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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行和唐门四侠已是最后一批到场的英雄好汉了。由于第五行朝庭密探的身份实则早已被公开,因此他的到场不免还是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却也无非都是些对官银之案的胡乱猜测。
唐中与四位爷爷久别重逢,自然都不由得喜极而泣,感概良多。
唐慕公稍稍收拾了一下情绪,然后十分郑重地对唐中说道:“中儿,待会儿陷害你爹爹的大恶人就要来了,如今你武功极好,一定要助四位爷爷杀了这个大恶人,替你爹爹报仇啊!”
唐中一听爷爷提及父亲,顿时两眼垂泪,好似一个孩子一般哭道:“孙儿一定帮爷爷们杀了那个大恶人。”
“东厂范公公到!”突然门外迎宾报道。
说到东厂,众好汉是又惧又怕,都不免远远地躲开。一来东厂一向行事风格狠毒,又是朝庭的爪牙,众英雄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敢轻易得罪东厂。二来东厂直接听命于皇上,从不轻易出宫,既有东厂的人到来,那必然也没有什么好事,上次唐门之事便是例证。
第五行如今其实也和范允一样,都是为朝庭办事,也不免上前寒暄几句:“范公公,你也来了,不知公公可否抓到那要犯天明?”
“天明小儿奸猾,咱家一路追来,却还是被他逃了。”范公公叹道。
吴芝芝那日在门外听得范允与雪千鹤谈话,自然也知道范允定然从雪千鹤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于是才故意包庇雪千鹤。吴芝芝想到此处,气便不打一处来,只阴阳怪气地说道:“范公公,那昆仑派掌门雪千鹤,范公公却是如何处治?”
范允回答:“姑娘当日不也在场,雪千鹤其实是被他师弟云大佑给陷害了。既然如此,那咱家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只能派人全力缉拿逃犯云大佑了。”
吴芝芝其实已经知道,雪千鹤就是官银之案的主使者之一,偏偏人证和物证,都不足以指证雪千鹤,也只得将怒气憋在肚里。
众英雄到场,玉香楼自然也已经清场,闲杂人等早就离开,老鸨子吴妈妈也陆续安排众姑娘给各位英雄端茶送水,忙了个不亦乐乎。只是正主未到,发帖之人也还未现身,众人不免还是一脸茫然。
众人都已落座,待吃了片刻茶水,却还不见人来,不免有心浮气躁者开始叫骂起来。
正吵嚷着,突然那两位一模一样的姑娘又出现了,两人分别站在二楼阁栏之前,中间又缓缓走出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儿,年纪约有二十七八,穿一袭白衣,拿一纸折扇,净面束发,气宇轩昂,一看便是一位青年俊杰。
虽然此人看来不凡,但各路好汉尽都无人识得,也根本不知道他的来路。
“各位前辈英雄久等了,晚辈今日特邀诸位英雄好汉到此,实则是有一件大事、一件关系武林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商量。因此事急迫,如今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英雄海涵。”年轻人说道。
“敢问这位少侠,莫非这英雄帖便你发出的么?”青城掌门余谦问道。
“不错!”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对我江湖各名门正派胡乱发帖?”这时有人见他年轻,心有不服道。
“晚辈姓盛,双名志强。至于为何发帖,之前晚辈已经说过,是要与诸位商议一件江湖大事。敢问这位英雄如何称呼?”盛志强反问道。
问话之人个头极矮,却又拿着一柄长长的偃月大刀,兵器与人一看便不相配:“在下关良,川西五鬼排行第二,人称矮关公是也!”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川西五鬼,久仰久仰!”盛志强回礼道。
少林方丈惟念大师听盛志强说完,接着问道:“敢问盛少侠与京城圣殿盛尊主是什么关系?”
“他乃家父?”盛志强缓缓回答,但声音却极为高亢,好似生怕有人听不见一般。
此言一出,群豪顿时一片哗然,而唐门中人更是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成都本是唐门地盘,而唐门与圣殿又向来是水火不容。如今圣殿中人在唐门地盘安下这么大一颗钉子,唐门居然一直无人察觉。
唐思天脾气火爆,已率先开口质问道:“臭小子,盛凌人派你来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嘛!自然是有的。等任阁主到了,诸位自然也就明白了。”盛志强不急不躁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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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百口莫辨()
“你说谎,我天伯伯才不会做这种坏事呢!一定是你故意说谎陷害他。”任逍遥的孙女任海鸾早已忍不住心中气忿,大声叱责慕容节道。
“鸾儿,先让他把话说完。”任逍遥居然还是十分镇定。
慕容节于是接着说道:“可是家父后来才得知,劫取官银之念本也不是出自云大佑本意,而全是他身后的那个靠山一手操作,只不过是假云大佑与家父之手而已。”
梅律师太听到此处,不由得问道:“这么说来,我师姐梅音师太以及青城派慕容田,就都是死于这个靠山之手?”
“没错,我爹和我娘就都是死于这个奸贼之手。当日事情得手之后,官银便暗中由天风镖局的柴向风押送到了云水山庄。岂知那奸贼过河拆桥,先杀了洪飞得诸多证人,后又害了家父家母性命,最后竟连云大佑一家,也都未能幸免。若不是家父情知事变,率先送信与我,让我尽快逃命。幸好我及时遇到了大公子,这才勉强逃得一命。”慕容节此时已是泪如雨下,就连在场的许多英雄好汉,也都是感概万千。
“侄儿,你快说来了,那个奸贼是谁?”余谦早已怒不可遏,似是只待慕容节说出真凶,便要替师兄报仇一般。
慕容节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却始终不敢看任逍遥此词,此时偷偷与任逍遥四目一对,顿时心跳加速,紧张不已,全身不停发抖,差点便乱了方寸。
唐慕公其实已完全明白慕容节说的是谁,只是还是得等慕容节亲口说出那人名字,方才好动手替子报仇,于是也对慕容节说道:“不用怕,你尽管说出那人来,我唐慕公第一个替你做主。”
有唐门门主撑腰,慕容节自然又多了几分底,这才说道:“那个凶手就是——任逍遥,任老贼。”
慕容节刚说出“任逍遥”三字,任逍遥的眼中突然便射出一道精光,顿时已将慕容节顿时连连后退,全身筋脉差点便转为逆行。
“好厉害!”慕容节稍稍回复一下神智,这才暗暗哭道。
“狗贼,你血口喷人!”任海鸾当先开口骂道,但他是女流之辈,又极是年少,也说不出什么辨驳之词来。
“自泰山大会之后,我逍遥阁的人,已然许久未在江湖走动,难道仅凭他一面之词,诸位便可断定我任某便是杀人凶手么?”任逍遥不焦不躁地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群豪自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倒被任逍遥这一问,全部又都哑口无言。
“不能。”第五行居然第一个附和道。
“第五行,你这是帮谁?别忘了你的身份!”范允见状怒叱第五行道。
“我只帮正义。”第五行看了一眼范允,冷冷地回答。
第五行是朝庭密探,他此时的态度,自然也十分关键,只是众人还是没想到,第五行竟然第一个当起了任逍遥的应声虫。
“当然,任阁主说得也没错。逍遥阁的人的确已在许久未在江湖出现,可是并不代表,这巴蜀之地,就没有逍遥阁的人。”盛志强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逍遥问道。
“我什么意思,阁主自然明白,阁主到此之前去见过谁,前辈也比我更清楚?”盛志强冷笑道。
“有话快话,别老藏着掖着。”川西五鬼的老大齐相石大吼道。
“诸位可知,这巴蜀之地,其实一直就住着一位逍遥阁的高手。此人自称伐木先生,真名名叫黄济山,实则是任阁主门下弟子黄月风的遗孤。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任阁主要在川中办事,又何必亲自出马?更何况,最近两个月之内,逍遥阁的人也并非全如阁主所说,完全没在川中出现。”盛志强说得十详细。
任逍遥和第五行一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任逍遥自己也只是刚刚知道伐木先生的真实身份,而第五行更是对是伐木先生一人知之甚少。二人都根本没想到,盛志强居然对此事如此清楚。
任逍遥稍加思索,立马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第五行却在想:“如果说任阁主真是幕后兄,那么说骷髅剑秦刚和昆仑掌门雪千鹤,也都是听命于他了?”
陆乘庸听出盛志强话中有话,于是问道:“大公子还有什么话,也就一并说了吧!”
盛志强于是拍了拍掌,身后又走出一人,顿时便有人说道:“咦!这不是陆家庄的陆庄主么?”
陆庄主与众人见过礼之后,立马说道:“大约两个月前,陆某曾见到逍遥阁的天史烈和昆仑派的云大佑一起入川,两人相谈要做一件买卖,至于是什么买卖,陆某便不得而知了。”
“我天伯伯只是想向云前辈买一柄宝剑。”任海鸾立马解释道。
有时,解释只不是是越描越黑。任海鸾的解释,虽然说得确实事实,但是根本没人相信,却还引得群豪一阵嘲讽。
盛志强得理不饶人,追问道:“请问任阁主知道此事么?”
第五行只道任逍遥要开口反驳,却不料任逍遥真地点了点头道:“两个月前,我那大弟子天史烈确有入川,但真地是与云大佑商谈买剑之事。”
哈哈……
任逍遥话还未说完,群豪已然笑成一片,盛志强于是十分得意地道:“那么前些日天氏父子再次入川,也定然为了买剑而来了?”
盛志强此事看似简单,实则已令任逍遥骑虎南下,进退两难。无论他回答“是”与“不是”,都已经无法改变众人想法。因为众人早已认定,他现在就是在说谎。
“罢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直说了吧!你们盛家苦心积虑设计这一切,不就是想趁机除掉我逍遥阁么?要打要杀,直接冲我老夫来便好了,还请不要为难我小孙女。”任逍遥见无理可辨,索性也不与他们争辨,直奔这次武林大会的主题而去。他深知自己此次前来,难免与江湖群豪一场恶战,早晚都要打,那还多说废话干什么。
况且打架之事,任逍遥有生以来,还从未怕过任何人。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这一切么?”盛志强却死咬此节不放。
“老夫坚信,上天自有公道。多行不亦,毙自毙!”任逍遥恨声道。
“不久之前,天氏父子再次入川,天明顺路去了到昆仑派,昆仑派云大佑一家顿时灭门,而这凶手,却是十分蹊跷。”盛志强依然不停说道。
任逍遥本就不是能言善辨之人,此时也难得再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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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铁证如山()
“余某听闻,盛尊主有两位公子,皆是少年俊才,不知阁主是大公子呢?还是二公子?”余谦问道。
“他是盛家大公子。”第五行曾在京城与圣殿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因此自然知道盛志强是大公子。
“原来是盛大公子……”众人闻听,都纷纷议论道。
盛志强见楼下嘲杂,于是高声说道:“诸位英雄安静片刻,请听晚辈一言。”
“大公子但说无妨。”陆乘庸率先说道。
“近日,家父听闻,川中赈灾官银被人劫了,所以十分生气,遂派晚辈入川暗中查探。晚辈经过多番追查,终于将事情缘由查明,找到了此案的幕后主使之人。然而此人威名极盛,武功也是当世无双,家父与晚辈知道此案牵涉极广,故而不敢擅自行动,于是这才贸然发出英雄帖,邀诸位英豪到此惩奸除恶,召开武林除奸大会,还我武林一个公道。”盛志强振振有词地说道。
第五行查了这么久,自己还是一头雾水,又怎会相信盛志强真地查出直相,于是问道:“敢问大公子可有直凭实据?若无真凭实据胡乱猜测,只恐冤枉了好人啊?”
“第五大侠放心,在下既然敢召开除奸大会,自然靠的是真凭实据。只要铁证如山,也就由不得那些奸险小人狡辨。”盛志强胸有成足地说道。
“谁是奸险小人?”盛志强话刚说完,玉香楼外立时传来一声气震九宵的质问,话声带有无上气势与逍遥之风,直从门口呼啸而入,将玉香楼里的众好汉吹得东倒西歪,纷纷侧面掩目,无人敢正视大门。
“任阁主……”众人虽然未见说话的人面孔,却都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当世之中,能有如此气势和内功的人,无外乎狂笑月歌与任逍遥两人。狂笑月歌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江湖