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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始终保持着强大的兵力震慑,相信他们也不敢在我们采取行动地之前发动攻击的。目前,我们最先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斯大林格勒的战斗,如何打破德军目前优势的进攻局面,如何将华西列夫斯基同志从包围圈中解决出来,并最终赢得这场战役,这才是目前我们所急迫应该解决的问题。”
楚思南点点头,图哈切夫斯基的这种考虑无疑是正确的,无论从那方面考虑。斯大林格勒也不能丢,华西列夫斯基以及他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指挥部。更不能落到德国人手里,否则的话。整个苏军部队地士气将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楚思南同志,”图哈切夫斯基地语调在这个时候变得非常严肃,他说道,“从事实来看,我不得不承认,你当初对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形势估计是准确地,在这件事情上。我以及其他几位同志做了错误的估计,最终导致了目前这种困难的局面。我认为,对此我们这些人应该做出检讨。”
“米哈伊尔,这……”楚思南明白,图哈切夫斯基所说的是当初在卢比杨卡监狱中时,自己同图哈切夫斯基以及其他几人针对斯大林格勒战役的那番争论。如今的战况,显然有力的证明了自己地论断是正确的。不过,从根本上说。当时图哈切夫斯基等人所坚持的观点并没错,他们没有自己那样的经历,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德军所面临的局面以及下一步最可能采取的举措,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地决定是稳重的,也应该是正确的。但是战场就是这样,在很多时候,并不是说一名将领地决策稳重就能够赢得胜利的。
“好啦,你不要多说了,先听我来说说我的决定。”图哈切夫斯基摆摆手,打断楚思南的话,然后说道,“目前,斯大林格勒的局势已经相当紧张了,如果德国人在短期内就把华西列夫斯基同志的两个集团军吃掉的话,那么,在斯大林格勒正面的战场上,我们将没有足够的兵力,来防御他们对市区的进攻。而我们在顿河流域上,其他几个方向的部队,要想在短期内对卡拉奇方向组成攻势,显然也是不太现实的。目前,我们在斯大林格勒正面防线上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剩余的第六十六、第六十二、以及六十四,三个集团军,而这三个方面军在整体实力上来说,同其对面的德军第六集团军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最重要的是,由于华西列夫斯基同志的被围,这三个集团军之间也在短期内失去了战术上的配合。所以,我们现在最迫切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重新任命一名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主要指挥官,这名指挥官必须足以胜任一项工作,那就是率领他的部队,在斯大林格勒外围乃至市区,坚持战斗一个月至一个半月,拖延住德军进攻的节奏,为其他方向上的部队相配合,以最终构成对这一线德军的合围。”
虽然说图哈切夫斯基所说的战略意图并不详细,但是楚思南已经听明白了,这一次,苏军方面是打算以斯大林格勒以及驻守该地区的苏军部队为诱饵,将德军尽可能多的进攻部队吸引过来,并最终将他们歼灭在这里。
这必然而且注定是一场残酷的战斗,担负斯大林格勒地区智指挥任务的将领,必需是一名意志坚强且善于指挥防御作战的指挥官,因为他所要面对的,将会是数倍于己的德军的疯狂进攻,与此同时,还要在艰苦防御的过程中,尽可能减少自己部队的伤亡。毕竟他手中所能掌握的部队仅仅只有三个集团军,兵力不过十余万,而要坚持的时间却长达月余。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楚思南同志?”图哈切夫斯基等了一会儿,语气沉重的说道。
“明白了。”楚思南点点头说道。
“那你认为,在我们的指挥官中,有谁能够胜任这项任务?”图哈切夫斯基继续问道。
“这……”楚思南犹豫了,这可是一个不好解决的举荐,无论自己举荐谁,都无异于是将对方推进火坑。
“在统帅部中,朱可夫同志要求担任这项工作。”图哈切夫斯基说道,“但是我认为他的才能,并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在我看来,朱可夫同志只适合组织优势兵力下的进攻作战,而这种需要以弱胜强地防御作战,他指挥起来将会相当吃力。梅列茨科夫同志也要求指挥这场战斗,但是他……”
“米哈伊尔,我明白你的意思,”楚思南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抢先说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务。而且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带领着我的部队。坚持到这场战役的最后胜利。我们将会像一颗钉子,一把木楔一般,牢牢的钉在斯大林格勒郊外、市区,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街区,都会是我们阻击、消灭敌军的阵地。”
图哈切夫斯基静静的看着楚思南,他的目光中包含着某些楚思南理解不了地东西。
“楚思南同志。正如我所说的,无论是朱可夫也好,梅列茨科夫也罢,甚至是科涅夫、华西列夫斯基,他们都不是那些善于以弱击强地将军,对于这一点。我认识的非常清楚。”良久之后,图哈切夫斯基才说道,“在这方面。我唯一看好地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这次能够做好,不要让所有支持你的人失望。”
“你放心吧,在战场上,我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楚思南笑道。
“好,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会照会罗斯福总统,让他尽快为你安排返回莫斯科的行程,”图哈切夫斯基点点头说道,然后从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楚思南,“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回去,我还要在这里耽搁几天。这封信你带着,回去之后交给雅基尔同志,他会把对你任命通知政治局的。”
“嗯,我明白了。”楚思南点头说道,“一回到莫斯科,我就会尽快转程赶往斯大林格勒。”
“你去吧,”图哈切夫斯基站起身来,径自走到客厅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的华盛顿街道,语气沉重的说道,“自己多多保重。”
“我会的。”楚思南应了一声,然后起身朝门口走去。
“楚,”当楚思南走到门口的时候,图哈切夫斯基突然说道。
“米哈伊尔,还有什么事?”楚思南转过身来,困惑的问道。
“不过战役地结局如何,记得给我把命留回来,”图哈切夫斯基仍旧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道,“对日本人的战争,将会在年底地时候正式发动,我希望到那时还能看到你,也希望你还能为我,为我们的苏维埃政府赢得光荣的胜利。”
图哈切夫斯基的话,令楚思南一时愣住了,尽管这句话他从进入克里姆林宫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渴望能够听到了,可是如今一旦真正的听到,他还是感觉有些难以适应。什么叫做喜出望外,什么叫做惊喜莫名?此时的楚思南的确有了深刻的体会。
指挥着百万苏军部队;指挥着成群结队、漫山遍野的T…34坦克;指挥着一门门八排发十六连射、甚至是十二排发二十四连射的喀秋莎火箭炮,去打日本人。打过东北,打过朝鲜,打到北海道,打到本州、四国,打进东京、京都……亲手把什么冈村宁次、东条英机等等众人,通通的送上绞刑架,对于楚思南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有诱惑力?
还是那句话,对于楚思南来说,同日本人之间的战争,远比同德国人之间的战争更加有吸引力,更加能够令他感受到胜利的成就感。
“怎么啦,难道你不喜欢这一场战争吗?”图哈切夫斯基猛地回过头来,瞪着楚思南问道。
“不不不,我是迫不及待了。”楚思南慌忙解释道,“米哈伊尔,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信心十足过,相信我吧,从这一刻起,斯大林格勒将是,哦,不,是注定将是德国人无法逾越的天堑了。”
“那就快给我滚回房间收拾东西!”图哈切夫斯基张口骂道,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明显闪烁着满足的笑意,“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多做耽搁了。”
“是,米哈伊尔同志。”楚思南啪的一声,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随后,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才乐得屁颠屁颠的跑出门去。
目送楚思南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外,图哈切夫斯基展颜露出宽慰的笑容,不过,他这份笑容很快凝结在了眉角,随后,便被一阵儿痛苦的抽搐所取代。
他手抚着心口的位置,缓慢的挪蹭到窗边的一张写字台前坐下,然后从桌上的一个药瓶中倒出两颗药丸放进嘴里,对着一杯凉白水服了下去。
过了大约十五六分钟的时间,图哈切夫斯基那张因为痛苦而显得苍白的脸颊上,才缓缓的浮起一丝红润,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沉思着自语道:“哎,也许是时候留一些东西了,不然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就这么自言自语着,图哈切夫斯基从桌上取了纸笔,静静思索片刻之后,才运笔写到:“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致苏维埃代表大会、中央政治局:全体苏维埃代表以及中央政治局的同志们,作为伟大的苏维埃联盟国家主席、联共总书记,我,图哈切夫斯基今天将被迫……”
一封致给苏维埃代表大会以及中央政治局的信函,图哈切夫斯基断断续续、洋洋洒洒的写了将近四五张稿纸,当完成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稿纸折叠起来,揣进了贴身的衣袋里。此时,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封信函中写的是什么,但是,终有一天,它将会公诸于众。
第八卷 斯大林格勒战役 第十章 前线总指挥部
四月中旬的苏联,已经是气候煦暖、树绿花红的时节,而静静流淌的伏尔加河,往年的这个时节也是最美的一段时间,不过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尤其是德军对斯大林格勒攻势发动以来,这条绵延湍流的长河,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这一点,至少在楚思南看来是如此。自从在美国返回苏联之后,他在莫斯科只停留了一天时间,便坐上了由莫斯科通往萨拉托夫的火车,随车通行的,还有国防部为他配属的几名参谋。在萨拉托夫,楚思南下了火车,转乘军方的轮渡,沿伏尔加河南下,直取位于伏尔加河下游的斯大林格勒。
自从德军展开对斯大林格勒的围攻以来,伏尔加河便成为了苏联后方对斯大林格勒地区物资运输的最主要通道,各式的运输船只往来不断的通行于这条长河的干道上,而与此同时,德军的轰炸机也接连不断的在这条河上盘旋,力图死死的封锁住苏军的这条运输补给线。
就这样,曾经宁静的伏尔加河,变成了一条被硝烟弥漫的血河,清澈的河水,如今变成了或红或黑的浊流,间或还有一两具残缺的尸体从河面上飘过。
楚思南这一路行来,所得到的战报就如同雪片一般纷纷不绝,尤其令人沮丧的是,这些战报没有一份是报喜的,楚思南甚至怀疑,斯大林格勒前线的通讯连,是不是都商量好了,组团来给自己报丧了。
截止到日前。德军的大批先头部队已经突破了苏军在斯大林格勒正面防线上地阻击,并开始全力向斯大林格勒市区突进。在该市的西北方向上,德军第二十四装甲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市区不足十五公里的诺维…格尔吉耶夫斯基,驻守该地区的苏军第六十六集团军虽然抵抗顽强,但是仍旧无济于事。而在西南方向上,德军第六集团军下属的第七十一步兵师,也已经推进到了扎里扎铁路驻防区,一旦他们夺去了这一区域,那么随后便可以沿铁路向东北推进。直接攻入斯大林格勒市区。至于正面战场上,德军的攻势倒是还没有真正展现出来。毕竟卡拉奇地区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华西列夫斯基以及他所率领的部队。仍旧在该地区做着英勇的抵抗。
一想到华西列夫斯基所面临地局面,楚思南就感觉到无比的焦虑,对于这位老朋友,楚思南是绝对不希望看到他有任何不测地,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自己要在斯大林格勒负隅顽抗一到一个半月地时间已经很困难了,而华西列夫斯基处在重围之中。更是不可能坚持那么长时间了。
此时,同楚思南同乘一艘船前往斯大林格勒的,除了那些参谋之外,还有两名随军记者,其中一名是来自《红星报》的伊利亚爱伦堡,另一名。则是不久前才刚刚对楚思南做过专访的《纽约时报》记者比娅特丽莎巴顿。
对于比娅特丽莎来说,这是她记者生涯中最为难得的一次机会,随着报社方面对她那份申请的批复。已经政府方面同苏联的调和,她终将有机会亲身前往苏联地反法西斯战争前线,亲眼目睹那充斥着血与火的残酷场景。
这一路行船的途中,比娅特丽莎始终都在暗中关注这楚思南的一举一动,尽管之前她没有得到关于这次战役的具体情报,但是她仍旧能够从楚思南那紧锁的眉头中估算出一点,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