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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确认了一遍目标,手指猛扣下扳机。
随着温柔的后坐力和子弹出膛的音爆响起,目标的帽子被子弹掀飞,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头盖骨是和帽子一起飞出去的!
赶忙把枪收回来拆下消音器,然后把榴弹使劲插上去,抬头伸出枪口按照定好的标尺对准门前打出一发杀伤榴弹。接着快速装好另一发,对准发电车打出去。
当两声爆炸隐约传来的时候,我已经背好枪把早栓好的绳子丢下去,然后顺着绳子快速离开这个已经被注意到的鬼地方。
再剩下的,就该是逃亡了!……
逛荡,逛荡。。。。。。是什么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火车吗?是去天堂的火车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到身上好轻好轻…而身边则是一片的白色,‘这里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吗?’心里轻轻的问出来。如果是的话,那欧阳为什么不来接我呢?
在我等待了好久以后,“木头,看来你的臭毛病还没改!”一个熟悉到刻印在我灵魂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欧阳吗?”真的是欧阳吗?我死了吗?
“气死我了!!!你还敢怀疑我是不是?你个臭木头,烂木头!”听到一直徘徊杂回忆里的声音自己微微笑了笑。我好安心,欧阳确实来接我了。
“木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一双臂膀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两个人静静的漂浮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三年零四个月零十二天,是从上次森林里你来找我的时候算起的。”好舒服,舒服到让我闭上眼睛。
“木头,想我吗?”
“恩,想你想到我心痛!”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感觉到一阵疼痛,痛的我猛的把身体蜷缩起来。
“呜。。。。。。”嘴里发出压抑的惨叫,我不想让欧阳听到,她会担心我。
“怎么了木头?”后面人在说话的时候,抱的我更紧了一点,我知道她在担心我。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我全身都好疼!”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在平时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的疼痛拿到现在却无法忍受。
后面的人抱的我更加紧了,像是怕我突然跑掉一样。
“患者在全身痉挛,把他绑紧一点,小心不要让他咬到舌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声音会在我脑海里回荡?
“木头不怕,有我在,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后面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脑子里的声音只是幻觉而已。真实的就是欧阳对我的拥抱,是她抱在着我。
“突然不疼了,嘿嘿!”确实,身上突然就没有了任何的疼痛。
“你个死木头,总欺负我!”一对小拳头,突然在我肩膀锤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啊!”虽然拳头不会让我疼痛,可是不能让欧阳伤心。
“你还敢说不疼!”天,忘记她可以知道我想什么了!赶紧想别的,不能叫她生气。
“啊!”低低的惨叫出声,心脏位置突然又传来一下刺痛。
“来不及麻醉了,我已经切开表皮了,准备止血!”再次,这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回荡!为什么我脑子里要有这个声音?
“臭木头,叫你不听话!”原来是欧阳拧了我一把,心里随即释然。
“木头,想和我在一起吗?”可以感觉到,耳朵被欧阳呼出来的热气,吹的痒痒的。
“恩,傻瓜,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这么爱你?”说话的时候,再次把眼睛闭上,陶醉在身后的温柔里。。。。。。
突然!闭上的眼睛感觉到一瞬间的强光闪过,“瞳孔已经放大,血压急剧降低!心跳已经停顿,准备电击!”猛的一句话在我脑子里响起,让我又把眼睛睁开想确认一下我到底在哪里?可是眼前还是这个纯白的世界。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我,她等我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为什么?我脑子里会有这种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还记得,那天刺杀了目标以后一直就在追杀中逃避。可是当我马上就要到自己人阵地的时候,却有一颗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打中我的心脏。自己就高举着双手跪在地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意识到我真的已经死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的把记忆中的一些事情翻出来在眼前重放。
“王昆,从今以后你就叫隼了,不要愧对你手上的枪!”那时候我刚结束狙击手训练,在晋教官亲手把枪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了这句话。
“兄弟!给我个痛快!”镜头转到了战场上,从瞄准镜里看到我的老团长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在他要被俘获的时候用最后的力气对我做着口型。
“兄弟,你千万不要睡着!医生就在后面!”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山熊,他抱着我。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欧阳,不过那时候我是昏迷的。
“你就是那个狙击英雄,隼?我看不像嘛!”是高兰心,高高在上的看着我。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车站见面。
镜头又转换了,这次我被绑在椅子上,山熊和高兰心在我旁边,而我正在努力的跳想山熊那里。“兄弟,辛苦你了!”一句话,消灭了我全部的疲惫。
“拿着这个,我们一人一把。”眼睛里看到的是山熊,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递给我一把匕首。那个时候满心是对他的愧疚,因为当时我打晕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脖子上的红痕还是那么显眼。。
“兄弟!我们并肩战斗!”场景转换到了充满战火硝烟的战场,山熊就蹲在我身边,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坚定的眼神一直让我无法忘怀。
“等战争结束了,和哥哥一起住,一定能让你调整过来!”可惜我已经死了,山熊你的话我无法让它实现了。
“兄弟,你终于醒来了!”那时候我刚从病床上睁开眼,山熊大哭着站在我面前。
还有高兰心,她趴在我床前累的睡着的样子。
“一,二,三,三个瓶子,你选哪个?”那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我想向以上要一种可以治疗手颤的药物。他就从兜里掏出三个瓶子来让我选择。
“你好,我叫狐狸。”是狐狸,我在训练场第一次看到和医生一样戏谑的眼神。
“喂!你还不能死!你给我醒过来!再准备电击。”
“没用了,他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三分钟了,放弃吧。”
“我不放弃!绝不放弃!”脑子里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不过这次是两个人的对话。决不放弃,这四个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现在开始就叫你隼了,你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希望绝对不要放弃!这就是我对你的唯一忠告。”晋哥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回荡。
“隼!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要放弃希望,我们永远都要并肩战斗,决不放弃!”那是山熊知道我要被调查的时候特地过来和我说的话,我想那时候他如果又看到调查科的人一定会对他们饱以老拳的。
“你要我放弃你?可能吗?虽然我要离开了,可是我绝对不会放弃你。”高兰心在离开的时候竟然对我说了这些。
“我们小队的纲领就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绝对不许放弃自己的同伴,绝对不许放弃生还的希望,要记住了,决不放弃!”在小队成立的一刻,火山站在我们身前,大声的告诉我们这些话。
“我不知道如何劝你,可是我要告诉你:我所听到的狙击英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希望绝对不会放弃!无论是多么险恶的环境,无论是多么危险的战场。”在风知道我就是那个已经死亡的隼时,他告诉我他印象中的我是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战士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死狗一条。
“我,绝不放弃。”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有了这样的声音,我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心里也在翻腾,为什么我要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死亡?为什么我要死?为什么我要这样死?就像山熊说的一样,我们的归宿是战场,我们是应该像一个战士一样死在战场上。无论我以什么身份去死都好,但是我不能这样死!火山和我说过,我们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早一点让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我还没有看到战争结束为什么就要去死?我应该活着去看到战争结束的!那时候我再去陪欧阳也不迟啊!
“木头,看来你已经下了决定了,对吗?”身后欧阳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声音里多了一丝落寞。
“对不起。。。。。。”喃喃的道歉,为什么?我我们见面却又要分离?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我又没有生气。”‘强颜欢笑’心里偷偷的闪过这四个字。
“你个死木头!说我什么那?现在还不是你来找我的时候,知道吗?”
“对不起。。。。。。”
“我爱的隼,是一个战士他有一天会以战士的身份来找我。最起码他也得带着战争结束的消息回来。”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记得你说的话哦!你要给我带一个军功章来的,你现在可是两手空空哦~”
“我会的,你放心!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带一堆军功章来的!你放心!”盲目的许下愿望,却在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
“笨蛋木头,一个就够了拉!真当你是做那个的吗?还一堆!呵呵!闭上眼睛,木头。”
听话的把眼睛闭上,迎面而来的是欧阳热热的呼吸,接着嘴唇就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乖乖回去,我等你再次回来,不要放弃哦~”她说着话,就使劲的推了我胸口一下。
我感觉到急速下坠的时候赶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在急速变小的人影对我挥着手到别。“木头,我永远等你回来。”耳边响起她最后的话,接着眼前一黑。。。。。。
“奇迹!简直是奇迹!患者心脏停止跳动五分钟以后,竟然奇迹的重新开始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我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想拿手捂住一直在疼痛的伤口,却发现双手分别被两个手铐铐在床头上,双脚也被固定死,整个人像一个大字一样被绑在病床上。
‘为什么?那一枪明明打中我胸口了!’心里在纳闷的时候,眼睛也在观察这个病房。窗户早已经用铁栏杆焊死,整间屋子也只有我一张病床在这里。那颗子弹竟然没要了我的命,真是奇怪了。
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再次被胸口传来的剧痛搞昏掉。。。。。。
“听护士说你醒了,我就来看看,却没想到你又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她声音里有浓浓的杀意,而她整个人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知道你听的懂中文,而且说的很好。”听到她这么说,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看到我没有反应,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哎。。。。。。你们先出去,我想病人需要我给他好好诊治一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就叫站在一边的两个持枪卫兵出去。在卫兵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臂章。‘内务部特警!’心里滑过这五个字。我怎么会在内务部?怎么也该在军部的特别医院里啊。
“恩。。。。。”突然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我从鼻子里发出压抑的惨叫。
站在我床前的罪魁祸首收回粘着我血的手指,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忘记你心脏旁有个洞,一不小心就碰了一下,你没关系吧?”
苦笑。。。。。。“啊!!唔。。。。。。”苦笑了还没一半,更加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可是突然蒙到我脑袋上的枕头让我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知道吗?我现在后悔救活你!可是医生的天职又不能让我杀了你!”在我被枕头闷的要死的时候,枕头突然却拿开了。大口大的呼吸着平时并不在意的空气,这时候她把嘴巴贴到我耳朵边,用只有我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对我说了这些话,并且在说完话的时候还轻轻往我耳朵里吹了口气。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同时我愤怒的眼睛也可以告诉她我话里的隐含意思。
她听到我的问题或者是感受到了我眼神里的愤怒,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久,她无神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愤怒。
蹦!!!毫无征兆,她狠狠的一拳砸在我胸口上,砸的那个连我都不知道如何形成的伤口再次迸裂。
“恩!!!”咬紧嘴唇,努力的把要出口的惨叫压抑回去,同时身体在床上想蜷缩成一团,可是手铐阻止了我的企图。随着耳边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手腕也被勒的生疼。
好不容易等到身体的疼痛过去,重新把身体放平。看到她在那里急促的呼吸,双脸憋的通红,像是在克制什么。“别逼我杀你!”过了好久,渐渐平静下来的她咬着牙告诉我这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觉得极度的干渴证明我失血过多,而脑袋里偶尔传来的眩晕感更证明了我的推论。
“终于听你说出一句完整的中文来。”她说完话,停顿了一下,又急速的说了一段日语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纳闷,她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