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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如流水,人来人往。姑娘擦擦头上渗出的细汗。
“你,你就是于萍同志吧!”身后,传来浑厚的男中音。姑娘惊讶地回过身,一个留着分头,身着便装,英俊高大的年轻人紧紧盯着她,看得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认识一下:我是刘为国。”说着,刘为国向于萍友好地伸出了手。
低着头,于萍轻轻抬起白玉般的右手贴在刘为国的掌心摇了摇,又飞快地缩回。
“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我难道长得这么不招人爱?”刘为国笑问道。这句话一出,于萍的头垂得更低。
望着不时用眼睛向上瞄着自己的漂亮姑娘。刘为国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要将她拥在怀里的感觉。
“我们走走好吗?”刘为国柔声问道。
“嗯!”于萍低声应了一句。强行压了压心中的紧张情绪。快步走到刘为国的身边,紧紧跟随着他,向公园慢慢走去。
“你怎么不穿军装?你不是说要穿军装的吗?”于萍想找个比较轻松的话题,可选来选去,还是直奔主题了。
“本来是要穿的,可要是真穿了军装,恐怕我迟到就不只是十分钟的问题了。”刘为国淡然一笑。
“为什么?”于萍不解。
刘为国没有回答,走到一位卖冰棍的老太太身前,掏出一角钱。
“你,你,你是那个英雄刘,刘......”老太太突然瞪大昏然欲睡的眼睛,指着刘为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刘为国笑笑,没说什么。
“对,对,你是刘为国,哎呀!我今天是走运了。”老人激动得紧握住刘为国的手,用力摇着,半天都舍不得撒手。
“老人家,您这冰棍还卖不卖了?”刘为国有些不好意思。
“啊!......嗨!你看我这人跟什么是的,孩子!你可别往心里去。这样吧!你就拿去吃,今天算大娘我请客了。”说着老太太手忙脚乱地翻开盖在木匣之上的棉被。
“大娘!这怎么行?怎么能让您老破费?再说,我是解放军。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不拿群众一针线,您这不是让我犯纪律吗?”
“看你这孩子,咋还这么客气?要说你们军队的纪律,那不是还有军民鱼水情军民一家亲吗?都是一家人,还分得那么清干什么?是不是嫌弃大娘?”
“大娘,您别激动,您心意我领了,可是心意归心意,纪律却是归纪律。您也不希望我违犯纪律给人民军队的脸上抹黑吧?”刘为国争着将钱塞进老人家的口袋。正在两个人相持不下的时候,于萍打开皮包,掏出两角钱递到老太太的手中,柔声道:“大娘!我买两根冰棍。”
“这......”老人愣住了。于萍抽回老人家手中的一角钱,揣进刘为国的口袋。
“小于!你这是......”刘为国也愣了。
“您不收解放军的钱,我的钱您总不能不收吧?”于萍取过两根冰棍。
“可我得找你钱!”老人刚要掏钱。于萍道:“你不是找过了吗?”她指了指刘为国的口袋。
“可他的钱......”
“这不是买了两根冰棍吗?”于萍晃了晃手中的冰棍,向刘为国使了个眼色,拉起刘为国跑了......。
“姑娘!这钱......”老人望着这两个年轻人,心里还在盘算着,“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呢?”越想越糊涂。许久,看看二人肩并肩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一笑,道:“这两个孩子!还真是的......多好的一对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5…11…30 19:50:00 本章字数:5916)
“小于,我请你喝冷饮。”刘伟国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我看不用了。”于萍笑笑,“免得冷饮店又不收你的钱。”
刘卫国沉默不语。“怎么,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于萍忽闪着明亮的双眸,歉意的表情油然而起。望着这双美丽的大眼睛,刘卫国叹口气,道:“小于,其实你不了解我。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上过战场,要说贡献也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兵的本份。可现在无论走到哪都被看成是民族英雄一般,这心里实在是接受不了,有时候我宁愿自己还是个普通人,过过普通人的日子。”
于萍默默想着刘卫国话。两个人沿着湖边的林荫道慢慢地走着,彼此之间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忽然,于萍问道:“你难道不想当英雄吗?”刘卫国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凄然一笑道:“你说,有谁不想当英雄呢?可关键是一个本来就普通的人突然成了英雄,你说说他能接受得了吗?我刚上战场上的时候,并没想着要当英雄。说句没志气的话,只想能活着回来就行。但是战场并不是我一个小兵能够主宰的,战友们都死了,而我这个并不想当英雄的人却还活着。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于萍默默地沉思。
刘卫国又道:“我还记得我们排长生前说过一句话:活着离开战场的人其实是为别人活着,因为那是别人替你死了。至今我一想起这句话还觉得它是那么有道理,想想那些替我死去的战友,就觉得,我这是拿了别人的军功章。所以,现在被宣传的只是英雄,而不是刘卫国。”
听了这番话,于萍的内心开始泛起波澜。她的眼睛开始温热,她的内心慢慢向这个男人靠拢,她觉得自己有些了解这个男人了——一个淡泊名利却又光辉高大的形象渐渐走进她那充满炙热的心。她觉得自己有幸结识这么一位平易近人温文尔雅的战斗英雄而自豪。
“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于萍轻声道。
“喔!你想象中的我是个什么样子?”刘卫国笑了笑。
“嗯......刚开始,你总是写信想和我见面,说心里话,我还真没想过要和你见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每天一封,弄得全校都以为你和我挺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刘卫国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坏死了......”气得于萍使劲跺跺脚,红着脸转身要走。
刘卫国绕到她的身前,拉住她的手。于萍挣了两挣,没挣脱,渐渐的就随着他去了。“小于!说白了,我可是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给你写地信。我每天收到那么多的信,只有你这封我是读了又读,信不信其中的内容我都倒背如流了:‘敬爱的刘卫国同志,您好!......’......”
“哎!别......”于萍羞涩得慌忙捂住了他的嘴。香喷喷滑腻腻的小手轻轻按在了嘴上,刘卫国忍耐不住,就势亲了一口......
“你......”于萍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晕,转过身去,不停地甩着手。
刘卫国就此机会,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再也舍不得放开。
“你......快放开!有......”于萍只觉身子酥软,那个“人”字却是使尽力气也无法喊出来,只有低着头,轻轻扭动身子,任凭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手......望着这娇羞可人,刘卫国心下顿时涌出一阵暖流。冲动着一把将她拥在怀中,任凭于萍使劲捶打,就是不放......
“你打吧!如果你愿意,我情愿让你打一辈子。”刘卫国将脸紧紧贴在于萍的秀发上,闭上眼睛亲切地感受着她秀发的柔顺和夹杂着沁人心扉的体香温馨。
“你讲什么疯话?不,不......不要这样,我......”于萍不知所措,轻轻挣扎着。
“别动!”刘卫国在她的耳边轻如细雨地说了一声。于萍不动了,一股如电的激情在她身体内剧烈地燃烧。她的身子几欲站立不稳,全部的重量都承受给了刘卫国......
“我们就这么站着好么?”刘卫国喃喃自语。
“嗯!......”
微风从湖面上掠过,两只燕子紧贴水面掠向空中,亲昵地耳鬓厮磨。
“你看什么呢?”于萍腻声问道。
“我真想变成燕子!”刘文国紧了紧怀里的佳人,“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始终觉得你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奖赏。没见到你时,我无数遍地幻想着你的模样,可是真正见到你的时候,我却在想我是不是做梦——你简直就是天上的女神。”
“甜言蜜语!”于萍吃吃笑了起来。
“不是!这是我心里话,真的!上天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如果为了你让我在荣誉和爱情面前选择一下,我宁愿选择你。”
“真的?你不是骗我?”
“骗你做什么?你说说,哪个男人见了你还不动心,那他是不是有病?”
“你......你讨厌......”于萍娇嗔着在他的手心拧了一把。刘卫国哈哈大笑,指着湖水道:“我今天就在此发誓!我刘卫国今生今世只爱于萍一个人,如有违约......”
“你别说了......”于萍扭了扭身子。
“为什么?”
“一见面就发誓的男人靠得住吗?再说,你还不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呢!”
“除了我,你肯定没有其他男朋友。”
“谁要做你女朋友......我有没有男朋友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告诉了我。”
“我的心?”
“是!”
“你胡说!”
“没有!它都快跳出来了。”
“......”
“我还有种直觉。”
“什么直觉?”
“直觉你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
“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那么自信?你相信我真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吗?”
“是!”刘卫国亲了亲她的头发,“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总觉好像很多年前就和你认识了似的。”
“你怎么来这一套?是不是你以前也这么骗女孩子的?”
“你说什么呀!我这可是第一次。真的,我就是觉得我们认识,而且就象相识了好多年。”
“你又在骗我。”
“没有!相信我。”
“你觉得我能相信第一次见面就将女孩子搂在怀里的男人吗?”
“别人你可以不信,但是我你一定要信!”
“凭什么?”
“就凭你我都是做好了充分准备才来见面的。就凭你我都是这样的人——爱一个人,就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人。就象我相信我是你的唯一一样。”
“......”
“想什么呢?”
“别问!让我静一静......”
“你练得很好!”老严赞道,“不过下手还应该再狠一些,别犹豫。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迟疑。你想什么呢?战场上敌人可不会感激你的心慈手软。高手对敌,你这一犹豫很可能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有没有你恨的人,下手时只要想着他就成了。比如说......哎!你看什么呢?往这瞧,对!师傅我在这儿......怎么还看?还瞪眼睛......”
老严顺着陈沂生渐渐血红的眼睛,向湖对岸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一对恋人正在亲亲我我。“我说徒弟啊!看人家处对象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瞧:拳头都握起来了。啊!啊!你要吃人哪!......”
话音还未落,陈沂生五指迅如闪电,猛然在树干上一扣,“嘶啦”一声,一块半尺长的树皮被生生扯了下来。
望着他那被怒气膨胀得几欲炸开的身体,老严缩了缩脖子,心道:“我不过是让他想想仇人,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到底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咦!他总盯着人家小对象干什么?会不会是二十好几还没碰过女人给憋的......”也不知道这老头前半生是怎么过来的,一想到男男女女全是龌龊。
陈沂生似乎失去了理智,飞身就要向对岸冲过去。老严一见形势不对,忙伸手将他扣住。那曾想这陈沂生不知道吃过什么,力气变得巨大无比。把老严拖得站立不稳,双双滑进水里......
“小子!你要干什么?疯啦?”老严吐了两口夹杂水草的唾沫,抱着被水呛得咳漱不止的陈沂生,边嘟囔边从水里爬上岸。
陈沂生闭着眼睛不说话,被冷水一浸,他已经清醒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认识那两个人?那女的不会是你小对象吧?”老严脱下裤子拧拧。
陈沂生还是不言语,默默想着心事。
“你能不能说句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没错!我是想杀了那男的。”
“看看!还不承认是为了那个漂亮妞?”
“你想哪去了?我根本不认识那女的。”
“你这话我就不信了,不为女人,难道说是为了男的?”
陈沂生没回答,只是叹气,硬生生将说出这件秘密的冲动压抑在心里。他不想把这个秘密透露给军队以外的人知道。这支军队的荣誉来之不易,那是无数个战士用鲜血换来的。受党受部队教育这么多年,他已经将这支部队看成了他自己的家,家里的矛盾怎么能让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