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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为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始终都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她把这个俩人组建起来的家庭,看成了一个最紧密、最可信的利益结合体。对这样一位妻子,楚思南感觉自己似乎无法再要求她什么,难道说自己要告诉她什么权力并不是人生中最好的追求?待人要真诚、和善?耍弄阴谋诡计是不对的?等等等等……然后呢?然后让她跟自己一起犯傻。一起等着别人来算计?
“你在想什么?”吉尔尼洛娃看到楚思南久久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噢。没什么,”楚思南回过神来。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后笑道,“我只是在想,嗯,只是在想我是应该继续住在这里呢,还是麻烦我的苏米为我安排一个舒适一点地地方。”
“哦,”吉尔尼洛娃歪头想了想。然后喝了一口杯中的伏特加,笑道,“亲爱地,你恐怕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为什么,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楚思南说道。
“那倒没有,”吉尔尼洛娃耸耸肩说道。“不过你和我的情况不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关注到我了,从你回到莫斯科地那一刻起。所有的焦点,已经汇聚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呢,我这个配角才能真正的轻松下来。嘻嘻,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这两天我们的卢比杨卡监狱就要热闹起来了,很多人都会过来探望你,而在这些人中,或许就有一两个不久前才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所以呢,你在这里呆着,不仅能够避免暴露我们地势力,说不定,还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的意思是说……”楚思南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想啊,当初能够在这里住着的人,有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的?”吉尔尼洛娃站起身来,替楚思南将杯中的酒满上,然后才说道,“对这些人来说,耍弄一些阴谋诡计并不是最好地方式,被他们看穿的危险性太大了。”
“所以呢?”楚思南笑道。
“老人呢,都是一个样子的,不管他有什么样地身份,只要上年纪,总会喜欢回忆的,对于一个时日不多的人来说,回忆是给自己愉快地最好方式。”吉尔尼洛娃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个手势说道,“而咱们要对付的这些人更是如此,他们这一辈子,可谓是大风大浪都经历了,有光荣也有屈辱,所以,他们要回忆的东西也很多。就想这座监狱,我想就能让他们浮想联翩、感慨不已。如果他们再次回到这里,相信很快就会把当初在这里的那段生活完全回忆起来,同时呢,也就顺带着想起了你,想起了你同他们相处的那段时光里所发生的一切。这样呢,估计他们即便开始的时候对你有所不满,甚至是有心想要拿掉你,当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肯定也会生出一些不忍。”
“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楚思南点头赞同,的确,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复杂,也许某时某刻,对一个人会有很过多的怨恨,但是一旦想到对方曾经的好,很可能就会产生心软的转变。当然,这种状况对那些心理变态者不起作用。
“当然有道理,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吉尔尼洛娃抿了一口伏特加,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照你说的,我就要在这里……”楚思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号房,然后表情暧昧的说道,“要在这个地方住上几天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吉尔尼洛娃一愣,随即会意过来,她坐在床上,吃吃笑道,“这可不是我的事情,我也是为了你好,凭什么要我给你补偿啊?”
楚思南笑而不语,他慢步走到床边,挨着吉尔尼洛娃坐下,然后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修长的脖颈,柔声说道:“说来这段时间也苦了你了,都是我的过错。既然你不愿意补偿我,那就算是我补偿你好了。”
楚思南说着,手掌下滑,缓缓来到吉尔尼洛娃的胸前,在那里留连抚弄着。
“喂,别这样。”吉尔尼洛娃一巴掌打掉楚思南作怪的大手,然后嗔怪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管它什么地方,反正也没有会来,”楚思南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成,不成,”吉尔尼洛娃躲开他再次伸来的色手,“我有件事情还没有告诉你呢。”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楚思南无奈的停下动作,耸耸肩说道。
“嗯,你把耳朵伏过来。”吉尔尼洛娃伸出食指,朝楚思南勾了勾。
“这里又没有什么人,有必要这样神神秘秘的吗?”楚思南嘟囔一句,但最终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你说什么?!”吉尔尼洛娃仅仅说了几个字,楚思南便入同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噌的一声从床上蹦起来,然后一把抓住自己妻子的肩膀,急声问道,“你真的,真的有了?不是骗我的吧?!”
“这种事情我也会骗你吗?”吉尔尼洛娃不满说道,同时伸手在楚思南的耳朵上拧了一把。
“哈!”楚思南从床上跳下去,怪叫着笑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铁栅栏边,抬腿在粗过拇指的铁条上踢了一脚,又是“哈”的一声怪叫。
“他娘的,他***,他祖爷爷的,我姓楚的也要做爸爸了,哈,哈!”
在“哐哐”的巨响中,楚思南用国语骂出了一大串兴奋的脏话。
第七卷 第三十一章 惊闻喜讯
“不要嗦脏发。”吉尔尼洛娃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用中文说了一句。
“啊?”楚思南一时没明白过来,略一思考,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说什么。“不要说脏话”说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也不明白。
“这你又是什么时候学的?”楚思南好奇地问道。
“真莫样,恨地道拔?”吉尔尼洛娃得意地又说了一句,不过仍旧是那么得不伦不类。
“恨地道,恨地道,”楚思南哈哈笑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笑过之后,楚思南走回床边,将吉尔尼洛娃搂在怀里,好奇地问道,“怎么忽然想起学这个来了?”
“学了两个多月吧,”吉尔尼洛娃回答道,“很难学,不过,嗯,还是要学。省的将来你用中国话骂我,我还以为你是在夸我呢。”
“嗯,如果你真的要学呢,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不错的书籍。”楚思南一本正经得说道。
“哦,说来听听。”吉尔尼洛娃好奇地问道。
“《逃家小兔》听说过吗?就是马格利特和克莱门特不久前才合著的,我前天才在报纸上看到这本书已经有了中文译本,你可以买来看看。”楚思南大笑道。
“我杀了你!”吉尔尼洛娃大恼,她怪叫一声,伸手朝楚思南的脖子掐去。
西方的任何一本读物要想进入苏联,都需要经过安全委员会地审查,虽然这方面的事务是由第三总局负责的。但是以吉尔尼洛娃的性格,只要是委员会的事情,她都会插上一脚。这本美国新出不久的读物,她也听说过,因为它基本上没有经过什么审查,就在第三总局获得了通过。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本书的内容太简单了,它是给两岁以上的婴幼儿启智的专门读物,实际上就是一本画报。
“好啦,好啦。不闹了,不闹了。”和妻子厮缠了一会,楚思南引回正题。他抚摸着吉尔尼洛娃地肚子问道,“多久了,什么时候确认的?”
“快两个月了吧,”吉尔尼洛娃此时显得有些容光焕发,她地表情看上去竟然令人感觉有些慈祥,如果让那些畏惧她的人看到,还不知道要打碎多少眼镜呢。“就在你准备离开地莫斯科。前去雅罗斯拉夫尔视察的时候确认的。”
“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真是的。”楚思南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不是怕你分心嘛,”吉尔尼洛娃白了他一眼说道,“再说啦,早点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还要做准备啊?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真是的。”
“这……这也能算是理由吗?”楚思南哭笑不得。
“当然算,”吉尔尼洛娃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朝楚思南的怀里挤了挤,一脸希冀地说道。“哎,你说等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咱们应该怎么庆祝?”
“还有多半年的时间呢,你现在操那心干什么,”楚思南心不在焉的说道,他现在还没有从将为人父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呢。
“七八个月的时间,还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吉尔尼洛娃对丈夫这种态度非常不满,她哼了一声,辩驳道,“你看,现在整个克里姆林宫里,只有我们有这种喜事,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到时候把这宴会办地大气一点,把能请的人都请来,咱们……”
“我说苏米,你是不是太乐观了?”楚思南眨着眼睛说道,“你也不看看咱们现在还呆在什么地方,依我看啊,那些事情还是等咱们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眼前地难关?眼前的也能算是难关吗?”吉尔尼洛娃不屑的说道,“说真的,我现在充满了信心,我有预感,最多七……啊不,五天,最多五天,这件事情就能结束了。”
“为什么?你的信心从哪里来?”楚思南诧异道。
“因为啊,嘿嘿,因为有些人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容不得布柳赫尔继续闹下去了,”吉尔尼洛娃阴险的一笑,摆算着她的手指头说道,“我们这次面临的局面,对别的人来说,可真是一次大好的时机啊。”
吉尔尼洛娃口中所说的“有些人”指的是谁,楚思南能够猜得到,所谓“容不得”布柳赫尔继续闹下去,这也只能说的是图哈切夫斯基了。不过那个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楚思南不太明白,不过他也没有深究,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吉尔尼洛娃所说的应该就是图哈切夫斯基也在利用这次机会,准备着下手呢。
“希望如此吧,”楚思南叹口气说道,“虽然说我在之前已经联系了雅基尔他们,不过不知为什么,现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我担心事到临头,会出什么意外。”
“有些事情啊,是不能只依靠别人的,”吉尔尼洛娃扭过身子,为楚思南梳拢着额头的散发,同时说道,“就像你现在一样,也不能简单的把所有赌注都压在雅基尔他们身上一样,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我们要想赢,要想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必须把一切做到最好,凡是可以利用的人,可以采用的手段,我们就都要用上。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你现在住在这里,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你好好想一下,当初你和图哈切夫斯基他们一起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讨论的话题是什么?经常作的事情又是什么?如果他们这次来看你,那你就尽量把话题朝这方面引,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他们地回忆。让他们和你产生一种心理上的共鸣,说不定这样做就能为你无形中拉到一些盟友。”
楚思南的心思被重新拉回到这里,他想了想说道:“我们当初所讨论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除了战争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了。我们讨论过国内战争时候的战役,也讨论过布柳赫尔在远东对日本人的几次作战,嗯,最主要的,还是这次对德作战。对,就是这些。记得我那时候有一份军事地图。就是关于边境作战的部分,那张地图。当初可是我们的一件宝贝,大家要轮流保管地。”
楚思南说到这里,嘴角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回忆起了当初的那段时光,图哈切夫斯基、布柳赫尔、雅基尔等等,这些人一到放风地时候,就一窝蜂的跑到方井院子里,一个个撅着屁股。极其不雅地蹲在地上研究那份军事图,彼此之间还时不时地吵上几句。如今想来,一切都好仿佛是在昨天,可是时移事异、物是人非,到现在,除了楚思南自己在这个号房里回忆当初的一切。还有谁能想起那一段时光?
“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楚思南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分外沧桑的感觉。
吉尔尼洛娃可不会去考虑那些事情。她垂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击掌说道:“有了,不就是讨论这些问题吗?太简单了。现在斯大林格勒的会战已经开始,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幌子。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份两天前的作战详图来,你可以好好看看。嘿嘿,我想这样就应该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话题引过去了。”
“这,这也太做作了吧?”楚思南犹豫道。
“切,什么叫做作?事在人为,你如果能把作的不露痕迹,那怎么会做作?”吉尔尼洛娃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好吧,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你把作战图给我拿来,我先好好的研究一下,免得到时候什么都说不上来。”楚思南最终同意了吉尔尼洛娃的建议,他点头说道。
“嗯,我这就去,”吉尔尼洛娃看了看窗棂外的天色,从楚思南的身边站起来说道。
“这就走?”楚思南一愣,有些不舍地说道,“不用这么心急吧,你可以多呆一会儿。”
“还是不要了,”吉尔尼洛娃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多等几天吧,等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