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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裹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咏莲却开心的道:“这还差不多。”而后又指着他的胸口道:“我说你个丁群逸,看上去像个男人,其实比莫大哥差远了。”
丁群逸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依旧道:“你又去求了莫大哥,想必他一听到房姑娘有难,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吧?”
咏莲点头道:“这还用说?他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迟疑呢,而且他这次是真的帮我姐报仇了。”
丁群逸笑道:“哦?他难道还杀了姓王的不成?”
咏莲笑道:“虽然没杀了他,但给他的惩罚也够了,他以后就再也不能作恶了,莫大哥把他给废了。”而后哈哈大笑道:“这下姓王的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什么?”丁群逸与玉裹面面相觑,而后都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丁群逸偷偷的去看玉裹的脸色,见她低头沉默不语,便也不说话,只心想:“这确实是莫荣韬的做事风格。”
而后许连领着大夫在门口问道:“少爷,我将大夫请来了,现在可以进去吗?”丁群逸就站起来开门道:“进来吧!”
那大夫走了进来看了玉裹脸上的细伤,又把了把脉,问了一些话,就开了一些药。丁群逸问道:”姑娘适才受了极大的惊吓,又似乎有晕厥之势,可严重吗?”
那大夫点着头道:“姑娘最近痛失双亲,悲痛难当,又加上饮食不调,如你所言又受了惊吓,所以才会险些晕厥,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放宽身心,注意调养慢慢的即可恢复。”丁群逸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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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伤琴 1()
又说丁群逸第二天回家,他心料定势必要有一场风波。便打定主意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任凭罗琴打骂也不还手。果然到家时罗琴正在母亲那里说话,一见到他,便故意将头别到一边,且眼角似有眼泪要流出来。丁群逸先跟母亲请了安,而后就看到罗琴抹着眼泪站起来走了出去。拢眉使着眼色,丁群逸便跟在罗琴身后悄悄的走了出去。
丁母将手里拿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而后不安的问拢眉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拢眉笑道:“能有什么事,少爷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会哄人乐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没事了。”
丁母摸着额头道:“话虽这么说,阿琴到底是年轻气性大,她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你说在其他的事情上就算能迁就,但碰到了这种事情哪能说忍就忍的。”拢眉不说话,丁母思索片刻又咬牙道:“就算真有什么事又怎么样?这男人在外面哪有个不捧场做戏的呢,就守着她一个那算什么,叫被人笑话是个怕老婆的窝囊废么。凭她是个什么大小姐,若连这个理都不识,也算是他家教无方。”拢眉知道丁母偏袒自己的儿子,就是明知是儿子的错,也是故意遮掩推脱,便忍不住笑道:“夫人说的很对。”
丁母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就翻了翻白眼道:“你就笑我吧,走,咱们去瞧瞧!”拢眉点了点头,便扶着丁母走了出去。
此时罗琴正在房间里哭泣,楚娥拧着毛巾赔笑道:“二少奶奶,当心别哭坏了身子才是。”
丁群逸有心将自己与玉裹的事情全盘托出,便对楚娥道:“你先出去。”楚娥有点儿不愿意,看着罗琴的脸色不说话,罗琴抽泣道:“你出去吧!”楚娥这才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丁群逸就坐到罗琴的对面,陪着笑脸道:“怎么还在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快别哭了,弄花了这么精致的妆容真是大大的可惜了。”
罗琴咬着嘴唇恨恨的道:“你昨晚可是发过誓的,怎么最后却还是违背诺言走了,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丁群逸叹气道:“若真是报应不爽,我所受的惩罚就不止这些了。”他望着她,不无愧疚的道:“阿琴,你知道吗?我曾经对神佛发过誓,此生此世只爱她一个,丁群逸做不到这个,会人神共弃的。”
罗琴先是惊讶,而后是心痛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丁群逸咬牙切齿的道:“丁群逸,你竟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一生一世所爱的人只能是我,而你现在却对我说,你对另外一个女人发过这样的誓言。丁群逸,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娶我做妻子。我知道了,你是看中了我的家世,你跟那些攀附权贵的人其实是一样的,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丁群逸也站了起来,望着她道:“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她一个,阿琴,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像朋友一样的,这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你,你宦门千金,像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怎么能够奢望你的青睐。”
“不,别说了!”罗琴捂着自己的耳朵哭道:“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我曾经以为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我拒绝了那么多人,违背了父亲,群逸,你可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结婚后,你态度暧昧,若即若离,我多么不高兴可是为了爱你我可以隐忍,可是你怎么能说自己爱的是别的女人呢?你知道你是多么伤我的心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晃着他的身体:“是谁允许你这么残忍?”
丁群逸心疼,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一千遍一万遍的说道‘对不起’,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将她伤的这么深,从来只是以为她是一个娇惯坏了的大小姐。虽然不失可爱,但任性妄为,不顾别人的感受。可现在,最让她伤心的人竟然是自己,丁群逸此刻居然有点儿恨自己,觉得自己也许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自私残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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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伤琴 2()
罗琴病了,不知是真还是假。这几天丁群逸三番四次的想要见她,但她始终推脱,不肯相见。丁群逸一边又是觉得愧疚,一边又实在难敌玉裹温柔多情的诱惑。即使早起多次的路过罗琴的房间,多次的想要进去跟她说话,哄她开心。但也多次的忍不住加快自己的脚步离开,多么盼望自己赶紧忙完手中的事物,赶快去陪伴那个让他梦绕魂牵的女子。
但罗琴只恨他,虽然是自己将他拒之门外,但依然恨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依然怨他在门外徘徊的时间太短太短。每当清晨听楚娥说‘二少爷说想进来瞧瞧你!’她都会面无表情的说‘不见!’但在这时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倾听门外的脚步声,他会在门外走来走去?还是会说‘那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吧!’?这样的一句话,这样的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她沉醉痛苦或欣喜是许久,或者说不能自拔。她会数着手里的花瓣喃喃道‘他爱过我,他从未爱过我’每次数到单数,她嘴角就会不由自主的扬起,好似要笑。但每数到双数,她就会眉头紧锁,紧咬下唇。
这样沉闷的僵持一直持续好几天,终于,还是丁群逸忍不住了。原因很简单:玉裹终于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玉裹站在莲房的桥头上。丁群逸牵着她的手温柔道:“我真想咱们永远这样下去,永远不要分开才好。”
玉裹眨着眼睛,好似有泪水要流出,但却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没了父母,姑姑又不跟我回来,我唯一的弟弟又不知道流落何方,现在除了咏莲,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也想咱们永远在一起!”
微风吹过她柔软的发丝,她的脸显得更加柔美起来。丁群逸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道:“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他见玉裹微笑着点头,便抱起她道:“可是你不恨我娶了别人吗?你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
玉裹点头道:“当然,我当然愿意,群逸,名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从前恨你,是因为觉得你欺骗了我,玩弄了我。我对你倾心,换来的却是你的欺骗,我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那么的在乎你。可是自从那天你在王家,险些为我跳进井里,我就知道我是该听你解释的,我知道我的心并没有付错人。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咱们同心,妻或是妾有什么关系?”
丁群逸捂住她的嘴道:“不要说那个字,你是我的妻子。”他搂着她,不无感慨的道:“那天我的雪莹嫁给卫县尉,她穿着粉色的嫁衣,你说嫁衣不都是正红色的吗?为什么她的却是那样的颜色,注定是不被人重视的颜色,不被人重视的人。她还乘着一顶不起眼的轿子去了,连锣鼓鞭炮声都没有,可那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啊。我当时就在想,她是我的丫头,多么不起眼的人,没有人尊重她。即使她嫁过去也不过是个小妾。没有人会将她放在眼里的。我多么后悔自己没有阻拦。”他望着她:“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要你穿着正红色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嫁给我,我要让整个宝应,整个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丁群逸的妻子。这样才会有人尊重你,不会像看低她那样看低你。”
玉裹拉着他的手哭道:“别说了,你有这份心思,证明我没托错认。可是我也知道,此刻要做到这个是多么的难,你毋须这么为我着想。只要你心里时时刻刻有我,我就可以去忍受这世上所有的不公,所有的轻慢,”她抹着眼泪笑着:“我知道我没看错,丁群逸,你是我的良人!”丁群逸感动至极,就把她紧紧的抱住再不愿意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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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伤琴 3()
丁母坐在回廊下,手里拿着一串光滑的金丝砗磲念珠喜道:“从哪儿得来这么个好东西就想着孝敬你娘了。”
丁群逸恭敬的站着笑道:“是儿子的那些个藏友送的,儿子看着好,又知道母亲礼佛虔诚,就觉得这个给您是最合适不过的。”
丁母点头,摩挲着那念珠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吗?你做的那些个事情幸而是阿琴替你瞒着,不然你父亲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中意阿琴,但是群逸,从这件事情上面你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她对你的一片痴心吗?人要懂得惜福,她那样的一个千尊万贵的小姐,能将这么大的事情隐忍起来不发,这全是对你真心之故。我也听说那个房姑娘遭了很大的罪,你不曾对她忘怀心疼她的处境我不怪你,但是母亲依然劝你适可而止,毕竟你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既然她已脱离困境,你现在就应该守在家里安慰你的媳妇儿,而不是整天跑到她那里去。何况这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啊!”
丁群逸点着头道:“母亲教训的是,这确实是儿子考虑不周。但是母亲。。。。。”丁群逸坐在母亲身边的廊上,替母亲揉着太阳穴,颇有讨好的意味。丁母心里惬意,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天伦之乐。每当这时就会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子女承欢膝下的快乐。丁群逸当然明白怎样讨得母亲的欢喜,就像捕蛇人知道蛇的七寸在哪里一样,丁群逸很轻易就能让母亲心情放松起来。他笑道:“儿子真想永远这样陪在母亲的身边,不叫母亲生气。”
丁母睁开眼睛摸着儿子的头发道:“母亲知道你孝顺,也知道你父亲对你管教要求过严。但这全都因为对你寄予厚望之故,群逸,千万别让你的父亲失望。”
丁群逸点头道:“儿子只是想着母亲时常抱怨家里人丁单薄,母亲膝下苍凉,家里唯有妙纹一个孩子,且是女孩儿。就替母亲难过,若哥哥还在,母亲如今也大概子孙绕膝了吧!”
丁母笑道:“你终于想到这个了,如今阿琴来了,这个就不再是愿望了。也许一年,不,快的话也许不到一年,你们也给我添上个大胖孙子,母亲每天就在家里含饴弄孙了。群逸,你可得加把劲,那时你才是真正的孝顺呢!”
丁群逸也笑道:“儿子一定不叫母亲失望,只是如果儿子再娶一房妾室的话,也许一年母亲就可以有两个孙子了。”
“什么?”丁母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丁群逸跪倒在地恳求道:“母亲,你就答应儿子吧,儿子真心喜欢房姑娘。您就答应我把她也娶进门。儿子保证一定对阿琴好,一定跟房姑娘。。。。。”他便说不出来了,而是窃笑道:“不出一年,母亲说不定就能添上两个孙子了。”
丁母觉得头变的大了起来,怪不得这个小子今天有空陪伴自己呢,这小子,竟给我下上套了。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怎么现在还想着这个,不是我这关你过不了,而是阿琴,她那个脾气,连你身边有个年轻的小丫头都不放过,怎么可能同意你纳妾呢?这是异想天开!”
丁群逸不悦道:“不晓得将来是个什么样的悍妇呢!她就不同了,母亲,房姑娘人可好了,她是我见过的最贴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