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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一份情报,来源是被破译的日军电码。那些破译电码中,在这一段时间以来,屡次提到两个神秘的名次——‘Z作战计划’和‘攀登新高山行动’,我们的情报员分析,这极有可能是日军制定的新的大规模作战计划。只是……”
“哈哈哈……”还没有等到吉尔尼洛娃把话说完,楚思南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所企盼出现的那段历史,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变化,小鬼子们面对着苏联在背后的威胁,面对着深陷在中国抗日战争泥潭中的双足,还是忍不住张开大嘴,要把一陀粪水喷到美国人身上去了。
“这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高不盈尺,却想跳起来摘星星的痴汉,早晚会把自己淹死在溺器里;如今的历史的确是转变了,但是无论怎么变,串味儿的杂碎总也逃不过被淹水煮的命。”楚思南开心的如是想道。
第四卷 曙光初现 第十五章 对妻子的防守反击(上)
“你怎么啦?”吉尔尼洛娃被楚思南的突然发笑吓了一跳,她皱眉问道,“什么是突然这么高兴?”
楚思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摆摆手,忍住笑声后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所以忍不住罢了。哦,对了,你对这个什么‘Z作战计划’和‘攀登新高峰行动’有什么看法?你认为日本人会把他们进攻的矛头,指向我们吗?”
吉尔尼洛娃又疑惑的看了楚思南一眼,她显然对自己丈夫刚才的解释不怎么满意,她说道:“这一点恐怕我们现在谁都不敢肯定,‘Z作战计划’这个名称不能给我们任何提示,不过这个所谓的‘攀登新高峰行动’,却是非常耐人寻味。新高峰,对于目前的日本军队来说,中国及东亚、东南亚战场上,似乎没有什么所谓的‘新高峰’存在了。而且这些破译电码,都是来自于日本的海军舰队,因此,这个‘新高峰行动’必然就是海军作战或者是海军登陆作战,这两种作战方法,显然都不是针对中国战场展开的。所以我感觉,日本人这次的目标,应该有三面的选择,一个是英国人在亚洲地区的殖民地,其中受威胁最大的,就是澳大利亚地区;一个是美国人,他们的太平洋舰队对日本本土的威胁一直都是导致日本方面不安的最大因素;再有一个,就是我们了,我们驻守在符拉沃迪斯托克的北太平洋舰队,同样是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至于说这三个选择中,日本人会着手攻击哪一个,我们目前还没有丝毫的推断证据,现在日本人显然已经提高了警惕,他们更换了电码密本,这种全新的密码我们还没有摸透。最重要的是,自本月中旬以来,日本海军包括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飞龙号、翔鹤号和瑞鹤号六艘航母在内的主力舰队,突然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这让我们无法得知进一步的情报了。”
楚思南故作深沉的点头,他决定隐瞒自己所知道一切,毫无疑问,“Z作战计划”就是日本偷袭珍珠港的全套作战计划,而“攀登新高峰”行动,就是这次作战计划的代称。
“苏米,看来我们有必要向图哈切夫斯基同志作一下通报,提醒北太平洋舰队方面提高警惕,”楚思南想了想说道,“最稳妥的办法,无疑就是从黑海、波罗的海舰队方面,抽调部分舰只兵力,遣往北太平洋舰队方面进行增援,以备不时之需。”
吉尔尼洛娃点点头,她对军事这东西不甚了了,只是根据情报的推测来看,日本人的军事企图也很难猜透,为了以防万一,增加北太平洋地区的舰队兵力,也应该是有益无害的。
“对了苏米,”楚思南想起刚才自己回来时的目的,开口问道,“我听说崔可夫同志已经从中国回来了,而且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代表团?”
“是啊,”吉尔尼洛娃走回桌边,一面收拾着手里的情报情报文件,一面说道,“这是昨天的事情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楚思南信口说道,“那个代表团里都有些什么人?”
“没有什么特殊的人物,”吉尔尼洛娃把收拾好的文件放在桌头,然后转身坐在椅子上,“都是一些阶层很低的校官,以及中国那边力主抗战的在野人士,哦,还有一个叫什么雷特的美国驻华武官。”
“哦?”楚思南心中一禀,暗中想到:怎么还有一个美国人?
“他们被安排在什么地方?我想去见见这些人。”楚思南说道。
“你去见他们干什么?”吉尔尼洛娃皱眉说道,“这可不符合外交的惯例,他们无论从级别上还是从应享受的外交规格上,都不适合你去接见的。你现在毕竟是最高统帅部的主要组成人员了,以你的身份去拜访一个由上校职衔组构的访问团,是会被人取笑的。”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以什么正式的身份去接洽,仅仅是以一个私人的身份去拜访而已,难道这也触犯什么规格问题了?”楚思南感到有些气闷,现在这种该死的情况下,自己就连见个骨肉同胞,都要讲究什么规格待遇了。
“哎,南,”吉尔尼洛娃听出楚思南的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她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以私人的身份去拜望这种规格下的一个访问团,也同样是不合适的。不如这样吧,正好他们的安全保卫工作是由我的人担负的,我可以安排下去,让那些中国人主动提出来拜访你,这样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楚思南除了点头表示同意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如果他不接受吉尔尼洛娃的建议,而执意要去主动见人的话,那相信他这位“贤慧”的妻子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但是那样一来,这个举动说不定就会在苏联高层中引起些什么不好的反应,如今仍旧是非常时期,做事情小心一点没有什么坏处。
“噢,对啦,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来得及向你汇报呢。”吉尔尼洛娃突然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说道,“昨天梅尔库洛夫同志说是要拜会你,因为我感觉你心情不好,所以替你回绝掉了,他让我把这份报告转交给你,请你批示一下。”
她这样说着,从身边的桌子抽屉里取出一纸信封,递给了楚思南。
梅尔库洛夫作为安全委员会的第三书记,楚思南和他见过几次,通过这几次见面,楚思南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是思维敏捷、果断干练,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家伙。与他相比,作为第二书记的阿巴库莫夫显然要逊色的多,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阿巴库莫夫更像是一根墙头草,属于那种谁强就跟谁走的狐假虎威型“人才”。
记得上一次克留奇科夫来的时候,就曾经隐讳其词的抱怨过,说在安全委员会里,阿巴库莫夫就是一个狗仗人势的蠢材,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说,还对别人的工作挑骨捡刺。与他相比,梅尔库洛夫虽然要开明一些,但是苦于其身份是第三书记,所以在诸多方面都要遭到阿巴库莫夫的排挤,基本上派不了多大的用场。
虽然说克留奇科夫的抱怨,是直接指向阿巴库莫夫的,但是楚思南却知道他真正抱怨的对象是谁。事情很明显,在如今的安全委员会里,阿巴库莫夫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依仗,是绝对不敢去挑战克留奇科夫的,别看他在职位上是第二书记。
第四卷 曙光初现 第十六章 对妻子的防守反击(下)
当初图哈切夫斯基他们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事安排上,有着一个坚定的共识,那就是由楚思南掌握该机构的主要工作。在这方面,楚思南显然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掌握第一总局的克留奇科夫,可以算作是楚思南的嫡系,两人之间的关系无需质疑。第二总局的吉尔尼洛娃是楚思南的妻子,她也自然是没什么好说得了。至于说第三总局,这基本属于一个后勤机构了,没有什么实权,其主导人是谁,也无关紧要。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第二、第三号人物,基本上就成为了一个摆设,他们的主要职能,也就是配合楚思南开展日常工作。
面对这种局面,也许年轻气盛的梅尔库洛夫还会有些冒头的事情做出来,但是年老成精的阿巴库莫夫却不会这么冲动,他之所以敢挑战克留奇科夫这个名以上的下属,那只能说明一点——在他的背后有人支持。
谁在支持阿巴库莫夫?嘿,这个人不用说也是吉尔尼洛娃了,在安全委员会里,只有她才是能够让阿巴库莫夫放心依附的人。
与克留奇科夫的境况差不多,梅尔库洛夫现在的工作也应该进行的相当郁闷吧?楚思南这样想着,从吉尔尼洛娃的手中接过信封。
只在信封上看了一眼,楚思南心中的就感觉有一股火气升了起来。
此时,在他手中的这个信封是被撕开了封口的,撕开处参差不齐,这显然说明当初梅尔库洛夫在把信交给吉尔尼洛娃的时候,是把信封好的,换句话说,在把信交给自己之前,吉尔尼洛娃已经私自拆看过了。
尽管心中有气,但是楚思南还是把它压了下去,不是他害怕自己的妻子,而是他从这件事情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因为之前见识到了政治场上的残酷,他对权力这东西有了一种近乎是深恶痛绝的感情,因此,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开始在逃避心理的支配下,尽力迫使自己不去接触这个东西。
这样一来,他在无形中就放弃了很多本应该是由他来获得的权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对安全委员会事务的处理上。自从领受了这个安全委员会第一书记的职务之后,楚思南一次都没有正式出席过委员会的主要会议,他做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甩手大掌柜”。
一把手不干工作,那委员会的主要事务谁处理?是梅尔库洛夫还是阿巴库莫夫?他们显然没有这个本事,至少来说,他们谁都指使不动吉尔尼洛娃和克留奇科夫。由真正掌握实权的克留奇科夫和吉尔尼洛娃来共同打理?那显然也不可能,即便是克留奇科夫有心在某些事情上和吉尔尼洛娃共同商议解决问题,恐怕这个野心十足的女人,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同克留奇科夫相比,吉尔尼洛娃占据着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她每天都能见到楚思南,这样一来,在很多同克留奇科夫发生争执的地方,她就可以把自己的丈夫抬出来,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一个“大印章”,就能把深感不忿的克留奇科夫压的没了脾气。
楚思南很难想象现在在安全委员会内,吉尔尼洛娃的嚣张跋扈已经到了什么样地步,她竟然敢借口自己心情不好,而拒绝了身为第二书记的梅尔库洛夫对自己进行探视的要求,仅仅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对一切都了解大概了。
看着手中被拆的惨不忍睹的信封,楚思南就如同是大梦方醒一般,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克留奇科夫每次来探望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在临走的时候,都会是那样的一脸失望与迷茫。想来他并不仅仅是因为受到吉尔尼洛娃的排挤,才会如此失望的。而他那句“狐假虎威”,想来也绝不仅仅是要送给阿巴库莫夫的。
曾几何时,自己开始痛恨权力场上的你争我夺,开始厌恶自己妻子对权力的热衷与不择手段,可是自己的逃避带来了什么?从目前来看,带的唯一后果,就是吉尔尼洛娃的权势更进一步膨胀了。
“南,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看信?”看到楚思南拿着信沉思良久,却始终不拿出来看,吉尔尼洛娃不仅好奇道。
“哦?没什么。”楚思南摇摇头,掩饰道,“我有些饿了,你去让勤务兵把早餐送来。”
吉尔尼洛娃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好吧,我这就去。”
等到吉尔尼洛娃离开之后,楚思南从信封中把梅尔库洛夫的信取出来,草草的看了一遍。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不到一页信纸的内容,在这封短短的信中,梅尔库洛夫提出了一个很让楚思南为难的要求——他想要调职。从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三书记的职位上离开,去他的老家基洛夫,指挥那里的游击战争。
楚思南知道梅尔库洛夫为什么要提出的这样的要求,而且又为什么要向自己提出,他这是在对自己提出无声的抗议。按照苏联的人事调动程序,作为安全委员会第三书记的梅尔库洛夫,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份调制申请交给自己,他可以直接向更高一级的政治局会议提交。
在一个恍惚间,楚思南又想到了一点,这不仅仅是梅尔库洛夫向自己提出的最后一个抗议,同时,也是他向自己发出的最后一个警告。
梅尔库洛夫毫无疑问是聪明的,他给吉尔尼洛娃下了一个套,让这个聪明的女人,在无意间就钻了进去。
楚思南可以肯定,梅尔库洛夫在把这封信交给吉尔尼洛娃之前,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肯定会凭着自己的身份,私下就把这信封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