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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发出的最凄厉哀号。
“果然够狠!我不管你是谁,我承认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但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几次这样的方法!我们从四面八方一起攻上去。有本事你就干脆把整个城堡都炸掉吧!”
“兄弟们,竖起我们怒狮的战旗,唱起我们怒狮的战歌!”战地指挥官瞪着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喘着粗气,劈手从一名士兵手里夺过一挺轻机枪,扬手对着天空狠狠射出整整一梭子弹,他猛的甩掉自己的军帽,放声狂吼道:“兄弟们,跟我上!让这些眼高于顶,从来没有把我们“怒狮”军人放在眼里的精英们看一看,我们在二十年中究竟是靠什么,能在佛罗伽西亚屹立不倒;我们究竟靠什么,愈战愈强;我们究竟靠什么,能够陪伴在我们最尊敬最神圣的领袖巴那加的身后,陪伴他一起并肩作战,追随他一起创造出我们法尔族人的人间乐土!!!”
听到巴那加这个名宇,仿佛是被注入了一种奇异的魔力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变了。粗重的喘息声,疯狂炽热而不稳定的杀气,慢慢从战地指挥官身后每一个人的身上慢慢扬起。当几十面弹痕累累的“怒狮”战旗和画着巴那加头像的旗帜,一起在这片融满了铁与血的战场空中迎风飘扬的时候,所有凝望着这些战旗的眼睛,都亮了。
趴在一个了望孔上,观察敌情的战侠歌,双眼瞳孔猛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敌人变了。他面对的敌人,已经不再是一群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士兵。而是一群疯子,一群猛虎,一群为了达到目标,再没有任何顾忌,甚至连自己生命都不放在眼里的最疯狂铁血战士!而那个手里端着一挺轻机枪,扯开了衣襟,任由自己胸膛暴露在寒风中,带着一种悲壮的霸气,带头走向城堡的叛军,只要看看他军装上的肩章,就可以知道,这个疯狂的战士,赫然就是“怒狮”组织,在这里的最高战地指挥官!
低沉而雄壮的“圣歌”在佛罗伽西亚上空反复回荡,最终形成了一种可以逆转历史的洪流;在犹如战鼓狂鸣,连大地都要为之颤动的沉闷脚步声中,一队接着一队的“怒狮”军人,排成了最整齐的方阵,从四面八方对着城堡,发起了没有任何遮拦的人海攻击。
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的心里,突然第一次涌起了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他对这支军队的唯一评价,就是死士!勇士!猛士!就是一群真正地……怒狮!
一支足足有四五千名勇士组成的部队,他们已经足够在任何局部战场上。掀起一片狂风骤雨!面对这样一支刚极,强极,狂极的部队,任何战略,任何战术都是扯淡,因为对方就是不要命了,就是不想活了,就是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城堡里几十支自动步枪,班用轻机枪,重机枪一起扫射,一排排弹幕,在空中划出暗红色的流光,成批成批的收割着生命,可是在这个时候,面对几千名蜂拥而上,再不讲任何战术,纯粹要以力破巧的疯子,这些最纯粹的杀人武器,也显得有些身单力薄起来。
步话机里传出克拉拉爱默尔的急呼:“队长,怎么办?”
战侠歌一边继续在城堡的顶楼安装定向爆破装置,一边对着步话机,轻声道:“发给元首和那几位官员武器。”
克拉拉爱默尔真的呆了。他沉默了很久,才走到元首面前,把自已的自卫手枪交到了元首手里。
“我们已经守不住了。”克拉拉爱默尔面对他最尊敬地元首,满脸苦涩的道:“对不起,我们没有格守住自己的职责!”
战侠歌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军用夜光手表,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五点三十分。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与地都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中,但是几千个火把将整个城堡包围在一起,看上去,整个城堡已经在火焰中开始腾飞。
战侠歌凝望着中国大使馆的方向,在心里发出了一声轻叹:“洁儿,你现在……可好?对不起,我无法在这里继续防守下去,为你赢得必须的二十小时了。”
在冥冥中……
在冥冥中……
在冥冥中……
被李保华成功护送进中国大使馆,一直静静躺在床上的雅洁儿,突然间泪流满面,因为在她与战侠歌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的某种奇异联系中,她听到了战侠歌最深沉地一声轻叹:“别了,吾爱!”
这一声低唤,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沉,那样的悲哀,悲哀得就象是自己独自一个人,慢慢的,慢慢的沉向那无边无垠的黑色海洋,直到生命的永恒。为了安慰雅洁儿,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单,李保华为雅洁儿准备了一只便携式激光唱盘机,现在唱盘机,正播放到一支叫做“红颜”的歌曲。
剑煮酒无味
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作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
雅洁儿在心中反复喃呢着“英雄”这个词语,慢慢品味着“这一世英名我不要,只求换来红颜一笑”这两句歌词,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的泪水,再一次从她那犹如暗夜星辰般的双眸中疯狂的涌出,狠狠划过了她的脸庞,留下两道婉蜒延伸的泪痕。
战侠歌扭过头,眺望遥远的东方,再过上也许不到半个小时,在那海与天交集成一线的位置,就会露出一丝清晨曙光,一轮新的朝阳就会冉冉升起,将太阳的炽热与温暖,无私的倾洒到人世间。
在太阳升起的位置,是战侠歌的祖国,那里有战侠歌十四万万同胞,有战侠歌最尊敬的人,有战侠歌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兄弟。战侠歌慢慢扬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太阳即将升起的东方,敬上了也许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个军礼。
几乎在相同的时间,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位作战参谋研究作战区域地图的李向商校长,突然间脸色大变,因为他似乎听到,战侠歌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对不起了,校长。请你,再寻找一个新的接班人吧!”
战侠歌把手边所有的TNT炸药都堆放在一起,然后安装上了遥控引爆装置。只要他按下手中遥控装置的启动键,这个已经饱受战火摧残的中古世纪城堡,就会被彻底抹平,变成一堆碎石。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第五特殊部队未来的接班人战侠歌,佛罗加西亚岛国的元首和那几位最重要的官员,或者是冲进这间城堡的叛军和暴徒,都会成为这座城堡的陪葬品。
战侠歌就坐在这堆用面粉和硝化甘油照比例搭配,临时调制成的TNT炸药旁边,他擎起手中的自动步枪,一发接着一发慢慢射着,只要一枚黄铜制的弹壳从枪膛里欢呼着弹出来,那些蜂拥而上的“怒狮”组织军人中,就会有一名军官中弹倒地。但是手里握着武器,望着那群死亡都不怕,数量又是他们一百多倍的敌人,战侠歌只能用螳臂挡车来形容他们这批防守者的最后挣扎。
“队长,他们要冲进来了……”克拉拉爱默尔的声音中已经带出了一丝哭意,他嘶声叫道:“他们人太多,我们守不住了!”
“守不住大门,算什么?大门丢了,我们还能再夺回来!大门丢了,我们还有一百多个房间,还有足够的战场!”战侠歌沉声道:“克拉拉爱默尔,你告诉我,你怕不怕死?”
“不怕!“克拉拉爱默尔叫道:“我们每一个兄弟都不怕死!”
“很好!我们要把每一条长廊,每一个房间都变成最血腥的战场,我们要让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战侠歌轻拍着身边的TNT炸药。淡然道:“当我们最后守无可守,防无可防的时候,我就会直接引爆所有地TNT炸药。哼,他们攻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用火箭筒,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不就是希望抓到你们的元首,把他推到公众舞台上,再玩什么斩首之类地把戏,来打击政府军的士气嘛。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一起完蛋,尸体全部被石头砸成一滩烂泥,他们什么也无法得到,最终大家只能算是一个平手结局!”
在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终于明白,为什么战侠歌有资格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战斗英雄,战侠歌面对死亡时,那种放肆的轻松与张扬,使他可以迅速影响到身边每一个人。
“哗啦。。。。。。”
在疯狂的欢呼声中,顶着几十支自动步枪和轻重机枪扫射,发起冲锋的“怒狮”组织军人,终于突破了佛罗伽西亚元首亲卫队的封锁,冲进了城堡的大门,冲进了战侠歌戴上了雅洁儿那枚戒指的教堂大厅。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一直在全力扫射地几十支自动武器,全部陷入到沉寂当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突然在大厅的内部扬起,那道不断跳跃的电蛇,那犹如雷神怒啸的可怕轰鸣,竟然让所有冲进厅里的叛军,都为之一呆。顺着那道电蛇的指引,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教堂正对面,那个足足有十五六米高,最醒目的神像上。
那具神像微微低头,在大厅几十支仍然在燃烧的烛光跳跃中,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群卑微的人类。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叫,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后,那个人指着神像的双眼,叫道:“他的眼睛在动!我发誓我刚才看到他的眼睛动了,我看到他在对我笑,你们看到了没有,他刚才真是笑得好诡异!”
越来越多的人冲进大厅,绝大部分人都连连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的几十支蜡烛都一起熄灭,一股淡淡的香气,拂进每一个人的鼻孔。在涌进大厅的几百名职业军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个足足有十六米高的神像,眼睛里突然流下了两行血红色的……神泪!
一些拥有丰富实战经验心志坚毅的老兵,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对着这具也许内部有什么机关的神像扣动扳机,在一阵如哭似泣,带着几分飘渺,有着几分诡异,鬼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怎么发出来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
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战场,突然间被一种绝对诡异地气息给笼罩了。
“卡,卡,卡……”
刚才还悍不畏死的疯狂战士,现在却两排牙齿上下打架,有人指着他们的头顶,猛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快看啊,那是什么?!”
几百号手里拿着武器,杀气腾腾的职业军人一起抬头,两道白色的影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从空中冉冉飞过。那种不着痕迹,那种飘飘欲仙,那种诡异,那种苍白色犹如鬼火般的流光,都在向所有人诉说着她(它)们绝对精彩的来历。
有人突然失声痛哭,他一边放声哭泣,一边又蹦又跳的叫道:“天哪,是不是我已经死了,是不是我眼晴花了,为什么我竟然看到了……死神?!”
是的,那个身上穿着连脸一起蒙起来地黑色斗蓬,肩膀上还扛着一只巨大镰刀,在空中慢慢飞行的东西,不就是传说中专门负责收割人命,只要看到它,就代表着要和自己的亲人和这个世界说声永别的死神吗?!
“哒哒哒……”
有些老兵直接抬起手里的自动步枪,对着空中那个虚虚飞过的幻影扫射,子弹穿过了死神没有任何实质的身体,打在大厅坚硬的天花板上,溅起一点点火星和大片的石屑。也许是看到了这么多美味,也许是发现竟然卑微的人类竟然敢向自己进攻,死神大爷静静的飘在空中,竟然对着所有人,露出了一丝让他们心中发寒,寒得几乎连骨髓都会结冰地诡异微笑。
这哪里还是什么圣洁的神殿,这里现在纯粹就是恶魔的大本营!
死神大手一伸,虚虚从所有人的头顶掠过,在他们呆若木鸡的注视中,死神大爷的手中,竟然多了一只不断挣扎,不断嘶叫的雄狮。这只本来应该是大自然中最强大生物的雄狮,在死神的手掌中,就像是一只蚂蚁般卑微无力。
凄厉地惨叫在大厅里响起,死神大爷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随手一扭,那只在他手中的雄狮,就被他生生捏断了脖子,最终化为点点流光,犹如木棒折断的可怕声响,清楚的传送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不!”
在这个时候,所有冲进大厅里的士兵都痴了,呆了,傻了,疯了,那只在死神手中不断挣扎,只能发出小动物般无助哀鸣的雄狮,看起来为什么那么像他们战旗上那只威武不凡地“怒狮”?
支撑这些军人的宗教信仰和意志力,突然间彻底崩溃了。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几百名军人又哭又叫的逃出了这间城堡,逃出了那个本来应该圣洁,却隐藏了太多诡异与恐怖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