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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云,我们厂要裁员,一次性赔偿十万元,我打算报名。现在干的这工作,没日没夜,每天除下上班就想睡觉,实在太痛苦。”他的语气非常激动。
“木风,你别冲动,等一等,我们晚上回家再说。”梦云安慰他。
“好吧!我先看看有人报名没有。”木风匆匆挂了电话,梦云的心里七上八下。
“梦云,怎么啦?你发什么愣。”桃子姐推她。
“我家木风说厂里下岗赔偿十万元,他想报名。”梦云郁闷的告诉她们。
“下岗赔十万?这是好事呀!钱拿到手里,再找份工作,或者做个小生意都行。咱公司要给这么多钱,我第一个回家。”桃子姐支持木风的想法。
“要是拿了钱找不到工作怎么办?你以为做生意那么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能挣钱的。我看你家木风就是个上班的料,让他别跟着凑热闹。”李姐和桃子姐看法不同。
“我也觉得能上班还是上班好!”雨晴和李姐想的一样。
正在这时梦云的手机再次想起,还是木风,心里觉得不妙。果然木风直截了当讲:“我刚才已经去报过名字,领导说我明天就可以不上班。”
“你们不用再争论,木风去报过名领导已经批准啦!”虽然心中难免生气,不过事以至此,只希望木风能够早点去找份别的工作干。
一进家门,木风就笑容满面迎上前,搂着她眉飞色舞道:“媳妇,以后我可以天天在家陪你,你高兴不?”
“木风,你准备永远呆在家里不上班吗?”梦云愁眉不展问。
“怎么会呢?我先在家休息些日子,就去找份上白班的工作,这样咱俩在一起的时间能多点。”木风的脸上春暖花开。
想想结婚以来,因为木风上班的时间,两人总是聚少离多。如今他能够天天陪着自己,不用再一个人傻逛,还有那十万块钱,先存到钱行得利息,有合适的生意让他闯荡一番,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要他喜欢,就随他吧!
想通后叮嘱他:“你下岗赔钱的事情先别跟妈说,省得她惦记找事。”
“我知道,跟她一讲,保准天下大乱。呵呵”看来木风对这份工作早就深恶痛绝,这会儿兴奋的不能自已。
厂里下岗赔偿的速度很快,陪他办好各种手续后,木风就正式在家成为无业游民。梦云向往的幸福生活随之来到。
每天下班都会有热乎的饭菜,再不用半夜醒来时独自凄凉,连着一星期两人你侬我侬,亲亲我我,梦云渐渐找到初恋时的感觉。“如果一直能这样也很好!”久违的幸福让她不禁有些沉迷于现状。
婆婆发现不对,找人打听知道真相后,闹得翻天覆地。如果她是真心为儿子担忧,怕他以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那也无可厚非。关键婆婆闹的理由是木风下岗时赔偿的十万元应该给她。
梦云再次觉得婆婆的脑洞真的很大,想法天下无敌。小雨居然跟着婆婆莫名其妙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她也应该有份。梦云彻底被这对母女天方夜谭的理论雷到目瞪口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在说小雨吗?这俩奇葩敢不敢再幼稚些。
木风和梦云对她俩的态度是不理不睬、避而少见。每天梦云去上班,木风就联系朋友同学出去玩,等梦云下班再一同回家关着门过二人的甜蜜生活。
这天木风回家说有个朋友卖组装电脑,资金不够,想把显示器这块让他来做。每次进货大约要一万多元钱,他想试试。梦云听了很高兴,花钱不多,能让他有个自由点的正经事做,不用在家看婆婆的脸色,还能积累做生意的经验。一举数得,赶紧批准,并教授他些记账、对账的方法。
接下来,木风早出晚归,那些几年不联系的同学、朋友趋之若鹜往他身旁凑。他被一群人吹捧包围着,时常回家向梦云炫耀自己在同学中的威信大大提高。问他常来往的都是谁,他说有赵军、高山和两个小学同学。
“你什么时候又跟赵军、高山玩到一处啦?”拐着弯问他。
“就是前段时间赵军来电脑城买东西看见我聊过几句,然后他和高山就经常去找我玩。”木风憨憨地说。
“那你们都去哪里玩,谁付钱?”梦云问的很直白。
“我们就是去唱歌、洗澡、吃饭,基本上全是我付账。谁让我现在当老板了呢?呵呵”看他的傻样儿真无语。
“你以后不要跟他俩瞎跑,有空多学学电脑方面的知识。比如说装系统、装机,最好学会修电脑,这样家里的电脑出状况时不用麻烦别人。”没法说不让他跟高山玩,只好把赵军也带上。
“我现在就这两个好朋友,不跟他俩玩,难道让我天天在家看妈和小雨那两张心烦脸?再说你和同事出去玩,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你凭什么不让我玩。”木风严重不满,抗议。
“我跟同事出去玩基本上没花过钱,哪像你挣的钱够你请客吗?我也没说不让你玩,只是让你少和他们玩几回,多用点心学习电脑方面的知识,以后也许用的上。你怎么连好赖话都听不懂?”梦云窝着一肚子火,耐着性子说。
听她说的有道理,木风不再嚷嚷,却还是我行我素。梦云不愿和他弄得太僵,查下他的账,还挣有两三千元钱。
“先让他自由几天,等我忙完厂里的审计和盘点再好好劝他。”梦云如是想。
第一百五十八章 生活像一团麻()
生活像一盘棋,没有经过思考、率性而为的,注定会输。生活像一张扯不断的大网,有缘无缘的人,纵横交错连结在网中,有悲有喜、牵绊纠缠。生活像一团无头绪的麻,撕来拽去,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妈妈、继父他们知道木风下岗的事情,在家庭聚餐时唠叨他几句,听说他现在正做生意,便让他努力赚钱,早点要个小孩儿,木风一个劲点头说好,二老就不再多言。
大姐说他傻瓜,二姐夫说比他强。(因为二姐夫当初下岗时,厂里只赔有不到三万元)不过谁都没当回事,毕竟这两年下岗的人太多,也不差他一个。
木风的朋友因为事情不再做电脑生意,梦云想让他接手。可木风却嫌租房、雇人、进货要多样化,什么心都得操麻烦,而且投资有点大,怕赔钱,说到天边也不干。只好作罢,另寻良机。谁知道这竟是他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全心做一件事,从此与挣钱形同陌路。
隔段时间梦云让木风把本钱跟挣的钱算清,交给她存入银行。他吞吞吐吐、哼哼唧唧、神色恍惚。不懈追问下他拿出一打票据放在梦云面前小心翼翼道:“媳妇,我的钱只剩下几千元,其他都花光了,这是**。”
翻看上面写着餐饮、唱歌还有什么都没填的手撕**,梦云的头皮跳着发麻。“木风,你跟我说清楚,这些钱都是和谁一起花的?”她怒吼出声。
“媳妇,你别生气,我每次跟赵军、高山他们出去玩,他们几个要么喝醉,要么说有事提前走,我不付钱怎么办?谁知道积攒下来会这么多,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木风一幅委屈样儿。
“一杯咖啡三十八,从认识你到现在你请我喝过吗?唱一回歌五百元,木风,你是傻瓜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是大款?钱多的花不完。”梦云恨的牙根痒儿。“我警告你木风,以后你再这样乱花钱,咱俩就过到头啦!”
“不会了,不会了,我现在没钱,就该他们请我啦!”木风还在那里做梦。
“你知道白日做梦是说谁吗?就是说你这种冤大头。赵军跟高山两人要能主动请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忍不住骂他。
“人家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吧!”他不服气的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瞪眼问他。
“没,没说什么,我去做饭。”他一溜烟跑去厨房,梦云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我的一万多元钱,都好过他那俩假兄弟,幸亏他没卖电脑,否则会亏得更多。”往好处想宽自己的心。
不出梦云所料,赵军和高山又叫木风两回,见他没钱就慢慢疏远他,往日的狐朋狗友也不再围着他转。木风失落几天才恢复正常,接着玩他的游戏。
由于下岗赔的十万元钱没有给婆婆,所以她看到木风在家横挑鼻子竖挑眼,总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刺激他。刚开始木风忍着不理她,后来忍不住回上两句,婆婆就借此哭闹找亲戚们告状。
有人明白不理,有人糊涂来家替婆婆出头,木风高兴时解释几句,不爽时各种不鸟、顶撞。清官难断家务事,时间久了便无人再来。婆婆执着地唱着独角戏,弄得家里销烟四起,战火弥漫,小雨也是能躲就躲,能不回家就不回。
家成了恐怖的梦魇,梦云不想回去,却不能不回去。每天她都努力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尽量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想到家里那剑拔驽张的气氛,心里就会非常不舒服,她总是在想自己上辈子和婆婆是冤家,所以这辈子婆婆要折磨她,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梦云有点多愁善感,有点喜怒无常,有点执着,有点小任性,有点看不得人欺负弱小,有点看不惯别人摆架子,总之骨子里她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她喜欢看武侠剧,喜欢那种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的感觉,她痴迷言情小说,期待着自己也能拥有一份“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美丽爱情。
她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描绘自己结婚后的生活会是哪一种,唯独没想过现在这种。看着结婚不久的雨晴天天跟阎明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般黏在一起,更加觉得落寞。现在的木风就像个浑身长满针的刺猬,说不到两句话就发脾气,梦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交流。
今天欧阳天忽然说请大家吃饭。“又有理由晚回家啦!”梦云窃喜,给木风打电话请假,他一声冷哼,使梦云的情绪瞬间低落至谷底。
晚上吃饭时,欧阳天劝酒,梦云因心情不好,来者不拒。见她今天爽快,他欣喜若狂更加殷勤服务。吃完饭,头晕乎乎的梦云和大家一起上车。“你没事吧?”温雨桥问。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梦云笑着摆手。
今天欧阳天主动当司机,送完其他人最后送梦云。“花主任,咱俩再找地方喝几杯?”他笑嘻嘻地问。
“好呀!去哪儿?”梦云很享受这种微醺的感觉。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一打方向将车开到另条路上。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来叫你。”他关上车门出去。
“这里好闷呀!”梦云揉着太阳穴拉开车门站到车旁,抬头打量四周。“这里是哪儿?”好像是个停车场。正在迷惑间,见欧阳天快步过来。
“你怎么下来啦?没事吧?”他伸手扶住她,锁好车门。
“我没事,这里是哪儿?”梦云闭上眼睛又睁开问。
“上去你就知道了。”他扶她进楼里坐电梯,迷迷糊糊和他进到一个房间中。
“不是说喝酒吗?酒在哪里?”梦云晃晃悠悠去推他,谁知脚下一绊向后摔倒。
“你小心点。”他顺势搂住她。“咱俩在这里休息会儿再回家。”在她耳边低语。
“为什么?”她的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说话的表情憨萌可爱。让他如痴如醉,按捺不住吻上她的红唇。
他的吻温柔细腻、如春风拂过水面,她傻傻的不知所措,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见她没反应,他大胆的脱下她的外衣,抱起她平放在床上,压上去。
这次的吻热情似火,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本能回应着,想从他口中吸取些氧气。他兴奋的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挤进去撩拨、纠缠。她的身子慢慢滚烫,头眩晕的厉害,难受地扭动着。
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他微凉的双手伸进她衣服中轻轻磨动。体内的燥热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平复,随之而来的丝丝酥麻袭遍她的全身。当他的手终于停在那片。。。。。。,她嘤咛着夹紧。。。。。。,他的吻越发猛烈…
身上骤然寒意四起,原来是他扯下了她的遮掩。脑中瞬间一点清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坐起身。“对不起,我喝多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道歉。
“我也喝多啦!我送你回家。”当他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直到梦云下车,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在楼下冷静过后对欧阳天多上几分感激。“不管怎样,他没有强迫自己,也算是个君子。以后再也不能借酒消愁啦!”心中一阵后怕。
进家见木风还在玩电脑,催他上床睡觉,他不耐烦的说:“我明天又不用上班,你自己先睡吧!”躺在床上,不知是累还是酒意未褪,很快就寻觅到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