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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楼下,看着楼外的景色。一时间乔治有些不知道去哪。
“去肖恩那里跟他告个别好了。”乔治想。
宿舍距离肖恩的办公室距离并不远。所以乔治没有选择使用传送魔法。而是步行十多分钟来到肖恩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肖恩问。肖恩的脸色不是很好,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明天就要回金棘高原。这边跟你打个招呼。”乔治说。
“你没被强召么?”听到乔治明天就走。肖恩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被强召了?”乔治讶然。
肖恩苦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卷轴:“没错。”
乔治皱着眉头问:“你不是不能离开这个办公室么?”
肖恩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苦涩无比。
“你没跟他们说?”乔治问。
“说了。没用。”肖恩回答。
“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乔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肖恩倒是像已经完全认命了,无奈的说:“谁让我们出身低贱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变革(二)()
“一个天才级的咒法师低贱?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乔治说。
肖恩此时似乎已经完全认命了:“没有绝对的地位,乔治。都是相对的。跟那些贵族法师们想必,我们不过是法师中的贱民而已。”
“体现法师之间地位差距的只能是在魔法之道上取得成就的多寡。而不是他父亲的血统!”乔治说。
“但那又怎么样呢?”肖恩苦笑:“就算你是对的,但大多数人并不这么认为。”
乔治微微一愣,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错,即便道理是对的,对于肖恩现在面临的困境也毫无用处。
“你打算怎么办?”乔治问。
“办法倒是有。”肖恩冷笑着回答:“我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他们不停。那么出了什么事情就别怪我。”肖恩站起身,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灰色的法袍。从外表看,这个法袍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但能感受源素流动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被这件衣服上散发着的不详气息。
乔治骇然的问:“这是什么鬼东西?”
肖恩将法袍塞回衣柜里。回答道:“这是我以防万一做的。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永远都呆在这里。一旦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我不得不离开这里。那这个法袍可以暂时起到压制瘟疫魔法的作用。”
乔治皱眉,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肖恩话锋一转,说:“不过你肯定看的出来这件法袍的问题。为了压制瘟疫魔法我在这间屋子里布置了一千四百七十一个诅咒。放心,都是针对我自己的。现在,我将原本分布在一间屋子里的诅咒全部集中到一件衣服上。为了节约体积,我不得不去掉所有保险措施。”
说道这,肖恩的声音已经变的阴森无比:“所以穿上这件袍子之后。我将再也不能脱下它。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今后我就成了一个移动的诅咒源。我方圆数百米之内的人都会受到这一千四百七十一个诅咒的影响。我的体内有瘟疫魔法作为平衡,但是别人可没有。”
肖恩短短的几句话已经听的乔治冷汗直冒。一时间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不能这样,肖恩。”乔治下意识的说道。
“你想阻止我么?”肖恩问。
“不,我不想。”乔治说:“但你这么做会让无数无辜的人遭殃。你没考虑过他们么?”
“可我不想死。”肖恩说。
“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么?”乔治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肖恩冷笑:“如果有,我早就离开这里了。老朋友,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高尚的家伙。做不到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为了别人已经牺牲了我的自由。现在他们却还想把我的命也拿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但大多数人是无辜的!肖恩,我觉得你最好再重新考虑一下。”
“怎么重新考虑?”肖恩问,接着他将卷轴从抽屉里取出来,丢在桌子上:“当我接过那个卷轴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定下了。我猜你没碰到那东西吧。协会那帮阴险的家伙在里面加了一个触发型的封印。任何没有提前准备好的法师都会中招,这三个封印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如果我不在明天指定时间之前抵达指定地点解除封印的话。他们就会将这些封印启动,那么我这辈子一点魔法都别想用了。”
“你没办法解开这个封印么?”乔治问。
“能。”肖恩回答:“但是毫无意义。”
“为什么?”
“因为封印启动之前我无法解开。一旦我辈封印了魔法能力,瘟疫魔法以及这屋子里的所有诅咒会在数秒之内将我变成一尊糊满烂泥的石像。”
肖恩说罢,整个屋子便陷入沉默之中。现在所有问题成了一个死结,如果肖恩真的穿着那身法袍去了石察卡街那里。整个围剿活动甚至连镇压的过程都省了。
过了许久。乔治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替你去。”
“你替我去有什么用,封印……”肖恩愕然。
“你把卷轴给我,我顶替你的名字。这样他们就不会对你启动那个封印。”乔治说。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放到肖恩的办公桌上:“另外,拿着这个。如果再有人为难你,你就说你是教国的人。”
“这是什么?”肖恩问。
“这是马洛恩的令牌。他现在是教国的大主教。你知道的,我跟他关系匪浅。”乔治说。
肖恩摇了摇头:“收回去,我不能要。”
“收下”乔治说:“不想死就把它留下。”
“我可以穿那个袍子。”肖恩说。
“别蠢了。”乔治说:“你穿了这个袍子依旧别想活下去。你认为哪个国家会允许一个散发着一千四百七十一个诅咒的怪物四处游荡?只要你套上袍子,那么被法师们用魔法轰成渣滓只是时间问题。”
“但我不能让你替我冒这个险。”肖恩争辩。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乔治说:“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些活不下去揭竿而起的穷苦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话已至此,肖恩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了,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说:“你总是这样。”
乔治哈哈一笑,说:“本性难移吧。”
乔治和肖恩的遭遇并不是孤例。无数平民出身的法师都收到了这个奇怪的卷轴。这些法师大多都是同僚们眼中“不合群”的家伙。他们有着类似的特征,比如醉心与研究,跟贵族们的关系不深,在政府部门的地位不高等等。乃至于自己撸袖子上的大法师罗本也是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圈子外人看来团结一致一团和气。但内部撕逼内斗的激烈程度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法师和贵族出身的法师们大多自命不凡。然而他们总归是少数,出身平民和奴隶的法师才是法师中的主流。时间一长,整个法师协会之中自然是平民以及奴隶法师多。虽然贵族以及法师家庭出身的魔法师们凭借着其庞大的社会资源堪堪压过了对方。但这种用金币强行撑起的优势本身就不牢靠。金钱终归只不过是辅助。最后的落脚点还是在个人的实力至上。出身高贵的法师数量本来就少,其中优秀的家伙更少。而且近些年,随着商业的发展,一些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也开始广泛结交各类法师。这些大商人出手阔绰,又没有贵族们颐指气使的脾气。商人重视契约的习惯也让他们有着良好的信誉。而平民和奴隶出身的法师们则由于出身以及窘迫的生活使得他们更好说话,更容易沟通。于是两方一拍即合。也正是因此,这么多年来,越来越多的平民法师开始超过那些出身高贵的法师。
然而,这也让那些出身高贵的法师感到屈辱和恐惧。他们屈辱的是自己被一群出身低贱的家伙超越。而恐惧的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些家伙所取代。所以这么多年来,一方面平民和奴隶法师取得的成就越来越大。与之相对的是平民法师和贵族法师们只见的冲突也渐渐的增加。乔治和肖恩收到的卷轴正是这种现象的缩影。所以也无怪乎肖恩如此的愤怒,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把他当成是自己人。无论他取得何种成就都是如此。你的父亲名字前没有爵位那就是低贱。庸庸碌碌混吃等死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努力的想要跟那些高贵的老爷们站在同一个台子上。在贵族们看来,这是纯粹的痴心妄想。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变革(三)()
石察卡街。
几天以来,进出这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法师以及贵族们准备进攻这里的传言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哀叹着带着行李离开了这里,包括新来的或者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决定留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即便石察卡街被攻陷,迎接他们的结果跟离开这里也差不了多少。法师们继续用纸币掠夺着平民们的财富。尤其是法师协会尝到了甜头之后,无视铁山财政部的警告,开始大量的印制纸币。很多商铺,工厂开始破产。尚有能力的人开始逃离爱因斯乃至整个铁山。没有财力支撑远距离搬迁的大多都搬进了还在使用金属货币的石察卡街。
有些法师开始发现了灾难的苗头。但更多的法师沉溺于这种“炼金术”一般的幻觉之中。甚至有的法师宣称:“我们再也不用看那些一脸铜臭的家伙们的脸色了。”有些法师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或者离开铁山。但无奈他们不是主流。
坐在房顶,汉斯冷眼看着不远处正在搭建的一个高台。法师和贵族联合会议的结果并没有瞒着任何人。所以讨论结果的当天全爱因斯人就知道了。法师们称这是命运的宣判,也就是说石察卡街的那些老鼠命运已定。胆敢反抗法师的家伙只有死路一条。
对于即将到来的恶战。若汉斯说他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那又怎么样呢?紧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老亨利说如果这仗他们胜了,那么他就创造了历史。但对此汉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完全就是怎么打赢这场仗。
对方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会来多少人?配置怎么样,是以法师为主还是以贵族为主。他们会不会使用战略或者战术级的魔法对整个石察卡街进行轰炸?诸如此类的问题汉斯想了一个又一个,但所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可能知道。出身平民,没有经过任何魔法训练的他怎么会知道呢?但凡石察卡街有一个差不多一些的施法者。法师协会的那帮家伙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敌人的面搭台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汉斯对于法师和贵族不了解,反过来那些法师和贵族对石察卡街就了解么?答案是否定的,不过跟前者不同,他们的不了解源于多年以来的自大和傲慢。胜利属于法师。所以胜利一定属于法师。如果法师想要摧毁谁,那么谁就一定会被摧毁。除了法师自己。
就算输了,也要让他们知道疼。汉斯握紧了拳头,在心理暗想。
这个时候,从房檐下钻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的喊道:“汉斯哥,吃饭了。”
“恩,知道了。”汉斯说道。
这个小姑娘叫哈米,今年才十二岁。不过由于缺吃少喝带来的营养不良,所以到现在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当然,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小孩子。尤其是像汉斯现在这样用手摸她的头。
“别摸我的头!”哈米嚷嚷道。
汉斯平时就喜欢逗弄这个小家伙,他年纪也不大,天性也有些无赖的成分在里面。小姑娘越是反抗,他反而越有兴致。所以小丫头的嚷嚷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相反汉斯揉的更起劲了。
“别揉拉别揉拉。妈妈好不容易给我梳好的头发!”小丫头用力拨开汉斯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捂着脑袋,仰头看着汉斯。
“明明不久之前还说‘最喜欢汉斯哥哥摸我的头了’,唉。”汉斯看着自己的手,装作有些难过的说道。
“才……才没有!”小姑娘说:“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谁说的?”汉斯歪着脑袋,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我记得是老亨利跟我说的啊。”接着,他用拳头重重的锤了一下手心,自言自语的说:“不行,我得问问他去!”
小姑娘“啊”的一声蹦了起来。显然想起了什么,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于是更加气急败坏的扑向汉斯用力抱住他的腰,大声的喊:“不许去,不许去。”不过在外人看来,这更像是撒娇。
“好了哈米。别缠你汉斯哥哥了。人家还有正事呢。”这个时候,哈米的妈妈走进屋,看着闹成一团的两人。掐着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