泽道。
那两个刑部官吏也跟着说道:“我二人也同你一道进宫领罪。”
对着这三人的反应,狄方行冷笑:“以为领罪就好了?没那么容易!李修缘又不是自杀的,况且本也是个武功十分厉害的人物,莫名其妙的死了,连个声响都没有?诳谁呢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了一圈,“你们吏部……一个个的都有嫌疑!”
这句话一出,随即引来一阵骚动。狄方行这一指可说将整个吏部得罪了一大半。
“狄方行,我看你是疯了,这种事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几个跟着过来凑热闹的吏部官员当即便嚷了起来,“人死在我们这里就是我们的错不成?”
“人死在吏部就是吏部的错?”狄方行讲这句话复述了一遍,冷笑,“这话还真没说错!”眼看骚动又起,他扬高声音道,“要怪就怪你们蒋尚书偏要将李修缘留在这里,若是留在我那大理寺保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说到底还是为了争权。”王栩压低声音对一旁的崔璟道,“这次蒋大人麻烦了。”
“那也与我们无关。”崔璟的视线从狄方行再次回到蒋忠泽身上,“从头至尾你我未参与不是正好?”
“当然是正好。”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也能听出王栩声音中的几分幸灾乐祸,“不过,我以为狄方行与蒋忠泽二人之间,还是蒋忠泽更胜一筹。哪知道一天都没到,蒋忠泽就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办事不利罢了,又不是什么死罪。”崔璟道,“现在说蒋忠泽输了还言之甚早。”
“这倒是。”王栩说着跟一干人等退到一旁,狄方行蒋忠泽他们走了,这件事必须给陛下一个交待,自然该进宫面圣。至于这里,则留下了林立阳等人以及几个吏部的狱卒在这边守着。
眼看狄方行他们已经离开了,林立阳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皱着眉不耐烦的挥手赶人了:“好了,走吧走吧!别都挤在这里,会有叫你们的时候的。”
王栩再次回头看了眼牢房中的状况,这才收回了目光。
这牢房中的状况虽然诡异、古怪却又出奇的简单。
走在他与崔璟前面的两个吏部官员已经按捺不住小声说了起来。
“你说这阴阳司的人是不是跟那种东西打交道打的多了?怎么就连那什么了,都比一般人来的吓人?”两个官吏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阴森森的。”
阴森?这话还真没说错。王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起门内的情形:正中一只木桩,木桩上钉着锁扣,长长的锁链锁着李修缘的四肢,微微一碰,脑袋就掉下来了。没有喷涌的鲜血,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看那两个狱卒的样子不似说谎,如果他们没说错,那就更古怪了。要知道李修缘虽说比起最顶尖的阴阳术高手、江湖高手还有些距离,但也属一流之内,什么人才能在他不发出一点声响之时解决了他?
就是寻常的江湖高手也不可能让他不发出一点声响吧!莫非动手的人也是个阴阳术士?一时脑中浮想联翩,想到阴阳术士就莫名其妙的跳出一个女子的模样,随即又失笑,她人都躺着呢,而且就在皇城之中,几时皇城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了?
“你说李修缘怎么死的?”王栩胳膊碰了碰一旁的崔璟。
崔璟沉默了片刻,道:“被人杀死的吧!总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还安在原处等着吓人吧!”
这不是废话么?几时崔璟也会说这种冷的人发抖的玩笑话了?王栩瞥了他一眼,心道。
大概是看出了王栩的意思,崔璟想了想,又道:“我不知道,李修缘的尸体要找仵作验一下才知怎么死的。现在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而且……”
崔璟视线与王栩对视了一刻,剩下的话不再说了,而且狄方行与蒋忠泽争权夺利,谁知道此事最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不会善了的,尤其是在李修缘以这种离奇的死状死去之后。
他们两人不再说了,倒是前面的两个吏部同僚还在说着。
“所以说不愧是张家,查张家的事,这才开了个头,这李修缘就这般古怪的死了,之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一个胆小一些的官吏说道。
胆大的那个在一旁“危言耸听”:“说不准还有妖魔鬼怪杀人、雷公电母杀人什么的……”
这话说的越来越听不下去了,王栩不由咳了两声,对上前面两人转过头来的目光时,才道:“不要胡说八道,被人听到了不好。”
那两个人连忙赔罪道是。
王栩当然不会跟他们过不去,只是心头浮想联翩:其实这两人说的也没错,李修缘死的这般离奇古怪,身份又同阴阳司有关,叫人不乱想都难啊!
九天神皇
第九百零五章 提醒()
这件事报给陛下,陛下自然震怒,震怒到训斥完毕便将蒋忠泽并两个刑部官员扣留在了宫中,准备亲自严加查问。
进宫时有四个人,出宫的却只有他一个了。狄方行摸了摸下巴,想到这一茬,嘴角的胡子也忍不住翘了起来,待平复了一番内心的窃喜之后,没有回大理寺也没有回吏部,而是径自去了裴府。
他到的时候裴行庭正在堂中同两个裴氏子弟说话,看样子像是两人闹了什么矛盾一般。
“裴相爷。”狄方行笑着抬手施礼,“下官来的不巧。”正好赶上长辈训斥晚辈。
“小事罢了。”裴行庭看了眼那两个人,对上狄方行,也笑了,“狄大人看来心情不错。”
“正是来感谢相爷的。”狄方行施礼过后,便在裴行庭的示意下坐了下来,道,“还好相爷提醒,才叫下官走了这一趟,否则险些酿出大祸来。”
“如此……”裴行庭拿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放在手边,“只是凑巧而已,老夫的人正巧看到刑部的人进了吏部的大门,便特意同知狄大人一声。对了,那李修缘怎么样了?伤的可重?”
“正要同相爷说呢!”狄方行说着,目光落在裴行庭身上,注意着裴行庭的反应,“李修缘……死了。”
“死了?”大惊之下,裴行庭忍不住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说李修缘死了?”
反应这么大,不似作假。狄方行心中稍安:看到李修缘死的时候,他不是没怀疑过引他过去的裴行庭的,现在人人都有嫌疑,虽然张家的事同裴行庭有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要试一试的。
试探的结果让他松了口气,裴行庭应该没掺和进去。
“是啊,李修缘死了。”狄方行说着想到先时看到的那一幕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进去时,李修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食盒动也不动的放在一旁,原本以为没什么事。结果林立阳这个莽夫上前推了推他,好在这次他这莽撞算是立了功了,这一推,那脑袋同泥捏的一样掉了下来,可叫我们吓了一大跳。尸体还未检验,但血并未喷涌,看样子应是死了一段时间了。”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狄方行也未过多描述,但那场景委实太有画面感,直让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狄方行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大家的反应,见大家一样衣服吃惊的模样,内心有种奇怪的满足感。这种事任谁都要吓到吧,可不是他狄方行见识不行的缘故。
“说起来,此事正要请教裴先生一二。”顿了顿,他看向一边坐着的裴宗之,对上他望来的目光,问,“这李修缘本事如何不消下官多言,若是守门的狱卒没有撒谎,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不动声色的杀了他?”
裴宗之闻言只是略略一沉默便开口了:“照你如此说来,那这个人必须要高手、懂阴阳术、智谋,三样中有两样远胜于李修缘才能做到。”
“而且距离李修缘被收监才几个时辰,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能将这个人杀了,定然不会走远甚至就可能隐藏在吏部那群人之中。”狄方行说着,狠狠的放了一句狠话,“这一整个吏部在狄某看来都是摘不清的!”
这话一出,屋内便安静了下来。
眼见裴行庭和裴宗之都不说话,真是有些尴尬啊!裴羡之想了想开口了:“狄大人这话说的有理。”
他这一开口,裴行庭才道:“如此的话,那查的人也太多了。”
“多也要查!连蒋忠泽和那两个刑部的都被陛下扣在宫中了,这些人难道就要放过?”狄方行道,“我是不指望户部那里能给我找到多少有用的东西了,不将这些人抓起来严刑拷问,我还能做什么?无处入手啊!”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裴行庭道,“除却宗之说的那样的高手之外,李修缘不出声,或许是因为看到了熟人也说不定。李修缘熟的人不算少,可整个吏部他不可能那种小小的狱卒,文书官吏都认识吧,总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不妨先从熟人查起。”
怎么会不知道裴行庭是在提点他?狄方行闻言神情有些激动,连忙起身郑重的向他施了一礼,道:“相爷一席话,叫下官茅塞顿开,多谢相爷提点!”
裴行庭只是笑了笑:“不必谢我,你只是气急了,一时没想到罢了,这一点早晚能想明白的。”
狄方行又道了一声“多谢相爷提点”。
寒暄了几句之后,狄方行这才起身告辞,裴行庭也未留他,待到他走之后,才拿起一旁早已凉透的茶盏喝了一口,感慨不已:“这一天真是一波三折,还好陛下年纪尚小,若是先帝还在怕也要被这惊出病来。”
天刚蒙蒙亮,大天师被抓了,狄方行与蒋忠泽审了一番不欢而散,结果下午一朝大天师便被人弄死在了吏部的大牢里,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就这么一个大天师,居然如此无声无息的以如此诡异的死状死了?若不是狄方行亲口所言,他怕是要以为有人在危言耸听了。
感慨了一番,他看向裴宗之:好在宗之提醒了这一声,这才叫他们及时发现吏部出了这样的纰漏。
“这个蒋忠泽是怎么回事?”裴行庭一想到吏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由眉头直皱,“素日看他做事滴水不漏,从未有过什么差池,偏偏今日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裴羡之道:“能杀了李修缘的能是什么简单角色?说到底不过蒋忠泽技不如人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陛下这一罚也不知道要罚什么?怕是尚书这个位子都坐不住了吧!说到底还是他倒霉!”
“他又不会死,李修缘可是已经死了。”裴宗之在一旁凉凉的说了一句,“脑袋都掉了呢!”
裴羡之拍桌而起:“你说什么风凉话!”蒋忠泽不过失职而已,至于这般嘲讽么?
“好了,不要吵了。”裴行庭将发凉的茶盏放了下来,看着他们,“这件事麻烦得很,本跟你们无关,不要随便掺和。”
裴羡之这才不情不愿应了一声。
裴行庭听到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到了他对面的裴宗之身上:其实这句话他是说给这位听的。
这位却左顾右看,根本没有回应。
第九百零六章 闯牢()
这些小辈,看似咋咋呼呼的裴羡之还是最听话的,季之已经被关起来了也不提了,倒是眼前这个关不得动不得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做出了不得的事来。裴行庭心道,怪就怪天光大师教的太好了,连他也猜不到裴宗之心里在想什么。
……
不动声色的回到瑶光殿,叫醒了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的枣糕,卫瑶卿重新躺了回去,继续扮演一个“废人”。隔壁殿内杨公虽然眼疾不能视物,却一直在走动,似是心里不安,情绪有些焦灼。
晚饭的时候,隔壁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孙公去看望杨公了,依稀还听到孙公几句“身残志坚”的调侃声。
天黑之后,隔壁便安静了下来,她这边也打发了枣糕,作为两个“废人”,该休息了。
卫瑶卿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过,她知道今夜一定有很多人无法入眠。
带着一群人走到吏部大牢门口的狄方行被人拦了下来。
有几个吏部官员站在门口,心照不宣的将牢门“堵”了起来:“狄方行,你当吏部是你大理寺的后院?人一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